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午後,陽光仍然燦爛。\\\\


    這個季節,是濱城市遊泳的黃金季節。濱城大學那漫長的海岸線,有好幾個海濱浴場,都是人群熙熙攘攘。


    大海邊的沙灘,空氣十分清新。濱城大學的海岸線呈狐形向兩邊延伸。正是漲潮的時候,海浪一波又一波向海邊湧來,每一波都要前進一些。


    夏靜心應鍾君靈之約,來到沙灘上。她身穿淺綠色泳衣,更襯托她的身材高挑,苗條豐滿。她的肌膚雪白,和身邊那天生黑皮膚的鍾君靈,形成鮮明的對比。


    鍾君靈躲在太陽傘下麵。他看了一下天生麗質的夏靜心,不免內心癢癢的。他將手搭在她肩上,說:“靜心,你膚色真的太漂亮了?”


    “其它的就不漂亮了?”


    “都漂亮,都漂亮!”


    “別貧嘴了!你不是說要散散心嗎?”夏靜心說,“走吧,我們遊上二千米,看誰遊得快。”


    “行!比試比試。”


    兩人步入大海中。濱城大學的海灘,麵對的都是外海。朝遠處望去,深藍的海麵一望無垠。


    夏靜心從小就喜歡在海裏遊泳,而且受過濱城大學遊泳教練的專業指導,不象鍾君靈,從小是在山區的小水潭裏遊泳,自學成材。所以,從遊泳姿勢看,還是夏靜心標準,遊起來好看,速度也快。不象鍾君靈,遊起來很費力。兩個人進入了大海,越遊越遠,漸漸地成了二個黑點。


    遊泳回來後。他們一起來到鍾君靈地公寓。這是濱城大學不久前安排給大學裏地專家教授住地。因為鍾君靈是海歸派專家。版上有名。也就分到了一套。


    這幢樓房位於校園地海濱。有32層。鍾君靈地那一套在十九層。乘電梯上去後。進入房間。就會感受到海風吹拂。涼爽自如。沿著窗口看過去。一邊是大海地美景。另一邊是濱城大學地校園風光。


    小飯廳裏。鍾君靈擺好了他買來地鹵品和菜肴。清香刺鼻。飯桌下。是他購買地一箱啤酒。


    鍾君靈說:“靜心。我們喝點酒吧!”


    夏靜心點點頭。她地情緒。還很低落。


    鍾君靈說:“下午。我去過拘留所。見過了父親。沒事地。他說10天一到。就讓他回來了。aw絕密資料是丟失了。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丟地。所以。隻能算是粗心大意、贖職而已。”


    夏靜心難過地說:“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中午。濱城大學的機要管理員陳天超,因下班晚了,沒趕上那班公交車,就打的回家。到了濱城的大街口,他身邊地藍色小皮箱爆炸了。陳管理員當場被炸死,藍色小皮箱被發現裝有aw絕密資料,也被炸得粉碎。難道說,是陳管理員當時給父親藍色小皮箱時,就掉包了?”


    鍾君靈說:“完全可能。依我之見。父親是太老實了,否則不必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也不會被拘留。事情明擺著,就是陳管理員搞的鬼。要不,為什麽藍色小皮箱爆炸,會有父親早上提出的絕密資料?我們濱城的警察太差了,還跑到我們家來調查,結果還不是一聲爆炸,陳管理員暴露了?”


    “你憑什麽肯定是陳管理員幹的?”


    “這還用說嗎?你看。a絕密資料,這是誰都拿不到的,也包括我。可這些資料就在陳管理員身邊,這就是依據。”


    夏靜心想到下午白蓮和妹妹找她談的話,狐疑地看了看鍾君靈。


    “怎麽,你不相信我的話?靜心,不出幾天,你就會看到,我的說法是正確地。絕對正確的。”


    說畢。他一飲而盡,又倒上一杯。


    “但願如此。來。幹一杯。”夏靜心端起杯子,碰杯後也和他一飲而盡。


    “吃吧!”鍾君靈說著,又給兩個人斟滿了酒。


    “君靈,我頭暈。這樣,你三杯,我一杯!”


