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終篇:智慧的複仇者(44)
快穿大魔女她又美又颯 作者：繁花滿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因何來到楓火？”樂雲又問。
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選擇來到楓火戰隊，陪著他們一塊征戰職業賽場呢？
“算是上麵交代的任務吧，我每到一個世界，都要執行一些特定的任務。不過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也挺喜歡，我可不會乖乖聽從上麵的命令的。”
“是麽。”這樣就夠了吧，“我們等你回來。”
樂雲伸出了手，看著扈南歌說道。
後者怔了一下，隨即也笑了，握住了樂雲的手，重重應了一聲：“嗯！”
這天傍晚，扈南歌便離開了智明市。
臨走前，留下了一個視頻，算是向所有人交代了她的去向和離開原因。
“抱歉，我是離家出走跑出來打職業比賽的，現在家裏人知道了，還要把我帶回去。沒辦法了，我先回去解決這件事，很快就會回來與你們相見。接下來的比賽，就拜托隊長和前輩們了，楓火必勝！”
五寶聯盟的小寶埃萊塔，離家出走打遊戲，唔，這個不錯的理由她就借用了。
為防外界有什麽陰謀論，像是什麽樂雲隊長一康複，時神就離開了隊伍，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扈南歌特地在視頻中提到了樂雲和其他楓火隊員，也免除這些惡意揣測。
俱樂部可就不淡定了。
他們最牛的新秀，聯盟最強的屠神者，說走就走了？
這什麽情況？難道不該給他們個交代！
最關鍵的是，少了時珺，對俱樂部可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啊。
值得慶幸的是，楓火永遠的隊長兼靈魂人物樂雲奇跡般地恢複了，也歸隊了。
否則損失了兩位最強的戰力，楓火俱樂部真的要哭了。
“給她一點時間吧，她會回來的。”麵對俱樂部火急火燎的高層，樂雲勸道。
“她被家裏帶回去了，如果他們不願意放人呢？”
“這是我和她的約定，我相信她。”
有了樂雲的保證，俱樂部稍稍放心。時珺缺席幾場比賽或一兩個賽季都還好，隻要她還願意回到楓火，他們都願意等她。
隊員們在聽說時珺被家裏抓回去了，這個賽季無法與他們一起拿冠軍了，既焦急又生氣。
“可惡的家夥！還真愛玩神秘，突如其來出現在我們身邊，而今又不提前招呼一聲就走。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否則一定打爆她的頭！”
“走就走，誰稀罕了。這麽個小怪獸，走了才好呢。”
“混蛋！是誰說要一起拿冠軍的？說話不算話！”
張揚自知道這件事後一直在罵罵咧咧，還不管不顧跑去時珺住所以及她常去的地方去找。
嘴上說著再也不要聯係、不想理她了，卻一次次撥著那人的電話，期待著她能接聽。
其他人也都很失落，這種失落，即便是隊長回歸的喜悅也無法完全衝淡。
雖然大家在一起還不到一年，但楓火隊員們都不會忘記那個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的小怪獸。一個驕傲的，還有點臭屁的小丫頭。
年紀、個頭都是他們當中最小的，可卻比誰都可靠。小小的身影，卻給他們每一個人帶來了濃濃的踏實感和源源不竭的力量。
“其實我不太懂，我們這些智力選手，在大多人眼裏還是很出色的存在吧。為什麽小時的家人不同意她比賽呢，還要強行給她帶回去？”
“小時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應該不會拒絕這份還算體麵、年薪也很豐厚的工作。而且孩子被人誇讚和喜歡，家長不是應該開心嗎？”
“難道她是富二代？”
“富二代成為智力選手，那也是很有麵子很加分的事情吧。”
楓火隊員們圍在一起討論著，樂雲坐在一旁沒有參與，聽得卻還蠻認真。
這時候，陳凱小著聲道：“那個，我猜啊，小時的身份會不會不好被捅到台麵？”
“你有什麽想法？”其他人忙問。
