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東方的盡頭迎來一朵妖豔的紅光,紅光如同花蕊般點亮整個世界。


    當當當……


    宿舍樓下麵傳來一陣打鑼聲,宿舍裏頭的少年,少女們聽到打鑼聲後紛紛從床上爬起來,將被子疊好之後迅速來到洗臉池簡單清洗了一下後立刻跑出去。


    三零八宿舍。


    林凡睜開眼後看到梁田,陳默和徐一山已經在洗臉,洗完臉後梁田拍了拍林凡的床架喊道:“林凡林凡,起床了,遲到就完了。”


    他提醒一下後立刻衝了出去。


    林凡沒多想,翻身便將被子疊好,爬下床簡單清洗了一下後也跟了出去。


    跑出去後才發現少年,少女們整齊有序地在操場上站成一排排,一個個猶如訓練有素的軍人般在操場上進行正規列隊。


    沒多想繼續往下跑。


    剛跑到操場就發現操場上幾個三十來歲青壯年看過來。


    這些青壯年也是穿綠色訓練服,不過他們的衣服顏色要比少年,少女們的訓練服更深,更綠,從質量上來看,這些青壯年的訓練服更加精致。


    看樣子,他們就是甲胄青年口中的教官。


    無奈之下。


    隻能硬著頭皮走向幾個教官所在的區域。


    這幾個教官裏麵,有一個拿著鑼的青壯年走了出來,看著林凡問:“你是哪隊的?”


    三百年前,林凡倒是接觸過一些軍事化管理。


    當時他受龍牙特戰隊隊長邀請去視察軍事化訓練,看到數萬人的軍隊整齊有序出動,從簡單的集合到群體作戰,無一不在演繹著軍隊的素質和能力。


    隻可惜他並沒有參與其中。


    沒辦法理解軍人是如何做到這般訓練有素,從而導致他今天起床的時候慢了半拍。


    “我是昨晚來報到的。”


    林凡隻能如實回答。


    “昨天剛來報到的?”


    拿鑼青壯年認真審視了一下林凡。


    如果是新人報到,確實可以遲到一次,但也僅此一次,下一次再遲到的話,定會受到重罰。


    既然林凡是新人,那就該討論討論讓他並入那個隊伍。


    當當……


    拿鑼青壯年轉身後打了兩下鑼,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幾位教官:“哎哎,來新人了,你們誰收下他。”


    當當……


    “別敲了,你丫的能不能別老拿鑼來敲。”


    幾個教官中有一個捂著耳朵大聲說。


    “不敲你們能聽到我說話,趕緊的,你們誰把這小子領了,省得站在這裏礙眼。”


    拿鑼青壯年拿著鑼負手而立道。


    坐在草地上的有六個教官,他們分別管理著一隊,二隊,三隊,四隊,五隊,六隊……


    至於七隊教官便是拿鑼的青壯年了。


    坐在草地上的幾位教官瞥了眼林凡,看到他白皙的皮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發現林凡的身子骨似乎很柔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承受住訓練嗎?


    “媽的,現在什麽人都往軍營裏塞嗎?一陣風就能把這小子吹飛,還練個毛啊練。”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直接大聲評論林凡的不是。


    他是三隊的教官宋鐵山,以力量和防禦成名,故而他本人非常注重肉體力量,林凡如此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怎麽可能經得起守衛兵的操練。


    “這小子倒是有一副好皮囊,不過我們這裏是守衛兵訓練營,皮囊再好也沒用。”


    另一個青壯年發聲道。


    他是二隊的教官陳峰,此人擁有極快的速度,不管在逃跑還是攻擊都快人一步,在所有教官裏麵,他的實力排名第二。


    “這麽好的皮囊,我四隊可攀不起。”


    “我五隊也攀不起。”


    “我六隊不要。”


    幾位教官都發言了,沒有一個教官看好林凡。


    既然沒人要,那該怎麽辦?


    幾位教官都把目光放在躺在草地上的一個青壯年身上,這個青壯年擁有一雙鷹眼,此時刻嘴角叼著一根草看向蔚藍的高空。


    “既然都不要,就來一隊好了。”


    鷹眼青壯年並沒有看林凡長什麽樣,就答應了下來。


    他是一隊教官李仙道,他的實力無人知曉。


    平日裏不管是二隊教官,還是三隊教官,在李仙道麵前都非常客氣,不敢做大,由此可見一隊教官李仙道的實力必然淩駕於他們之上。


    當當……


    七隊教官拿鑼繼續敲打,轉身就對林凡說:“你叫什麽名來著。”


    “林凡。”


    “哦,那個林凡,你去一隊站著吧。”


    七隊教官一手拿鑼,一手指著最左邊的區域,這個是一隊所在的區域。


    七個隊伍沒有劃分明顯的強弱,每個隊伍裏麵都有那麽一兩個傑出的少年,他們或是在速度,力量,戰鬥,敏捷各方麵有所長。不過總體而言,還是一隊稍勝一籌。


    因為一隊的訓練強度比其他隊伍強上一籌。


    以林凡現在孱弱的狀態,在其他隊伍裏麵都很難堅持下去,一下子進入高強度訓練的一隊,會不會死得更快。


    “你們說這小子能在一隊撐多久,咱們要不要先來一局。”


    幾個教官看林凡走向一隊的時候,起了打賭的心思。


    “我猜他撐不過一天。”


    三隊教官宋鐵山瞬間來了興趣。


    “賭什麽?”


