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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不要走那條路。走右邊那條。”


    “呀,白癡,你打開那扇門做什麽?快把它關上!”


    “喂,你們兩個好吵呀,小聲點行不行?”雷隱終於忍受不住出聲抗議。


    可是沒人理他,沉迷於遊戲當中的兩人完全忘了還有其它人的存在。


    抗議者有點無奈地說:“真不明白,這種rpg遊戲有什麽好玩的地方。老是在一個地方轉來轉去的,既浪費時間又毫沒意義。”


    “你閉嘴,你這個隻配玩拳皇97跟搶灘登陸這種古董級遊戲的老人家不配說這種話。”被辱及心目中的最愛,武田一邊繼續著尋寶之旅一邊大聲反駁。


    “再怎麽樣也沒有比你們這兩個隨便在別人家裏進進出出,還私自霸占別人家的電視機來玩遊戲的家夥可惡。”雷隱再次表示不滿。


    “我們是同情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太寂寞了,所以才特意過來搞活氣氛的。”吉川一點要悔改的意思也欠奉。


    “兩位真是有心了。既然這麽有心,兩位臨走的時候請清潔好你們帶來的垃圾再走,另外把地也掃一下。”


    “呃,武田,接下來走哪條路?”


    “走左邊,不,走右邊那條。”


    叛逆二人組若無其事地將好友最後那句話從腦海中屏蔽。


    雷隱回過頭,看到坐在他對麵的白石明還在長考著。他沒有催他,輕輕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不是快棋比賽,對弈的時候就是應該謀定而後動。但人生卻不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如果把什麽都計劃好了,那還有什麽樂趣可言?不過會這麽做的人應該不算很多。


    雷隱再一次被打擾,這次則是外麵的門鈴聲。


    和美,踢館,推銷員,幾個詞組同時浮現在雷隱腦中。


    當打開門的時候,他發現好像都猜錯了。


    門外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一看都是學生的模樣。手裏沒有可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也沒有可推銷的物品。


    “請問,你是源內同學嗎?”一個理著平頭的男生首先問。


    “我是源內正誌,請問有什麽事?”雷隱放棄了無謂的猜測,專心傾聽來人的目的。


    “我們都是在帝京就讀的中國留學生,這次來是想對源內同學表示感謝的。”那個男生誠懇地說。


    “感謝?我們到外麵找個地方談吧。請稍等一下。”考慮到他們人比較多,另外裏麵的地盤已經被占領,雷隱覺得另外找個地方比較好。


    “阿明,我出去一下。”雷隱回到屋裏對白石明說道。


    “快點回來。”白石明並不想這盤棋就這樣結束。


    “應該不會太久。”雷隱走了出去。


    並非雷隱特別偏愛咖啡,隻是覺得咖啡館裏麵較為安靜,所以他把那幾個留學生帶到離公寓附近的咖啡店裏麵。


    等服務員為各人都送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後,雷隱對最先開口的男生說:“可以說清楚一點嗎?我記得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更談不上幫助感謝之類的。”


    “源內同學,我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明羽,是福建廈門人,現就讀於帝京經營專業三年級。他們幾個跟我一樣,都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


    在逐一作了介紹後,雷隱對每一個人都點頭打了下招呼。


    除張明羽外,另外兩個男生叫吳言方跟張東海,分別來自湖北跟浙江。至於兩個女生,一個叫方小蕾,也是浙江人。另一個叫張珊,一個同樣文靜的四川女孩。


    張明羽來日本的時間最長,他跟著父親來日本後,就直接入讀日本的高中。距今已經有五年時間。時間最短的是那個叫張東海的男生,他跟雷隱一樣,也是今年的新生。也許因為日語還不熟練,所以一直都沒怎麽出聲。


    “源內同學,我們這次來,是想多謝你那天在曆史課上的仗義直言。在知道你那天的表現後,我們所有中國跟韓國的留學生都十分激動。對於你的正義言行,我們所有留學生都心存感激。所以,我們幾個代表所有中國留學生對你表現誠切的感謝。”張明羽越說越激動。


    “你們太客氣了,我隻是說出事實的真相而已。”


    “你……”幾個人被他這句用流利純正的中文說出來的話嚇住了。


    “很奇怪嗎?還是我的發音有問題?”雷隱繼續微笑著用中文說道。


    “想不到源內同學的中文說得這麽好。真是讓我們大吃一驚。”來自淅江的張東海臉上還保留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請問源內同學是在哪裏學的中文?難道你的家人裏麵有中國人?”長得一張國字臉的吳言方問道。


    “我對中國文化十分向往,所以就自學了中文。”雷隱並不想用家族中有人是華人這類的謊話來騙他們。


    聽到他的回答,吳言言略微有點失望。


    “我們知道有些人惡意地在背後中傷你,如果源內同學不嫌棄的話,我們所有留學生都願意為你提供幫助。”張明羽誠懇地說。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任何幫助。你們都是遠渡而來讀書的留學生,我不希望你們插手這件事。再大的謠言也有平息的一日,所以那些人的話,根本無須理會。”雷隱斷言拒絕。


    “可是……”


    “有句話叫越描越黑,相信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雷隱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雷隱完全不想他們插手這件事。現在的情況隻是大學裏麵一些比較偏激的學生對“源內正誌”個人的仇恨,但如果這些中國留學生插手這件事的話,就可能會演變成日本學生跟中國留學生之間的對峙。到時事態的發展就會變得很複雜。


    張明羽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才說:“我想我明白源內同學的意思了。以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們一定會盡量給予幫助。”


    “謝謝。”


