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麽不脫。


    要麽和餘墨一樣,脫就脫的坦坦蕩蕩!


    一穀姑娘瞅著,吾亦脫矣!


    不發怵,淡然自若。


    蓋著胸肌成何體統?


    扭扭捏捏算個啥?


    嘶呀……


    餘墨揉著眼睛,眼底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看到如此淳樸的青年我總結了六點......”


    邢道南:“對於你這六個點我有三個疑問???”


    陳北河:“我再補充三點…”


    餘墨:“我再補充一點.”


    陳北河:“我再補充一句。”


    餘墨鼓掌:“總結的好,我再說三點···”


    陳北河欣慰的點了點頭:“我再強調兩句。。”


    “你倆特麽夠了啊!”


    “還沒完了是吧?”


    邢道南臉都綠了。


    對他徒弟評頭論足啥呢!?


    餘墨再次瞅了眼那個淳樸青年。


    嘚~!


    還蓋著胸肌呢,往後一退啊,那個布啊,就飄啊飄啊。


    這個人生啊,就大起大落。


    嘛耶……


    “他……”


    “下一任宗主?”


    感覺有點不靠譜啊。


    不是有點!


    很不靠譜!


    邢道南不樂意了:“我徒弟還是挺靠譜的!”


    陳北河深思,道:“嗯……要不你來當?”


    餘墨拒絕:“別了。”


    “還是給他吧。”


    “我當不來。”


    陳北河:“這就拒絕了,不考慮一下?”


    “不考慮了!”


    “可以試一下的……”


    “不用試了……”


    “當吧……”


    “不當了……”


    邢道南:???


    特喵在下一任宗主麵前,直接敲定新的下一任宗主?


    喂喂喂!


    我在這呢!


    我徒弟還在這呢!


    你倆推來推去問過我徒弟的意見嗎?


    問過我意見嗎?


    瞪著陳北河。


    這臭小子當宗主,你不怕他把宗門都給炸嘍?


    全宗走火怕不怕!?


    邢道南扭頭喝道:“穿衣服啊!”


    “還站在那幹啥呢?”


    “哦……”


    淳樸青年點點頭,像是剛反應過來,趕忙進院穿衣服去了。


    邢道南直扶額。


    自己這弟子好歸好。


    實力強大!


    資質好到爆炸!


    對標大楚國第一天驕!楚王庭三皇子。


    就是有一點不好。


    “.”


    敲重點啊。


    就隻有一點不好!


    其實當初讓自己徒弟做暗子他是不同意的。


    但是肖劍霆被廢了,可喜可賀。


    陳北河的徒弟沒了,少宗主就隻能讓他徒弟頂上了。


    為了當這個暗子,淳樸青年一直以來隻能在這裏生活。


    一定程度上,竹子林大陣也是為了掩飾他的存在。


    那幾個主峰長老都知道他有個徒弟。


    但並未放在心上。


    因為太沒存在感了。


    這時陳北河開口說道:“知道為何要把你掛名到道南峰嗎?”


    “道南峰沒有親傳唄。”


    餘墨攤攤手。


    “你說的很對。”


    道南峰沒有親傳!


    餘墨位比親傳!


    便是道南峰的親傳。


    見餘墨沒有一點反應,陳北河又道:“雖然當時是臨時起意,但讓你掛名,也是為了讓你擋一擋他。”


    餘墨還是沒反應。


    都沒往心裏去。


    擱心裏的隻有每月那三千塊靈石。


    “所以宗主今晚上找我來幹嘛?”


    陳北河啞然,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是我要找你?”


    餘墨嘴角一撇,若有所指的道:“這位邢長老……”


    “除了要奶茶,還能找我幹哈?”


    “砰~!”


    餘墨直接趴地上了。


    邢道南的鐵拳如是大砂鍋!


    猙獰著說:“臭小子,我錘你信不信?”


    這是譏諷他是奶茶桶呢?


    餘墨腦袋都快炸了,捂著腦袋嘶聲連連。


    還信不信?


    你特喵都打了!


    我能不信嗎?


    邢道南雙目快要噴火!


    他是築基九重懂不懂?


    主峰長老曉不曉得?


    這個混蛋小子是越來越囂張了!


    餘墨揉搓著腦袋,暫且不搭理他。


    陳北河掙脫出了假發,雖然沒抹出黑發。


    但一頭茂盛濃密的灰發,給這個儒雅中年人新增了一股該死的歲月韻味,仙風道骨哇!


    就是那種帥大叔的趕腳。


    此時回答道:“今天找你來,不為別的,隻是想和你聊聊外出任務的事。”


    陳北河微笑著,但餘墨很明顯在他眼裏看到了不懷好意。


    跟他說了一些話,也就是自己的複仇謀劃。


    餘墨眼睛大睜,咽了口唾沫。


    “讓攤主也去……”


    “這樣不行的吧……”


    “萬一我賺走了靈石,他們追我怎麽辦!?”


    陳北河:“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個宗門不會去太久,等高層發現,咱們早走了!”


    這個……


    餘墨就可太心動了。


    係統也在催:[幹了,幹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本來隻是想出去耍耍,居然還要去開拓新市場。


    既然是宗門任務。


    餘墨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從院裏出來的淳樸青年,看著勾肩搭背,都是一臉陰笑的宗主和餘墨都懵了。


    一身灰衣打扮,看上去有農家長子的氣質。


    來到邢道南麵前,說話聲音也是小的可憐,甚至口齒有些不清。


    “宗主,師父……師弟?”


    大概說的是這些。


    對餘墨喊一聲師弟其實也說的過去……


    餘墨鬆開陳北河,笑容未減,伸手過去和他握了握。


    “你好你好……”


    “我叫餘墨……”


    “喔,我叫劍弈難……”


    平常的交流,但在淳樸青年看來就有些太過熱情了,有些不適應。


    餘墨有些驚訝。


    握住他的手就知道。


    這個人練劍至少練了十七八年了!


    手上有繭,厚重有力,劍不離身。


    雖說係統瞧不上行道宗祖師的劍,但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其練成。


    也是天賦異稟。


    而且這個人的劍,應該是有成了。


    餘墨大概知道他比肖劍霆強在哪裏了。


    夠純粹!


    純粹的劍者!


    於是,在碰到餘墨手的刹那,這個淳樸青年變了。


    他感受到一柄……威能莫測的至上之劍!


    還是一柄纏繞殺氣的劍!


    猛然,劍勢高漲。


    像換了一個人,滿臉振奮:“師弟,與我切磋一場劍!”


    兩眼放光,激動莫名。


    一幅見獵欣喜的模樣。


    餘墨瞅了瞅陳北河和邢道南。


    他倆無意見。


    餘墨咧嘴一笑:“行。”


    兩人落於湖麵,相隔數十丈,腳點之處,一圈圈漣漪波蕩出去。


    一人執一劍。


    劍弈難一柄撰滿零紋的青銅劍,青色的劍身照應著冷月的光。


    餘墨一柄赤色火蛇劍,劍尖垂落火意,蒸燒著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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