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年又閑下來了。


    最近的日子似乎很太平,鬼王嶺的厲鬼也不出來禍亂,邪巫教好像也挺乖的,就算是擁擠在永寧城的綠林好漢們,也從原來的打打殺殺變成了打嘴炮。


    命案沒了,紮紙店自然也就沒了生意。


    徐半年抽空去將軍府看了一眼,秦望北還沒有搞定第一殿的繼承,倒是可以自由出入第一殿,變成城隍爺。


    隨之而來的便是將軍府門口熱鬧起來了,無數朝拜者又找到了組織,開始在將軍府繼續朝拜事業。


    似乎,一瞬間,永寧城真的安寧了,人們安居樂業,闔家歡樂。


    就是徐半年還有些憂愁,他又去了一趟鬼王嶺,長安鬼王好像並沒有繼續培養鬼將,或者說徐半年沒有找到培養鬼將的地點?


    這天,徐半年正在院子裏曬冬日難得的陽光,夏侯墩很難得的跑過來敲門。


    “你跑這兒來做啥?”徐半年有些納悶。


    夏侯墩一臉憔悴,“別提了,我京都的堂妹過來了,這些天在家裏不得安寧,我這跑你這兒來躲躲清靜。”


    “京都來人了?”徐半年有些詫異。


    “是啊,前些日子就來了,不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受了不輕的傷,這段時間一直在我那裏養傷來著,這才剛剛養好,就開始折騰。”夏侯墩苦著臉說道。


    徐半年下意識就想到前世電視演的刁蠻公主啥的,夏侯墩又是邊緣的王爺,惹又惹不起,估計也隻能受欺負。


    “對了,既然是京都過來的,那有沒有你妹的消息?”


    不管夏侯靈兒是不是老夏侯王的親閨女,親妹堂妹都是妹!


    “我哪有時間問啊。”夏侯墩一臉愁容。


    “好吧,那我抽時間去你府上一趟,問一問。”徐半年說道。


    “怎麽,你對我靈兒有意思?”夏侯墩問道。


    徐半年笑容一僵,兄弟,看破不說破,懂不?


    “哪有,我就是比較懷戀她的豆腐而已。”徐半年搓了搓僵硬的臉,抱怨說道,“這冬日的太陽怎麽一點兒溫度都沒有,臉都凍僵了。”


    夏侯墩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徐半年還是挺不錯的。


    兩人正說著,院子外麵就傳來吵鬧聲,夏侯墩一聽聲音,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我先躲一躲,別說我在——”


    話還沒說完,院門就被一腳踹開,走進來一個錦衣貂裘的戎裝少女,穿著一雙長長的皮靴,手裏拿著一根小皮鞭,時不時在半空中揚一下,發出啪啪的破空聲。


    徐半年也愣了一下。


    這他大爺的,還真是刁蠻公主啊。


    “夏侯墩,你跑這裏幹嘛,躲著我啊!”


    刁蠻公主看到夏侯墩一副貓腰欲逃的樣子,手中的小皮鞭突然變長,打在夏侯墩身前,夏侯墩嚇得趕緊坐回凳子上,訕著臉說道。


    “我躲你幹嘛,我這是過來找徐兄有點兒事兒。”


    “什麽徐兄,你就是躲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家夥就是個紮紙匠而已,你能找他什麽事兒?”刁蠻公主揚鞭指著徐半年說道。


    夏侯墩頓時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年輕管家,這事兒肯定是年輕管家漏出去的,後者可憐巴巴的看著夏侯墩,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說吧,你要怎麽才肯把禁衛軍交給我指揮,我就納悶了,我手裏明明有父皇給我的虎符,這些禁衛軍怎麽就不聽我的話。”


    刁蠻公主非常氣憤,虎符是調動禁衛軍的令牌,這次她來永寧郡,父皇擔心他的安全,這才把虎符交給她,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禁衛軍。


    可是,沒想到,當他拿出虎符的時候,那些禁衛軍居然視而不見,在她三番五次嚴厲要求下,那些禁衛軍居然準備對她動手。


    要不是夏侯墩及時趕到,估計刁蠻公主還得重傷一次。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經對禁衛軍下了命令了,我怎麽知道他們不聽你的調動啊。”


    夏侯墩也是納悶,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而這個問題,就出在徐半年身上。


    今天他過來,一是為了躲清靜,二來嘛,自然就是想問問徐半年究竟是什麽情況。


    徐半年聽得直皺眉頭。


    “夏侯王,這是怎麽回事啊?”


    夏侯墩哭喪著臉說道,“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啊,我堂妹想要調動禁衛軍去報仇,我也安排了,可禁衛軍就是不聽她的安排嘛。”


    徐半年好奇的看向刁蠻公主,“你仇人是誰啊,居然用禁衛軍去報仇?”


    刁蠻公主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徐半年,說道,“你又是誰呀,本公主用禁衛軍做什麽關你什麽事兒!”


    徐半年笑了笑說道,“我是誰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嘛,不過,要是你說一說你的仇人是誰,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幫我?就你?哈哈哈......”刁蠻公主笑得前俯後仰,說道,“你怎麽幫我啊,難道你幫我紮小紙人嗎?”


    “這也不是不行。”徐半年說道。


    “那好啊,我要用禁衛軍攻打城隍廟,你幫我呀,你要是能幫我,我就讓我父皇去給鎮魂司總部說情,把你調到京都去,給你弄個執事當當,順便幫我紮小紙人兒,宮裏很多賤婊本公主都不喜歡,尤其是夏侯靈兒,你幫我紮死她。”刁蠻公主說道。


    夏侯靈兒?


    徐半年一怔,可算是聽到了豆腐西施的消息,隻不過,聽著這話,好像處境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個夏侯靈兒誰呀,你如此恨她,居然要用紮小人的方式害她。”徐半年說道。


    “哼,還能是誰,當然是南慶的公主啊,那個死賤婊,居然和我搶采臣哥哥,人家哪裏不比她漂亮啊,哪裏沒有她大啊,父皇憑什麽就要讓那死賤婊嫁給采臣哥哥,我要弄死她,還要把她的臉劃爛,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刁蠻公主憤恨的說道。


    “嫁人?是她自己願意嫁的還是你父皇安排的?”徐半年心中一緊,好像瞬間失去了某種東西一樣。


    這才多久?那個天天給自己送豆腐吃的豆腐西施就要嫁人了?


    “當然是父皇安排的,還在那兒裝可憐,本公主最討厭這種賤婊。”刁蠻公主捏著小皮鞭,表情猙獰。


    徐半年雙眼一亮,說道,“這樣,要是我幫你調動禁衛軍,我也不要求你把我調動到京都去,隻要把我弄過去公差一個月就行,我幫你紮小紙人。”


    “真的?”刁蠻公主大喜。


    “當然是真的。”


    徐半年淡淡一笑,心想著是要去京都走一趟才行,要不然豆腐西施嫁人了,以後就真的沒豆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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