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兒心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抽泣著安撫她。


    “你沒事兒吧阿楚?不怕不怕,有我陪著你呢!”


    躺在手術台上掙紮扭曲著的楚八荒依然在嚎叫著,腦海裏卻茫然地反問。


    “嗯?沒事兒啊,我嘶喊,我裝的~”


    天真好統一更,喃喃自語道:“我真傻,真的,我好單純一統,竟然還對個這女魔頭抱有幻想……”


    她更茫然了:“我不裝得慘烈些,這個狗登西怎麽會輕易對我放下戒心啊?”


    誰能料到他會因為這麽個破程序就跟自己玩兒命啊,那垃圾東西擱管理局裏壓根沒人看一眼好嗎!


    她還不忘叮囑生悶氣的統子:“記得保護好我的肚子哈!”


    k很滿意楚八荒看似筋疲力盡實則賣力出演的痛苦,關掉電擊後笑吟吟地問她。


    “怎麽樣,它還滿意我供給的能量嗎?”


    “這樣的遊戲我能陪你玩兒很久,隻要你能受得住。”


    楚八荒調整了起伏的呼吸,換上輕鬆的語氣道:“原來這東西這麽神奇,還能修複人體損傷?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讓它和我一起毀滅啊!”


    k見到她方才還如同上岸擱淺了的魚一般時不時抽搐一下,卻轉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的神情語氣,更加確信這都是那個“係統”的功勞。


    也更加不肯就這樣失去了這個神奇的機遇。


    他氣急敗壞地冷笑著:“好,很好!”


    那就看看是她的意誌力強,還是他的手段更多!


    楚八荒一連失蹤了許多天,老管家也是急得團團轉。


    在聯係了奕藿,告知了他和楚八荒失聯的消息後,奕藿也迅速安排了所有人手出動,追尋她的下落。


    同時也聯係了研究所,想給房星瀚傳遞消息。


    誰都不知道,房星瀚此時的情況並沒有比楚八荒好多少。


    作為第一批分析病毒的人,哪怕嚴格按照流程進行了嚴格消毒,他也不幸中招,感染上了這批被命名為“z1”的病毒。


    但哪怕已經出現了局部皮膚潰爛的病征,他也依然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中,沒日沒夜地研發治療藥物。


    他擔心楚八荒在外麵也感染上病毒卻無藥可醫,更想早些解除封鎖回家。


    想把軟嫩的小人兒抱在懷中,狠狠地揉進身體裏。


    這麽想著,他的唇角就忍不住揚起了細小的角度。


    實驗室中的電話響起,他帶著笑意接了起來。


    “房教授,您的家人托我向您轉達消息,說房太太已經失蹤——”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所長略顯慌張的聲音:“喂?小房啊,沒事沒事,他們弄錯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清楚地聽到了關鍵的字眼,以及所長方才捂住話筒的低聲訓斥。


    這一瞬間,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暫停了流動,全身冰涼如墜冰窟。


    過了許久,所長意識到話筒那頭的房星瀚過於安靜了,才試探著喊了一聲。


    “小、小房?”


    房星瀚嘶啞著嗓音,對所長道:“把電話給他。”


    所長還試圖安撫他:“你先別急,我……”


    就被那頭的房星瀚暴喝阻止了:“我說把電話給他!”


    認識他這麽久以來,所長從來沒有見他的情緒有如此激動的時候,隻得歎息一聲,又把話筒遞了回去。


    傳話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房星瀚強壓住滿心的陰寒戾氣。


    “怎麽回事?把原話給我複述一遍。”


    “是,一名叫奕藿的人給您留言,說房太太已經失蹤五天了,他隻追查到房太太曾經在失聯當天前往了帝星酒店,但酒店內的監控當天出現了故障,因此線索就斷在了這裏。”


    他從前和k的聯絡是無人知曉的,也正是因此奕藿才沒能追查到k的身上。


    房星瀚掛斷電話迅速點擊著實驗室的門禁密碼,然而卻被冰冷的電子聲拒絕。


    “權限不足。”


    “權限不足。”


    “權限不足。”


    所長穿著防護服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房星瀚赤紅著雙眼盯著他。


    “什麽意思?”


    所長歎了口氣,連蒼老的身影都佝僂了幾分。


    “小房,別說你現在感染了病毒,就算是你沒感染,研究所也已經戒嚴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剛被征調研究病毒,你太太就失蹤了,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房星瀚猛地朝防彈玻璃門上猛砸了一拳:“我顧不上這麽多了!我要去找她!”


    所長也於心不忍,可他的心中必須以大局為重。


    他撇過臉去,低聲道:“這件事我會上報,我們一定不惜全部代價找到你太太。但是就你現在這種狀態,我不能讓你出來。”


    眼瞅著房星瀚就快要失去理智了,可門口封鎖研究所的那群可是真槍實彈武裝起來的特警。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衝突,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下場。


    所以為了房星瀚的生命著想,他隻能把他控製在實驗室內了。


    房星瀚絕望地看著所長離開的背影,趴在門上發出痛苦無力的哀嚎。


    而被困在k手中的楚八荒則每天飆演技,上演了一次又一次“我要撐不住了——誒?我又好了~”的戲碼。


    眼見著k逐漸暴躁起來,折磨她的手段也層出不窮的變著花樣,連好大兒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荒子,你這……你抗刑罰的本事也太強了點吧?還是說原主本身其實感官失調,壓根感受不到疼痛?”


    被人壓著塞進水箱裏,感受著水位一點點上升的楚八荒麵上裝出一副馬上要窒息昏迷的模樣,實則在清閑地為它解答疑惑。


    “那倒不是。在我來到管理局前,被一夥人追殺了很久很久。他們每次捉到我之後都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折磨我。”


    “和他們比起來,k都隻能算小升初的水平啦!”


    好大兒直抽冷氣:“這、這麽狠嗎?”


    楚八荒好笑道:“那可不,我還曾經被銀河灌頂呢。”


    好大兒奇道:“啥叫銀河灌頂?”


    楚八荒壓低了嗓音,故意恐嚇它:“就是把我埋在地裏,從頭頂上劃個傷口,往裏麵倒入水銀。”


    好大兒瑟瑟發抖:“那你的童年還真是不幸啊!”


    見它瑟縮成小小一團,楚八荒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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