“通常像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麽，小時的父母都是絕對的大佬，家裏又習慣了低調，不喜歡子女有太多曝光。二麽，她家背景不簡單，可能還有些危險，擔心孩子在外麵被仇人盯上，帶回去保護起來？”
“喂，太誇張了吧，你當是在寫小說呢？”張揚不接受這種猜測。
時珺就一個拽拽的小丫頭罷了，雖然各方麵都很變態，可他看她很接地氣啊。有時候比他們還要不在乎形象呢，涵養不算差，可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了不得的家世。
葉寒洲摸著下巴，“其實我也有一種聯想。”
其他人的腦袋再次湊了過來。
“我在想，小時是不是電視上那種出現在男女主和主角團身邊的外星人？”
楓火隊員們：得！這兒還有個腦洞更大的！
樂雲的眼睛卻睜大了一些。
葉寒洲繼續說道：“一般像這種外星人，在戲即將落幕時都是要離開的。也有可能是她的天敵找上門來了，為了不想連累我們，她獨自離開去解決麻煩了。”
“……”
扈南歌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完全被捕獲了，她劇烈地反抗、掙紮，仍然於事無補。
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在最後一波爆發也未能驅散這股渾濁附骨的力量時，她的反抗一點點微弱了下去。
“到此為止了麽……努力了這麽多年，卻在這裏滿盤皆輸……”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你輸了，你徹底輸了——”
一團虛影在空中顯現，縱聲嘲諷奚落著扈南歌。
“是你，你終於敢出現了？”扈南歌嘴角掛著薄涼的笑意，出口的話語也是森冷入骨。“萬年前被我震毀了元神，隻靠靈體寄生的家夥，不躲了？”
這是空明最大的禁忌。
他因為這事，整整恨了她一萬年，發誓有一天要千百倍將這份恥辱從這個髒東西身上討回來。
如今她竟然敢主動提起？
空明化為一道利劍，直接從扈南歌體內穿刺了過去。
“唔嗯——”扈南歌悶哼著，卻沒有喊出聲。
“硬氣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他反複玩著這個遊戲，用這種最毒辣的方式對扈南歌施以極刑。
扈南歌除了最初的那聲悶哼，便再也未作任何表示。仿佛她早已無痛無覺，麵對著靈魂撕離之痛也是不痛不癢。
“怪物！你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天地之間，今日我便要替星明大帝處決了你！”
滅神引已經包裹了扈南歌全身，隻剩下了半個腦袋還沒被汙濁掉。
“空明——”
星明大帝空緲威嚴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天空中金光大盛。
“星明，我們得手了！”空明激動地告訴他，“在我這滅神引之下，不管是多強悍的元神，也都會成為它的餌食。”
星明看向了扈南歌，眼神一如既往的高傲。
那是天界之主對他之下的萬物慣有的眼神。
扈南歌低著頭，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星明知道她還醒著。
“南歌，回到我的身體裏吧，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哧！”扈南歌牽動著嘴角，緩緩抬起頭，扯出一個極盡輕蔑的笑。“好一個天界主宰，還是這麽的卑鄙無恥。”
“我是割舍掉了你，但本尊也是為了三界眾生！”
“嗬嗬嗬嗬嗬——”扈南歌笑得很無力，因為她覺得跟這個家夥討論這種問題完全是在浪費唇舌。“算了吧，你的眼裏哪裏還有眾生。你有多長時間沒照過鏡子，你有好好觀察過你如今的眼神嗎？”
扈南歌任由著滅神引漫過她的嘴巴和鼻子，“自大，傲慢，狂妄，冷漠……在你的眼裏，隻剩下了這些東西啊。”
“就憑你這個髒東西，也配教訓星明？”空明又要動手，被星明攔了下來。
“所以你就要跟我作對？但你又能做什麽呢？你不過是被我摒棄掉的黑暗的部分，你本就不該存在。”
“嗬嗬黑暗部分？可我為什麽覺得，我比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要幹淨得多！”
星明傲然站立在那兒，對扈南歌這話不以為然。
