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驗證他話語中的決心,窗外響起了打雷的聲音。


    閃亮的雷電劃破夜空,隨後漆黑的天穹就鋪天蓋地地落下了瓢潑的大雨。


    那一叢的玫瑰花蕾被迫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努力想將花瓣緊緊閉合,護住脆弱的花蕊。


    然而冰冷的寒風如同愛人熱情的唇舌,強勢掀開嬌羞柔嫩的粉色花瓣,掠過瑟瑟顫抖的花蕊。


    纖細柔嫩的蕊柱戰栗於這強悍的侵入,隨著漸息的風放緩的吹拂力度,慢慢卸下了防備,享受著飄搖舒展的愉悅感。


    落下的水滴拍打著花蕊,由輕柔的水珠,逐漸連綿成一片洶湧的海浪,徹底淹沒了幼嫩的花柱。


    此時才預感到風雨驟強的蕊心想要再度合閉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順著暴雨傾下的角度,盡量護住自己不被那狂野的力度折斷腰身。


    暴雨斜風察覺到了它的順從,愈發肆虐了起來。


    窗外雨如柱泄,屋內的低吟婉轉將那片寒風淒雨統統阻攔在外,令它吹不散那片軟玉溫香。


    第二天醒來時難得房星瀚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陪著她。


    “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公務,都忽略了荒荒心情不好。今天專門空出一天來,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見剛起床的她瞪大了朦朧的睡眼,坐在床上望著自己發呆,房星瀚隻覺得心頭一片柔軟,親昵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解釋道。


    楚八荒眼睛一亮:“真的?去哪兒都可以?”


    房星瀚點頭:“隻要是你想去的地方。”


    楚八荒嘿嘿笑了起來。


    早餐的時候電視播放著新聞,新聞主播端莊嚴肅的聲音播報著:“m國多地區爆發了病毒性皮膚傳染病,已造成數百名患者死亡……”


    老管家疑惑地低聲道:“皮膚病還能死這麽多人?”


    楚八荒心中一緊。


    這頭正討論著,房星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毫不在意地打開免提,隻聽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房,現在來一趟研究所。我們國家內有幾名剛從m國回來的患者感染上了病毒,病毒植株被分離出來了,有些非同尋常,需要征調你回來參與實驗。”


    房星瀚皺起了眉,剛打算開口拒絕就瞥見楚八荒朝他搖頭,作出“快去”的口型,拒絕的話到了嘴巴又被他咽了下去。


    “好,稍等,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後楚八荒對他道:“你快去,約會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病情不等人。”


    房星瀚隻得心情煩悶地朝研究所出發。


    他一點都不關心病不病情。


    隻要病毒沒有蔓延到楚八荒身上,有多少人感染,又有多少人去世,他一點都不在乎。


    見房星瀚出了門,老管家才讚歎道:“八荒,你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孩子了。”


    很少有人把別人的生命健康看得比自己的心情更重要,尤其是在這些豪門大戶之中。


    楚八荒勉強地笑了笑。


    剛才就在新聞播報的時候,好大兒向她透露了一個消息。


    “房星瀚沒有散播病毒,這個世界的進程已經被校正了。不過在校正過程中,還是會還原部分原本的曆史線,所以這次的特殊病毒依然會大範圍地擴散開,死亡人數則會比原本房星瀚造成的傷亡人數要小很多。”


    “特殊病毒?不是皮膚傳染病嗎!”她皺起眉反問。


    “目前說是說皮膚病,但是m國那邊已經有醫院分離出病毒植株,基本確定了是以直接接觸和粉末傳播的病毒,還是從未見過的變異植株。”好大兒瀏覽著從網上攔截到的信息,向她轉述。


    她迅速起身回到臥室中,給k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早上好,楚小姐。”


    楚八荒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好了,我願意跟你合作。”


    k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楚小姐是個聰明的人。”


    楚八荒打斷他的恭維:“但我有個條件。我要知道這次在m國爆發的疫—情,是不是你們放出的病毒。”


    k那邊的呼吸一頓,隨即裝作不在意的語氣反問。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怎麽會這麽想?房星瀚培育出的病毒已經讓她在酒店一把火銷毀了,但此刻卻又出現了新的變異病毒。


    聯想到之前k在酒店裏露出的隻言片語,就知道他一直籌謀著要靠刻意製造疫—情而大賺一筆。


    這麽多細節吻合,很難讓她不去聯想。


    楚八荒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這是我的條件。既然要合作,我想我還是要知道合作方的底細,才能確保自己的利益,不是嗎?”


    k沉默了片刻,聲音溫和了起來:“這當然。楚小姐大可放心,我是帶著十分的誠意,來尋求你我的雙贏。”


    楚八荒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事已至此,她可以完全斷定,放出病毒的人就是k。


    房星瀚培育的病毒雖然被毀了,但想必他們之間的往來聊天記錄都被k的係統保存了下來。


    這次疫—情一旦大規模爆發,他完全可以將記錄公之於眾,借機告訴世人,這是房星瀚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房星瀚,經曆雙重背叛的他很可能會徹底喪失求生意誌。


    她問好大兒:“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徹底刪掉k和房星瀚的聊天和語音備份?”


    好大兒思索了一陣:“有是有,但你得和他進行短暫的肢體接觸,我爆掉大部分的安全矩陣,才能對主係統造成短暫的幹擾,趁機刪掉它的數據。”


    “不過以後我就不能再陪著你啦,荒荒。”


    楚八荒徹底愣住了。


    她咬了咬牙:“別怕,等傅別塵回來了,我一定能找到辦法修複你的!”


    好大兒嘻嘻一笑:“那必須還得給我升個級,我要主係統權限!”


    她強忍著眼睛酸澀的感覺,豪氣道:“以後你就是主係統本統,我說的!”


    寂靜了許久,好大兒才低聲道:“去吧,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它和楚八荒這麽多年的默契,許多話不必說彼此間都能懂。


    能勞主係統親自下場的,隻有傅別塵本人。


    房星瀚就是傅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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