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欣是濱城高二（3）班的學生。/
這少女十七、八歲年紀，苗條豐滿。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這天上午第三節課下課時，她跑到班長白蓮身邊，說：“班長，第四節是自習課，我要請假出去一下。我爸爸昨天夜裏打電話說，今天給我送東西，要我到校門口去等他。我說，第四節課是自習課，要他十一點半到。”
“好吧，你去吧！”
上午的一、二節是數學課，第三節是化學課，第四節課自習時，白蓮見蘇欣欣的坐位上空的，知道她去見父親了。
可是，不一會兒，蘇欣欣抹著眼淚回來了。她走到白蓮的身邊，拉了拉白蓮的衣角，然後走了出去。
白蓮見她哭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跟了出來。
“出了什麽事情？”白蓮問。
“我剛才在校門口，不見我爸爸來。後來，接到我爸爸的電話。他說是市刑警隊讓他打通知我的，他被市刑警隊抓了。”
“為什麽被抓？”
“因為出了人命。我爸爸說，昨夜，我們小鎮上的富戶劉克寧，近些年生意做得好，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家資有幾百萬元。你知道，我家住城郊偏遠的綠坑鎮，爸爸在鎮上開了一家小飯店。昨夜，不知為什麽，這個劉克寧會跑去和我父親賭博，後來吵了起來。雙方從店裏打到店外，打得頭破血流。今天一早，劉克寧的家人發現他死了，就報了案。因為昨天打了架，小鎮街道上的人都知道。就舉報了。派出所抓了我父親，送到市刑警隊來了。”
蘇欣欣的父親叫蘇國龍，今年四十五歲。前些年，妻子不幸病故，就和獨生女兒蘇欣欣相依為命了。鄰居和親戚，有熱心的一直為他介紹女人，他怕再娶的女兒對獨生女兒欣欣不好，所以一直沒續娶。蘇國龍中等身材，胖胖的四方臉。頭頂的頭發幾乎全掉光了。但他紅光江麵，顯得很強壯。他喜歡賭博，常常和小鎮上一些中老年人賭博，隻不過賭地數目都很少。那劉克寧，年方四十，消瘦幹練。他有一張小白臉。小眼睛骨碌碌轉，有著生意人的那種天生的狡詐。天知道，這兩個人怎麽會湊到一起賭博起來。而且還賭得打架呢！
“班長。我想去看一下我父親。你能帶去嗎？”
“欣欣。你地意思是讓我去找我姐。讓你們見麵？”
“是地。你姐不是刑警隊長麽？”
“好吧。我們去試試。”於是。白蓮就和蘇欣欣各自騎上自行車。一起來到了市刑警隊。
刑警隊長黑蓮正在辦公室忙碌。小王在門口。看見隊長地妹妹白蓮領著一個女同學來了。就問：“白蓮。有事嗎？”
白蓮點頭說：“是地這是我地同班同學蘇欣欣。她父親叫蘇國龍。在城郊地綠坑鎮開了家小飯店。她地母親幾年前病故。家裏隻有她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
“哦。蘇國龍，知道了。來吧！”
小王將白蓮和蘇欣欣帶到黑蓮辦公室，向黑蓮說了情況。
“坐吧！”黑蓮點頭說，“噢，就是早上城郊派出所帶來的那個中年人。我知道了，早上訊問時，他說了情況，我一聽他說，身邊隻有一個女兒蘇欣欣在濱城一中念書，就讓他給你打了電話，收到了嗎？”
“收到了。”蘇欣欣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
“姐，欣欣想見一下她的父親，可以嗎？”