“三萬年前，你修煉時走火入魔，覺醒了一個天界主宰最不能有的陰暗麵和自私麵。你被陰暗和自私驅使著，差點犯下了大錯。你的高傲不允許你有這樣的瑕疵，你也絕不允許有任何東西能動搖你，所以你將所有黑暗的力量全部注入到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元神中，並將它分離出去——”
“而這，便是我的前身。”
扈南歌本是星明大帝的一部分，被他割舍出去的一部分。本該永遠消失，卻覺醒了最強大的元神。強大到任她發展下去，有一日能吞噬星明大帝本體。
“至於你——”扈南歌看向空明，“當時星明分離出了黑暗麵和自私麵兩部分元神，本來我們都是要被割舍出去的。可當時天界並不安穩，正好魔族又攻上了天界，星明隻能舍棄一部分元神。在我和你之間，他選擇留下你。”
“你似乎對此耿耿於懷啊！”空明十分得意，“但誰讓你是承載陰暗的髒東西呢，當然會選擇舍棄你。”
“嗬嗬嗬嗬——”扈南歌笑了，笑得很大聲，“我有沒有對此耿耿於懷先不說，你倒是為此感到十分自得。我想，你之所以這麽痛恨我，也是害怕有一天你也會變成第二個我，甚至你擔心星明重新選中我，而不願選擇你。因為三萬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個醜陋的自私的東西！”
空明陰翳著臉，眼角抽動，恨不得現在就將扈南歌給殺死。
“不過，你們兩個，倒很是相配。與星明融合這樣的美事就留給你了，我不跟你搶。”
“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拒絕得了？”空明陰笑著道。
“我就是我，我也隻屬於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扈南歌看向星明，“三萬年前你將我割離出去，或許還是為了天界眾生。我不怪你，更沒想過怨恨你。但你們錯就錯在我已經接受了這一切，你們還要一次次愚弄我，將我趕盡殺絕……”
“站在你們的角度上，你們在消滅隱患。可對於我自己，即便與你們整個天界為敵，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們對我予取予求！我的命運，從此以後隻能我自己掌控！”
說到後麵，扈南歌都有些激動。
但星明隻輕飄飄回了她四個字，“你做不到。”
“現在說這話還太早。”
“哼！你的元神即將被吞噬殆盡，很快就會被星明給吸收掉，你還能做什麽？”空明逮著機會就放嘲諷。
“怎麽，當初你將我舍去，用盡一切辦法也要將我消滅幹淨。如今卻要將你最看不上眼、也最不屑的‘髒東西’給收回去？是什麽讓我們星明大帝這麽委屈自己？啊，讓我猜猜……”
扈南歌哪裏有半點被滅神引束縛住的模樣。
要不是她的元神的確在一點點變弱，空明都該懷疑這個髒東西又耍了什麽手段了。
“該不會是紫微星暗淡，你這位天界主宰也將歸入渾沌。沒有我這部分元神，你怕是躲不過接下來的大劫吧？”
“你如何會知道這些事？還有，三萬年前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印象了才對。”
“我看了很多天界藏書，從一些看似無關的信息中慢慢推敲出了一些，然後我想啊想，一些古老的記憶便逐漸在我腦海裏複蘇了——”
不想要的時候就將她當個垃圾一樣丟到一邊，還狠狠踩她幾腳插她幾刀。
等到不能沒有她時，又厚顏無恥要把她抓回去吸收了。
他們憑什麽這麽傲慢？
或許身為天界主宰的他，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向他臣服。
可扈南歌偏要說不！
三萬年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在意，可一萬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那樁樁件件，還有永世不能忘記的恥辱與作弄，讓扈南歌再也不甘於被他們所擺弄。
“星明，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決定舍棄我、而不是靠著自身戰勝陰暗與自私時，你便已經墮入了更深的黑暗？——”
而成為黑暗載體的扈南歌，無可奈何隻能與黑暗為伍，但她從來沒有屈從於黑暗，更沒有逃避。
