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娜輕輕抬起手,捂嘴輕笑:“徐,你這副心虛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可愛?你不覺得猥瑣嗎?”


    郭有道瞪圓了眼睛。


    “沒有啊,就是很可愛。”


    安娜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長得帥氣的男士,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人覺得猥瑣。”


    “郭有道,聽到沒有,猥瑣這種詞匯是形容你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東樂的不行,安娜這小妞還真是會說話啊!


    郭有道氣壞了,吹胡子瞪眼,最後也無法反駁徐東比自己帥,比自己年輕,隻是冷哼一聲:“長得帥有什麽用?長的帥就能挑到好毛料?到最後還不是得看技術嗎?”


    “徐東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這三十萬歐算是要打水漂了。”


    徐東哈哈一笑,沒有解釋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就剩下最後三分鍾,場上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凝重,山雨欲來。


    不少嘉賓都緊緊地盯著屏幕,雙手捧著競價器,顯然打算在最後幾秒鍾出手,來個一錘定音。


    徐東也感覺很刺激,但讓他鬆了口氣的是,那塊444號毛料的價格還是之前的三十一萬歐。


    顯然,之前安娜說的是對的,並不是有嘉賓看上了這塊,隻是想把水攪渾而已。


    “10……”


    “9……”


    見屏幕上開始倒計時,徐東也沒猶豫,直接輸入了一個新的數字,三十一萬一歐。


    幾乎是他剛報完價,大屏幕的數字便定格了,但幾秒鍾後,又瘋狂跳動起來,顯然是係統在篩選最高的價格。


    “法克,就差五萬歐!”


    “唉,又錯過了。”


    “完了,我看好的一塊都沒中,這也太難了吧!”


    “什麽?這是歐元?怎麽沒人告訴我啊,我輸了個四百萬,天呐!”


    有法蘭克本地人懊惱不已,也有東南亞那邊的嘉賓,捶足頓胸,更有一個第一次參加競標會的新手,滿臉驚慌。


    “哈哈哈,人才,真是人才啊!”


    “四百萬歐,這可就是三千多萬軟妹幣,這點錢放在暗標區都有的玩。”


    郭有道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徐東也有些忍俊不禁,這兄台跟他一樣,都對這邊的操作不太熟悉。


    “徐,你挑的毛料中了嗎?”安娜有些緊張地問道。


    徐東抬起目光,在大屏幕上飛快掃過,很快就找到了444號毛料,笑道:“放心吧,中了。”


    444號右邊赫然寫著最高報價,三十一萬一歐。


    “太好了,你壓的是哪塊毛料,好期待啊!”


    安娜也跟著激動起來,雙眸還閃過一抹期待。


    “他壓的是塊廢料,狗.屎地都不會出的那種。”


    郭有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感覺徐東是在浪費錢。


    而徐東神秘一笑,也沒辯解。


    這塊毛料到底如何,等切開一看就知道了。


    “唉,走了走了。”


    “太讓我失望了。”


    “不知道是誰加的一歐,純粹是搗亂嘛,別讓我把他揪出來。”


    當即,不少嘉賓都臉色難看的離開會場,而徐東一行人,則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去辦理手續。


    手續很簡單,就是填一張表格,留下電話。


    因為切石是在明天進行的,所以徐東並未帶走444號毛料,填完表格後就離開了會場,繼續在跳蚤市場閑逛。


    微風輕輕吹拂,塞納河畔閃爍著微光,幹淨的公園長椅上,有遊客在綠茵下納涼,看上去一片歲月靜好。


    徐東三人漫步目的的走著,聊著,聊得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用來打發時間。


    直到天色徹底按下去,璀璨的霓虹亮了起來,在塞納河投上斑斕的影子,他們才回了莊園。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徐東等人早早起來,前往會場。


    因為是切石的日子,今天會場人更多,放眼望去,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不少大名鼎鼎的玉器行老板都來到現場,興趣盎然。


    “看,西瑞那小兔崽子也在!”


    郭有道眼尖,一下就發現了西瑞。


    徐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了西瑞和那所謂的劉大師。


    兩人並肩而立,低聲交談著什麽,看上去心情不錯。


    而此時,會場中走出一道身影,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梳著蒼蠅都站不住腳的大背頭,正是主辦方的人。


    “他叫亨利,在法蘭克算是個名人,曆屆鑒寶大會都是由他主持的,並且他很了解華國文化。”


    安娜在旁邊小聲介紹起來。


    徐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昨天進行了激烈的角逐,老板們都收獲了心儀的毛料,而今天就該解石了,希望大家都能有所收獲。”


    “為了博一個好彩頭,主辦方決定現場切一塊標王,給諸位助助興。”


    說完,亨利吩咐工作人員把一塊毛料搬運過來。


    徐東也見過這塊毛料,正是三號標王,品相非常不錯,但價格也很昂貴。


    “郭有道,他們就不怕切垮了嗎?”


    “嗬嗬,主辦方敢這麽玩,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看漲。”


    郭有道對這裏麵的規矩門清得很,隻聽他繼續說道:“而且,一旦漲了,後麵的暗標價格,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原來是這樣。”


    徐東點了點頭,恍若大悟。


    很快,主辦方的鑒寶顧問上來了,在毛料上畫了一些線條後,便朝亨利點了點頭。


    亨利吩咐工作人員把毛料運到了解石機上,伴隨著齒輪滑動,一陣陣劇烈的摩擦聲響起。


    眾人都踮起腳尖往前看著,很是期待這塊標王的表現。


    可三分鍾過去了,這塊毛料依然沒有出綠霧的跡象。


    “嘖嘖,八成是沒了!”


    “說的不錯,主辦方玩脫了。”


    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那個叫亨利的家夥,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轉眼,又過去五分鍾,這塊標王被一分為二。


    眾人抬眸望去,不禁嗤笑起來。


    這料子最後還算可以,出了塊翡翠,但隻有鵝蛋大小,根本不值錢,更別說主辦方的上千萬歐元的標價了。


    這明顯是大虧特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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