“可以。欣欣同學，關於你的父親的事情，我們從綠坑鎮回來後詢問過了。你父親的交代和昨夜小鎮上鄰居地反映，基本上是一致的。你父親和劉克寧在平常時，也會坐在一起小賭一下，但數目很少。昨天晚上也是，無非就賭一百元錢。後來，劉克寧輸了，反悔說你父親在搖篩子時做了手腳。兩個人就為了這個吵起來，爭到厲害時，就動起手腳來了。我們認為，他們打得並不厲害。但是，賭博和打架都是犯法的。”
白蓮問：“那個和蘇欣欣父親打架地人，怎麽會死呢？”
“法醫初步斷定，是自殺。”
“為什麽會自殺？”
“這不，我們正在調查。”黑蓮說，“欣欣同學，有些問題我先問你一下。”
蘇欣欣點頭說：“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
“這個劉克寧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他在我們綠坑鎮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起先開了一家夜總會，轟動了全鎮，嫌了不少錢。夜總會被查封罰款後，換開了鎮上唯一地一家超市。聽我父親說，他是八十年代的高中生，沒能考上大學，就在省城擺攤賣東西。他有經濟頭腦，靠走私發起來了。據說，他現在是我們綠坑最有錢的富人，小鎮上誰都認識他。”
“你們兩家以前來往嗎？”
“是的。小鎮和我們濱城不一樣，沒這麽大。小鎮就一條街道，從頭到尾，走上幾分鍾就完了。我爸爸從小就學掌勺，學得一手炒菜的好功夫。在小鎮上開了家飯店後，慕名而來的人不少，這個劉克寧也是其中一個。他有錢，到我們飯店常常點他最愛吃的中國扣肉，因為我爸爸煮的這道菜的手藝好，又香又嫩，適合下酒。而且扣肉這道菜並不貴，價廉物美，又頂餓。”
“那他們以前玩過賭博嗎？”
“我媽在地時候，我爸爸不敢玩賭博。因為我爸爸非常愛我媽媽，隻要我媽媽反對地，他都不做。我媽生病去世後的這幾年，有時生意不好，我爸爸就坐在小飯店門口發呆。去年，我寒假回去時，就聽鄰居說。我爸爸又開始賭博了。我一聽，心裏急，就問我爸爸，他說，沒有啦欣欣，你放心讀好你地書。我信以為真，沒想到他還真的賭博了。”
黑蓮說：“據我們初步了解，綠坑鎮賭博很厲害，有地下賭場。很多家底很寬裕地有錢人。賭博後又變成窮人了。就說這個劉克寧吧，以前有幾百萬家底，開了家超市。可現在呢，他的超市會計師說，扣去他地銀行貸款，所剩也不多了。”
蘇欣欣跳了起來：“不可能。我爸爸不可能贏他那麽多錢！”
黑蓮笑了，說：“傻孩子，我不是說你父親贏那麽多錢。我是說。劉克寧有可能在綠坑鎮的地下賭場參加賭博，才會輸那麽多錢的。他和你爸爸在飯店賭，那是帶開玩笑的賭博。賭的又都是小錢，怎麽可能撼動他的百萬家資呢？”
蘇欣欣這才又坐了下來。
白蓮說：“欣欣，你坐著，好好聽我姐說，別這樣。”
蘇欣欣點點頭。
黑蓮說：“早上我去綠坑鎮了，還見了你父親打架的證人。這人叫李水頭，據說是你父親飯店裏的幫工，是嗎？”
“是的，都好多年了。”
“他說。最近。你地父親經常在夜裏，飯店沒什麽生意的時候。在那兒開設賭場，聚眾賭博。劉克寧昨夜就是在你父親的飯店裏賭博時發生爭吵。導致鬥毆，所以你父親才釀成與這一慘案有關的嫌疑人。”
“李水頭都五十歲了，他是這麽說的？”
“是的，你也覺得你父親可能在飯店設賭場了？”
“我父親是愛賭博，但他地心不大，若有，也隻能是小賭。如果說，我父親參加了賭博，我還信，但隻能是小賭。如果說，我父親開賭場，我是決不會相信的。”
