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公冶明月是現任藥王穀穀主公冶永寧長女,更是納蘭氏二房納蘭肅正妻,


    在藥王穀的地盤上,以公冶明月的身份,誰敢讓她跪下?


    公冶明月當場勃然大怒!


    然而,


    【噗通】一聲,公冶明月不想跪,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隻能滿臉屈辱的就那般跪在楊剛麵前。


    “殺了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公冶明月無比憤怒的蹬著楊剛,明明聲若蚊蠅,但卻殺意十足,“相信我,我一定會親手把你碎屍萬段!”


    楊剛無比淡定的點燃煙絲,深吸了一口,就那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公冶明月,麵色平靜如初,“看來,我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夫人,”


    “我不管夫人到底是用何種手段,悄無聲息的就把高赫身邊藥童宮羽變成了你的人,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今夜,是高赫讓宮羽來服侍我的,”


    “剛剛宮羽點燃香料,在裏麵加了【迷魂丹】,三品迷魂丹足以對金丹修士起效,對我這樣一位表麵上看起來隻是築基的散修自然更加有奇效,”


    “她以為她成功控製了我,可她並不知道的是,以我在煉藥術上的造詣,以我的修為境界,區區三品迷魂丹,充其量隻會讓我覺得可笑,連讓我打個盹都做不到,”


    “我之所以沒有著急戳破,就是想要看看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我原本以為今晚我會等到高赫,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夫人您,”


    “嗯,這的確是一個意外驚喜,”


    楊剛笑吟吟說道:“雖說您的到來,的確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沒關係,作為一名早已習慣了殺戮的修士,我早已習慣把所有預料之外的突發狀況,也全都轉變成我的有利因素,”


    “相對而言,與高赫相比,我對夫人您更加感興趣,”


    “我並不清楚夫人您今晚來這裏見我的原因是什麽,想必是與納蘭東陽與高赫有關,但,不著急,我暫時還沒興趣刨根問底,”


    “我必須要提醒夫人您,今夜,高赫以為是宮羽在服侍我,宮羽既然是您的人,她離開之後必然不會回府,而是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而且,我剛剛查探過,或許是為了給夫人您保守秘密,宮羽離開前,已經重新開啟了這座小院的陣法,”


    “至於夫人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院子裏有我的傀儡,我剛剛看的非常清楚,或許夫人您是為了隱匿行蹤,剛剛您是一個人來的,”


    “換句話說,今夜,我有充足的時間,與夫人您探討人生,”


    說到這裏,


    楊剛吐出一口濃煙,直接吐在公冶明月那張看起來極其高冷的精致臉蛋兒,


    “對了,夫人,您知道我為什麽要浪費唇舌跟您說這些嗎?因為我在等,”


    “我在煉藥術方麵的造詣很強,我在傀儡術方麵的造詣同樣也很高,我的修為更高,以夫人您金丹巔峰的水準,瞬息之間就會被我的傀儡種子控製,”


    “但,想要讓傀儡種子徹底發揮作用,徹底掠奪您的身體控製權,終究還是需要一點點時間才行,”


    “嗯,算起來,這會兒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要不,夫人您試著掙紮反抗一二試試?”


    公冶明月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終於徹底變得隻剩下蒼白!


    “你,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


    公冶明月終於徹底慌了,色厲內荏說道:“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你就應該明白,若你當真敢對我怎樣,日後,我保證你會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楊剛怪笑一聲,道:“說起來夫人可能不信,您的身份越高,就越是讓我心癢難耐,準確的說,若不是夫人您身份顯赫,我還真就未必會對您感興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至於到底會不會還有做鬼的機會,”


    “夫人您也說了,那得日後再說,那咱就日後再說唄,如何?”


    話落,


    楊剛將煙杆擱在桌上,挑起公冶明月尖尖的白下巴,


    “其實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做納蘭東陽的情郎,與之相比,我更加願意做她爹!”


    “我琢磨這事兒已經琢磨許久了,”


    “夫人,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


    ……


    夜色如墨,


    天空中不知何時突然下起了微微細雨,緊接著迅速演化為疾風驟雨!


    浪,


    大浪,


    滔天大浪!


    天空中那一輪明月,


    在滔天大浪當中,逐漸迷失了自我,也迷失了方向。


    小溪裏,


    一枚蝦,時而弓背,時而沉腰。


    暴雨之中,


    工地裏,工人冒雨努力前行,兢兢業業,要時時刻刻關注隧道涉水情況如何。


    馬路上,


    一輛高速行駛中的汽車,車鑰匙突然掉了出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驟然停滯,再次啟動後,變得愈發激昂!


