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園帶著那三個人扛著攝影機,噠噠噠地跑了,留下了一騎絕塵的背影,走之前丟下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司機安靜地坐在駕駛位上。


    後座。


    雲綠坐在車門旁,看著江鬱,江鬱靠著車窗,嘴裏咬著煙,眯著眼,從腳指頭到發梢,全是不爽。


    雲綠咽了下口水,說:“針對這次緋聞…”


    “針對這次緋聞,你要把自己摘出來,所以你得有對象。”江鬱接了話,他吸了一口煙,又將煙拿下來,飄渺的煙霧散開,眼眸深深。


    “呃,對…”


    “你不能提前跟我說?”江鬱打斷她的話。


    雲綠:“……提前說就不真實了。”


    江鬱不說話了,他繼續抽煙,長腿伸得老長。雲綠忐忑不已,想了想,湊近他,江鬱不為所動,垂著眼眸,將煙拿走,夾在指尖,搭在椅背上,看她越靠越近,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雲綠撐著身子,眼前就是他那張冷峻的臉。


    雲綠感覺心砰砰砰地跳著,好一會兒,她再湊近,說實話他此時好冷,雲綠也好緊張,很怕他推開她。


    她看著他的薄唇,隨後貼了上去。


    掐著煙的手指猛地一用力,煙斷了,江鬱不動聲色,另外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用力。雲綠不得已,脖子拉得很長,貝雷帽掉了下來,江鬱張嘴,含著她的嘴唇。


    撐著的手臂輕顫。


    江鬱另外一隻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往懷裏帶,接著就按照這個姿勢,低著頭抱著她吻。


    越吻越深,江鬱還撥弄她的舌尖。


    雲綠紅著臉略微掙紮。


    商務車在這個時候突然啟動,司機目不斜視,在前麵說:“坐穩了,有粉絲追著我們這輛車。”


    雲綠耳朵豎得很高,去努力聽司機說了什麽。


    可惜很快就被江鬱給拉了回來,她不得不抓著他襯衫領口。


    心想。


    沒多久啊,他吻技怎麽變好了。


    車子竄入了大路上,司機很顯然很熟悉路,而且車技也不錯,東拐西拐。江鬱才鬆開雲綠,她渾身沒力氣靠在他懷裏,江鬱修長的手指,壓著她紅潤的嘴唇,抹去唇角的濕潤。


    他語氣淡淡:“晚上吃什麽?”


    雲綠撐著他胸膛,要起身,說:“吃麵?有麵條。”


    江鬱:“行。”


    隨後,兩個人就沉默了。雲綠還被抱在懷裏,她遲疑了下掙紮,起身,江鬱扣著她往下拉,她跌了回去。


    雲綠小心地說:“你胸膛有點硬…”


    江鬱:“……”


    又來了!


    又來了!


    這張嘴沒個消停,不複剛才的溫柔!!!


    雲綠:“這樣靠著很辛苦…”


    江鬱凶道:“不覺得很溫暖嗎??”


    雲綠:“不…啊。”


    江鬱:“……”


    我可能是眼瞎。


    看上這麽一個女的。


    溫柔不過十秒。


    剛才在機場那會兒,仿佛是假的!


    什麽一路辛苦了。


    什麽瑞士答辯呢?


    什麽回家吃,我給你做…


    啊!


    啊!


    刷——一聲,車子停在了雲綠小區的後門,沒有任何媒體,空蕩蕩,十分安靜。司機沒有回頭,隻說:“到了。”


    雲綠探頭看一眼,隨後去拉車門。


    江鬱瞪著她後背,隨後起身,跟著下車,下了車,他拉下行李箱,雲綠戴上帽子,看他一眼。


    江鬱上前,摟住她的腰,強硬地帶進後門。


    雲綠掙紮無果,隻能老老實實地貢獻自己的指紋,滴一下進第一道門,滴兩下進屋裏。她拿下貝雷帽,掛起來,還有外套,一回身,江鬱遞了他的外胎給她,雲綠頓了頓,伸手,接了,老老實實地掛上。


    她紮起頭發,說:“你要先休息一下嗎?次臥收拾好了,我處理一下事情。”


    江鬱說:“我也要處理事情。”


    他將行李箱拉去次臥,再出來,挽著袖子,坐在沙發上。雲綠提著平板出來,就看到他彎著腰在敲筆記本了。


    雲綠頓了頓,落坐在他身側。


    他偏頭看她一眼,雲綠衝他微笑,有點兒賣乖。


    江鬱眼眸深了深,收了回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挪動著鼠標,戴著腕表的手很帥氣。一下一下地點著。


    雲綠點開平板,過了一會兒,她回頭看一眼次臥,看到他行李箱放在電腦桌前。


    她收回了視線,想著,吃過晚飯他應該回家的,畢竟這裏是黎城。


    於是,她低頭開始忙活。裏園已經將相片整理好了,也修過了,發給她,大約有十來張,雲綠一張紙地往下看,拍得都不錯,挺有感覺的。她抬起頭,用平板點了點江鬱的手臂,江鬱偏頭,“嗯?”


