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坐在燭龍跟前沉默了很久，手一直握著溫言的手，可想不通的事情即便坐得再久，還是想不通的。
她無奈地揚起小腦袋，“煩請你送我去東皇處吧。”
既然不適合在外遊蕩，那就暫且擱置這個計劃，等到將來她和溫言重回洪荒的時候，再去也不遲。
“好。”
燭龍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在蘇兮身後不遠處輕輕一劃，一條裂縫出現，而後蘇兮隻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製地被拖進了那處裂縫。
等到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她和溫言都被送到了因果樹下。
而在身邊的溫言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裹滿了因果樹的樹枝，那些樹枝有些紮進了他的傷口裏，有些則隻是纏繞著他。
蘇兮上前試著喚了幾聲溫言，卻不見他有任何動靜，但麵色逐漸好轉，心中多少放下了擔憂。
她起身走到因果樹前，抬手輕輕撫上樹身。
頓時一股熟悉的感覺從樹身傳遞到她掌心，不管是從前的蘇兮，還是在幻境中年幼的她，因果樹都是一樣的存在。
既然是一樣的，那...
蘇兮垂著眼皮，手上微微用了些力道，一縷靈氣自她掌心衝進了因果樹，但很快就有更大的靈力反衝了回來。
蘇兮一瞬間被這股力量給推了出去，差點摔在溫言身側。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有任何傷痕，那力量隻是加倍反彈回來了而已。
“看來是不行的。”
現如今的她力量還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頂多比在凡間時好一點，這樣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因果樹。
所以想要同當年一樣破壞因果樹得到那些力量，再用那些力量引來天劫，怕是行不通的。
可西王母的方法她不想用，燭龍的話她又不是很明白。
蘇兮一時有些煩躁，坐在溫言身邊愣愣地看著他身上的那些樹枝。
“你怎麽了？”
溫言虛弱的聲音響起，江蘇的神誌拉了回來，抬眼便對上了他溫柔的目光。
“沒事，隻是在想燭龍的話，他說...”
話到這裏，蘇兮突然想起來這裏的溫言並不知道這隻是她的成人禮，他們都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他說了什麽？”溫言語調溫柔，但比起方才，似乎散漫了幾分。
蘇兮和溫言不僅在洪荒相處過，後來在凡間也相處了三千多年，若說熟悉，大約是沒人比她更熟悉溫言了。
所以即便隻是毫厘之間的差別，蘇兮還是立刻就察覺出來。
她仔細看著溫言，他那雙眼睛裏多了一分不一樣的東西，那一分蘇兮記得清楚，是當初在東皇仙島初次見到成年後的溫言時看到的冷漠。
“怎麽了？”溫言眸光閃動，那一分不一樣的東西瞬間便在他眼中消散。
蘇兮又盯了他一會兒，笑著搖頭，“沒什麽，隻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燭龍的意思。”
她對燭龍說的那些話的理解，僅限於成人禮。
而這個東西對目前的她和溫言來說，都太過遙遠。
蘇兮看了看自己的胖乎乎的小手，成人？長大一些都需要好長好長時間。
“那燭龍到底說了什麽？”
溫言執著著蘇兮後頭沒說完的話，燭龍一定說了什麽重要但不夠明白的話，他想知道。
“燭龍說這是命運，它即便知道，也是天機不可泄露。”
這種話在凡間聽得多了，蘇兮幾乎是隨手拈來。
但溫言卻沒怎麽聽過，神族從不相信命運，他們相信的是實力，即便是這裏的凡間，也多數時候靠著實力生存。
何況...什麽叫天機不可泄露？
是說不能說出來的未來嗎？
“那你有什麽想法？”溫言說著回頭看了眼因果樹，眼神裏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可還是被蘇兮看得清楚真切。
“順其自然。”蘇兮說道。
她沒有別的辦法，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那你為什麽會回來這裏？”
溫言微微蹙眉看著她，他們最後應該是被燭龍救了，所以蘇兮才會從燭龍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最後她選擇請燭龍把他們送回到了東海仙島，還是在因果樹下。