    狂風席卷著烏雲,


    暴雨中,


    似乎有人在高唱,“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不知過了多久,


    雨停了,


    雲散了,


    天晴了,


    工人開始勤勤懇懇檢測隧道壞損程度,實在不行,就得用最為溫和的木屬性天地元氣開始緩緩維護保養修複。


    “十圍之木,始生如蘖,”


    “枯木逢春!”


    ……


    破曉時分,


    公冶明月如同起死回生一般猛地驚醒,卻遲遲不願睜開雙眼!


    她覺得她應該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是納蘭肅正妻,更是公冶氏嫡長女,有時候她需要為納蘭肅爭取好處,但更多時候她也不得不考慮公冶氏利益,


    畢竟,


    若是公冶氏失勢,她失去公冶氏嫡長女這層身份,很快就會隨之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近日,


    納蘭氏突然決定要把納蘭東陽嫁給高家小公子高赫,公冶明月認為這件事擺明了是衝著公冶氏來的,


    而且,


    上一次藥王穀封鎖劍宗27城,死傷慘重,尤其是在大觀城周遭,幾乎被那個傳說當中的楊剛屠戮一空,


    唯獨納蘭東陽活了下來。


    公冶明月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所以昨夜,在她等到了她想要的機會之後,她決定親自一探究竟。


    是宮羽給她暗中通風報銷,說吳鉤是納蘭東陽的救命恩人,也是宮羽說已經控製住了吳鉤,


    而且,吳鉤隻是一個築基散修,無論吳鉤是否有背景,他的修為做不得假。


    嗯,


    這些都是事實,公冶明月唯一算錯了一點兒,那就是——楊剛不是吳鉤!


    吳鉤隻是楊剛的化名!


    而且,


    藥王穀認為楊剛的修為境界確認無誤,就是築基,那是因為楊剛來藥王穀之前,在大雪山從趙四海手裏得到了天機盤!


    天機盤雖然遠遜於昊天鏡,


    但也的確是大雪山重寶,趙四海曾名言,有天機盤遮掩,除非是他那種超級頂級大能一般的存在,其他人都絕對不可能看破楊剛的偽裝,


    實乃殺人越貨……額,不對,實乃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利器!


    公冶明月猛地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的楊剛,低聲道:“幻覺,一定是幻覺!”


    於是,


    她再次閉上雙眼,然後再次猛地睜開雙眼,然後便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楊剛輕笑道:“夫人,您昨晚明明非常開心且愉悅,為何又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當做幻覺?您這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是嗎?”


    公冶明月滿臉痛苦的緩緩閉上雙眼,兩行清淚緩緩滑落,呢喃道:“畜生!你就是個畜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徹底毀了我!?”


    楊剛嘴角微微上揚,“夫人,您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記得非常清楚,昨夜,情到濃處,夫人您曾直言,說自從當初納蘭東陽的生母死掉之後,”


    “納蘭肅雖說表麵上始終不曾責怪您,甚至也不曾對您說過一句重話,”


    “可自從那一日起,納蘭肅就再也沒有去過您的廂房,也再也沒有碰過您,”


    “您昨晚明明開心的不得了,我明明都已經說了,差不多就得了,你堅持非要讓我為工程隧道施展木屬性術法,怎麽這會兒又說是我毀了您呢?”


    “夫人,您如此又當又立,傳出去就不怕讓人恥笑?”


    公冶明月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兒一樣,直接破口大罵道:“你放屁!那都你是用傀儡術控製了我!根本就做不得數!”


    楊剛滿臉都是揶揄,笑吟吟說道:“夫人,有能耐您說話再大點聲,最好把附近的人都給吸引過來,實在不行,我就關閉院子裏的陣法,到時候就不隔音了,讓您順心如意可好?”


    公冶明月單手一指,指著楊剛的鼻子,咬牙切齒說道:“豎子!你……”


    話還沒有說完,


    【啪】的一聲,


    楊剛直接一巴掌扇在公冶明月臉上,毫不留情譏諷道:“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做了就是做了,何必非要給自己找那麽多理由和借口?”


    “這樣非但不會讓您解脫,反倒隻會讓人愈發看不起你!”


    “還有,我非常討厭別人拿著指著我,是誰給你的勇氣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


    楊剛看著公冶明月,一臉認真說道:


    “夫人,我是不是太給您臉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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