“為什麽？”
“我對父親的了解。我父親是喜歡賭博沒錯，但他都是在街頭和巷尾與那些中老年人，用搖篩子賭小錢。我母親生病去世後，他一個開小飯店要起早摸黑，賺錢供我上學。怎麽可能開賭場呢？如果是李水頭這麽說地，那他真是忘恩負義了。因為李水頭家中有一個多病的老婆，孩子又多，一直超生，生活比較困難。父親同情他，見他老實，幹活手腳也利索，就一直用他，都五、六年了。”
黑蓮點點頭說：“那這樣吧，蘇欣欣，你先去見你的父親。記住，我們地主要目標是查找綠坑鎮的地下賭場。因為我們懷疑，真正導致劉克寧死因的，是那個隱蔽的地下賭場。至於那個劉克寧的死因，法醫還在解剖，結論變化不大。我希望，你要動員你父親，大膽說出綠坑鎮的地下賭場。”
“好的。”蘇欣欣點頭。
黑蓮說：“小王，你帶蘇欣欣去吧！”
小王站起來說：“走吧！”
蘇欣欣跟著小王，來到小會客室。小王讓刑警將蘇國龍帶過來。
不一會兒，蘇國龍來了。他那胖胖的四方臉，紅光不見了，顯得十分蒼白。他見了女兒蘇欣欣，眼裏含著淚花，問：“欣欣，你、你怎麽來了？你不要來，刑警隊長說，下午就讓我回去了。”
蘇欣欣的淚水滾了下來，說：“爸爸，我們地班長白蓮，是市刑警隊長黑蓮地妹妹，她帶我來了。我向黑蓮隊長要求，讓我見見你。”
“那好吧。”蘇國龍坐下來說，“欣欣，都怪爸爸不好，昨夜又賭博了。”
蘇欣欣說：“爸爸，不是說好了，不賭，你怎麽又賭了？”
“都是爸爸不好。”蘇國龍懊悔地說，“昨天夜裏，劉克寧來飯店吃扣肉，還喝了酒。他乘著酒興說，我不信，我的手氣就這麽背！國龍，你也沒客人了，敢和我賭一次麽？我說，隻能賭一百元！他說，行！我就把篩子拿過去了，搖了起來。可是，他猜錯了，就耍賴，說我做手腳了。說著說著我們兩人吵了起來，他說我罵他，就扇了我一巴掌。我火了，一拳打過去，他地鼻血流了出來。李水頭和旁邊的飯店老板見了，就過來勸架，拉開了我們。劉克寧也被勸回去了，怎麽知道他早上就突然死了。派出所接到報案，說我昨夜與死者打架，嫌疑最大，就將我帶到這裏來了。”
“爸爸，你是不是夜裏經常在飯店和那些人賭博？”
蘇國龍點頭：“是地，可我們賭的，隻是一百元、最多二百元。”
“那昨夜，你真的隻打他一拳？”
“對。我也不知道，那一拳會那麽厲害，會死人。欣欣，如果爸爸出了事，就不能照顧你了。好在，你也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爸爸，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黑蓮隊長說，那劉克寧是自殺的！”
“自殺？怪不得，下午就放我。”
“爸爸，我問你，我們綠坑鎮有地下賭場，你知道嗎？”
“聽說過，但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早上，警察也問過我，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在綠坑鎮呆那麽久了，小鎮又隻有鼻屎大，你不知道還不會猜？”
“猜？這可是犯法的事，能猜麽？”
蘇欣欣火了：“爸爸，我要你猜，你就猜！”
“好，好。要我猜呀，隻能在玫瑰娛樂廳。你看，那麽多有錢人，都往玫瑰娛樂廳擠，隻能是那兒。或者，就是跟玫瑰娛樂廳有關。”
“那我就告訴警察！”
“欣欣，我們可沒有證據，不能亂說。再者，那玫瑰娛樂廳老板章拐子，可不是好惹的，千萬別胡來！”
“爸爸，我隻管救你！”蘇欣欣說畢，站了起來，衝出去。！
 
