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蒙家派人送來的邀請函,讓你出席他們公司下周的交流餐會。”管家將邀請函遞到了扈南歌的手上。


    扈南歌看了一眼,便扔到一邊。


    “知道了。”


    也沒說去還是不去,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扈南歌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場合,無聊死了,還得應付一個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家夥。


    不過蒙騁還敢請她去,頭夠鐵的啊,是嫌她上次出手太溫和了?還是被虐著虐著就上癮了?


    管家也沒有多問,少爺這段時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脾氣也是越發古怪了。不知道是不是雅楠小姐的緣故,才讓他變得這般不近人情。


    剛提到白雅楠,她就上門了。


    而且這次來氣勢洶洶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雅楠小姐,你和少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有話好好說。”


    “李伯伯,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問他。”


    管家猶疑地看看白雅楠,又看看他們少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雅楠小姐對少爺生這麽大的氣啊,表情看起來也很凝重。以前兩人就算鬧矛盾,但雙方總還是在乎彼此的。


    現在不隻少爺變了,雅楠小姐也不是過去的模樣了。


    最終管家隻能歎了口氣出去了。


    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吧,他們這些老家夥操心也無用。


    白雅楠本就是帶著怒氣而來,到了後看到景有龍態度輕慢。她就站在這兒,但他仿佛沒看見她這人一樣,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一開始是她對不住他。


    但她都已經一次次低聲下氣向他道歉了,他還不依不饒,將她的尊嚴往地上摔。她白雅楠也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他不稀罕她,那她也不用非得維係這段已經破裂的情分。


    “景有龍,你現在就這麽煩我啊,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白雅楠帶著點譏諷道。


    扈南歌笑笑,“白小姐,你一大早便殺氣騰騰上我這兒,還指望著我給你好臉呢?”


    “我前幾次苦苦央求你,你對我又何曾溫柔過?算了吧,這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我今日過來,也不是要和你說這個。我問你,聶帛是不是你傷的?”


    原來是為了她那個相好的而來,看這情況,她還不知道聶帛的真實身份。


    她對那冷血殺手倒是真心誠意,為了他不惜來質問他這個過去將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龍哥哥。


    要是原來那個景有龍聽到她這番質問,心都要給她傷碎了吧。


    “是啊。”扈南歌坦然認了。


    “!!”白雅楠很吃驚,“別人跟我說這話時我還不信,原來真是你!”


    又來了。


    扈南歌十分無語。


    妹子,每次別人說什麽你都信了啊,還跑過來質問。卻又偏偏表現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很做作啊。


    “別人?哪個別人說的?”扈南歌笑問。


    該不會就是聶帛自己吧?


    不會吧!原著中冷血無情、狠毒決絕的春蠶第一殺手,從第一次出場到大結局,一直是個拉風的角色。如今卻淪為了個在女人這兒告小狀的貨色,這未免也太掉逼格了吧。


    他要真這麽廢,她可不打算讓小蠢貨攻略他了啊,因為這種角色完全沒有攻略的必要啊。


    白雅楠也不會這麽傻,直接將那人給供出來。


    她更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


    “景有龍,你告訴我,你好端端地為什麽對聶帛下這麽重的手?你根本不是這樣殘忍的人啊!你們之前也沒有什麽恩怨,到底是為什麽?”


    “當然是——為了你啊。”扈南歌低下頭,無比黯然沉痛地說道。


    白雅楠睜大了眼睛,強行撐出來的憤怒也逐漸龜裂。


    一方麵心裏忍不住雀躍,龍哥哥果然還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他這麽溫和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對聶帛下那麽狠的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龍哥哥先前那麽對她都是有苦衷的。


    可白雅楠很快就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


    龍哥哥傷了聶帛,無論因為什麽原因,這都是不可原諒的。


    一想到聶帛重傷躺在床上,一個星期進了三次icu,才脫離危險,白雅楠就無法原諒景有龍。


    正因為他是她在乎、看重的龍哥哥,她才越發無法原諒他做出這麽狠毒的事情!


    扈南歌忽然站了起來,抓住白雅楠的胳膊,帶著三分怨氣五分難過還有兩分激動道——


    “楠楠,你在為了他責怪我嗎?你知道他是我傷的,你就生我的氣、完全站到他那邊去了?可你知道嗎?是他先要對我下手的,我不得已反擊才傷了他。”


    “什麽?是聶帛要傷你?”


