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甫竹拿出他的背包時,大家立馬反應過來他的另一種辦法是什麽了。


    “竹子,你瘋了?熊哥是人,不是僵屍,你確定要拿黑驢蹄子對付他?”任治抒一臉詫異道。


    皇甫竹本來要掏的是糯米,對方這話正好提醒了他,“我竟然把黑驢蹄子忘記了,還想著把糯米撒在熊哥身上試試。”


    說完他便拽出來一根黑黢黢的驢蹄子,賊笑了一聲,走至熊悅跟前時,忽地想到了什麽,轉頭問道:“這玩意兒怎麽用來著,是塞進嘴裏對吧?”


    “嘔……”一聽說要把黑驢蹄子塞進人的嘴巴裏,茶白一陣幹嘔。


    袁潔也皺了皺眉頭,阻止道:“我看還是別了吧,怪惡心的。”


    聽到這話,皇甫竹耷拉下眼皮,“那你們說,該怎麽辦?熊哥要是一直這個樣子,那不比死了還難受?”


    老張拖著腿走到熊悅跟前,他想翻一下對方的眼皮看看,可手壓根還沒碰到,熊悅“吭嗤”一口,差點咬到他。


    “天呐,他怎麽還咬人啊。”老張心有餘悸地往後退了幾步。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他連忙說了聲“對不起”。


    說完之後沒等到回應,老張有點疑惑,忍不住開口道:“老任,這熊哥怕不是真的瘋了吧?”


    “啊,應當不至於吧。”任治抒在不遠處回了一句。


    老張一聽這聲音的方向不對,他尋思著任治抒不是在他身後麽,這怎麽就跑到那邊去了。


    等等!


    意識到這點後,老張後背的汗毛立馬“噌”的一下起來了,他們總共就六個人。熊悅被綁著,皇甫竹在熊悅跟前,旁邊是茶白和袁潔,而任治抒還在茶白的那邊,那他後麵的是誰?


    老張哆哆嗦嗦地正準備往旁邊移一下時,忽然有隻手搭在了他的右肩膀上。他不死心,躊躇道:“大,大佬,是你麽?”


    聽到“大佬”兩個字,皇甫竹立即眼冒金光,“大佬在哪呢?”說著轉過頭看向老張,結果不看不打緊,看完後一個踉蹌不穩,直接栽到了熊悅的身上,被對方的頭頂了一下後,摔在旁邊。


    皇甫竹:“他,他是誰?”


    事情發生的太快,加上大家剛剛注意力都放在了熊悅身上,以至於根本沒人注意到隊伍裏多了一個人。


    而多出的這個“人”正是之前的那個人影,隻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大大的帽子扣在腦袋上,根本看不清長相。


    老張汗流浹背,一臉緊張,根本不敢動彈。那隻手就那麽不輕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空氣中傳來一股說不上來的怪怪的味道。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兩步,而熊悅,自從這個人到跟前後,他便耷拉下了腦袋,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死過去了。


    任治抒攥緊了手裏的手槍,現老張人在對方手上,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一時間沉了下來,半晌,任治抒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開口道:“敢問閣下是誰?”


    老張背後的人並未吱聲回答,依舊保持原來那個姿勢。


    就在這時,熊悅突然“啊”地大叫了一聲並掙脫開了繩子。他的一雙眼睛隻剩下了眼白,看起來很瘮人。隨後僵硬地轉動了下脖子,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嗬”了一聲後,熊悅大踏步地朝著玩家們走去,皇甫竹離他最近,剛摔了一跤,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對方像是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竹子!”任治抒一臉慌張地叫了一聲。


    袁潔嚐試從後麵抱住熊悅,但她那小身子板,熊悅隻要稍稍一用力,她便被甩了出去。


    “砰”的一下,一拳頭猝不及防地砸在了皇甫竹的臉上,這一拳,直捶得他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熊悅緊跟著將他提了起來,而此時的皇甫竹,連垂死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輕笑了一聲後,垂下了眼眸。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死在熊悅的手上!


    任治抒緩緩地舉起了手裏的槍,茶白見狀,瞳孔迅速放大,“老任,你別衝動!”


    槍響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袁潔絕望地捂住眼睛。


    熊悅轉過頭,扯著嘴角笑了笑。


    見他沒事,袁潔和茶白鬆了口氣。原來剛剛任治抒並沒有真的對準熊悅開槍,他是起了殺心,但關鍵時候遲疑了。


    而這一遲疑,救了熊悅一命。


    子彈擦著熊悅的頭發梢飛了出去,他丟下皇甫竹,徑直朝著任治抒走來。


    茶白得空後趕緊去查看皇甫竹的傷勢,與狼群的那場惡戰已讓他負傷不少,熊悅的那一拳,可謂雪上加霜,差點要了他的命。


    另一邊,袁潔將視線緊緊鎖定在老張身後的神秘人身上,從現在看來,並不能得知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她抓緊了手裏的斧頭,老張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別的不說,老張這個人聽力好得驚人。從剛到現在,他一直都在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但讓他吃驚的是,隱約中好像聽到了兩個人的喘息聲。


    他不敢回頭,所以並不能確定身後到底是一人還是兩人。於是偷偷對袁潔使了個眼色,手指一根與兩根來回交換,並用唇語問道:“我後麵幾個人?”


    袁潔不安地看了一眼穿著鬥篷的神秘人,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老張徹底懵圈了,他能確定聽到的切切實實是兩個人的呼吸聲,怎麽就一個?


    難道說是雙頭怪?


    想到這裏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應該不可能,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老張就這麽和那個怪物僵持著,對方不動,他也不敢動。


    任治抒那邊已經和熊悅陷入了混戰中,失了心智的熊悅活像一頭野獸,橫衝直撞,下手很重,每一個招式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任治抒隻管逃,他的想法是盡量不出手傷害對方。但就這麽下去也不是事,畢竟眼前有一個武力值僅低於自己一點點的人想要他的性命,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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