溫言環顧四周，這裏的結界沒有絲毫波動，也就是說東皇還沒來。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需要回到這裏，你的傷需要回到這裏。”蘇兮還記得溫言的來曆，他被困在創世青蓮裏，又因因果樹幻化成人形。
那麽他的本體不管是不是龍，他都需要因果樹的力量。
蘇兮站起身，眼睛裏倒映著那株因果樹，“也許一切的解決辦法還在這裏。”
似乎受了溫言眼神裏變化的刺激，蘇兮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這是幻境，既然是幻境，那就不是真的。
她的溫言，是在幻境外等著她吧。
蘇兮的腦子裏還記著進來前的一切，溫言在她身後的呼喊，她都聽見了。
“也許吧，那接下來我們還要出去嗎？”
溫言微微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裏的真實想法。
蘇兮微微搖頭，發覺溫言沒有看她，這才開口說道：“不走了，我們就在東海吧，這裏在某種意義上是你的家，你都陪著我在塗山那麽久，我也該陪你在東海住一段時間。”
“好。”這次的溫言，又是從前那個模樣的溫言，沒有任何不一樣的情緒，隻有溫柔和寵溺。
當蘇兮和溫言從禁地出來的時候，整個仙島的神族都是一臉詫異。
但他們都知道，東皇劃出禁地的時候並沒有禁止蘇兮和溫言進去，他們兩個是例外。
目送他們離開，神族有人嘀咕，“我記得東皇出島前說過，這兩位不是去了洪荒中遊曆，怎麽這時候從禁地裏出來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遇到了什麽大事，不過能悄無聲息把人送進東皇仙島禁地的結界裏，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神。”
而這樣的大神，在整個洪荒統共就那麽多。
“希望不要出什麽大事吧，當初設立這個禁地的時候就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被放在那裏。”
小神的好奇也是所有人的好奇，隻是沒人敢宣之於口。
她無奈地揚起小腦袋，“煩請你送我去東皇處吧。”
既然不適合在外遊蕩，那就暫且擱置這個計劃，等到將來她和溫言重回洪荒的時候，再去也不遲。
“好。”
燭龍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在蘇兮身後不遠處輕輕一劃，一條裂縫出現，而後蘇兮隻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製地被拖進了那處裂縫。
等到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她和溫言都被送到了因果樹下。
而在身邊的溫言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裹滿了因果樹的樹枝，那些樹枝有些紮進了他的傷口裏，有些則隻是纏繞著他。
蘇兮上前試著喚了幾聲溫言，卻不見他有任何動靜，但麵色逐漸好轉，心中多少放下了擔憂。
她起身走到因果樹前，抬手輕輕撫上樹身。
頓時一股熟悉的感覺從樹身傳遞到她掌心，不管是從前的蘇兮，還是在幻境中年幼的她，因果樹都是一樣的存在。
既然是一樣的，那...
蘇兮垂著眼皮，手上微微用了些力道，一縷靈氣自她掌心衝進了因果樹，但很快就有更大的靈力反衝了回來。
蘇兮一瞬間被這股力量給推了出去，差點摔在溫言身側。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有任何傷痕，那力量隻是加倍反彈回來了而已。
“看來是不行的。”
現如今的她力量還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頂多比在凡間時好一點，這樣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因果樹。
所以想要同當年一樣破壞因果樹得到那些力量，再用那些力量引來天劫，怕是行不通的。
可西王母的方法她不想用，燭龍的話她又不是很明白。
蘇兮一時有些煩躁，坐在溫言身邊愣愣地看著他身上的那些樹枝。
“你怎麽了？”
溫言虛弱的聲音響起，江蘇的神誌拉了回來，抬眼便對上了他溫柔的目光。
“沒事，隻是在想燭龍的話，他說...”
