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現,贖魂出。


    「地魂二品,可贖勾魂鉤一枚。」


    何為勾魂鉤,就是一枚魚鉤,漆黑如墨,綁上魚線魚竿,可以勾釣鬼魂。


    在哪裏釣魂呢,自然是在有鬼怪出沒的地方,這淮陰河無疑就是一最佳釣潭。


    改明兒試試!


    又找到一條可以超度靈魂的升級路線。


    接下來便是入門無常,縱觀陰陽。


    這釣魚魂也是一苦命人,本是永寧城中人,好不容易娶得一媳婦,懷胎六月,媳婦兒想吃鯽魚湯。


    可這釣魚魂家裏窮啊,哪有錢買肉買魚。


    於是,釣魚魂便想到去河裏釣魚,為此各種忙活,連魚鉤都得自己製作,為此還不小心紮了手指好幾次。


    奈何天公不作美,河裏魚蝦哪有那麽好釣,披著星光出門,帶著月華歸家,忙忙碌碌好幾天都顆粒無收。


    這日回家路過這裏的時候,不知道是眼花還是咋的,突然看到淮陰河裏遊過一群魚。


    心急如焚的釣魚魂哪還顧得上淮陰河的傳說,跑到淮陰河邊支著魚竿就釣魚。


    說來也巧,這邊釣魚魂的魚竿剛放進淮陰河,那邊就有魚上鉤,河裏大魚拉著魚線就跑。


    釣魚魂好不容易釣到大魚,哪肯放手,在岸邊和河裏的魚展開殊死搏鬥,誰也不相讓。


    哪想釣魚魂腳下一滑,整個人被拽進河裏,就再也沒有起來。


    他這哪是釣魚哦,分明是被淮陰河給釣了。


    徐半年看著平靜無奇的淮陰河,更加堅定這個淮陰河副本能出不少好東西。


    當然,縱觀陰陽除了看到釣魚魂生平外,還看到一副棺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副棺材就是前些日子徐半年紮的靈棺。


    這就有點稀奇了,他紮的靈棺居然會出現在城東淮陰河邊。


    徐半年加快腳步,走出城門,在城門口不遠處,找到了挑夫殘魂餘留下的氣息。


    可惜這裏此刻風平浪靜,隻有一灘快要幹枯的血水泥地。


    四周別說是生人,連鬼都見不著一個。


    浪費時間。


    徐半年隻得扛著大鐵錘打道回府。


    這一趟還算是有收獲的,白撿一鬼魂,還發現新副本,總比守在店子裏好。


    這業務啊,還是得多跑腿才行。


    回到店裏,還未開門,天兒卻下起大雨。


    永寧郡地處北麵,寒潮氣候,終年寒冷,如同入冬,卻是很少下這種跟盆子倒水似的大雨。


    徐半年趕緊拉開房門,進屋避雨。


    轉身關門時,卻見門口站著一女人,手提長劍,光照寒空,端的是氣勢煞人,還好女劍客俊美的俏臉將其殺氣掩蓋幾分,多出分英姿颯爽。


    再加上大雨淋濕輕紗白裙,玲瓏身段更是美不勝收。


    這人卻不是別人,而是最近幾日才出現在街頭的豆腐西施。


    好家夥,這賣豆腐的居然還是女俠,也難怪每每見到一群流氓在豆腐攤前打生打死時,人家美女眉頭都不皺一下。


    徐半年覺得自己那天就不該多管閑事,或許還能收一波鬼魂。


    “公子,能讓我進屋躲躲雨嗎?”


    豆腐西施聲音如同黃鸝小鳥,真好聽。


    可徐半年猶豫啊。


    大半夜的,一個大美女提著劍在街上亂跑,劍上還有血腥味兒,那是能隨便放進屋的嗎?


    要是對方拿著劍把他逼到牆上壁咚了咋辦?


    可要是豆腐西施被大雨淋壞了感冒了,明兒可就見不著豆腐西施咯,不知道多少人會傷心得吃不下飯。


    “我能說不行嗎?”徐半年試探性問道。


    “你說呢?”豆腐西施手裏寒劍微微一動,寒光四射。


    徐半年把豆腐西施讓進屋,轉頭才發現豆腐西施背後有一道皮開肉綻觸目驚心的傷口,從右肩一直到屁股。


    “你那傷口,要不要用紙給你糊一下?”


    “找針線,給我縫上。”豆腐西施似乎再也撐不住那口氣,手杵著寒劍,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那姿勢......嘖嘖......“女俠,我這是紮紙店,隻能糊紙,哪會縫屍啊,這你該去縫屍店......呸呸,不對,你該去醫館。”


    見死不救?不不不,這不能算見死不救,這已經超出了職業範圍,咱還是要有職業操守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燒了你的店鋪。”昏迷的小姐姐驚醒過來,提著長劍威脅。


    “那好吧,縫不好你可不能拆我的店,這可是公家的,我可賠不起。”


    徐半年在桌子地上翻出急救箱,打了盆水,給豆腐西施做了簡單的傷口清理。


    按理說,以徐半年縫屍術的技術,縫合這道口子那是再簡單不過。


    隻是,徐半年拿著針線,確實久久無法下手。


    “怎麽還不縫針?”豆腐西施又說話了。


    徐半年隻能又清理了一遍流出來的血水,摻和在白花花的背上,有一種......淒慘美?


    豆腐西施背後中的那一劍,早將衣襟束胸布劃開,和露背裝沒有啥區別,也難怪徐半年會走神兒。


    一針下去。


    “啊!你不上點麻沸散什麽的?”豆腐西施吃痛驚叫。


    麻沸散,也就是麻藥。


    可徐半年當初從李墳村回來準備的急救工具都是按照戰時配置的,那麽緊急的情況下,誰用麻沸散啊,恐怕沒等麻沸散起效,人家第二刀就捅上來了。


    所以,沒有麻沸散。


    “女俠,我再強調一遍,我這是紮紙店,做死人生意的,哪裏會有麻沸散那種東西。”徐半年頭冒冷汗,深怕豆腐西施暴起提劍。


    她身上的衣裙可是全部剪開的,到時候說不得頭上又多了一條死罪。


    “可是,不用麻沸散會很痛的。”豆腐西施幽怨的說道。


    “女俠啊,你這背上這麽大一條口子也沒聽你說痛啊,紮幾針,會痛?”徐半年額頭的汗水有些發黑。


    “那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


    “我不管,反正我要麻沸散。”


    “再不縫好,一會兒血流完了可不關我事啊。”


    “那怎麽辦?”


    “要不你咬著這個?”徐半年找了塊木頭遞過去。


    “咬著就不痛了?”


    “應該......會好一點兒吧,趕緊的,我這要插進去了。”徐半年手拿彎針,早在腦海中計算好出針角度和速度。


    “那......你輕一點,我怕痛。”


    “放心好了,我會很輕的。”


    “那能不能快一點?”


    “我會很快的。”


    “那我......”


    啪!


    “咬著,別鬆口!”


    不收拾一下,這針沒法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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