這少女十七、八歲年紀，苗條豐滿。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這天上午第三節課下課時，她跑到班長白蓮身邊，說：“班長，第四節是自習課，我要請假出去一下。我爸爸昨天夜裏打電話說，今天給我送東西，要我到校門口去等他。我說，第四節課是自習課，要他十一點半到。”
“好吧，你去吧！”
上午的一、二節是數學課，第三節是化學課，第四節課自習時，白蓮見蘇欣欣的坐位上空的，知道她去見父親了。
可是，不一會兒，蘇欣欣抹著眼淚回來了。她走到白蓮的身邊，拉了拉白蓮的衣角，然後走了出去。
白蓮見她哭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跟了出來。
“出了什麽事情？”白蓮問。
“我剛才在校門口，不見我爸爸來。後來，接到我爸爸的電話。他說是市刑警隊讓他打通知我的，他被市刑警隊抓了。”
“為什麽被抓？”
“因為出了人命。我爸爸說，昨夜，我們小鎮上的富戶劉克寧，近些年生意做得好，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家資有幾百萬元。你知道，我家住城郊偏遠的綠坑鎮，爸爸在鎮上開了一家小飯店。昨夜，不知為什麽，這個劉克寧會跑去和我父親賭博，後來吵了起來。雙方從店裏打到店外，打得頭破血流。今天一早，劉克寧的家人發現他死了，就報了案。因為昨天打了架，小鎮街道上的人都知道。就舉報了。派出所抓了我父親，送到市刑警隊來了。”
蘇欣欣的父親叫蘇國龍，今年四十五歲。前些年，妻子不幸病故，就和獨生女兒蘇欣欣相依為命了。鄰居和親戚，有熱心的一直為他介紹女人，他怕再娶的女兒對獨生女兒欣欣不好，所以一直沒續娶。蘇國龍中等身材，胖胖的四方臉。頭頂的頭發幾乎全掉光了。但他紅光江麵，顯得很強壯。他喜歡賭博，常常和小鎮上一些中老年人賭博，隻不過賭地數目都很少。那劉克寧，年方四十，消瘦幹練。他有一張小白臉。小眼睛骨碌碌轉，有著生意人的那種天生的狡詐。天知道，這兩個人怎麽會湊到一起賭博起來。而且還賭得打架呢！
“班長。我想去看一下我父親。你能帶去嗎？”
“欣欣。你地意思是讓我去找我姐。讓你們見麵？”
“是地。你姐不是刑警隊長麽？”
“好吧。我們去試試。”於是。白蓮就和蘇欣欣各自騎上自行車。一起來到了市刑警隊。
刑警隊長黑蓮正在辦公室忙碌。小王在門口。看見隊長地妹妹白蓮領著一個女同學來了。就問：“白蓮。有事嗎？”
白蓮點頭說：“是地這是我地同班同學蘇欣欣。她父親叫蘇國龍。在城郊地綠坑鎮開了家小飯店。她地母親幾年前病故。家裏隻有她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
“哦。蘇國龍，知道了。來吧！”
小王將白蓮和蘇欣欣帶到黑蓮辦公室，向黑蓮說了情況。
“坐吧！”黑蓮點頭說，“噢，就是早上城郊派出所帶來的那個中年人。我知道了，早上訊問時，他說了情況，我一聽他說，身邊隻有一個女兒蘇欣欣在濱城一中念書，就讓他給你打了電話，收到了嗎？”
“收到了。”蘇欣欣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
“姐，欣欣想見一下她的父親，可以嗎？”
