花旗的民主製度非常複雜,名義上總統是花旗最高行政代表,然而在政府各個崗位上,布滿了通過妥協、利益交換而獲取權位的官員。


    花旗總統很多時候不過是一個中間人,負責統合各方麵力量,讓政府能夠正常運轉。


    至於國家政策,那可不是一個人拍拍腦袋就可以決定的,而是經過多方博弈、台下各種利益交換,然後達成的一致意見。


    史特爾也不例外,在花旗政府中他當然有自己的勢力。


    他登上花旗總統的寶座以後,當然要用各種肥缺和相關政策來答謝幫助過自己的人,這同時也是打造自己班底的過程——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是隻有東方才有的說法。


    實際上,花旗通過民主選舉上台的政治人物,總共隻有五百三十七人,其中五百三十五人是眾議員和參議員,除了這些議員之外,加上總統和副總統,就是所有花旗通過民主選舉,代表民主製度的人物了。


    這些人也是花旗政治舞台的中心。


    但是花旗政府當然不可能靠這一點人運作起來,總統擁有在名義上,組建整個政府的資格,也就是說,總統具有任免除了那五百三十六人以外,其他所有職位的權力。


    史特爾當選後在第一時間內,就把政府的高級官員——包括但不限於各部部長、副部長、中層領導、行政辦公室成員以及各委員會顧問,全部替換成自己人。


    但就算是這樣,依然有些位置是他動不了的——比如說cai,這個部門是花旗海外情報力量的核心,向來是聯合黨的大佬們的保留位置,聯合黨和人民黨兩者爭鬥不休,但是大家都不會徹底撕破臉皮,有些自留地大家都不會去動的。


    既然掌握不了cai,那麽fib就是史特爾最重視的部門了,這直接牽涉到他對國內情況的掌握,也是史特爾的腹心之地。


    這次fib在迪特爾丟了三條人命,讓史特爾對欲望牧場的一點好感頓時丟到了九霄雲外,就連黑社會老大還知道要給小弟出頭呢,史特爾當然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什麽欲望之主。


    所以現在史特爾正在總統辦公室裏咆哮:


    “混蛋!這是對聯邦政府的挑釁,這是對政府公務人員的謀殺!我們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對,我要取締欲望教派,我要逮捕那個什麽欲望之主!”


    “總統先生,首先我們沒有證據;其次,三位fib工作人員是以黑幫分子身份被殺,也就是說,我們假如要從這個角度追查,首先要麵對的就是獨立檢察官。”坐在側麵椅子上的費特開口說道。


    “咳咳,史特爾總統,我也不得不提醒您,欲望教派還不是合法教派,不存在取締的說法,但是可以用非法集會理由進行驅散。不過,您真要這麽做嗎?”


    艾登也是史特爾登上總統寶座的功臣之一,這位中年男子皮膚白中有些發紅,有四分之一的愛爾蘭血統。


    “廢話,不然我叫你們過來幹什麽?”


    “額,對不起,史特爾,我認為你在做出決定之前,應該先看看這段錄像。”辦公室裏的人都是史特爾的老班底,喬賽亞直接稱呼史特爾的名字也沒人覺得奇怪。


    史特爾今年五十多歲,而喬賽亞已經六十多了,他原本是一名退休警察局長,與史特爾家有超過三十年的交情。


    他就是史特爾任命的fib局長,按說死的是他的手下,但是這位向來脾氣火爆的老警察,今天可沒有半點脾氣火爆的樣子。


    既然他這麽說了,大家當然要看看他到底帶來了什麽東西。


    錄像拍的質量很不好,大概是使用手機拍攝的,不但畫質不高,而且畫麵還抖動的厲害。


    不過現在沒人關注錄像拍的怎麽樣,大家關注的是錄像裏發生的事。


    ————————————


    長元名此刻異常惱怒。


    自己代表師父柳生元和,與這些專家結伴而來。


    這些專家負責評估欲望牧場的技術能力和其他相關方麵,而自己在負責這些專家安全的情況下,還要找機會觀察一下那位欲望之主,是否值得自己替師父下一張戰書。


    自己這邊正在絞盡腦汁,要想個辦法覲見那位欲望之主,結果自己這些同行者中,居然有個混蛋在欲望牧場中進行盜竊!


    盜竊也就算了,尼瑪還被人抓住了,現在人家直接將這個混蛋扭送到自己麵前——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自己打著師父的招牌。


    自己的臉丟了也就算了,可是萬一傳出去,雲空殿不遠千裏,派人竊取欲望之主的物品,還被欲望之主的手下抓個正著——師父柳生元和的臉往哪裏放?自己這個做捧劍弟子的把事情辦成這樣,怎麽有臉回去見師父?


