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逝,一轉眼就到了年級測驗的日子。


    柳生元和這幾天認認真真的把課本都看了幾遍,雖然理科如物理、化學和數學還是不怎麽樣,但至少文科類的科目,在他莫名其妙出現的過目不忘能力下,幾乎把整本的課本都背了下來,所以,走進考場的他信心滿滿,至少在幾門文科上是這樣。


    現在他正坐在教室裏進行數學測驗,凡是簡單應用公式的題目,他都刷刷刷的寫完了,加起來連二十分鍾不用,做完這些題目以後,柳生元和先是清點了一下卷麵上自己有把握獲得的分數,嗯,七十分已經有了。他的數學卷子上整潔,卷麵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樣大小,連間隔分布都像是印刷出來的一樣。在他強大的身體控製能力下,整張答卷工整的像一件印刷品多過手寫,如果數學考試有卷麵分,想必能拿個滿分。可是,凡是需要轉個腦筋才能解題的題目,比如一道幾何和兩道數學大題,現在還都空著呢。


    掃了一眼周圍的同學,大家似乎還在做上半張卷子,沒有誰做到這三道大題。於是柳生元和擺出一副‘我正在思考’的樣子,低頭持筆,閉上雙眼進入了內視狀態。


    估計著考試時間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結束的時候,柳生元和從深沉的內視修行中蘇醒過來,低著頭用眼角稍微一掃,確認幾個平時數學成績比較好的同學已經做完了卷子,正在檢查題目。


    柳生元和腦袋微微低著,瞳孔突然像鷹一樣收縮起來,幾乎凝成一個小點,桌子上自己試卷上的字跡開始模糊,而距離他兩排以外的一位同學,平攤在桌麵上的卷子,上麵的文字如同近在眼前。


    啊,原來這一題該這麽做,竟然如此簡單。柳生元和很順利的抄到了一題。接下來他罪惡的視線投向另一位同學。


    “元和君,數學你考的怎麽樣?”考試結束,小林櫻擔心的問,這幾天她看著柳生元和試著做了些理科卷子,凡是卷子上稍微有點難度的,要拐幾個彎的題目,他都做不出來。


    小林櫻倒也沒多想,因為這兩個月以來,她就沒看見柳生元和看過書(除了前兩天的突擊複習),數學這種東西,一節課不聽就可能跟不上,何況柳生元和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認真學習過了。


    “沒問題,這段時間裏,我的刻苦修行不是白費的。”柳生元和肯定的說道。


    “嗯,元和君這兩天的確很辛苦,成績一定不會下降太多的!”在小林櫻看來,這兩天柳生元和除了晚上雷打不動的四個小時修行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抓緊溫習課本,沒有一刻放鬆,的確是很辛苦的。


    “哈哈。”柳生元和說自己的刻苦修行不是白費,可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現在他也隻好打個哈哈,蒙混過去算了。


    周六,青木館。


    “柳生君,你真的決定了嗎?”坐在對麵的青木行見館主非常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剛才,青木行見將這次考試的前因後果。利弊得失給柳生元和仔細的分析了一遍,也沒有掩飾心一流目前的窘境。心一流很久沒有出現一位劍豪了,以至於在rb劍道界的地位都有所下降,青木行見認為,柳生元和的劍道水準已經超過劍豪的合格標準不止一籌,這才孤注一擲,動用流派的推薦權,推薦柳生元和參加這次考核。


    “沒事,不過是一場真劍對抗,沒什麽大不了,我決定了!”柳生元和肯定的說。


    “好,那我們就走吧!”青木行見站了起來,帶著柳生元和下了樓,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人,是青木繪真的哥哥——青木廉次。‘劍豪試’這種等級的秘密考試,連參加的隨行人員都有名額限製,即使是青木館長的兒子青木廉次,也是作為助手才有幸參加。


    很快,車停在rb體育館的停車場,劍道測試就在這裏進行。


    首先是律師公證,柳生元和需要在事先準備好的生死文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當生死文書攤在三人麵前的桌子上時,青木行見還是猶豫起來,畢竟柳生元和還是一個孩子,如果參加這次考核出了什麽問題,他會感到良心不安。


    “柳生君,如果你現在退出這次考試,還來得及。在真劍對抗中,作為考官的劍豪,不會特意造成殺傷,但是在這十年中,申請考試的人中間,仍然有一人不治身亡,四人受到重創,輕傷幾乎人人都有。”青木行見拉開自己的袖子,“這是我三年前參加考試,留下的傷口。”


    在青木行見的胳膊上,有一道接近半尺長的傷痕,雖然早已愈合,但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痕跡。


    青木行見盯著自己的傷痕看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柳生君,我們還是不要考了,你還是初二的學生,不應該現在參加這樣的考試,雖然你是我們心一流的師範,但是來做這樣的真劍對抗,還是太早了,這一次申請考試是我的錯誤,我對於流派的榮譽過於執著了。對不起,柳生君,走,我們回去吧!”