    “行!”鍾君靈吃了鹵料,端起酒喝了。


    一個小時後,一箱子啤酒被他們兩人喝完了。鍾君靈喝得臉紅脖子粗,夏靜心麵若桃花,美豔異常。鍾君靈見夏靜心酒後更漂亮了,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她,進了臥室。


    夏靜心瞪大眼睛望著他。鍾君靈將她放到床上,壓了上去,雙手將她環抱著,低下頭去用嘴對著她的嘴。


    夏靜心閉上眼睛,和他熱烈接吻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外麵地夜幕象撐起了一把巨大的黑傘。房間裏,有隻不知名的蟲兒在公寓的角落輕輕鳴叫著。海風一絲一絲地吹拂進來,撩起了窗簾。他們兩人緊緊的擁抱著,忘情的吻著。緊接著,鍾君靈的手,慢慢地伸進了夏靜心的衣服裏,觸到了她那小巧,鼓鼓的。夏靜心“嗯”地一聲,更是激起了他那酒後地瘋狂……


    後,兩人呼呼地睡著了。夏靜心喝得少,醒得也早。她見身邊的鍾君靈睡得死死的,就悄悄地爬起來,想穿好衣服回家。可是,這一動,鍾君靈覺查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親愛的,別、別走!”


    “不行,我得回家。”夏靜心輕聲說。


    “不要回去,陪我睡。”鍾君靈夢囈著。


    “我得走了!”夏靜心又輕聲說。


    “別走,伊迪拉,我說過,陪我……”


    夏靜心一聽到“伊迪拉”,頭皮驀地麻木了。還在下午,白蓮和妹妹靜莎,問的就是這件事情。為什麽每次後,他就在睡夢中呼叫“伊迪拉”?看來,白蓮和靜莎說的有道理,鍾君靈在欺騙她!第一次,他千遍萬遍說是作夢,她終於相信了。可是,今天已經是第幾次了?若以後結婚,每次後的睡夢中。他老是呼喚這個“伊迪拉”,她可怎麽活下去?“伊迪拉”,一聽就是外國人的名字,肯定就是他那二年去h國進修時,勾引地外國女孩子!


    夏靜心想到,追求她的優秀男人。至少有一個排,為什麽就挑上一個這麽不忠誠的男人?憑她的才貌,眼前這個從山溝溝裏奮鬥出來的男人,怎麽配得上她?若不是她看中他,父親就不會極力推薦他出國去進修,他也就成不了海歸專家,就沒有今天,連這套公寓都得不到!自己跟他交往三年多了,為什麽就那麽傻。沒看透眼前這個騙子?怪不得,下午白蓮和妹妹與自己交談時,那眼光就不一樣。那意思就是說。夏靜心是濱城地大美人,怎麽就讓這小白臉給欺騙了?


    淚水湧了出來。她感十分悲哀,恨自己瞎了眼,在那些眾多的追求者中,挑上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那麽,自己喜歡他什麽呢?他天天送的玫瑰花?還是他天天所言地動聽地恭維?那一次,她從歌舞團趕回來,遇上了大雨,他在濱城大學校門口。手裏拿著一把雨傘,苦苦地等著她。待到她坐地公交車到達濱城大學門口,他早被淋成了落湯雞。當她看見他張小白臉上,眼鏡也有雨滴,自己那雙明亮眼睛裏蓄滿了感動淚水。她內心說,這才是我地丈夫。從此,她就喜歡上了他。這難道有錯嗎?


