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蘭克·布比看著滿麵春風,笑吟吟的馬近海,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真就隻是留個念想嗎?


    他看向握住自己手的葉安然,正準備說什麽時候,葉安然笑著道:“笑一下,對,看鏡頭。”


    加布裏爾:……


    亞曆克斯·菲恩:……


    配合葉安然拍完照片,加布裏爾蹙著眉頭,“將軍,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拍照片,到底是為了留個念想?還是想要留個證據呢?”


    …


    不愧是白屋海軍第一作戰艦隊司令的副官,腦子就是好使。


    葉安然走到加布裏爾麵前,握住他的手說道:“先生,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們好不容易來北海一趟,咱們當然要留點念想。”


    站在一旁的弗蘭克·布比凝視著葉安然,“葉長官,但願你真的這麽想。”


    “哈哈哈。”


    葉安然“哈哈”大笑,他認真的看著弗蘭克·布比,“這些照片,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洗出來照片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向外人公布這些照片的。”


    …


    前一秒為此而擔心的弗蘭克·布比,這一秒心死了。


    他就知道,葉安然這個家夥沒安什麽好心!


    弗蘭克·布比歎了口氣。


    被馬近海折騰一個晚上也就算了,聽完葉安然沒心沒肺的話,他瞬間自閉了。


    葉安然拍了拍弗蘭克·布比的肩膀,“不過你放心,我相信我們的友誼,堅若磐石,情比金堅。”


    弗蘭克·布比:……


    下午三點,第二集團軍重裝合成旅的重車,後勤保障等資源完成裝船作業。


    葉安然在港口,把明樓和他的船員,船長喊到了麵前。


    這些運輸船的船長 水手,都是東北野戰軍的功臣。


    葉安然向冒死前往前線的船長,水手表示感謝。


    他看著麵前幾百人,“各位船長,水手兄弟們,感謝你們在第一時間,兩次冒死為我東北野戰軍運輸物資。”


    “此次軍事行動,我們可能還要借你們的運輸船用一用。”


    “如果艦船損傷,東北野戰軍照價賠償。因為此次軍事行動,有一定的危險,所以,各位把船交給我們的海軍,你們在北海好好休息,等戰鬥結束了,再把船開回去。”


    葉安然凝視著在場的船長,水手等一眾船工。


    之前沒有把他們換下來,是沒有那個條件,畢竟前有豺狼,後有猛虎,當時的弗蘭克·布比也沒有現在聽話。


    現在就不一樣了。


    東北海軍聯合艦隊身邊全是能打的軍艦,炮艇,他怕個錘子?他要讓珠灣那些狗東西看清楚,什麽叫做珠灣閃擊登陸戰。


    戰爭來臨時,軍人優先。


    葉安然不能讓這些開船討生活,養活一家老小的船工衝在前麵。


    壹號運輸船船長腦袋至下巴間纏著一層紗布,他往前一步,“長官,我們的命是命,軍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壹號船的船工不當縮頭烏龜。”


    他話音未落,隊伍中一群人向前一步。


    他們當中有五六十歲的機修師,有三四十歲的船員,還有二三十歲跟著家裏人,朋友在船上幫工的年輕人。


    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葉安然看著站出來的這些人,心情沉重。


    華夏人從來不缺愛國之心,特別是在麵對戰爭,麵對來犯之敵的時候,生死皆可拋之度外。


    緊接著是第二第三運輸船的船工,數百人緊跟著第一運輸船的人向前一步,和他們平行。


    明樓看著麵對戰爭時勇於挺身的工人們,回去以後要給這些兄弟們加雞腿,加工資。


    壹號船長回頭看向和他們壹號船工站在一塊的兄弟們,他回過頭看向葉安然,“葉長官,您就讓我們上吧。”


    “要不您把人先安排到船上,等我們死了,你們再上。”


    …


    葉安然:……


    看到這些船工的決心,葉安然也不再推諉,同意他們繼續在各自的運輸船上發揮他們的能量。


    下午五點。


    東北野戰軍鶴城司令部發布告全國人民通電。


    因故而長期擱淺於北海地區的白屋海軍第一作戰艦隊,於今日正式脫困,即將駛離北海海域。


    東北野戰軍司令部發布通電不久,應天,北平相繼發布白屋海軍離開北海的電報。


    葉安然本意是想等到珠灣戰爭結束之後,再由東北野戰軍,應天,北平通電全國,關於白屋海軍駛離北海的消息。


    弗蘭克·布比有些等不及了。


    他要求葉安然必須發布白屋海軍離港的聲明和通知。


    起初,葉安然還不知道弗蘭克·布比為何那麽激動。


    直到弗蘭克·布比給葉安然看了一份電報。


    電報是由白屋八旗大樓海軍司令部發出的。


    內容的大概意思是華人知道白屋海軍第一艦隊封鎖北海海岸線,引發了在白屋華人青年,學生的強烈不滿。


    包括在物理,航空學術界有著非常高天賦的錢偉紳在內的一批學識淵博的學生,全部罷課,上街遊行。


    這些華人知識分子,拉著橫幅上街喊著口號,要求他們的第一海軍作戰艦隊撤離北海。


    同時要求該海軍艦隊司令,弗蘭克·布比向華夏道歉。


    白屋很快扛不住壓力,像白屋海軍作戰第一艦隊發電,要求其放棄應龍戰鬥機的索賠事由,撤離北海。


    看著這封遲來的電報,弗蘭克·布比搖頭苦笑,如果你早點發這封電報,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