    青木行見放下袖子,站起來,伸手去拉還坐在沙發上的柳生元和。


    “放心,青木伯伯,真劍對抗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柳生元和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微笑著說。看到青木行見這一刻的作為,他心裏最後一點芥蒂也隨之而去。


    青木行見最初托青木繪真告訴他可以進行一次特別考試的時候,沒有具體告訴他,這次特別考試需要進行真劍對抗,直到他早上去青木館匯合,隻有他們兩人在房間裏的時候,才仔細的和他說清楚考試細節。


    不過聽了青木行見對考試的仔細介紹後,柳生元和還是決定參加這次考試。這種隻有劍道流派特別推薦,才能參加的劍道考試,機會很難得,目前擁有推薦資格的流派,隻有rb最有名的十九個劍道流派。其他人想參加這種考試,要麽獲得rb劍道大賞的前四名,那就會有人告知這個考試的存在;要麽就是在劍豪會裏,由擁有劍豪資格的劍客們進行個人推薦。


    如此之高的考核門檻,通過以後,也是好處多多。


    首先通過者將獲得國家認可的‘劍豪’稱號。獲得‘劍豪’稱號者,同時獲得國家一級津貼,每年兩千萬日元;可以獲得開創劍道流派的權利;可以擔任國家特級體育教練的資格,比如說他們學校的小川雄二老師,就隻有二級體育教練資格,隻能從事非專業競技類體育教練。如健身房的健身教練或者健康顧問等,或者是成為競技類正式教練的助理,如果他有國家特級體育教練資格,最少也能在如早稻田大學這一級別的rb著名學府,弄到一個運動學方麵教授資格。


    像柳生元和這樣的十四歲少年,按照正常程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得這個機會,隻有心一流這樣的老牌劍道流派,才能通過流派本身的推薦名額,給他一次這樣考試機會,這次,如果不是青木行見一力支持,連心一流內部都有很大的反對意見,因為這個推薦名額即使是對心一流來說,也是非常寶貴的。


    現在他如果按照青木行見的意見退出考試,那麽至少在六年內,心一流都沒有資格在推薦另外一人參加考試,其他聲譽和相關方麵的損失更是難以盡訴,畢竟參加考試者失敗是一回事,而懼怕危險退縮不前是另外一回事,而心一流作為推薦方,對於被推薦者的行為是負有連帶責任的。


    “柳生君,你要想好了,對了,你的父親和島君知道你來參加這次考試吧?”


    “沒事,我和父親已經說過了,他支持我來參加考試。”柳生元和微笑著說。他和父親說的是:“青木館有一個劍道考試,我去參加一下。”作為父親的柳生和島,自然認為是青木館內部對柳生元和擔任‘免許皆傳’的測試,或者是劍道段位考試,自然一口答應下來。哪裏會想到是這樣的考試。


    “是麽,令尊大人對柳生君真是有信心啊。”青木行見長出了一口氣。前一段時間,他和柳生和島相談甚歡,轉眼就把人家兒子送去真劍考試,還有一點生命危險,在他心裏著實過意不去,所以才寧願放棄對心一流聲譽的執著,也要拉柳生元和回去。


    柳生元和在生死文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律師同時拍下他簽字的照片,並將簽好字的文書收好,由在場公證人員進行保管。


    青木廉次走在最前麵,推開考場的大門。有資格進入這個考場的,隻有考官、考官助手和見證人,參考人員也可以帶一位助手和一位教練。總共隻有六個人可以進入。


    “中島君?這次還是你作為考官嗎?”青木行見看到一個熟人,嚴肅的打了一個招呼。


    “不是我,這次我是作為見證者,青木君,這次你推薦的人,年紀實在太小了,讓大島慧老師很不滿,認為你輕慢了劍豪考核,她決定親自擔任考官。”中島先生回答道。


    聽到這個消息,青木行見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扭頭看向柳生元和,說道:“即使在劍豪會裏麵,大島慧老師也是以嚴厲著稱,柳生君,你再仔細考慮一下!”


    “嗨,中島君,又見麵了。”柳生元和先是和對麵的見證者中島漢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才對青木行見搖頭道:“沒事,我想我應該能通過這次考核。”本來他還有點惴惴不安,看到中島漢方就鎮定下來,原來這位中島先生也有資格擔任考官啊!要是考官就這個水平,那有什麽好怕的?


    “柳生老師!”中島漢方才注意到站在後麵的柳生元和,“原來是您來參加考核,那一定沒問題。您怎麽加入心一流了?這次報名表上寫的不是心一流的柳生和也嗎?”


    “額,和也是我的小名,當時隻是不想被人追查到我還在上學而已,所以在青木館做個人銘牌的時候,就順手把小名寫上去了。”rb人改名字算是家常便飯,這種小名和正名,在rb人來說,混著用也不稀奇。


    “你們認識?”青木行見驚訝的問道。


    “哈哈,既然是柳生老師來考核,那還能有什麽問題,青木君,恭喜了,你們心一流又要出一位劍豪了。”中島漢方大力的拍了拍青木行見的肩膀,說道。


    “什麽事這麽高興,中島君,說給我聽聽。”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大島老師,這次來參加考核的柳生和也,就是上次我跟您說的那位柳生元和。”中島漢方轉過去對著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女性說道。


    “哦,就是他嗎?很好很好,看來我誤會你的,對不起了,青木君。”大島慧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柳生元和,然後微笑著對青木行見說道。


    “啊,不敢,大島老師也是為了rb的劍道傳承。”青木行見連忙鞠躬行禮。


    “大島老師是天取神劍流的當代傳人,也是劍豪會的次席,柳生君是我們心一流這一代的‘免許皆傳’,雖然劍道造詣已經很不錯,但是經驗不足,還請大島老師在等下的考核中手下留情。”


    “哈哈,青木君,不用客氣,這位小朋友可不是需要我手下留情的人,是吧,柳生君。”


    “後學末進,還是要請大島老師手下留情的。”柳生元和鞠躬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來了,閑話不多說了,我們就開始吧。”大島慧麵色一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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