    “你——偷了什麽?”雖然心中惱怒異常,不過能修成劍聖(雖然有點水),長元名這點涵養還是有的,總不能隻聽欲望牧場的一麵之詞。


    他麵色平靜的問,仿佛隻是隨口提一下。


    “——,長元大師,我——我希望獲得一台單光源三維投影設備的樣本帶回日本研究,於是——”橋本賓囁嚅的解釋道。


    這位專家來自日本白鹿電子集團,負責評估電子產品方麵技術。


    他對欲望牧場展現出的單光源光幹涉投影技術極感興趣,反正盜竊其他公司技術的事情他也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了,甚至這還是他能爬上這個位置的主要依仗。


    長元名根本不聽他說完,既然欲望牧場的人沒冤枉他,做出如此有辱老師清名的惡心事跡,他就——該死。


    “八嘎——”圓弧形的刀光一閃而逝,眾人視網膜上的刀光尚未消散,耳邊就響起‘鏘’的一聲,長刀已然歸鞘。


    “萬分抱歉,布萊克先生,這等敗類是我們日本的恥辱,我將把他如此行為回報給老師,十日內,我們必然會給您一個交代。”


    長元名整理衣袍、屈膝下跪,行了一個跪禮恭敬的說。


    “天啊,日本人都是這麽殘暴嗎?”


    “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拔過刀了嗎?”


    作為參觀團隊,長元名他們並不是偷偷摸摸來到欲望牧場的,而是打著參觀交流的牌子,堂而皇之的進入欲望牧場,這也正是長元名如此氣憤的原因。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欲望牧場的外圍,還不是正式的居住區,這裏每天都吸引了大量遊客,這個日本團隊與欲望牧場人員的衝突和交涉自然也被人圍觀。


    直到長元名下跪道歉,橋本賓的屍體才搖晃了一下,跌倒在地,頭顱滾到一邊。


    “天啊,趕快報警,這裏發生了凶殺案!”


    “哦,太棒了,今天可真沒白來,你錄下來了沒有?”


    “錄下來了,這個日本人太酷了!他一定是一位大師,那一刀太酷了!”


    花旗這邊什麽人都有,有人在一邊急著撥打報警電話、還有人急著要把消息賣給記者,另外還有人覺得長元名當眾殺人、酷的要死。


    當然,要是剛才長元名是用槍把橋本賓擊殺的話,這幫人早就跑了——花旗人對槍很敏感,對刀就不是那麽害怕了,哪怕是握在劍聖手中的刀。


    長元名道歉完畢,從跪姿緩緩抬頭、收腿、起身,一股肅殺之氣無聲的開始蔓延,讓周圍吃瓜群眾漸漸安靜下來。


    “我很抱歉,但是如此發生了如此有辱師門的事情,我不得不對老師有一個交代。布萊克先生,請問欲望牧場的第一高手在哪裏,如果欲望牧場沒有傳奇,那麽,在下劍聖長元名希望能求見欲望之主。”


    長元名誠懇而恭敬的說道。


    但是隨著他的話語,有一種殺意彌漫在空氣中,讓圍觀者莫名的感到遍體生寒。


    “!”


    “劍聖?!”


    “他說他是劍聖?”


    “劍聖是什麽東西?”


    “是日本的劍聖?那是和我們聖域、傳奇同等級的武道大師。”


    “天啊,那不是說,我們就要目睹聖域大師交手?”


    長元名也是無奈,日本劍聖本來隻有天皇親口承認才算有效,不然大島慧也不會到現在還不為世人所知。


    可是現在為了挽回一點臉麵,他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世人所公認的三位踏入聖域的高手,分別是梵蒂岡的上帝之女——比阿特麗切;當代阿爾托莉雅血脈傳承者——萊拉妮*阿爾托莉雅;日本的當代劍神——柳生元和。


    (大島慧晉升劍聖以後,隻有頂級高手的小圈子裏才有人知道;赤旗軍方高手向來不被世人所知;而負罪者——奧威奈特隻是在馬裏布海灘曇花一現。)


    “哦,傳奇?唔,這個級別的高手在我主座下共有十三位,你想挑戰誰?看你的樣子,達到傳奇境界還不到三個月,氣息都沒有穩定,就出來試劍了嗎?你的老師知道這件事嗎?”