    幾個教官都看向宋鐵山,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麽賭注。


    “十兩黃金,怎麽樣。”


    宋鐵山咬咬牙說道。


    這十兩黃金已經是他半年的薪水了,此刻為了贏一把他打算豁出去了。


    “呦嗬,鐵山你可真舍得啊!這可是你半年的薪水了。”


    陳峰看著宋鐵山一副割肉的表情忍不住調侃道。


    “我五兩黃金,就賭這小子堅持不到半天。”


    “呦嗬,你更狠。”


    “我三兩黃金,賭這小子堅持不到三個時辰。”


    “我靠,你們都這麽狠。我們是不是隻能往死裏壓才行。”


    “嘿嘿,你可以賭他堅持不到一個時辰。”


    幾個教官都下了籌碼,目光不由放在陳峰身上。


    “嘿嘿,我十五兩黃金,就賭他堅持不到一個時辰。”


    陳峰咧嘴笑道。


    說完扭頭看向依舊躺在草地上的李仙道:“老大,咱可說好了,你可不能對林凡這小子放水。”說罷又看了看周圍幾位教官:“如果老大放水,我可不服輸的。”


    “不能夠,老大公平公正,什麽時候偏袒過誰。”


    “就是,二隊你怕什麽,你那麽有錢就算輸了也沒關係吧,對不對啊。”


    “對!”


    幾位教官都有很深的交情,彼此之間都非常了解,比如二隊陳峰是個非常有錢的主兒。


    “我不會放水的,準備準備,讓他們跑五公裏,然後去吃早餐。”


    李仙道吐出嘴巴的幹草,直接跳起來說道。


    在軍營裏訓練,每天早上起來跑五公裏已經成為常態。


    在李仙道的吩咐下,幾位教官立馬站起來朝自家的隊伍走去,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監視這幫少年,少女完成五公裏的跑步。


    李仙道來到了一隊前麵,他掃了一眼一隊三十多個少年,少女,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林凡身上。


    “還真是弱不禁風!”


    看到林凡消瘦的體型,渾身上下如同一個病秧子那般,李仙道不由自語了一句。


    不過他並不操心林凡的身體狀況,他隻需監視這幫少年完成任務,如果完不成就打,打傷了就送到醫務室。


    “都給老子聽著,沿著操場跑五圈,跑完後到食堂集合。”


    李仙道看著眼前這幫少年,少女大聲喊道。


    “是!”


    能待在軍營裏麵的少年,少女,每一個無一不是吃過苦頭的人,他們的聲音鏗鏘有力。


    口號喊完一個接一個沿著操場跑。


    林凡因為是新來的,就排到了最後麵,等所有人都跑起來後,他才跟上隊伍的步伐沿著操場上跑。


    操場很大,一圈足足有一公裏。


    五圈便是五公裏。


    一隊的少年們似乎在跑步上吃過不少苦頭,在跑步的時候並沒有爭前恐後,而是隨著一呼一吸運動,這樣的運動方式可以持久進行。


    噠噠噠……


    一隊的隊伍中,每個人的步伐統一。


    其中有兩個遙遙領先的少年,少女。少年體型魁梧,肌肉發達,整個身體似乎充斥著一股揮之不盡的力量,他便是一隊的尖子生,陳雄。


    而那位少女身材極好,隨著跑動馬尾左右擺動,修長的腿似乎不知道乏累。


    她也是一隊的尖子生,梁格菲。


    陳雄和梁格菲兩人互不相讓,一會兒陳雄超越了梁格菲,一會兒梁格菲超越了陳雄,兩人看起來不相上下,誰都不服輸就在賽道上比鬥起來。


    當陳雄和梁格菲跑完第一圈的時候,林凡還沒有跑完半圈。


    於是陳雄在第二圈的時候遇上了林凡,經過林凡的時候刻意豎起中指說:“病秧子,你就是個廢物。”


    說罷繼續向前衝。


    林凡大口大口呼氣吸氣,根本沒有餘力去看陳雄。


    這具身體虧空了三百年,雖然有了一點氣血補充,但還是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體內各個器官都會超負荷,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故而在跑步的時候林凡一直在控製速度,盡量在保持體內器官不超負荷的情況下進行。


    不知不覺中。


    他被一隊所有人遠遠甩在了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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