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接到了弗蘭特·羅伯的電話。


    “不用擔心了,以後我父親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之前的事情我們也很抱歉,如果你需要什麽補償可以跟我說。”


    還在鬧脾氣的弗蘭特·羅伯,被父親的人強行帶了回去。


    他也看到了關於他的那幾張照片。


    弗蘭特吃驚的程度不亞於他父親看到這些照片時的反應。


    他可以確信這些照片上發生的事情他都沒有印象,但無論是他穿的衣服、房間布置,還有床上的裝飾,全都對得上。


    真的有人在他完全沒有知覺時將他五花大綁,還將他一般身體推出窗外。


    弗蘭特·羅伯感到全身發涼。


    “這些照片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是誰。”雷特·羅伯凝重地說。


    “不知道?”


    “隻知道這人和那名名叫基恩的網球手有關。”


    “……”


    “這一次是我們輸了,我也會選擇退讓。以後對這個人,你還是小心為上。”


    雷特·羅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對基恩有特別的執念,兩人最好不再有任何關係。


    “嗬嗬。”弗蘭特忽然冷笑,“真稀奇啊,還有你懼怕的人。”


    這麽多年他何曾看過自家老頭子怕過誰。


    可對那個人,已然忌憚到了骨子裏。


    弗蘭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從老頭子嘴裏說出這樣的話,過往那些年他就像是個國王一樣,對誰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仿佛隨時都能主宰別人的生死和命運。


    “別開玩笑!”雷特·羅伯沉著臉嗬斥他,“這不是可以玩笑的事情。”


    那人能量大得很,這麽長時間過去羅伯家族連對方一點信息都沒有捕捉到。但他們在那人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那人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而他們卻對那人無可奈何。


    感受到老頭子深藏在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弗蘭特也收起了與他對著幹的心思。


    反而很真誠勸告起他的父親來。


    “你早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事都會按照你的意願去發展,也不是每個人都怕你。”


    從老頭子那裏離開後,弗蘭特給基恩打了電話。


    “我不需要什麽補償,隻需要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基恩並不知道扈南歌在背後為他做的事情,他還以為是弗蘭特成功說服了他的父親。


    “好。”弗蘭特點頭應了下來,“你很厲害,基恩。不管是賽場上,還是場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這是什麽意思?”基恩隱隱聽出這話不對勁。


    弗蘭特似乎話裏有話,還對他有股怨氣?


    “都這時候了,還有必要裝糊塗嗎?我父親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你把氣撒在我身上、用我的安危來讓我父親投鼠忌器,這也沒什麽問題。我反而很佩服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麽多事情。”


    弗蘭特真的能理解他。


    可不代表他就能坦然接受這些。


    他從頭至尾就沒有想過要對基恩不利,結果卻跟他玩這一出,而他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由著他擺弄。


    那些照片讓弗蘭特生理十分不適,他更無法接受自己某一天生命完全操控在別人手中,而他還無知無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基恩一句都聽不明白。


    “也許你是真不知道,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那個人是為了你而來。”


    那個人?誰?!


    弗蘭特歎一口氣,不想再和他計較這個問題。


    打算掛電話,聽到基恩鄭重請求道:“可以將整件事都告訴我嗎?很抱歉,我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天早上,扈南歌收拾好了東西,打算吃個早餐就回去。在a國逗留了有些時日,俱樂部那邊也堆了不少事。


    何況還有個羅科。


    扈南歌昨晚看了他的一場球,氣得差點沒摔東西。


    不出意外,這場比賽後,羅科被球迷們罵得很慘。


    靠他自己意識到自身問題並迷途知返,扈南歌是不抱多大希望了。


    “今天就回去?”這太突然了,之前她也沒說這麽快要走。


    “事情都辦完了,還呆在你這兒幹嘛?”扈南歌笑著問他。


    “可你來的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好好招待你。”前些日子因為羅伯家族那邊的麻煩,兩人都沒怎麽走出過小區。“再多留兩天?我接下來兩天都沒事,好好陪你在這邊走走?”


    “大師賽快開始了,你得專心備賽,還是下次再說吧。我俱樂部也有事,必須得回了。”


    基恩點點頭,隻是心裏麵莫名有些不舍。


    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身旁有這樣一個人了,隻要她在,心都會安定許多。


    “我去做早餐,待會兒吃完早餐後,讓我送你去機場?”


    “嗯,我也正有此意。”扈南歌這次沒推辭。


    基恩去廚房準備早餐去了,扈南歌就在屋子裏隨意轉轉。


    然後靠在廚房門邊,看著基恩忙活。


    “昨晚上弗蘭特有打電話給我。”基恩沒有回頭,一邊忙著手頭上的事情,一邊跟扈南歌狀似閑聊地提到這件事。


    扈南歌笑笑,很篤定地開口。


    “他是代替他父親,來跟你和解的。”


    呲!


    油下鍋,基恩在煎蛋,聽到扈南歌這話,忍不住回頭看向她。


    “弗蘭特說他父親收到了一疊照片。”


    “嗯,是的,我寄過去的。”


    扈南歌痛快承認了。


    “為什麽要這樣做?”基恩問。


    扈南歌觀察了一下他的麵色,倒沒有不開心,隻是單純疑惑。


    基恩是很正直的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個聖父。誰對他好,他是明白的。也清楚有些時候,必須要動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哪怕他不讚成,也不願意這樣做,但他卻能理解扈南歌這樣做肯定是為了他。


    如果他有能力自己擺平麻煩,就不用讓她一而再髒了自己的手了。


    對於這一點,基恩感到有些懊惱。


    “雷特·羅伯是一個凶狠又殘酷的人,他放出話要你一隻右手,就不會放過你。而像他這種人,是很少懼怕什麽東西的。他兒子的安危是一個,我用了點小手段,拍下了他兒子的一些照片。對弗蘭特·羅伯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卻可以震懾住他父親,讓他不敢對你為所欲為。”


    扈南歌看著他,接著道:“是人就會有弱點,不管多強大的人,被人抓住了軟肋,就得做出妥協。雷特·羅伯敢那樣對你,就是看準了你不能拿他怎麽樣。可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你並沒有想像的那麽好惹,逼急了也會狠狠咬他一口,那他做決定就得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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