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秋伊人被推得踉蹌後退幾步。


    秋伊人咬牙怒視著那個傭人,抬手狠狠的給了傭人一巴掌。


    「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能對我動手動腳?我不用你們轟,我自己走……」


    她無視被扇得嘴角流血的傭人,抬眸望了眼別墅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暗芒。


    「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所有我想要的……無論是你,還是她的心……」


    秋伊人挺起脊背,咬牙撐著身體的力量,緩緩轉身,一步步離開了別墅。


    這一刻,仿佛與前一刻的她,判若兩人。


    前一刻還病弱憔悴的女人,這一刻她渾身的冷冽氣勢,皆讓傭人畏懼的退避三舍。


    下一刻,眾人才恍然,原來那病弱憔悴的姿態,一直以來都是她刻意偽裝出來,騙取別人的同情憐惜的麵具啊。


    幾個傭人紛紛麵麵相覷,一股冷意不自覺的從腳底往上湧。


    十幾年如一日的偽裝,他們到了今天才終於看到了秋伊人的真麵目?


    這個女人,她的心機太過深沉,也太過可怕了。


    墨寒站在玄關處,恰巧回頭,便望見了她含著怒恨的雙眸。


    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心頭的失望是不可控製的蔓延開來。


    秋伊人她終於在他麵前,撕開了她最真實的麵具嗎?


    ……


    初陽站在臥室落地窗前,輕輕的放下了窗簾。


    剛剛樓下那一幕,早已被她盡收眼底。


    墨寒與秋伊人之間的對話,也被她一一聽進了耳中。


    顯然,麵對墨寒對於秋伊人的冷漠,她是有些意外的。


    她總覺得,墨寒與從前不同,好像變了,但具體變了哪裏,她一時也想不明白。


    若說,他惱怒秋伊人等人的惡劣行徑,惱怒他們對她的歹毒心思。


    可是,今生這一切的計劃,還都未付諸行動,一切隻是進行時。


    那麽他剛剛望著秋伊人的那一眼憎恨,又究竟為了什麽?


    初陽微微蹙眉,緩緩的走回洗手間,拿了一條幹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


    一邊擦,她一邊在費神思考。


    她還在出神想著,突然聽到房門被推開,她慢慢的抬頭,便看見墨寒洗了澡換了睡衣,頭髮依舊濕漉漉的進了這個房間。


    初陽手上的動作一頓,忽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你和顧源談完了?」


    墨寒一聲不吭,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奪了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頭髮。


    初陽腦袋一躲,伸手揉了揉自己半濕的頭髮:「我的頭髮擦幹了,我去拿吹風機吹吹。」


    他立即起身按住了她:「別動,我去拿吹風機。」


    初陽:「……」


    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他進了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出來。


    然後,他插了電,打開開關,讓她躺在床上,把腦袋放在床頭,他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梳理著她柔軟黑亮的髮絲,安靜的替她吹頭髮。


    幾分鍾後,她的頭髮吹幹,他把吹風機扔在床頭,拿了一個幹毛巾,遞到初陽麵前。


    「該你替我擦頭髮了……」


    初陽乖乖的接了毛巾,剛剛起身坐在床上,他便把腦袋放在她腿上,緩緩的閉眼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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