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來到二樓,這裏更大更寬敞,古董的價值也更高,甚至還有幾件華國的一級文物。


    郭有道眼睛當即泛起了賊光,就如同聞到血腥味兒的鯊魚一樣。


    但他也沒有魯莽行動,雖說金利對古玩不了解,但也不是傻子。


    他剛才之所以收獲不小,是因為說的都是真的。


    那將軍罐確實是盛放骨灰的,還有那楊璉真迦,也確實是倒鬥的惡僧。


    所以,要想成功說服金利,還得根據事實說話。


    徐東沒理會這邊,專心致誌在二樓搜尋起來。


    沒過一會兒,他忽然眼皮一跳:“金利先生,那是什麽?”


    他抬手指著一個畫軸,看向金利,問道。


    金利沒有絲毫猶豫,笑著說道:“那是一幅畫,是我從拍賣會上購得的,花了五百萬歐元。”


    “能拿下來讓我看看嗎?”徐東問道。


    “當然可以。”


    金利朝管家示意,徐東很快便拿到這個畫軸。


    當手指接觸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波動,還帶著說不出的陰冷氣息。


    “徐先生,難道這畫有問題?”


    金利明顯察覺到徐東的異樣,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就是導致你連夜噩夢的根源。”


    徐東點了點頭,隨後來到桌子前,把畫攤放開來。


    當即,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使得二樓房間的溫度都驟然降至冰點。


    這是一幅油畫。


    背景是一個陰森可怖的古堡,清冷的月輝灑落下來,將古堡映襯德淒清一片。


    而在古堡旁,佇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那是一個男人,年輕俊美,披著黑色鬥篷,枯槁的麵容上,露出兩顆獠牙,赫然是一隻吸血鬼。


    而在吸血鬼上空,盤旋著不少蝙蝠,一個個都眼露凶光,青麵獠牙。


    徐東眼睛望過去,忽而感覺畫麵好像動了,那吸血鬼和蝙蝠也活了。


    確切的說,不是這幅畫動了,而是他自己來到了畫麵中。


    徐東一低頭,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穿上了黑色鬥篷,變成了那隻吸血鬼,他甚至還能聽到蝙蝠的嘶鳴聲。


    就在這時,一股灼熱的能量從腰間傳來,緊接著耳畔響起了金利的呼喚聲:“徐先生,徐先生!”


    “徐東,你怎麽了?”


    “徐……”


    接著,畫中的世界如同破碎的鏡子般,一塊塊崩塌,徐東意識回歸,當即醒悟過來。


    此時的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額頭也冒出了一些汗珠,但眼中的神色依然犀利無比,顯然受到的影響並不深。


    “徐東,你剛才怎麽了?”


    郭有道狐疑地瞥了一眼徐東。


    “你來看看這幅畫。”


    徐東沒有多解釋什麽。


    郭有道下意識朝著那幅畫望去,忽然感覺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跟著額頭沁出冷汗,身體的溫度也逐漸冰冷。


    就在他無比駭然的時候,徐東趕緊將他喚醒。


    “這,這……”


    郭有道眼睛瞪圓,無比震驚。


    “是不是也陷入畫裏的世界了?”徐東望著郭有道,沉聲問道。


    “對,對,我感覺我變成了一隻吸血鬼,媽呀,這玩意是什麽啊,也太邪門了吧!”


    郭有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中閃過一抹心有餘悸之色。


    “這畫蘊藏一種古怪的精神能量。”


    徐東解釋一句,隨後看向金利,一臉鄭重:“金利先生,你的問題就是這幅畫導致的。”


    “這……”


    金利麵色一變,隨後主動說了起來:“這幅畫是我在佳士得拍賣會上購入的。”


    “大概是在三個月之前,我在拍賣會上遇到了霍爾。”


    “哦,你可能沒聽過霍爾,他是一個極其討厭的家夥,也跟我有些舊怨。”


    “霍爾所在的家族是一個古玩世家,沒錯,法蘭克這邊也有古玩世家,而且這家族很厲害,雖說已經傳承到了第四代,但依然沒有衰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好。”


    “論收藏級別,在法蘭克乃至全世界,都屈指可數,遠勝過我。”


    “那次見麵之後,他嘲諷我的收藏室是乞丐級別的,我氣不過,就把他要競拍的這幅畫重金搶了過來。”


    “當時霍爾暴跳如雷,就如同憤怒的猩猩。”


    “我的心情非常舒暢,帶著這幅畫回來後,就打開仔細查看。”


    “因為我知道霍爾的古玩造詣,他看重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但我看到這幅畫後,第一感覺好像是被吸進去了,就仿佛變成了吸血鬼一樣。”


    聽到這裏,徐東微微皺了皺眉頭:“既然察覺到異樣,你怎麽不把這幅畫毀了?”


    “徐先生。”金利苦笑一聲,“我雖察覺到異樣,但感覺這幅畫很神奇,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所以才始終留著。”


    “而且,自從第一次陷進去後,我沒再出現過這種情況。”


    “隻是,每次看到這幅畫,心裏或多或少有幾分異樣的感覺,腦袋也有些昏沉,就像被人在後腦勺砸了一記悶棍。”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我後來的兩個月,都沒打開過它,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之前徐先生問我,有沒有接觸過古怪的東西,我一時也沒想起來。”


    靜靜聽著,徐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是那個叫霍爾的……”


    他正要分析,忽然一怔:“霍爾?這名字怎麽有些熟悉?”


    旁邊的郭有道也是呆愣片刻,忽然一拍腦袋:“這不是高麗國家博物館提供的那個名字嗎?青銅鍾就是從霍爾手中拿到的。”


    “難道兩者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


    徐東精神一振,沒想到剛來法蘭克,就打聽到了霍爾的下落。


    “什麽青銅鍾?”金利狐疑地問道。


    “這件事稍後再說吧!”


    徐東輕咳兩聲,言歸正傳:“現在我有兩種猜測,一是霍爾並不知道這幅畫的隱秘,所以這次的事件,隻是巧合而已。”


    “二,這是一個局,他故意給你設套,讓你買下這幅畫。”


    “因為這幅畫裏,殘存著一股詭異的精神能量。”


    “簡單來說,就是催眠,他想通過這幅畫在你心裏埋下一顆種子,以此來控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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