    弗蘭克·布比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封電報來的太晚了 ,如果他在白屋海軍第一艦隊即將進入北海的時候發來, 也就沒有這麽多事兒了 。


    下午六點。


    葉安然在遼沈艦成立奪控珠灣指揮部。


    白屋海軍上將弗蘭克·布比,參謀長亞曆克斯·菲恩,司令官副官加布裏爾列席。


    隨同他們登艦的還有白屋海軍指揮部的通訊兵,負責傳達弗蘭克·布比的命令。


    弗蘭克·布比站在遼沈艦寬敞的作戰室裏,和葉安然這種人做朋友簡直太可怕了 。


    除了被他敲詐了2000萬 美金,還要幫他打仗,想想都覺得離譜。


    若是被別人知道他堂堂一個海軍上將,被葉安然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他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


    除了白屋這些軍艦參加對 珠灣的軍事行動,蘇維埃的黑海艦隊 ,德意誌的潛艇大部隊等軍事主官一並現身遼沈艦作戰室。


    汐口。


    收音機裏播放著白屋海軍即將駛離北海的消息 。趙主任聽著收音機裏的消息 ,臉色十分難看 。


    葉安然妥協了嗎 ?


    他了解白屋那幫傲慢無禮的家夥,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 。


    想要白屋海軍艦隊痛痛快快的駛離北海 ,葉安然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否則,弗蘭克·布比一定不會輕易離開 。


    突然,收音機裏傳出一道聲音:“插播一條消息 ,東北野戰軍第二集團軍參謀長孫英 ,在護送東北野戰軍第二集團軍重裝合成旅途經珠灣東部海峽時 ,遭到珠灣地區腳盆雞海軍的襲擊後壯烈犧牲 。 ”


    “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正告一切侵犯華夏領土主權的來犯之敵,絕不容忍來犯之敵欺辱華族同胞,對於腳盆雞珠灣海軍在珠灣海峽東部對我東北野戰軍運輸艦實施炮擊一事,東北野戰軍司令部將追究到底。 ”


    趙主任全程皺著眉頭聽完廣播裏傳出來的聲音,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趙主任的預期。


    不光是超出了他的預期,聽收音機裏主持人所講的那段話,他感覺葉安然已經不隻是要在桂溪和鬼子作戰了,他甚至還想要和珠灣的鬼子開戰??誰給他的那麽大的勇氣??他葉安然憑什麽啊???


    …


    汐口古宅。


    月光作伴。


    趙主任披著黑色的風衣,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入侵桂溪的55萬人沒能削弱葉安然的東北野戰軍,他能理解。


    畢竟,當初葉安然和馬近山帶著部隊打鶴城,打東北的時候,也曾正麵和幾十萬的鬼子對抗過。


    隻是。


    趙主任想不明白,白屋海軍第一作戰艦隊難道也拿葉安然沒有丁點辦法嗎?他葉安然難不成還真是孫猴子轉世,誰也拿他沒辦法?!


    “汐口廣播站插播一條由應天防務部,東北野戰軍司令部,北委會,金委會聯合發布的聲明:今日晚間九點起,至10月31日晚間九點,東北海軍聯合艦隊將在以下區域進行軍事演練,請附近漁民,商船,貨船注意避讓!”


    …


    ???


    趙主任張著嘴巴。


    聽完這條新聞,他激動的差點犯了腦血栓。


    他看著大不列顛進口來的收音機,一生氣,走上前抱住收音機舉起來朝地上摔去。


    啪!


    收音機摔得稀碎。


    聽到響聲的趙夫人,張小六,何勤,陳沂南走進客廳。


    看著地上摔得稀碎的收音機,張小六問道:“這是又聽見啥好消息了?”


    陳沂南嚇了一跳。


    他趕緊碰了下張小六的胳膊,少帥真是啥話都敢說啊!!


    趙夫人上前攬住趙主任的胳膊,她抬頭瞪了一眼張小六,“先生,咱們到外邊走走去吧?”


    趙主任正在氣頭上,他怒道:“可笑!”