    “他懷疑你我之間還有聯係,便跑來找我茬,我怎麽解釋他都不聽,還掏出把刀子要我的命。我原本想,為了你死在他手底下算了。可這樣一個動不動就要殺人的人,我怎麽能讓你繼續留在他身邊呢,太危險了……”


    “龍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白雅楠動搖了。


    “現在你都知道真實情況了,你願意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嗎?”景有龍深情款款道。


    白雅楠十分掙紮,注視著麵前的人,有那麽一刻真想回到他身邊。


    可隻要想到徘徊在鬼門關前、那隻仍然緊拉住她不放的手,她就沒法離他而去。


    她上前一步,也抓住扈南歌的胳膊道:“龍哥哥,我也不知道你和聶帛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是誰先出的手。但你和他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將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嗎?”


    扈南歌垂下頭,白雅楠繼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如果真是聶帛先傷了你,我不會怪你。你也已經把他傷成這樣了,就不要再為難他了,好嗎?你們倆都是我重視的人,我實在不希望再看到你們倆中任何一個人有事了——”


    “嗬嗬嗬嗬嗬嗬——”一串輕嘲忽然從扈南歌喉中溢了出來,她帶著點煩躁地低罵道:“無聊!可笑!”


    “龍哥哥,你?”白雅楠不解他為何如此。


    扈南歌已然抬起頭,那張俊臉上哪裏還有半分深情款款,隻有踩到了臭狗屎的嫌惡。


    “笨蛋!剛才我那些話當然都是騙你的啊,你不會真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扈南歌惡劣地大笑著。


    白雅楠又氣又怒,漂亮的臉蛋上血色瞬間退盡。


    她揚起手,又甩了扈南歌一巴掌,但這次卻落空了。


    扈南歌捏著她那隻手,還在她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我的楠楠啊,這麽久了你還是這麽天真嗎?你為什麽總會認為我景有龍做事,出發點都是為了你?臨時起意想試探下你的心意,看看我過去多年對你的好是不是完全喂了狗,結果還真讓人失望——”


    不管是在原著中,還是在這個世界,白雅楠對景有龍永遠都是自以為很重要、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蒙騁和聶帛,是將景有龍的人生完全毀滅掉的兩個人。


    可白雅楠呢,她不是不清楚這些事啊。始終與兩人糾葛不清,不但和男主團圓大結局了,後麵還輕易就原諒了男二。在男主那兒受傷後,毫無心理障礙地再次投入到了男二的懷抱。


    男二象征性地表演表演,在成為植物人的景有龍床前道個歉,這個白蓮花女主就自我感動。還說出什麽:龍哥哥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他要是知道你不是故意傷他、又真心悔過,肯定也不會怪你的。


    正常讀者都會被這句話惡心得吃不下飯。


    合著成為植物人、失去眼睛斷條腿的人不是你自己,你就可以這麽輕鬆大方地說出這些話,還好意思代替景有龍表示原諒?


    你算個屁!


    扈南歌不是什麽正義使者,也不是在為原來的景有龍抱不平,她就純粹被這個白蓮花惡心壞了。


    而她剛才之所以生出煩躁的情緒,還忍不住低罵,不完全是衝著白雅楠,主要是對自己的。


    不是早就知道這女主是什麽尿性,耍她玩都顯得自己智障。


    她到底是多蠢,才會跟她廢這些話,還表現出深情款款的模樣?


    扈南歌感到陣陣不適,跟趕蒼蠅似的讓白雅楠快走。


    可別在這裏煩她了,她這人不爽起來誰都照揍。


    再一次被景有龍傷到的白雅楠,又失望又痛恨地道:“景有龍,我絕不會原諒你!”


    就算他真有苦衷,她也不會忘記一次次在他這裏遭受到的恥辱。


    扈南歌隻想冷笑。


    你被男主男二虐得親媽都不認識了,你也沒有絕不原諒啊?你不是心地最好最善良,誰傷了你你都以德報怨的大好人麽,怎麽到了景有龍這兒,幾句冷語就受不了、嚷嚷著絕不原諒了?


    好好好,不原諒就不原諒吧,但願你能說到做到,下次別又突然跑到我麵前來發瘋。


    女主發病,一陣一陣的,一般人還真消受不了。


    扈南歌被女主這麽一通攪合,興致更差了。急需要找個倒黴鬼,讓她泄泄憤。


    但她這人又不喜歡遷怒無辜小角色,想來想去,還是便宜蒙騁吧。


    哼,惹我生氣的人是你老婆,你就替她擔待著吧。


    於是正在辦公的蒙騁,腦袋乍疼。


    掙紮間,動靜大得將秘書都驚動了。


    他衝進辦公室,看到蒙騁已經疼暈過去了。


    “boss——boss——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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