    夏靜心承認,在她的心眼裏,鍾君靈長得並不帥。他出生在農村。身上有一種執著求學的精神。父親常在家裏誇他這一點,鑽研學術不怕難,一坐下就不挪位置,甚至能坐上幾個小時。是他身上的科研氣質和對她的殷勤,深深感動了她,也深深吸引了她。從他去h國進修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想他了。他的音容笑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還有他殷勤為她獻玫瑰花地動作。她都深深銘刻在了心中。一想到他。又是父親的得意門生,她的心裏就感覺幸福。


    可眼下。這一切全都破滅了。這個鍾君靈,在濱城大學讀大學和研究生時,老老實實地,和他的穿戴一樣,樸素無華。可去h國進修這二年,竟然勾上了別國的女人,將她夏靜心的一片真情忘掉了!他一而在在而三地提到“伊迪拉”,肯定就是他在h國的女人!看來,白蓮和小妹夏靜莎所言是對的,鍾君靈一直在欺騙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靜心越想越氣,上前一腳踢向鍾君靈。


    鍾君靈渾身一震睜開眼睛,半醒半睡地說:“靜心,你怎麽啦?”


    “你這個偽君子,為什麽在睡夢中,又喊那個外國女人的名字?”


    鍾君靈聽了,揉了揉惺鬆的眼睛,酒醉幾乎全驚醒了:“怎麽,我又喊外國女人的名字了?什麽名字?”


    “伊迪拉!還是這個名字!你今天要給我講清楚,這個伊迪拉究竟是誰?”夏靜心厲聲說。


    “我在睡夢中又喊了?”


    “對!你老實說,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在h國勾引上地?否則,為什麽老在睡夢中喊她的名字?”


    鍾君靈爬起來,腿一軟,跪了下去:“靜心,我是愛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讓我怎麽相信?”夏靜心望著跪在眼前的鍾君靈,一顆心全碎了,“伊迪拉是誰?是不是h國和你相好的女人?”


    鍾君靈象被蜂蟄了一般跳起來,一反常態地說:“算了,不和你纏了!你怎麽老是問這個女人名字?”“怎麽,害怕了?”夏靜心冷笑道,“我怪自己糊塗,到現在才看透你這個偽君子!這些是誰告訴我的,是你,是你在夢中告訴我的!”


    “我,剛才又說了什麽夢話了?”鍾君靈大吃一驚,追著問:“靜心,告訴我,在夢中我還說了些什麽?”


    夏靜心冷冷地說:“很多內容,但我不能告訴你。”


    “靜心,求求你,看在我們相愛三年多的份上,你告訴我吧!”鍾君靈哀求道。


    夏靜心說:“你還沒說,伊迪拉究竟是誰?”


    鍾君靈想了一下,小眼睛在鏡片後骨碌碌轉。


    “靜心,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為我保密。”


    “你說吧!”


    “是的,伊迪拉是我在h國認識地女人。”


    “什麽關係?”


    “朋友。她是我的一個學友的妹妹,非常漂亮,但就是朋友關係。”


    “放屁!”夏靜心嗤之以鼻,“朋友關係,犯得著讓你在睡夢中,三番五次呼叫她的名字?”


    “信不信由你!”鍾君靈口氣強硬起來了。


    “鬼才信你的話!”


    “那是你的事。說吧,我在夢中還說了些什麽?”


    “不能告訴你!”夏靜心憤憤地說。


    “快說!”鍾君靈上前一步,一下子擰住了夏靜心的胸襟,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我勸你別找死!”


    夏靜心憤怒極了,“啪”地一聲,打了鍾君靈一個耳光。


    鍾君靈的小白臉擰緊了,一揚手,“啪啪”兩聲,回敬了夏靜心兩個耳光。男人的手重,夏靜心晃了晃,癱倒了下來。


    鍾君靈惡狠狠地說:“事到如今,你得老實點!你不要我,可以,但不許把伊迪拉地事情說出去。否則,我混不下去,就先殺了你!”


    此刻地夏靜心,真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咬著嘴唇,憤憤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鍾君靈急燥地在公寓裏來回走著。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原因是自己老在睡夢中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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