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茶白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上麵的那個“茶白”絕對不是“茶白”本人。”任治抒說到這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皇甫竹:“理由。”


    “首先,我和茶白還有大佬一起過的第六關,茶白是可以為了大佬犧牲自己性命的那種,不可能像是你說的那種記憶恢複後發現自己愛的是燕國世子什麽的而拋棄大佬的狗屁情況。再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茶白她不會打彈弓了……”


    “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讓她用彈弓打熊悅手臂的時候,她拒絕了。”袁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皇甫竹恍然大悟,激動道:“對對對,我讓她打黑貓的眼睛時也是,那麽近的距離,她居然給我打大佬身上去了。我還納悶當時她那什麽神情,之前小白打彈弓幾乎沒失過手。現在終於都說得通了。靠,原來是這樣!”


    任治抒“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沒捅破之前,我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不要說出來。大佬那麽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必要的時候他肯定會告訴我們。”


    “嗯。”


    皇甫竹和袁潔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幾個人到了塔樓上後,闞施澤已經重新換了一件上衣。


    “大佬,你哪裏來的衣服?”皇甫竹過去拉住闞施澤看了一圈,一抬頭,驚奇地發現對方臉上的三道血印已經消失了。


    他的瞳孔慢慢放大,指著闞施澤的臉,哆嗦道:“你,你,你的臉?”


    “我的臉怎麽了?”說著闞施澤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皇甫竹:“消,消失了……”


    任治抒冷哼了一聲,“大驚小怪。”


    作為一個目睹闞施澤心髒被挖出來又複活的人,這點事,他真覺得不足掛齒。


    皇甫竹湊到任治抒跟前,緊緊抓住他的臂膀,驚呼道:“他的傷恢複得也太快了吧!”


    任治抒抬了一下眼皮,“不要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咋咋呼呼,有時間的話,想想“映像”的謎底是什麽。”


    提到線索,皇甫竹立馬來了精神,他過去熊悅那邊拿過紙條,“映像?這不就是客觀事物在人腦中的影像。這什麽鬼東西?”


    袁潔接過話茬,“它還有另一層意思,由於光的折射而產生的影像。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這個塔樓會不會是海市蜃樓什麽的……”說著她將視線投到皇甫竹的身上。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特定的時間點,特定的光線,特定的影像!


    “我大概知道了!”闞施澤沉聲道。


    袁潔:“你知道什麽了?”


    闞施澤輕笑了一聲,“大家到晚上就知道了,現在該休息的休息,養精蓄銳,晚上準備下墓。”


    皇甫竹撓了撓後腦勺,“不是,大佬,你可以再說得清楚一些麽?”


    闞施澤:“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況且,我也不敢肯定我的猜測就是對的。”


    “行了,竹子,大佬不是說了麽,安心等待夜晚的到來吧。”任治抒過來拍了一下皇甫竹的肩膀,隨即去另一邊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等夜幕降臨後,闞施澤起身翻到了塔樓的屋頂上。


    危樓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


    恐驚天上人。


    他回想了一下這首詩,又將第二條線索“映像”與之聯係起來,心中越發的明朗。


    此時外麵皓月當空,除了北方能看到一顆閃閃發亮的北鬥星以外,不見其他任何星辰。


    闞施澤站在屋頂上,環顧了周圍一圈,很快,便讓他找到了那處特別的地方。


    塔樓底下的影子是垂直的!


    闞施澤蹲下來,盯著影子看了一會兒後,嘴角上揚,“原來在這!”


    說完他重新翻進塔樓裏,對其他人說道:“收拾東西,準備下墓。”


    “入口找到了?”皇甫竹一臉驚喜。


    闞施澤“嗯”了一聲,“你之前不是說過九層妖樓的事麽,我們現在所處的隻是這座寺廟的塔樓而已,而真正的“九層妖樓”在我們腳底下。”


    “腳底下?”皇甫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和他一樣震驚的還有其他幾個玩家,半晌,任治抒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頭,“我懂了,所謂的“映像”就是指還有一個九層塔樓,和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是相對應的,而墓室真正的入口,其實是在那一個九層妖樓上。”


    “聰明!”闞施澤讚賞道。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唄。”熊悅暗暗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句。


    一行人迅速回到了塔樓的底層,闞施澤按照剛剛看到的投影,找到了地底下九層妖樓的入口。他過去敲了敲那一處的地板,果然是空心的。


    所有人便開始在一樓的大廳找機關,找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


    闞施澤琢磨了一下,“用炸藥吧,直接在這裏炸出一個洞!”


    “好!”任治抒應了一聲後迅速過去開始布置炸藥,按照闞施澤圈出來的範圍擺放了一圈。


    其他人都到了外麵等待,隨著“砰”的一聲,洞出現的同時,底下也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階梯。


    且深不見底!


    闞施澤站在洞口處,囑咐道:“一會下去後大家要小心一點。”


    皇甫竹從筐子掏出他的大鵝,“等一下,先讓這個小家夥下去探探路。”說著他把繩子的一端係在大鵝的腳脖子上,另一頭拉在自己的手裏。


    大鵝“呱呱”地叫了兩聲,站在洞口處不願意下去。


    皇甫竹見狀,過來“蹬”了它一腳,大鵝一個不穩,骨碌骨碌地滾了下去。


    等差不多的時候,他拽了拽繩子,一帶勁,給拖了上來。


    大鵝如一具死屍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所有人的臉色緊跟著沉了下來,半晌,皇甫竹躊躇道:“這,這底下是不是不能下去?”


    “沒事,我先去看看。”說著闞施澤就準備進去,任治抒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這種時候,你還是不要單獨行動了。”


    闞施澤:“……”


    他愣了一下後,開口道:“沒事的,我死不了。”


    任治抒:“不是你死不死得了的問題,是你走了,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我們會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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