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狠人!”


    “服了!”


    台下,道盟的弟子紛紛敬畏的看著宋行,這一刻,若是說宋行就是傳聞中的核心弟子,他們也沒有人想要去反駁了。


    太狠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憑借一張嘴,硬生生把對方氣的吐血。


    宮刑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抬了抬手,兩名弟子走上台把胡三漢扶了下來。


    醒過來後,胡三漢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服,聲音沙啞道:“我沒有,他說的都是假的。”


    那名男子一臉悲戚的看著他,安慰道:“師弟不要說了,師兄都懂,放心吧,師兄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噗嗤!”


    胡三漢脖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宋行則依舊茫然的看著台下,知道胡三漢被抬走,他還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人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吐血了,我也沒說什麽啊。他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的。”


    不少道盟的弟子已經用手捂住了臉。


    大哥,求你了,別說了。


    黃九龍的表情很精彩,他看向劉國忠,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你覺得呢?”


    劉國忠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黃九龍不禁有些驚歎劉國忠的目光狠辣。


    不料,劉國忠突然罵道:“這他娘的是個什麽玩意兒!”


    “黃九龍,你們道盟的弟子如此羞辱人,這就是你們道盟的待客之道?”


    宮刑大聲喝問道。


    黃九龍起身笑道:“誰說這是我們道盟的待客之道,我們道盟對待客人自然是以禮相待,至於你們,先贏了比試再說吧。”


    “就是,輸不起就滾回去。”


    “道盟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狗屁的天盟,一群招搖撞騙的人,還真是癩蛤蟆尿血,把自己當人參了!”


    “兄弟,這句話怎麽講?”


    “管他怎麽講,罵的舒坦!”


    ……


    宮刑氣的臉色變幻不定,他知道這次來拜山有些魯莽了,不過事已至此,沒有回頭的機會,對於道盟的羞辱,接下來就要用更強橫的手段反擊回去。


    “徐平誌,殺了他!”


    一名築基巔峰的弟子目光森然的點了點頭,“宮長老放心,弟子讓他死無全屍!”


    徐平誌,人如其名,相貌平平。


    個頭也不高,屬於丟在人群中都很難找出來的那種。


    “你也要殺我?”


    宋行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徐平誌。


    徐平誌直接伸手一抓,一柄法劍出現在手中。


    人群突然傳出驚呼聲。


    “不行,反對,作弊!”


    “憑什麽他有法劍,宋行師兄就要赤手空拳?”


    宮刑獰笑道:“徐平誌乃本座親傳弟子,法劍也是本座賜給他的,你們的宋行沒有法劍,那你們應該找宗門去要!”


    話音落下,眾人依舊不服。


    劉國忠喝道:“都住口!擂台上,各憑本事,法劍也算在其中。”


    連長老都這麽說了,眾人隻能悻悻的閉上嘴,隻是看向天盟的弟子遠沒有之前那麽“友善”了。


    雖然道盟成立不久,可說起團結這方麵,即便那些老門派也比不上。


    道盟的積分體係和任務體係,把他們緊緊地綁在一起,有些任務需要他們多人才能完成,而每一次完成任務,證明他們都一同經曆過生死,如此一來,彼此之間的感情自然無需多言。


    哪怕宋行現在還不是道宗的弟子,可對他們來說不重要了。


    敢欺負宋行師兄就是不可以。


    徐平誌剛開始還有些忌憚自己拿出法劍會不會被道宗的長老出手抹殺,現在聽到劉國忠的話,他徹底放下心來。


    “宋行是吧,記住,殺你的人叫徐平誌!”


    徐平誌說完,手臂用力一震,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直直的刺向宋行的咽喉。


    劉國忠目光閃爍著,黃九龍已經準備出手了。


    這一劍別人看不出來,他們卻看的真切。


    青蓮劍宗的清虛劍法,講究的就是一個虛,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這套劍法的招式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可一旦施展開來,就會產生幻象。


    這種幻象除非神魂特別強大的人,否則很難看穿。


    就好比這一劍,看似是刺向宋行的咽喉,實際上那隻是一道虛影,真正的劍招是直指人心的,如果宋行擋不住或者躲不過,這一劍必將刺穿他的心髒。


    “雕蟲小技,看我大威天龍!”


    宋行突然向後退去,然後雙手結印,可以看出他的動作很僵硬,似乎剛學會不久。


    然後,眾人隻見精純的真元從他體內溢出。


    真元在半空中匯集,然後凝聚成一隻直徑一丈的大手。


    這正是當日帝永信所使用的招式,隻不過他沒辦法幻化天龍,隻能凝聚成手掌。


    “滅!”


    宋行開口,天空中的手掌驟然拍下。


    徐平誌駭然,這種武學已經脫離了武學的範疇,這是神通,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怎麽可能掌握神通。


    這一刻,他後悔了。


    隻是,世間最難的就是後悔二字。


    敢來道盟,敢站上擂台,就要承擔責任,承擔不起,自然要付出代價。


    轟!


    手掌落在擂台上,濺起一陣砂石塵土。


    等塵埃落定,宋行站在台上,堅固的擂台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至於徐平誌,已經被拍成了肉泥。


    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人,看著台上被拍的跟一張紙差不多的人,也不禁有些反胃。


    “還有誰?”


    宋行轉身看向宮刑,宮刑的目光幾乎能噴出火來,他看了一眼身後僅有的兩名築基境,二人低下頭,不敢看他。


    知道築基期的比試基本結束了,宮刑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築基期,就算你們贏了。”


    “什麽叫就算?”


    “老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做人得有底線!”


    “老東西,你不講武德,不服的話繼續打,宋行師兄打爆你們!”


    ……


    “靜一靜!”


    劉國忠站起身,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等眾人徹底安靜下來,他開口說道:“築基境的比試到此結束,接下來是金丹境的比試,請道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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