    “這個。”平板挪到江鬱的麵前,給他看。江鬱看著那些相片,雲綠纖細的手指滑一下滑一下,給他看後麵的。


    一張紙過去。沒有一張露了臉,基本上都隻是一個背影,雲綠自己的倒是露了幾次,眨眼,仰頭,撥弄頭發,唇角帶笑,酒窩深深。每一張都很溫柔,像是在看深愛的男人那樣,江鬱越看,心情越複雜。


    他再抬眼,雲綠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


    天真無邪。


    沒有一點深愛的意思。


    江鬱眯眼:“你喜歡我嗎?”


    雲綠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愣了好久,那雙眼睛帶著少許的迷茫。江鬱修長的手指,點著她的鎖骨,往下,點著心髒的位置。


    不帶欲念地問:“跳得快嗎?”


    雲綠:“你覺得呢?”


    指尖用力壓了壓,江鬱勾唇:“挺快,所以,你喜歡我。”


    雲綠:“還…還行。”


    江鬱:“……”


    我弄死你啊,還行!


    還行!


    一把搶走那平板,江鬱撲過去,把人壓懷裏,低頭再次吻住。雲綠猝不及防,後腦勺砸在扶手上,抓著他領口,仰著雪白的脖子,滿臉紅暈。


    江鬱不客氣。


    許久後。


    雲綠低聲叫了句:“放手,我,我害怕。”


    “怕嗎?”江鬱喉嚨一緊,手掐著她的腰,目之所到,白皙的肌膚近在眼前,雲綠抓著他的手指,點頭。


    眼睛水潤潤地看著他。


    看得江鬱受不了,他鬆了手,把她裙子拉下。坐直了,幾秒後,他解著襯衫紐扣,“我去洗個澡。”


    雲綠手抓著沙發,緊了又緊,後坐起身,跑到主臥室,進去之前對江鬱說:“我也洗個澡!”


    進了公共浴室的江鬱聽聞,勾唇一笑。下一秒,襯衫落地,露出了勁瘦的腰身。


    等雲綠從房間裏出來,江鬱靠著窗戶,穿著黑色襯衫跟長褲,正低頭看風景,一邊打電話。匆匆看他一眼,雲綠就往廚房去,走了沒兩步,電話響了,雲綠隻得出來,又看他一眼,他還在打電話。


    雲綠抄了手機,接了。


    裏園在那頭咆哮著問道:“相片怎麽樣?沒拍到江大少的臉吧?隻是接他的身材而已,臥槽,第一次發現他身材好好,肩寬窄腰,腰一下全是腿,那西褲包裹得他的腿好直好長啊,我的天呐。”


    她簡直花癡死了。


    雲綠聽完,滿臉通紅,正想說話。卻見江鬱看了過來,他靠著牆,抱著手臂,挑眉:“誇我呢?聽得到。”


    雲綠:“……”


    裏園還在那頭問道:“如何?如何?能發嗎?你們天生一對,趕快在一起啊,到時交流一下他強不強。”


    雲綠懂了,她一把捂住手機。蹬蹬蹬地跑進了主臥室,砰——一聲,把門關了。


    江鬱在原地,愣了兩秒。


    後,他低低地操了一聲。


    “裏園?媽的,別教壞我的小白兔!”


    雲綠進了房間,才趕緊打斷裏園的話,說:“發,可以發,但是你閉嘴,別再說了。”


    “能發?那就好,我立即去安排,哎呀,真的嘛,他身材好還不讓我說啊,嘖嘖。”說完,裏園掛了電話。


    雲綠捏著手機,呆了呆。她後背靠著門,看著窗簾啪嗒作響。


    幾秒後,她倒在床上,在床上挺屍。


    腦海裏,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尤其是他吻她時那雙狹長的眼眸,帶著隱忍的欲,在腦海裏一直轉。


    哎。


    裏園真不是個純情的女孩。


    一個小時後,雲綠才起身,飄魂似地飄出了房間,江鬱正靠在沙發上打遊戲,雲綠見到他,愣了下。


    隨後快速飄了過去,直接飄往廚房,差點撞到了門,她趕緊拉開那玻璃門,進去。


    江鬱打遊戲的動作一頓,幾秒後,畫麵的人物死了,沒吃到雞,他放下手機,起身,往廚房走去。就看雲綠墊腳拿了醬料,披頭散發地開始煮麵。


    她頭發很黑,也很絲滑,觸手柔軟,是那種讓人想要拽住,抓在指縫的感覺。然後,看它們披在雪白的背上。


    雲綠要去開冰箱,一回身,就看到他靠在門上,婚差點沒了,她手裏的醬油瓶也差點掉了。她眨了眨眼,滿臉無辜,那副樣子,隻會讓人想欺負她,江鬱靜靜地看她許久,越想越覺得得提醒。他挑了挑眉:“以後離裏園遠點。”


    雲綠還有點蒙:“為什麽?”


    江鬱一本正經:“你們不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


    “她長得醜,你長得美。”


    “裏園不醜啊。”


    江鬱:“……”


    說不通是吧?


    他指著她:“等你成為我的女人了,你隨便跟她玩,你現在還沒有,就離她遠點。”


    雲綠懂某些東西,得他來教,不需要裏園這個看起來就啥都不懂的,還在那裏隨便幻想的天真少女來,非常不需要,他也絕對不允許!


    “為什麽啊?”


    江鬱梗住了。


    幾秒後,他咬牙切齒:“你十萬個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雲綠: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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