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斯坦一直默默無聲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她也曾經為永輝和雲娜訂婚的事情傷心落淚,不過最終善良的鄧斯坦還是選擇了祝福他們。


    現在鄧斯坦在接到了自己的父親的書信後向永輝等人提出由於莫斯拉裏丞相身體欠佳,所以自己要回去照顧等等,但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鄧斯坦已經對永輝沒有什麽可以期盼的了,父親身體欠佳雲雲都是一個借口,所以永輝也就答應了下來。


    在鮑威爾和狄英的建議下,雖然是處在一個比較混亂的時期,但是還是按照貴族的傳統習慣在臨行前為鄧斯坦舉行了一場送別晚宴加舞會,邀請的都是城內的官員、名流,很多人都借此機會希望能給鄧斯坦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丞相的女兒這個光環除了永輝對大多數人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但是大多數參加舞會的人都注意到似乎這位貴族小姐一直是悶悶不樂的,看上去給人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大家還以為鄧斯坦小姐是因為耽心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所以有些操心過渡,但是永輝自己知道,這裏麵恐怕百分之九十的原因都在自己的身上。


    永輝今天特意安排自己陪鄧斯坦跳了第一支舞,當鄧斯坦問訊的目光落在雲娜身上的時候,雲娜很有禮貌的笑了笑並回以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優美的伴奏曲中,鄧斯坦盡量把自己最優美的舞姿展示了出來,然後鄧斯坦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和永輝聊了起來。


    “我就要走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鄧斯坦像是鼓足了勇氣咬著嘴唇說。


    “這個……,鄧斯坦你是個好姑娘,可我不是你生命中的那個人,我真心的祝福你會有一個更美好的生活。”看得出永輝說這番話的時候毫不做作,完全是發自於內心的說法。


    鄧斯坦的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現在轉身的時候,她悄悄地將它抹去,畢竟這種公眾場合自己的形象還是要保留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永輝率領著很多的文臣武將將鄧斯坦送出了諾頓城,這次永輝考慮再三派了當初和鄧斯坦一起來的五百士兵再加上狄英一路護送,雖然這種做法還被狄英稱作小題大做,畢竟這段路都是在康萊王國的內地境內,沿途還都會有地方官員看在莫斯拉裏的麵子上大開方便之門,那麽多的士兵護送顯得有些多餘,但是永輝堅持說非常時期一切小心為妙。


    鄧斯坦這次連車都沒下,原因很簡單這位大小姐聽見永輝的聲音就再也沒忍住那奪眶而出的淚水,然後隔著馬車簾和永輝道別後就匆匆啟程了。


    前麵兩天一路上風平浪靜的,鄧斯坦的心情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狄英看在眼裏也稍微放心些了,畢竟鄧斯坦和自己雖然沒有很多接觸,但是鄧斯坦在諾頓省的和一年多的時間裏從來沒給自己找過什麽麻煩,還經常的會到城裏布施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給窮人,這也讓大家對這位大小姐的感覺還算可以。


    但是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出了諾頓省和沃爾頓省的邊境,這種內陸地區一向是比較平靜的,所以狄英也沒太要求士兵們按戰鬥隊列前進,甚至因為中午時分天氣有些悶熱,有些士兵將重甲稍微解開了些狄英也默許了。


    不少士兵已經在抱怨這炎熱的天氣了,而水源的補充成了大家最想的一件事,所以當士兵們發現不遠處的樹林邊有一間茅草屋前有口簡陋的水井的時候,大家興奮的衝了過去,狄英催馬保護鄧斯坦靠近那間茅屋後下令自己身邊的親隨打點水給鄧斯坦小姐飲用。


    可就在水剛要叫到狄英手上的時候,最先喝到水的幾個士兵就開始疼得捂著肚子大喊大叫了,然後整個軍隊的人就像傳染一樣,此起彼伏的開始出現腹痛,狄英不愧是一位出色的將領,他立刻下令還平安無事的幾十個士兵圍住馬車保護鄧斯坦小姐。


    但是已經晚了,無數的利箭從樹林裏射了出來,這些士兵本來就是猝不及防再加上陣形散亂,鎧甲不整,一輪下來那些腹痛的士兵這回不會繼續疼下去了,他們當中很多人已經被射成了“箭豬”,而即便是還在馬上戒備的士兵也傷亡了七八個,馬車上也插上了不少流矢。