    隨著時間的過去,話題慢慢變成了閑談的形式,雷隱因為已經頗長時間沒跟國人聊天,一時間談興正濃。幾個中國留學生驚訝地發現,這個會說中文的日本人對中國的了解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有很多關於中國的曆史事件跟一些各地方土特產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麵對這個比自己這個中國人更像中國人的日本人,張明羽幾個男生不禁一陣汗顏,而其它兩個女生對這個有些神秘感的男生越來越好奇。


    在輕鬆地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後,雷隱才向他們告辭。那幾個留學生這才依依不舍地跟他交換了聯係方式後向他道別。


    回到公寓的時候,雷隱看到武田跟吉川還在玩遊戲,白石明卻不知去了哪裏。


    “他去買煙了。”一邊吃著薯條一邊遊刃有餘地按著手柄的武田含糊地回答道。


    “喂,你們幾個究竟什麽時候走?我今晚有事要回去一趟。”雷隱已經跟直子約好今晚一起吃飯。


    “不送了,記得給我們帶點手信回來。”吉川似乎隻聽得到後麵那句。


    看他們一副賴死不走的樣子,雷隱也沒什麽辦法。


    這時,門被打開了,是白石明回來了。


    “正誌,門外麵有一封信。”在玄關處脫掉皮鞋後,白石明把手中的信遞給雷隱。


    “是挑戰信嗎?”武田趕緊把遊戲暫停,轉頭看了過來。


    自從雷隱平安無事地從空手道社出來後,已經好幾天沒人再寄挑戰信來了,詛咒信的數量倒是有增無減。


    “要看你自己看,我先去洗個澡。”雷隱隨手把信扔給他,然後走到房間去拿換洗的衣服。


    當正誌暢快淋漓地洗完澡走出大廳的時候,武田忽然大聲對他說:“正誌,這不是挑戰信,這是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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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視廳的地下練靶場中,不斷地傳來刺耳的槍擊聲。


    在把最後一發子彈打完後,營野瑩子把戴在頭上的耳罩取了下來。


    這個練靶場是她經常來的地方。好勝的年輕女警視並不甘心被人當作隻懂坐在辦公室寫報告的花瓶,所以自從她接任參事官的職務以來,隻要有時間的話,都會堅持來這裏作射擊練習。隻是今天她打出的子彈比平時還要再多一半以上。


    在接待處交了槍以後,女參事覺得有點疲倦的感覺。


    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那個所謂的誘捕計劃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


    各區警署通力合作,派人喬裝成普通人在各區懷疑凶手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作誘餌想引那家夥出來。可是現在看來效果並不理想。每隔兩三天,還是會在某處發現被吸幹血液的被害者。跟上次的東京開膛手一樣,現在已經很難再對民眾隱瞞下去了。民間已經開始流傳著吸血狂魔的各種版本。甚至有人在家門口附近掛上了十字架跟蒜頭。雖然看起來很可笑,但是也表明了民眾的不安情緒在不斷地擴大。上頭給下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雖然各區警員已經加班加點想要捉住那凶手,可是與付出不成正比的結果令很多人意誌消沉。


    那個吸血狂魔似乎一早知道警方的行動一樣,從來沒有在警方的視線內出現過。難道那些被害人身上有什麽地方是被我們所忽視了?女警視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


    雖然這種開車習慣並不利於交通安全,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關於某女警視疏忽駕駛引致車禍的傳聞跟報道。


    可是這種傳聞似乎要在今晚出現了,因為女警視的汽車因剎車不及撞在了某指示路牌的欄杆上。


    會造這種結果,並非是由於女警視的不良開車習慣,而是因為她聽到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來不及向被她撞歪的交通指示牌表示愧疚之情,女警視猛轉方向盤向那慘叫聲發出的方向駛向。


    雖然過分理智的營野瑩子並不相信直覺這種虛無飄渺而又沒有科學根據的東西,但是此刻她卻覺得自己離那凶手越來越近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雖然東京大部分地區都設有充足的照明設備,但並不能保證所有黑暗處都會有燈照到。而那慘叫聲發出的地方正是某個被忽視的角落。


    當營野瑩子的汽車開到一處挨近小區公園的地方時,並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


    在路燈的映照下,隻看到在那孤伶伶地被微風所吹動的千秋。


    受過專業訓練的女警視知道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隨意地下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她並沒有這麽做,隻是用右手拿著手槍,將車速放緩慢慢地搜索著。


    汽車在公園轉了大半圈的後,在車燈的幫助下,她終於看到前麵有一具類似人體的東西躺在地上。


    要知道水的溫度,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手去試一下。為了確定心中所想的那種情況,營野瑩子終於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就像一個平時堅信自己不信鬼的人,但是如果當他深夜的時候,一個置身在無人的墓地時,還是會覺得害怕。此情此景,營野瑩子同樣覺得十分緊張,握著槍柄的右手因為握得太緊而感到有點麻木。


    在離那物體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她可以確定那的確是一個人。隻是不知是活人還是死人。


    在碰觸到那個人的手時,她覺得還有點餘溫,但是她知道這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為他身上已經失去了呼吸。


    將側躺著的死者翻過來時,她看到那是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翻開他的衣領,果然在他脖子大動脈處發現在一個觸目驚心的牙印,一絲絲的血水正從那個傷口處流出來。


    看到那些流出來的血液,營野瑩子心中一動。根據以前的驗屍報告,所有被害人都是被吸幹了血的,可謂是一點都不留,像這樣還有些血流出來,還是第一次。這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凶手正在吸血,隻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被迫中斷。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表示凶手可能剛離開,又或者……他還在附近。


    突然,一陣令她寒毛直豎的感覺迫使她馬上站了起來。


    她似乎聽到了一陣像野獸一樣的喘氣聲在附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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