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燕枝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龍魂珠內封存的靈氣沒有被弑靈天陣影響,要知道在弑靈天陣中,任何帶有靈氣的東西都會被吞噬。


    就比如她煉製一件法寶,或者取出一塊靈石,都會在瞬間被弑靈天陣吞噬。


    可偏偏她現在從龍魂珠中感應到了龐大的靈氣,這就讓她有些不理解了。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看戲的時候就看戲,龍魂珠肯定是要帶走的,到時候再慢慢研究就是了。


    此時,元依和殷焱那邊,因為水靈兒為他們解開了一絲封印。


    哪怕隻是一絲靈力,仍舊無法動用修仙者的神通本領,但身體素質卻是成倍增長。


    將軍府中。


    段逸依舊在練功,一直到他的兒子再一次進來打攪他。


    “父親,新的士兵已經征收完畢了,這一次比往年少了接近一半……”


    段三郎聲音沉著,上一次征兵,一共就隻有千人通過,這一次居然更少,這要是真的發生了戰端,他們拿什麽去打啊。


    老兵終有一天會退休的,沒有新兵的加入,這座城遲早會淪陷。


    聯想到這些,段逸就更加的心煩意亂。


    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劍法,心始終是無法靜下來,他距離劍心隻差一步之遙,可這一步他偏偏就是踏不出去。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出去散散心。”


    段逸想著,既然自己沒辦法解決,就去請教一下自己的老父親吧,雖然他詐死不再去管將軍府的事情,但不管怎麽說,他始終還是將軍府的將軍,而且論管理,他父親可比他強太多了。


    而且陛下也在,說不定還能得到陛下指點幾句。


    “可是父親……”


    “沒什麽可是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學會怎麽去管理,不要什麽事都來找我,我是你爹,不是跟在你後麵的太監。”


    段逸甩下一句話後就出了將軍府,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麽,於是他就朝著元依和殷焱居住的地方走去。


    段三郎看著自己這個甩手掌櫃父親,真的很無奈,但那又能怎麽樣呢,誰讓他自己命苦,攤上這麽一個父親。


    “將軍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元依此時正在領悟功法,突然察覺到有人過來,她上前開門,便見到了段逸正站在門外等候,於是cia詢問起來。


    “不知道元姑娘可否有空,同我一起出去走走?”


    段逸說出這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妥,他是個有家室的人,跑過來問一位女子有沒有時間出去走走,這不明擺著要做點什麽嗎?


    不過元依倒沒有往別的方麵想,她現在也確實閑著沒事,於是點頭:“那我們走吧。”


    “你弟弟呢,一起帶上?”


    段逸詢問道,不過元依卻搖頭,此時殷焱正在領悟的關鍵階段,去打攪的話很可能會導致功虧一簣。


    “將軍有事其實可以但說無妨,我作為將軍府的士兵,若是懂得,肯定會為你排憂解難的。”


    元依想了想,現在她需要得到段逸的信任,得到重用,那麽自然也需要表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段逸不明白元依這話的意思,不過他不是蠢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那便是元依本來是他父親推舉過來的,那她會不會也得到了父親的劍法心得?


    段逸想了想,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元姑娘可否有學過劍法?”


    段逸其實也沒抱有什麽希望,因為元依不一定得到自己父親的指點,也可能是陛下的指點。


    別看陛下也是領悟劍心的絕世高手,但是實際上天楚帝國的皇帝最強能力並不是劍術,而是拳法!