“可以。欣欣同學，關於你的父親的事情，我們從綠坑鎮回來後詢問過了。你父親的交代和昨夜小鎮上鄰居地反映，基本上是一致的。你父親和劉克寧在平常時，也會坐在一起小賭一下，但數目很少。昨天晚上也是，無非就賭一百元錢。後來，劉克寧輸了，反悔說你父親在搖篩子時做了手腳。兩個人就為了這個吵起來，爭到厲害時，就動起手腳來了。我們認為，他們打得並不厲害。但是，賭博和打架都是犯法的。”
白蓮問：“那個和蘇欣欣父親打架地人，怎麽會死呢？”
“法醫初步斷定，是自殺。”
“為什麽會自殺？”
“這不，我們正在調查。”黑蓮說，“欣欣同學，有些問題我先問你一下。”
蘇欣欣點頭說：“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
“這個劉克寧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他在我們綠坑鎮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起先開了一家夜總會，轟動了全鎮，嫌了不少錢。夜總會被查封罰款後，換開了鎮上唯一地一家超市。聽我父親說，他是八十年代的高中生，沒能考上大學，就在省城擺攤賣東西。他有經濟頭腦，靠走私發起來了。據說，他現在是我們綠坑最有錢的富人，小鎮上誰都認識他。”
“你們兩家以前來往嗎？”
“是的。小鎮和我們濱城不一樣，沒這麽大。小鎮就一條街道，從頭到尾，走上幾分鍾就完了。我爸爸從小就學掌勺，學得一手炒菜的好功夫。在小鎮上開了家飯店後，慕名而來的人不少，這個劉克寧也是其中一個。他有錢，到我們飯店常常點他最愛吃的中國扣肉，因為我爸爸煮的這道菜的手藝好，又香又嫩，適合下酒。而且扣肉這道菜並不貴，價廉物美，又頂餓。”
“那他們以前玩過賭博嗎？”
“我媽在地時候，我爸爸不敢玩賭博。因為我爸爸非常愛我媽媽，隻要我媽媽反對地，他都不做。我媽生病去世後的這幾年，有時生意不好，我爸爸就坐在小飯店門口發呆。去年，我寒假回去時，就聽鄰居說。我爸爸又開始賭博了。我一聽，心裏急，就問我爸爸，他說，沒有啦欣欣，你放心讀好你地書。我信以為真，沒想到他還真的賭博了。”
黑蓮說：“據我們初步了解，綠坑鎮賭博很厲害，有地下賭場。很多家底很寬裕地有錢人。賭博後又變成窮人了。就說這個劉克寧吧，以前有幾百萬家底，開了家超市。可現在呢，他的超市會計師說，扣去他地銀行貸款，所剩也不多了。”
蘇欣欣跳了起來：“不可能。我爸爸不可能贏他那麽多錢！”
黑蓮笑了，說：“傻孩子，我不是說你父親贏那麽多錢。我是說。劉克寧有可能在綠坑鎮的地下賭場參加賭博，才會輸那麽多錢的。他和你爸爸在飯店賭，那是帶開玩笑的賭博。賭的又都是小錢，怎麽可能撼動他的百萬家資呢？”
蘇欣欣這才又坐了下來。
白蓮說：“欣欣，你坐著，好好聽我姐說，別這樣。”
蘇欣欣點點頭。
黑蓮說：“早上我去綠坑鎮了，還見了你父親打架的證人。這人叫李水頭，據說是你父親飯店裏的幫工，是嗎？”
“是的，都好多年了。”
“他說。最近。你地父親經常在夜裏，飯店沒什麽生意的時候。在那兒開設賭場，聚眾賭博。劉克寧昨夜就是在你父親的飯店裏賭博時發生爭吵。導致鬥毆，所以你父親才釀成與這一慘案有關的嫌疑人。”
“李水頭都五十歲了，他是這麽說的？”
“是的，你也覺得你父親可能在飯店設賭場了？”
“我父親是愛賭博，但他地心不大，若有，也隻能是小賭。如果說，我父親參加了賭博，我還信，但隻能是小賭。如果說，我父親開賭場，我是決不會相信的。”
“為什麽？”