這其實是一個可悲的故事。
自以為正義偉岸的存在，無形中早已被比黑暗更可怕的力量腐蝕。
而身負黑暗之人，卻浴火重生。
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選擇來到楓火戰隊，陪著他們一塊征戰職業賽場呢？
“算是上麵交代的任務吧，我每到一個世界，都要執行一些特定的任務。不過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也挺喜歡，我可不會乖乖聽從上麵的命令的。”
“是麽。”這樣就夠了吧，“我們等你回來。”
樂雲伸出了手，看著扈南歌說道。
後者怔了一下，隨即也笑了，握住了樂雲的手，重重應了一聲：“嗯！”
這天傍晚，扈南歌便離開了智明市。
臨走前，留下了一個視頻，算是向所有人交代了她的去向和離開原因。
“抱歉，我是離家出走跑出來打職業比賽的，現在家裏人知道了，還要把我帶回去。沒辦法了，我先回去解決這件事，很快就會回來與你們相見。接下來的比賽，就拜托隊長和前輩們了，楓火必勝！”
五寶聯盟的小寶埃萊塔，離家出走打遊戲，唔，這個不錯的理由她就借用了。
為防外界有什麽陰謀論，像是什麽樂雲隊長一康複，時神就離開了隊伍，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扈南歌特地在視頻中提到了樂雲和其他楓火隊員，也免除這些惡意揣測。
俱樂部可就不淡定了。
他們最牛的新秀，聯盟最強的屠神者，說走就走了？
這什麽情況？難道不該給他們個交代！
最關鍵的是，少了時珺，對俱樂部可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啊。
值得慶幸的是，楓火永遠的隊長兼靈魂人物樂雲奇跡般地恢複了，也歸隊了。
否則損失了兩位最強的戰力，楓火俱樂部真的要哭了。
“給她一點時間吧，她會回來的。”麵對俱樂部火急火燎的高層，樂雲勸道。
“她被家裏帶回去了，如果他們不願意放人呢？”
“這是我和她的約定，我相信她。”
有了樂雲的保證，俱樂部稍稍放心。時珺缺席幾場比賽或一兩個賽季都還好，隻要她還願意回到楓火，他們都願意等她。
隊員們在聽說時珺被家裏抓回去了，這個賽季無法與他們一起拿冠軍了，既焦急又生氣。
“可惡的家夥！還真愛玩神秘，突如其來出現在我們身邊，而今又不提前招呼一聲就走。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否則一定打爆她的頭！”
“走就走，誰稀罕了。這麽個小怪獸，走了才好呢。”
“混蛋！是誰說要一起拿冠軍的？說話不算話！”
張揚自知道這件事後一直在罵罵咧咧，還不管不顧跑去時珺住所以及她常去的地方去找。
嘴上說著再也不要聯係、不想理她了，卻一次次撥著那人的電話，期待著她能接聽。
其他人也都很失落，這種失落，即便是隊長回歸的喜悅也無法完全衝淡。
雖然大家在一起還不到一年，但楓火隊員們都不會忘記那個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的小怪獸。一個驕傲的，還有點臭屁的小丫頭。
年紀、個頭都是他們當中最小的，可卻比誰都可靠。小小的身影，卻給他們每一個人帶來了濃濃的踏實感和源源不竭的力量。
“其實我不太懂，我們這些智力選手，在大多人眼裏還是很出色的存在吧。為什麽小時的家人不同意她比賽呢，還要強行給她帶回去？”
“小時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應該不會拒絕這份還算體麵、年薪也很豐厚的工作。而且孩子被人誇讚和喜歡，家長不是應該開心嗎？”
“難道她是富二代？”
“富二代成為智力選手，那也是很有麵子很加分的事情吧。”
楓火隊員們圍在一起討論著，樂雲坐在一旁沒有參與，聽得卻還蠻認真。
這時候，陳凱小著聲道：“那個，我猜啊，小時的身份會不會不好被捅到台麵？”
“你有什麽想法？”其他人忙問。
“通常像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麽，小時的父母都是絕對的大佬，家裏又習慣了低調，不喜歡子女有太多曝光。二麽，她家背景不簡單，可能還有些危險，擔心孩子在外麵被仇人盯上，帶回去保護起來？”
“喂，太誇張了吧，你當是在寫小說呢？”張揚不接受這種猜測。