    “我一個應天軍事,政務代理人,卻被他葉安然關在籠子裏,我是他養的寵物嗎?!!!”


    “我的活動區域,就隻有外麵院子那麽一丟丟!!”


    “他葉安然是個狗屁的軍事家!”


    趙主任指著被他摔得稀碎的收音機,“他現在進攻珠灣的意圖非常的明顯!!”


    “打仗,更應該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什麽意思?他把珠灣上的鬼子當成傻子嗎?”


    “竟然在戰前泄露軍事機密,還大言不慚得提醒附近的漁民,漁船不要前往珠灣海峽,他幹脆發個通知告訴那些島上的鬼子,他東北軍要上島作戰,叫那些鬼子準備好迎戰豈不是更簡單?!!”


    趙主任肺管子快氣炸了。


    他狠狠地往收音機喇叭上跺了一腳。


    “任命葉安然擔任二級上將,是我代理人生涯中最大的錯誤!!”


    趙夫人站在主任身邊,她輕語道:“先生,葉安然年輕,不懂事,一個東北山裏出來的人,他能懂什麽軍事,他也就是想要顯擺顯擺。”


    “作為年輕人,他是張狂了一點。”


    “但是你放心,社會會教育這種人的。”


    …


    趙夫人餘音未落,張小六右手揣著褲兜,嘴角微揚,“夫人此話差矣,年輕人要是不狂,那就不是年輕人了。”


    “他葉安然狂和別人狂,還是有些區別的。”


    “葉安然有狂的資本。”


    …


    何勤:……


    他臉倏地和芝麻糊一樣黑。


    目光停在張小六臉上,人差點凍住。


    他小六子今天吃槍藥了嗎?懟完主任懟主任夫人。


    趙夫人黛眉微挑,“小六,你少說兩句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的。”


    張小六兩眼一瞪。


    “不行啊,我害怕你們認不清現實。”


    “整天蘿卜青菜燉土豆,老子現在放個屁都是綠色的!”


    “你們不認清現實,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


    …


    趙主任懶得搭理張小六。


    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相比葉安然而言,雖然是嘴巴碎了點,但有一點比葉安然好,聽話。


    趙主任甩了甩衣袖。


    朝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趙主任瘦了兩圈的背影,張小六忍不住道:“這就去睡了啊?”


    趙主任:……


    就衝著張小六這碎嘴子,他都想衝過去給小六子兩巴掌。


    娘的!


    賤人!


    等趙主任走後,趙夫人歎了口氣,“你說你,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你就不能謙讓著他一些?”


    張小六歪著腦袋,看著有姿有色的趙夫人,“我謙讓他,誰謙讓我啊?”


    “你趕緊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


    “保不齊他思想發生變化之後,咱們就能從這地方出去了。”


    …


    趙夫人:……


    她朝張小六翻了個白眼。


    之後轉身離開。


    何勤朝著張小六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的牛啊。”


    “也就你敢這麽跟代理人說話了。”


    …


    張小六走出房門,他站在院子裏抬頭欣賞著月色,“有什麽用啊?”


    “人家還是那一套老思想。”


    “東北野戰軍強大起來有什麽不好的嗎?!”


    “迂腐!”


    …


    陳沂南跟著走到院子裏,“你小點聲。”


    隔壁房間突然傳出來一道嗬斥的聲音:“讓他說!!”


    “他一個東北人,自然是希望東北軍強大!”


    …


    庭院裏,陳沂南和何勤同時看向趙主任下榻的房間,前一秒亮著燈的窗戶,這一秒倏地滅了。


    他倆佇立在原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準備回房間休息。


    這時。


    路上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半轉身朝向房屋正門的陳沂南,何勤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雖然隔著院牆,但能聽見來的車不少。


    能聽到輪胎碾壓地麵發出的沙沙聲。


    很快。


    一束光照亮了趙府古宅大門前的路。


    何勤小聲道:“少帥,咱們是不是要“刑滿”釋放了?”


    陳沂南黑著臉。


    接著便聽到大門外麵有人開門鎖的響聲,“六哥,他們找這麽個點來這兒,是刑滿釋放?還是要把咱們秘密處決了啊?”


    陳沂南、何勤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張小六。


    要說和葉安然比較熟,張小六應該算是和葉安然最熟悉的了。


    老早在杭城的時候,葉安然就一口一個“六哥”“六哥”的叫著。


    張小六張著嘴巴。


    額頭中間擰出了川字紋。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東北野戰軍這麽晚來找他們幹嘛。


    門口的哨兵解鎖後推開大門。


    兩扇大門推開之後,汽車的燈光照亮了整個院子,強光打在三個人的身上,臉上。


    張小六、何勤、陳沂南三人不約而同地舉起手遮住對向照過來的強光。


    168旅旅長走到三人麵前。


    他身後跟著一隊士兵。


    邵陽站在張小六麵前的時候,大批的士兵進到院子裏,他們手裏握著衝鋒槍,肩膀後麵背著步槍,沿著院子東西兩側一米站一個人。


    張小六看著神色嚴肅的邵陽。


    他扭頭看著左右兩側,間隔一米站一個的士兵……


    張小六有點慌。


    有必要搞得這麽嚴肅嗎???