    “向前突破!向前!”狄英第一反應就是快速逃離敵人的射擊範圍,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看這些弓箭的數量敵人數量少說也要有兩百到三百人,而自己一方的能戰鬥人員最多也就是五十這個數量了,所以首先逃離這個地方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還沒跑出去多遠,敵人的第二輪弓箭已經射到了跟前,那個馬車夫這次不幸的被流矢射穿了腦袋,“撲”的一聲墜落馬下,狄英一聲大喝直接從自己的戰馬上躍到了馬車之上親自執韁,而馬車由於突然失去掌控者猛地頓了一下,鄧斯坦雖然知道外麵發生了一些情況已經緊緊地抓住了馬車的扶手,但還是重重的撞在了馬車門上昏了過去。


    狄英和侍衛們奮力的向前疾駛的過程中又先後有二十位士兵墜馬,這些士兵墜馬後幹脆一發狠勁步行向後麵追來的追兵衝去,但這舉動無異於是螳臂當車之舉。


    狄英這個時候心裏那個窩火就別提了,這次真的是養鷹的讓鷹給啄了眼了。


    這個時候狄英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側麵破風聲響,幾乎是下意識的左手執韁,右手直接向虛空這麽一抓,狄英就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轉心疼痛,似乎整個手都被磨沒了的感覺,勉強吵住了一把鋼矛。


    根本來不及顧及自己的手手上多種,狄英心中咯噔一下,這會的事情出大了,對方至少有一個實力不亞於自己的人的存在,雖然是偷襲自己但是能讓自己在一招間就受傷的人不會是弱手。


    狄英咬緊了牙關隨手撕了一小塊布條好歹綁在了手上然後一邊駕車一邊警惕的四下張望戒備敵人的再次偷襲,但是他失算了,敵人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蹤影沒動靜了。


    知道狄英眼看自己要跑出這一小片樹林的時候一道碩大的人影飛快的竄了出來擋在了馬車前麵,然後就像吃豆腐那麽容易的伸出手來擊在馬頭上,這隻可憐的奔馬一聲哀鳴就像一灘肉泥一樣倒在了地上,狄英由於馬匹暴斃從馬車上也翻滾了出去。


    好在狄英本身就是個出色的武者迅速的站了起來,但是隻是眼前一花那個碩大的身軀竟然就已經到了狄英的麵前。


    “嗬嗬,你很不錯竟然能夠接住我剛才那一矛,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到底多大力氣。”直到這個時候狄英才第一次仔細地看清了這張臉,一張毫無心機的娃娃臉卻有正常人兩倍左右的身高,渾身的肌肉就像鋼鐵一樣鼓鼓的露在外麵,隻是在下體簡單的用一些布包裹了起來,狄英的第一反應這個家夥是不是野人?


    “你是誰?想幹什麽?”狄英向後退了一大步戒備的看著這個“野人”。


    “我是誰?嗬嗬,我也不知道。”本來以為對方在故意戲耍自己的狄英發現這個“野人”又不像在說謊的表情。


    “那你為什麽要帶人攔住我們,還殺死了我們這麽多人?”狄英想從這個“野人”嘴裏多知道一些敵人的消息。


    可惜這個“野人”看來真的是智商不是很高好像一問三不知一樣。


    “我師傅說了你們是該死的人所以你們必須死。”就在對話的這段時間裏後麵的追兵已經迫近了,狄英手下的士兵戒備的死死盯著後方,雖然他們的心裏現在已經感到了死亡的恐懼,但是平常的訓練關鍵時刻還是起作用了,他們依然用微微發抖的手挺著長矛做出應戰的準備。


    但是當敵人的追兵能讓他們看清楚的時候,這些士兵就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來了,因為他們發現追兵竟然都不是活人!更準確地說這些追兵都是一些騎在骨馬上骷髏兵,一些死靈生物,叫一些血肉之軀去和這些根本沒有恐懼疼痛感的家夥對戰簡直就是隻能被對手屠殺的命運。


    “你是一個亡靈魔法師?”狄英驚訝的問。


    “嗬嗬,我不知道你說得那是什麽,但這些東西都是我師傅送給我的玩具。”狄英差點鼻子沒氣歪了,這是什麽師傅,送了一支亡靈騎士軍隊給徒弟當玩具?


    “現在你想怎麽樣?”狄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現在也許他自己還能勉強逃命離開這裏,可是這些士兵和馬車裏的鄧斯坦小姐就……


    “野人”大嘴一咧:“我看上你車裏的那個女人了,我、我、我讓她做我老婆,你們嗎就都要死,然後我帶回去讓師傅幫我做成玩具。”


    這下子狄英完全明白了,這根本就是這個頭腦有問題的家夥為了鄧斯坦而導演的。


    “媽媽的,竟然一個人就毀了老子一支五百人的軍隊?還想要帶走鄧斯坦?老子和你拚了。”狄英竟然粗口連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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