話到這裏，蘇兮突然想起來這裏的溫言並不知道這隻是她的成人禮，他們都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他說了什麽？”溫言語調溫柔，但比起方才，似乎散漫了幾分。
蘇兮和溫言不僅在洪荒相處過，後來在凡間也相處了三千多年，若說熟悉，大約是沒人比她更熟悉溫言了。
所以即便隻是毫厘之間的差別，蘇兮還是立刻就察覺出來。
她仔細看著溫言，他那雙眼睛裏多了一分不一樣的東西，那一分蘇兮記得清楚，是當初在東皇仙島初次見到成年後的溫言時看到的冷漠。
“怎麽了？”溫言眸光閃動，那一分不一樣的東西瞬間便在他眼中消散。
蘇兮又盯了他一會兒，笑著搖頭，“沒什麽，隻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燭龍的意思。”
她對燭龍說的那些話的理解，僅限於成人禮。
而這個東西對目前的她和溫言來說，都太過遙遠。
蘇兮看了看自己的胖乎乎的小手，成人？長大一些都需要好長好長時間。
“那燭龍到底說了什麽？”
溫言執著著蘇兮後頭沒說完的話，燭龍一定說了什麽重要但不夠明白的話，他想知道。
“燭龍說這是命運，它即便知道，也是天機不可泄露。”
這種話在凡間聽得多了，蘇兮幾乎是隨手拈來。
但溫言卻沒怎麽聽過，神族從不相信命運，他們相信的是實力，即便是這裏的凡間，也多數時候靠著實力生存。
何況...什麽叫天機不可泄露？
是說不能說出來的未來嗎？
“那你有什麽想法？”溫言說著回頭看了眼因果樹，眼神裏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可還是被蘇兮看得清楚真切。
“順其自然。”蘇兮說道。
她沒有別的辦法，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那你為什麽會回來這裏？”
溫言微微蹙眉看著她，他們最後應該是被燭龍救了，所以蘇兮才會從燭龍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最後她選擇請燭龍把他們送回到了東海仙島，還是在因果樹下。
溫言環顧四周，這裏的結界沒有絲毫波動，也就是說東皇還沒來。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需要回到這裏，你的傷需要回到這裏。”蘇兮還記得溫言的來曆，他被困在創世青蓮裏，又因因果樹幻化成人形。
那麽他的本體不管是不是龍，他都需要因果樹的力量。
蘇兮站起身，眼睛裏倒映著那株因果樹，“也許一切的解決辦法還在這裏。”
似乎受了溫言眼神裏變化的刺激，蘇兮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這是幻境，既然是幻境，那就不是真的。
她的溫言，是在幻境外等著她吧。
蘇兮的腦子裏還記著進來前的一切，溫言在她身後的呼喊，她都聽見了。
“也許吧，那接下來我們還要出去嗎？”
溫言微微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裏的真實想法。
蘇兮微微搖頭，發覺溫言沒有看她，這才開口說道：“不走了，我們就在東海吧，這裏在某種意義上是你的家，你都陪著我在塗山那麽久，我也該陪你在東海住一段時間。”
“好。”這次的溫言，又是從前那個模樣的溫言，沒有任何不一樣的情緒，隻有溫柔和寵溺。
當蘇兮和溫言從禁地出來的時候，整個仙島的神族都是一臉詫異。
但他們都知道，東皇劃出禁地的時候並沒有禁止蘇兮和溫言進去，他們兩個是例外。
目送他們離開，神族有人嘀咕，“我記得東皇出島前說過，這兩位不是去了洪荒中遊曆，怎麽這時候從禁地裏出來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遇到了什麽大事，不過能悄無聲息把人送進東皇仙島禁地的結界裏，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神。”
而這樣的大神，在整個洪荒統共就那麽多。
“希望不要出什麽大事吧，當初設立這個禁地的時候就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被放在那裏。”
小神的好奇也是所有人的好奇，隻是沒人敢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