    陳沂南左右環顧兩側的士兵,“幹嘛?是要送我們上刑場嗎?”


    “我是應天總司令部軍法處處長陳沂南!”


    “同時兼任特種刑事法庭的庭長!”


    “你們這樣做,是不合法的!!”


    他特別的激動,所說出話,語速比平常快了一倍。


    何勤心裏一直打鼓。


    隻是,他什麽也沒有說。


    因為他什麽也不敢說。


    他是北委會副委員長。


    和葉安然搭過班子。


    這個時候和東北野戰軍剛,隻會涼的更快。


    邵陽看著陳沂南,“陳長官,少帥,何副委員長。”


    “請你們立即收拾東西,我們葉副司令,要見你們。”


    …


    張小六愣住。


    葉安然要見他們?!


    他不是準備和珠灣的鬼子打仗了嗎?


    這個時候見他們?有這個必要嗎?!


    此時。


    趙主任住的房間裏突然傳出憤怒的聲音:


    “不見!”


    “老子誰也不見!!”


    …


    何勤:……


    陳沂南:……


    邵陽看向傳出聲音的那間屋子,他凝神看著張小六,“少帥。”


    “我們時間有限!”


    “隻能給你們15分鍾收拾東西。”


    “如果諸位在15分鍾後還沒有走出這個院子,我168旅的戰士要是做出什麽讓各位不體麵的事情,請諸位長官不要怪罪。”


    …


    邵陽說完後向張小六等人敬禮。


    他隨後轉身走出古宅大門。


    張小六看著邵陽的背影,臥槽!


    他剛剛那話啥意思?!


    要是死活不走,他們還能光著把人帶走不成?


    在原地發愣了一會。


    張小六轉向趙主任住的那間房間的窗戶,他輕聲道:“主任。”


    “您都聽見了吧?”


    …


    趙主任:……


    房間的燈沒有亮。


    五秒鍾後,趙主任回應道:“我哪也不去!”


    “誰也不見!!”


    “他葉安然的兵如果敢把我怎麽樣,我就死在這裏!!”


    …


    院子裏一片寂靜。


    張小六推搡了一把陳沂南、何勤,“去收拾東西。”


    三人各自回房間。


    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張小六走到趙主任房間門口,“主任,東北野戰軍的這些兵,可不會像我和沂南,何勤一樣照顧你的情緒。”


    “到時候讓你丟了人,你不是更生氣嗎?”


    …


    趙主任:……


    “滾!”


    “好,好,好!”張小六拎著他的行李箱,“我滾,我滾。”


    去哪都行。


    反正這破地方,他是一分鍾都不想多待了。


    和何勤,陳沂南等人走出院子。


    公路上從前麵的街口到後麵,停滿了汽車。


    除了4輛黑色的老爺車,其他隨行的車輛一部分是軍車,一部分是裝甲車。


    陳沂南站在院子門口看著綿長的車隊,微微一怔,“特種軍事法庭執行死刑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規模。”


    …


    何勤:……


    “呸呸呸,晦氣!”


    張小六:……


    他覺得葉安然不是讓他們去死。


    而是想讓他們去看葉安然裝逼。


    士兵拉開車門。


    三個人每人各乘坐一輛車。


    隨後把他們的行李,裝進車的後備箱。


    15分鍾後。


    邵陽從前麵一輛軍車的副駕駛室下車,他走進院子裏,朝著趙主任的房間喊話:“長官。”


    “15分鍾到了。”


    “我可以在給你兩分鍾。”


    “兩分鍾後,您如果還是拒絕出來,那我的兵就會衝進去,無論您和夫人是衣著得體,還是光著,我的人都會把你們帶走!”


    …


    他說完,向旁邊的四個士兵擺手道:“你們幾個!”


    “再過兩分鍾,如果長官和夫人不出來的話,把門炸了,也得把人給我帶出來!!”


    “是!”


    …


    趙主任憤怒道:“混蛋!你敢!!”


    “你的人敢進來,老子就死在這裏!!”


    …


    夫人也是說道:“混賬東西,趙主任是應天代理人,你們怎敢如此粗鄙?!”


    邵陽手負在身後,“對不起長官,夫人。”


    “我接到的命令,是在今晚九點前,把你們接到你們該去的地方。”


    “命令當中沒有明確的要求是活的,還是死的!”


    “請兩位還是不要難為我的好。”


    …


    趙主任:……


    :抱歉了兄弟們,因為頭疼,這一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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