“我對父親的了解。我父親是喜歡賭博沒錯，但他都是在街頭和巷尾與那些中老年人，用搖篩子賭小錢。我母親生病去世後，他一個開小飯店要起早摸黑，賺錢供我上學。怎麽可能開賭場呢？如果是李水頭這麽說地，那他真是忘恩負義了。因為李水頭家中有一個多病的老婆，孩子又多，一直超生，生活比較困難。父親同情他，見他老實，幹活手腳也利索，就一直用他，都五、六年了。”
黑蓮點點頭說：“那這樣吧，蘇欣欣，你先去見你的父親。記住，我們地主要目標是查找綠坑鎮的地下賭場。因為我們懷疑，真正導致劉克寧死因的，是那個隱蔽的地下賭場。至於那個劉克寧的死因，法醫還在解剖，結論變化不大。我希望，你要動員你父親，大膽說出綠坑鎮的地下賭場。”
“好的。”蘇欣欣點頭。
黑蓮說：“小王，你帶蘇欣欣去吧！”
小王站起來說：“走吧！”
蘇欣欣跟著小王，來到小會客室。小王讓刑警將蘇國龍帶過來。
不一會兒，蘇國龍來了。他那胖胖的四方臉，紅光不見了，顯得十分蒼白。他見了女兒蘇欣欣，眼裏含著淚花，問：“欣欣，你、你怎麽來了？你不要來，刑警隊長說，下午就讓我回去了。”
蘇欣欣的淚水滾了下來，說：“爸爸，我們地班長白蓮，是市刑警隊長黑蓮地妹妹，她帶我來了。我向黑蓮隊長要求，讓我見見你。”
“那好吧。”蘇國龍坐下來說，“欣欣，都怪爸爸不好，昨夜又賭博了。”
蘇欣欣說：“爸爸，不是說好了，不賭，你怎麽又賭了？”
“都是爸爸不好。”蘇國龍懊悔地說，“昨天夜裏，劉克寧來飯店吃扣肉，還喝了酒。他乘著酒興說，我不信，我的手氣就這麽背！國龍，你也沒客人了，敢和我賭一次麽？我說，隻能賭一百元！他說，行！我就把篩子拿過去了，搖了起來。可是，他猜錯了，就耍賴，說我做手腳了。說著說著我們兩人吵了起來，他說我罵他，就扇了我一巴掌。我火了，一拳打過去，他地鼻血流了出來。李水頭和旁邊的飯店老板見了，就過來勸架，拉開了我們。劉克寧也被勸回去了，怎麽知道他早上就突然死了。派出所接到報案，說我昨夜與死者打架，嫌疑最大，就將我帶到這裏來了。”
“爸爸，你是不是夜裏經常在飯店和那些人賭博？”
蘇國龍點頭：“是地，可我們賭的，隻是一百元、最多二百元。”
“那昨夜，你真的隻打他一拳？”
“對。我也不知道，那一拳會那麽厲害，會死人。欣欣，如果爸爸出了事，就不能照顧你了。好在，你也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爸爸，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黑蓮隊長說，那劉克寧是自殺的！”
“自殺？怪不得，下午就放我。”
“爸爸，我問你，我們綠坑鎮有地下賭場，你知道嗎？”
“聽說過，但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早上，警察也問過我，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在綠坑鎮呆那麽久了，小鎮又隻有鼻屎大，你不知道還不會猜？”
“猜？這可是犯法的事，能猜麽？”
蘇欣欣火了：“爸爸，我要你猜，你就猜！”
“好，好。要我猜呀，隻能在玫瑰娛樂廳。你看，那麽多有錢人，都往玫瑰娛樂廳擠，隻能是那兒。或者，就是跟玫瑰娛樂廳有關。”
“那我就告訴警察！”
“欣欣，我們可沒有證據，不能亂說。再者，那玫瑰娛樂廳老板章拐子，可不是好惹的，千萬別胡來！”
“爸爸，我隻管救你！”蘇欣欣說畢，站了起來，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