時珺就一個拽拽的小丫頭罷了，雖然各方麵都很變態，可他看她很接地氣啊。有時候比他們還要不在乎形象呢，涵養不算差，可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了不得的家世。
葉寒洲摸著下巴，“其實我也有一種聯想。”
其他人的腦袋再次湊了過來。
“我在想，小時是不是電視上那種出現在男女主和主角團身邊的外星人？”
楓火隊員們：得！這兒還有個腦洞更大的！
樂雲的眼睛卻睜大了一些。
葉寒洲繼續說道：“一般像這種外星人，在戲即將落幕時都是要離開的。也有可能是她的天敵找上門來了，為了不想連累我們，她獨自離開去解決麻煩了。”
“……”
扈南歌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完全被捕獲了，她劇烈地反抗、掙紮，仍然於事無補。
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在最後一波爆發也未能驅散這股渾濁附骨的力量時，她的反抗一點點微弱了下去。
“到此為止了麽……努力了這麽多年，卻在這裏滿盤皆輸……”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你輸了，你徹底輸了——”
一團虛影在空中顯現，縱聲嘲諷奚落著扈南歌。
“是你，你終於敢出現了？”扈南歌嘴角掛著薄涼的笑意，出口的話語也是森冷入骨。“萬年前被我震毀了元神，隻靠靈體寄生的家夥，不躲了？”
這是空明最大的禁忌。
他因為這事，整整恨了她一萬年，發誓有一天要千百倍將這份恥辱從這個髒東西身上討回來。
如今她竟然敢主動提起？
空明化為一道利劍，直接從扈南歌體內穿刺了過去。
“唔嗯——”扈南歌悶哼著，卻沒有喊出聲。
“硬氣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他反複玩著這個遊戲，用這種最毒辣的方式對扈南歌施以極刑。
扈南歌除了最初的那聲悶哼，便再也未作任何表示。仿佛她早已無痛無覺，麵對著靈魂撕離之痛也是不痛不癢。
“怪物！你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天地之間，今日我便要替星明大帝處決了你！”
滅神引已經包裹了扈南歌全身，隻剩下了半個腦袋還沒被汙濁掉。
“空明——”
星明大帝空緲威嚴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天空中金光大盛。
“星明，我們得手了！”空明激動地告訴他，“在我這滅神引之下，不管是多強悍的元神，也都會成為它的餌食。”
星明看向了扈南歌，眼神一如既往的高傲。
那是天界之主對他之下的萬物慣有的眼神。
扈南歌低著頭，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星明知道她還醒著。
“南歌，回到我的身體裏吧，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哧！”扈南歌牽動著嘴角，緩緩抬起頭，扯出一個極盡輕蔑的笑。“好一個天界主宰，還是這麽的卑鄙無恥。”
“我是割舍掉了你，但本尊也是為了三界眾生！”
“嗬嗬嗬嗬嗬——”扈南歌笑得很無力，因為她覺得跟這個家夥討論這種問題完全是在浪費唇舌。“算了吧，你的眼裏哪裏還有眾生。你有多長時間沒照過鏡子，你有好好觀察過你如今的眼神嗎？”
扈南歌任由著滅神引漫過她的嘴巴和鼻子，“自大，傲慢，狂妄，冷漠……在你的眼裏，隻剩下了這些東西啊。”
“就憑你這個髒東西，也配教訓星明？”空明又要動手，被星明攔了下來。
“所以你就要跟我作對？但你又能做什麽呢？你不過是被我摒棄掉的黑暗的部分，你本就不該存在。”
“嗬嗬黑暗部分？可我為什麽覺得，我比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要幹淨得多！”
星明傲然站立在那兒，對扈南歌這話不以為然。
“三萬年前，你修煉時走火入魔，覺醒了一個天界主宰最不能有的陰暗麵和自私麵。你被陰暗和自私驅使著，差點犯下了大錯。你的高傲不允許你有這樣的瑕疵，你也絕不允許有任何東西能動搖你，所以你將所有黑暗的力量全部注入到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元神中，並將它分離出去——”
