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雕


    襄陽城北,長草過膝,一片寂靜,很是荒蕪。郭陽飛快的奔跑,且隨聽周圍的聲音。


    郭陽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神雕,縱身一躍上樹頂,腳尖踩著一葉樹葉,氣沉丹田,仰天一聲長嘯。嘯聲遠遠的傳了出去,有股渾厚剛猛之意,仿佛一隻大鵬,扶搖直上九重天。驚的鳥雀四下亂飛,周圍的草木震動不已。這嘯聲未止,第二聲又出,嘯上加嘯,聲音重疊震蕩,仿若千軍萬馬,海嘯奔襲,聲震四野。


    郭陽眼睛一亮,敏銳的察覺到山巔傳來咕咕的雕鳴,透發出一股那凜凜之威,那排山倒海的嘯聲下居然也無法掩蓋它。喃喃道:“也隻有你才有如此聲勢。”身子一晃,施展輕功踩著草木枝頭,朝山巔奔去,仿佛一隻幽靈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身形。


    連奔數裏,郭陽也不覺的疲憊,他的內功運作的快,遠超消耗的內力。眼前赫然是一隻大雕,雕身很大,比常人還高。黑黃的羽毛,發出一股臭味,全身稀稀落落的羽毛仿佛被人拔掉般,很是醜陋。頭頂一個血紅sè的大肉瘤,粗大的雙腿,短粗的翅膀。或許在地麵生活的久了,翅膀都退化了。郭陽不禁對這空中之王產生懷疑,它確定能飛上天?不過神雕雖然看上去很是狼狽,但郭陽相信就是桃花島上的兩隻白雕加起來也不是它的對手。一點也沒有看不起它,反而對它很是尊重。


    “你好!”這是一隻通靈大雕,郭陽由衷的敬佩。通靈的飛禽走獸,是通往妖獸邁出一大步。可惜妖修比人還艱難,這神雕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逆天了,至於成為妖怪,那還真不可能。


    神雕銳利的鷹眼盯著郭陽片刻,便向郭陽點了點頭,咕咕幾聲,聲音很是奇怪。似乎奇怪郭陽小小年紀,居然有種麵對獨孤求敗的感覺。


    “能請我進洞嗎?”郭陽笑得對神雕道。


    神雕歪著頭想了想片刻,而後低鳴幾聲,咬住郭陽的衣角扯了幾下,而後放開大步跨進洞中。


    洞中黑黝黝的,不是很陡,還沒走三丈就已經到達盡頭。裏麵的陳設很是簡陋,一張石桌,一張石凳再無他物。


    神雕對著洞角,亂石堆起的墳墓叫了幾聲。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劍魔獨孤求敗。”


    短短三行字,郭陽從頭看到尾,仿佛一把無堅不摧,淩厲的劍意朝自己攻來。郭陽雙眼jīng光爍爍,右手劍指無聲無息地向前直刺。沒有想象中的狂風呼嘯,響聲轟然。


    “叮!”隻聽一聲清脆的劍鳴,而後一切歸於平靜。郭陽忍不住後退一步,指尖微微顫抖。壁上的字包含獨孤求敗無堅不摧的劍意,仿佛任何東西在它麵前都會被擊潰。


    境界沒到的人是永遠看不出這股劍意,境界越高,感受越是深刻,剛才郭陽感覺自己仿佛麵對的是獨孤求敗。


    這時候郭陽再次抬頭看著牆壁上的刻痕,那股衝霄般的劍意已經消失無蹤。忍不住感慨:“獨孤求敗……求敗,嗬嗬,這一次是我輸了。可我還有時間進步,但你的劍意已經消失了。”這一刻,郭陽心中也忍不住產生一股寂寞蕭瑟的感覺。“你已經逝世了,可又有哪個先天能做我對手?可天下之大,先天又豈是那麽容易。”先天也伴隨著高處不勝寒,除非逆流而上,破碎虛空到別的空間去。神雕世界既然存在,郭陽相信肯定還是有其他的世界。


    並指如劍,一道紅藍相錯的光芒從隻見激shè而出,最終形成三尺劍芒。隻見郭陽手腕翻轉,已在旁邊洞壁上寫起來:


    “隔空對決,雖差一籌,十年之後,還未可知。郭陽”


    “雕兄,我要走了。”郭陽轉頭對神雕笑道。他隻是來看看獨孤求敗,如今和他隔時空對上一招,雖然輸了,但也感覺不虛此行。至於劍塚裏的東西,對於自己無用,還是留給楊過好了。


    神雕啼鳴幾聲,剛才郭陽和獨孤求敗的劍意對決的情景,很有獨孤求敗當年的風采,這讓神雕感到興奮。知道郭陽要離開,神雕也很不舍。


    “有空我會來看你的。”郭陽摸了摸它身上的羽毛笑道。“如果今後我有能力,會為你易筋洗髓。”這神雕從跟隨獨孤求敗到現在,已經快步入晚年,郭陽也不希望如此奇雕消失世間。


    當郭陽走遠,身後傳來一聲悠揚嚎亮的雕鳴。郭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後,喃喃道:“難怪通靈,獨孤求敗真是奇人。”原來郭陽聽到神雕的叫聲,從其中察覺到一股內力的波動,而且這內力還不弱。


    “以後也找隻動物看看。”郭陽心中湧出一個衝動。他想到俠客行中那隻狗似乎也是有內功的。


    回到客棧,郭陽見自己沒事可幹,於是走到大廳中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聽著周圍江湖中人談天說地,也感受感受江湖的氣氛。


    “公子,您要點些什麽嗎?”


    郭陽淡淡道:“來些點心,茶也來一壺。”扔出一個銀子放在桌上。


    “好的,好的。”這小二把肩上的布拿在手中,麻利地擦著桌子,當他拿起布的時候,桌上的銀子已經不見了,可見他做這事不在少數。


    “王兄,據說你一年前曾打到全真教,搶美人去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對旁邊身體碩壯的大漢笑道。


    “唉!海兄弟,你就別寒磣我了,那次我也隻是湊熱鬧,美人是沒見到,蜜蜂卻見一大堆。”大漢苦笑道,“幸好兄弟我站的遠,要不然哥哥我有的苦頭吃的。”


    大漢於是把終南山上所發生的事說了遍。


    “不管如何,兄弟你還真是厲害,居然打進全真教了。你說郭大俠當時要是沒有出現那該多好啊,我真想看看全真教被攻破的場景。”青年朦朧道。


    “兄弟慎言。”大漢緊張道。


    “這位王兄,你真的沒有看見那位美人嗎?”旁邊桌子的人嚷嚷道。


    “這事豈能是假的,大家百來多人去終南山,連這美人的影都沒有,你們不覺得丟人,我卻覺得丟人。”大漢不悅道。


    “如此一來,兄弟我心中好奇的緊,找個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大夥紛紛叫嚷。


    “你們這些剛出道的嫩鳥,不知江湖凶險。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別到時候把命都墊上。”大漢喊道。“要知道,當年連丘處機丘道長和郭靖郭大俠都站在遠遠的,不敢靠近。”


    大家聽了這兩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也不敢靠近,頓時熄了心中的好奇。他們雖然膽大包天,可也有自知之明。


    郭陽心中好笑,他們倆膽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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