    陛下還有一個稱號,那便是拳劍雙王,真正意義上的天楚帝國第一人。


    “劍術嗎,我倒是學過一些,不過和將軍比起來,倒是差了一些。”


    元依如實回答,她說得也沒錯,劍心並不是想領悟就能領悟的,她本就不主修劍法,當初和劍老頭學劍,也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還有就是承對方的人情,畢竟自己在這座城池的第一份工作還是人家引薦的。


    更別說後麵贈送將軍府幫助她進入這將軍府了。


    “學過一些就好,不知道姑娘對劍法有什麽看法嗎。”


    段逸倒是不對元依抱有什麽希望,他大致能猜測到元依跟在自己老父親身邊沒多長時間,別說是劍心了,估計劍術神通都沒學會吧。


    “劍法嗎,其實在我看來,隻要能夠殺人,能夠守護自己最重要之人的劍法,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劍法。”


    元依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尋常的劍法,看似強大,但卻過於花俏,破綻百出,用來觀賞倒是不錯,但用於戰場殺敵,卻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她的話很簡單,就是能殺人的劍法,就是好劍法。


    不等段逸說話,元依又繼續開口:“不知將軍練劍,又是為何?是變強嗎,或者是征戰殺敵,立不世戰功,還是說是為了守護自己心中所想守護之人或事?”


    元依的話就如同是雷霆一般,不斷地轟擊著段逸的內心。


    是啊,他學劍的目的是什麽?回憶起年幼時,他見到父親在院中舞劍,他覺得,當時父親是天底下最帥,最霸氣的人,發誓自己長大了也要練劍,成為天楚帝國最強的劍客。


    後來,他參軍,成為了一名士卒,那一年,他上戰場,用盡一身力量奮勇殺敵,那一天,他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如果當時自己再強一些,自己陣營的人就不會死那麽多,如果自己實力強大到能夠震懾周邊城池,他們就不會鋌而走險發動戰爭。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變強,是想要守護城池,守護這裏的家園,再後來,他成為了小將軍,從征戰的小士兵走到了再後邊指揮戰鬥的將軍,他發現,自己的劍法變了,他心中的目標已經變得模糊,現在他隻想為了變強而變強。


    如今元依的話,直接點醒了他,就在他思想通達之後,感覺自己心中那個枷鎖突然斷開。


    原本始終無法突破的劍心在這一刻突破了。


    “多謝元姑娘一番提點,指點之恩,沒齒難忘。”


    段逸和別人不一樣,他從來不會對普通百姓擺身份,哪怕是對自己士兵亦是如此。


    雖然剛剛元依說自己也隻是學過一些劍法,但她的話讓段逸明悟了,因此段逸已經將元依當做了自己的老師。


    “元姑娘,我們去走走吧,順便聊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其實段逸也知道,元依加入將軍府肯定是有所目的的,不過對方是父親引薦而來,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


    哪怕父親詐死騙了他,在他段逸眼裏,父親仍舊還是那個讓他最崇拜的人。


    元依點頭,跟了上去。


    今天街上反常的沒有什麽行人,就連險些天那些擺攤的小販們都沒有來販賣瓜果,這倒是讓元依有些疑惑,難不成今日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將軍,不知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嗎,我曾記得前幾日這裏可熱鬧了。”


    元依不解,段逸同樣也不解,他在將軍府練劍,從來沒有去關注過外界的事情。


    可如果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段三郎應該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才是。


    “元姑娘,城中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先返回將軍府,今日就不能同你一起散心了。”


    段逸說完,就快速奔回將軍府,他現在恨不得將那個蠢兒子抓起來吊在城門口用鞭子抽。


    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上報。


    元依看著火急火急的段逸,搖了搖頭,便轉身返回自己的住所。


    段逸在聽了元依的話後,他就已經明悟了,他覺得,自己學劍,並不是為了爭強好勝,也不是為了上場殺敵,更不是為了舞弄戲耍。


    他學劍,是為了守護家園,守護這個城池,守護他所喜愛的一切。


    隻是段逸不知道的是,在他領悟劍心時,客棧中的劍老頭和文大嬸都走出了客棧,朝著將軍府所在的方向望去。


    “劍老頭,可以啊,自己領悟劍心,兒子也領悟了劍心,如果你現在還在將軍府,就連我都要忌憚幾分了。”


    文大嬸語氣中帶著玩笑,隻是她很是好奇,段逸究竟是如何練就出劍心的,要知道她可是見過對方的,以對方的心性,想要突破劍心,起碼還要沉澱三十年以上。


    可這才過去三天不到啊,就是劍老頭也非常好奇,他自己的兒子什麽習性他最是了解不過,原本段逸領悟半步劍心,他心底都樂開花了,這才沒過幾天,這小子竟然領悟了真正的劍心。


    “那文大嬸,可有興趣同我一起去將軍府一探究竟?”