“而這，便是我的前身。”
扈南歌本是星明大帝的一部分，被他割舍出去的一部分。本該永遠消失，卻覺醒了最強大的元神。強大到任她發展下去，有一日能吞噬星明大帝本體。
“至於你——”扈南歌看向空明，“當時星明分離出了黑暗麵和自私麵兩部分元神，本來我們都是要被割舍出去的。可當時天界並不安穩，正好魔族又攻上了天界，星明隻能舍棄一部分元神。在我和你之間，他選擇留下你。”
“你似乎對此耿耿於懷啊！”空明十分得意，“但誰讓你是承載陰暗的髒東西呢，當然會選擇舍棄你。”
“嗬嗬嗬嗬——”扈南歌笑了，笑得很大聲，“我有沒有對此耿耿於懷先不說，你倒是為此感到十分自得。我想，你之所以這麽痛恨我，也是害怕有一天你也會變成第二個我，甚至你擔心星明重新選中我，而不願選擇你。因為三萬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個醜陋的自私的東西！”
空明陰翳著臉，眼角抽動，恨不得現在就將扈南歌給殺死。
“不過，你們兩個，倒很是相配。與星明融合這樣的美事就留給你了，我不跟你搶。”
“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拒絕得了？”空明陰笑著道。
“我就是我，我也隻屬於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扈南歌看向星明，“三萬年前你將我割離出去，或許還是為了天界眾生。我不怪你，更沒想過怨恨你。但你們錯就錯在我已經接受了這一切，你們還要一次次愚弄我，將我趕盡殺絕……”
“站在你們的角度上，你們在消滅隱患。可對於我自己，即便與你們整個天界為敵，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們對我予取予求！我的命運，從此以後隻能我自己掌控！”
說到後麵，扈南歌都有些激動。
但星明隻輕飄飄回了她四個字，“你做不到。”
“現在說這話還太早。”
“哼！你的元神即將被吞噬殆盡，很快就會被星明給吸收掉，你還能做什麽？”空明逮著機會就放嘲諷。
“怎麽，當初你將我舍去，用盡一切辦法也要將我消滅幹淨。如今卻要將你最看不上眼、也最不屑的‘髒東西’給收回去？是什麽讓我們星明大帝這麽委屈自己？啊，讓我猜猜……”
扈南歌哪裏有半點被滅神引束縛住的模樣。
要不是她的元神的確在一點點變弱，空明都該懷疑這個髒東西又耍了什麽手段了。
“該不會是紫微星暗淡，你這位天界主宰也將歸入渾沌。沒有我這部分元神，你怕是躲不過接下來的大劫吧？”
“你如何會知道這些事？還有，三萬年前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印象了才對。”
“我看了很多天界藏書，從一些看似無關的信息中慢慢推敲出了一些，然後我想啊想，一些古老的記憶便逐漸在我腦海裏複蘇了——”
不想要的時候就將她當個垃圾一樣丟到一邊，還狠狠踩她幾腳插她幾刀。
等到不能沒有她時，又厚顏無恥要把她抓回去吸收了。
他們憑什麽這麽傲慢？
或許身為天界主宰的他，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向他臣服。
可扈南歌偏要說不！
三萬年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在意，可一萬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那樁樁件件，還有永世不能忘記的恥辱與作弄，讓扈南歌再也不甘於被他們所擺弄。
“星明，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決定舍棄我、而不是靠著自身戰勝陰暗與自私時，你便已經墮入了更深的黑暗？——”
而成為黑暗載體的扈南歌，無可奈何隻能與黑暗為伍，但她從來沒有屈從於黑暗，更沒有逃避。
這其實是一個可悲的故事。
自以為正義偉岸的存在，無形中早已被比黑暗更可怕的力量腐蝕。
而身負黑暗之人，卻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