    被長元名如刀鋒一般的眼睛盯著,換做旁人早就忍受不了,不敢對視將視線挪開。


    但是這位布萊克先生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您是——”長元名驚疑不定的問。


    “其他人都有任務不在這裏,你如果今天就要挑戰的話,那就隻能挑戰我了。”布萊克*奧威奈特微笑著說。


    “——請指教!”長元名沉默了片刻,毅然說。


    劍士一往無前,要是覺得對方強大就要換個軟柿子捏,這輩子都別想踏入劍聖境界了。


    長元名這個劍聖雖然有點水,那是因為柳生元和替他護持、避開許多難關,缺少走在生死之間的鋼絲上,進退兩難、前無去路的重重煎熬罷了。


    但是要不是他自己一往無前、不懼生死,那也是無法踏入劍聖境界的。


    事實上,就算是柳生元和現在如此大能,想要直接塑造一位劍聖境界的高手也絕無可能。


    長元名本身踏入劍豪境界的意誌根源,是對柳生元和的感恩之心,如果不是這樣,柳生元和也無法徹底操控長元名的身體——隻有這種超越生死的感恩之心,才能讓一位劍豪徹底開放身心,讓柳生元和的能量體進駐其中。


    這種徹底開放全身心的信任,是連柳生元和的父母和小林櫻都做不到的。


    柳生元和操控長元名自身能量刺激腦部生成神經電流變壓組織——該技術來自於觀察大島慧的癱瘓軀體,並為他打通了腦部經脈,初步煉化大腦,踏入劍聖境界。


    像長元名這樣的人,放在西幻小說中就是聖徒,是現成的神降容器,可以無損容納神明降臨意誌到他的軀殼之中。


    ————————————


    長元名既然決定出手挑戰,就不再有任何猶豫。


    “布萊克閣下,請您取用武器。”


    “不用了,隻管出手,你踏入傳奇境界根基未穩,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


    如此裝逼的話語,讓圍觀者聽了大為過癮。這裏絕大多數都是花旗人,對於長元名的挑戰就算不反感,也不會主動支持。


    “空手對刀,還是對付劍聖,這位布萊克到底是誰?怎麽沒聽說過?”


    “不知道,他剛才說欲望之主座下有十三位傳奇,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可能!”


    “可是我覺得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啊。”


    “我覺得他有些眼熟。”


    布萊克話語中似乎有些輕視的意思,但是長元名心靈如古井不波,沒有因此產生任何負麵情緒。


    長元名躬身一禮——那是劍道中,後輩麵對前輩請教的正式禮節。


    然後緩緩抽出長刀,長元名並未刻意表現任何高明的抽刀手法,長刀與刀鞘之間摩擦產生的聲音暗啞而單調。


    長刀每出鞘一分,周圍的氣溫就降低一分,他的臉色也蒼白一分。


    待到長刀完全離鞘而出,長元名的臉上已經全無血色,皮膚像是冰塊一般,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


    相反,那柄平平無奇的長刀,在刀鋒上有光芒隱隱流轉。


    “布萊克閣下,請小心——”


    下一刻,全無預兆,刀光漫天而起,如同巨浪排空、一壓而下!


    柳生秘劍——錢塘潮!


    “啊————!”這不是直麵刀光的布萊克在叫,而是圍觀的吃瓜群眾們的驚叫聲。


    這一刀,刀光席卷範圍極廣,幾乎讓半個圈子的吃瓜群眾都籠罩在刀光之下,許多人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亂刀分屍了,,才忍不住驚叫起來。


    “刀法不錯——”淡淡的聲音響起,一隻大手分光捉影,在漫天刀光中硬生生破了出來,竟然要硬抓硬拿,搶奪長刀。


    當然,在長元名眼中,對方雙手變化速度還要在自己的刀速之上,一隻手瞬間變化萬千,繞過刀鋒,就要鎖拿刀背。


    即使長元名精氣神全部集中在刀鋒之上,自信能夠斬斷一切障礙,但是也奈何不得這隻大手。


    長元名一瞬間刀鋒變化了七次,可這位布萊克的五指殘影重重,變化的次數隻有更多、更複雜,眼見得刀光變化已經窮盡,而對手五指正要捏拿刀背。


    “喝啊——回龍卷*九曲黃河!”長元名大喝一聲,刀光於盡頭處再生變化,瞬間刀光再盛、倒卷而回!


    常人力量用到盡頭,自然要有回氣蓄力的過程,然而長元名的刀法卻講求一氣如陰陽輪轉、劈斬是刀,抽提也是刀!陽力使盡、便有陰力生出,陰陽輪轉永無死角!說起來,這還是從師母小林櫻的刀法中獲得的啟示。


    柳生元和的其他弟子,都是根據自身性格別出樞機、結合實戰劍法創出適合自己的劍路。


    隻有長元名死腦筋,隻是將一路養練氣血的柳生秘劍死練到底,推陳出新,硬是練成了連柳生元和自己也沒想到的實戰劍法。


    雖然其中有柳生元和指點修正,但是這一路劍法實際上真的是長元名的獨得之秘。


    隻不過長元名為了尊敬老師,將自身創立的劍法依然冠名為柳生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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