    劍老頭朝著文大嬸伸出那皺巴巴的手,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牽起,不過文大嬸並沒有如劍老頭的意。


    “不是說要去將軍府看看麽,走吧,我來這裏這麽久了,都還沒有去過將軍府,正好可以暗訪一番,看看你們這些當官的,是不是都貪汙。”


    “我說文大嬸,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麽叫貪汙?你難道忘了,我將軍府還有從商的後輩嗎?單靠你發的軍餉,我們別說征兵了,餓都餓死了。”


    劍老頭說的話並沒有錯,天楚帝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向平民交收稅款的,除非到了特殊情況,因此像將軍府這樣的官方機構得到的軍餉都很少。


    大部分都是自家從商,以此維持城池的運轉。


    當然,也有一些極端的城池,會去劫掠平民的財富。


    但這種事情一旦東窗事發,他們迎來的將會是毀滅。


    劍老頭清廉了一輩子,怎麽可能會做不正當的工作,而且劍老頭喜歡當朝皇帝,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但天楚帝國皇帝竟然打扮成文大嬸這樣的中老年悍婦,隱居在市井當個客棧掌櫃,這是所有人都猜想不到的……


    “段三郎,你給我出來!”


    段逸剛回到將軍府,就大聲吼道。


    此時段三郎確實在將軍府,不過卻是在密室中商討著接下來的對策,他確實知道最近城池中發生的事情。


    但他發現自己父親最近沉迷於練劍,他擔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會影響到父親。


    那件事說簡單也簡單,隻要他父親段逸能夠領悟劍心,那麽就可以以絕對武力鎮壓。


    可現在看來,段三郎並不認為自己父親能夠做到領悟劍心,他雖然不是修習劍法的,但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父親想要成功踏入劍心層次,至少還要跑沉澱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


    到那個時候,估計城池都已經不複存在,將軍府也已經被推成一片平地了。


    “郎君,三郎現在在密室中商討什麽,你在這裏喊他聽不到的。”


    段逸的聲音把自己夫人喊了出來,在得到自家夫人的話後,段逸這才消了一些氣。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自己隻不過是說了這小子一句,居然就學會單幹了,還真就想把他這個當爹的踢到一邊,自己扛起將軍府的大旗不成。


    “哼,就他那小胳膊小腿,能扛得動將軍府的大旗嗎,居然還瞞著我商討起對策來了。”


    段逸不爽歸不爽,但在不爽後,他又很自豪,這就是他段逸的兒子,如此年紀,已經有此等心性,若是再過一段時間打磨,他就可以放下權力,退居幕後了。


    正當他準備前往密室看看自家兒子能想出什麽策略時,門外來了兩名陌生人。


    劍老頭和文大嬸此時已經來到將軍府,隻不過他們被門口的士兵攔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一次這個士兵攔下元依後,就有些飄飄然了,隻要是他不認識的人,一律不允許踏入將軍府,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去稟報。


    這可得罪了城池中不少的勢力,隻是礙於將軍府的威嚴和在城池中的影響力,那些勢力才不和這個士兵較勁。


    但在士兵這裏,卻成了他吹噓的資本。


    這不,他又將劍老頭和文大嬸攔了下來。


    正常情況下,劍老頭應該是高興才是,可是在他表明自己是將軍府之人時,對方卻一臉的鄙夷,甚至大言不慚的說了一句,就是當朝皇帝來了,他也絕對不會讓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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