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


    說起這個餘墨可就有些期待了。


    搓著手很自然湊到金袍中年人身邊。


    “您早說不就……”


    金袍中年人眼睛一蹬:“早說怎麽了?”


    早說你就不錘我了?


    勞資說的不清楚嘛?


    我是你祖師我是你祖師!


    結果呢,你錘我笑的可開心呐。


    這是什麽混小子!?


    祖師這顆心受傷太重了。


    說回正題。


    金袍中年人道:“我在閉死關前,將我的一些傳承放在九道塔裏,但又不想將其埋沒,畢竟哪年弟子都是青黃不接。”


    “便設下條件,以求後輩出現德才與實力都兼備的小子,獲取傳承,別沒了我的威名,壞了行道宗的名聲。”


    那個條件也挺簡單的。


    通關速度史無前例!


    於是乎,餘墨的六息就穩了。


    “小子,準備好接受我的傳承了嗎?”


    他直勾勾的看著餘墨的眼睛,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散發出來,如一座巨大的青山俯瞰芸芸眾生。


    發現餘墨平淡如常,心裏稍稍滿意。


    不過,他是不會忘記餘墨錘他的!


    餘墨為難的糾結一陣:“先看看都有什麽吧,讓我考慮考慮。”


    金袍中年人抓著餘墨的衣領,猙獰道:“(?°?д°?)勞資的傳承別人想都想不到,給你你還挑?考慮?你當是買大白菜呢?”


    餘墨:“不給看,那我就不要了!”


    “要是太弱我不就虧了?”


    不是餘墨嫌棄啊,這也是實話實說。


    不管是金丹還是元嬰,哪怕他想要,也得過係統那關啊。


    係統說不行。


    他就想都不要想。


    金袍中年人:“欸呀,你居然嫌棄勞資的傳承弱?你知不知道這條蛟,老子打死的!”


    “知不知道它生前什麽實力?”


    “半步元嬰!曉不曉得半步元嬰是某概念?”


    “它爹,他爺,都是金丹大後期,後期的蛟啊!全是我砍的!”


    餘墨很實誠的搖搖頭:“不曉得。”


    “快點吧,不給看我絕對不會要的!”


    餘墨這模樣就像這價格不砍兩個零再打五折他是不會拿錢的!


    不是你服軟就是我心不夠鐵。


    而餘墨,心很鐵!


    金袍中年人牙齒都磨出火星子了。


    這是在傳承嗎?


    想當初他得個金丹傳承都哐哐哐給人逝者磕了幾個響頭,埋屍骨,還得為其了卻遺願。


    因果可大了。


    現在時代變了嗎?


    給傳承的唯唯諾諾,得傳承的是大爺?


    “行行行,給你看給你看給你看……”


    金袍中年人神色鐵青,他的時間不多了。


    揮手間,三道流光由遠即近的飛至。


    離的近了,餘墨才看清。


    一柄三金蛟龍劍,為一家子金丹大蛟的龍角,牙齒,和鱗片打造。


    凶戾的鋒芒已經凝結在劍刃上。


    金色的劍身上刻寫著天然的符文,都是蛟龍型,劍柄更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蛟龍頭。


    華貴又煞氣騰騰,非金丹期修士不能徹底掌握,妥妥的鎮宗法器!


    一本劍經——驚鴻一現,天地一劍。


    這是金袍中年人最為自得的一式術法,他生前的成名之劍!最強的劍!


    這個,係統判定為垃圾。


    不許餘墨學。


    而餘墨也有了天意劍,這個劍,也隻能說就那樣了。


    雖然沒表現出來。


    但金袍中年人眉頭緊鎖,這小子居然一點都不興奮!


    這是看不起他一劍驚鴻了?


    欸呀,你知不知道二三代知道我沒把這劍經留下來可懊悔死,五六代多少次想刨我墳頭?


    不識貨!


    這時,餘墨看向最後一個物品。


    一個指節大小的玲瓏小塔,是一粒種子,平平無奇,餘墨摸了摸,挺硬的。


    係統咦了一聲。


    [這是……]


    “怎麽呐,難道很珍貴?”


    [先天器胎!]


    [很珍貴!]


    [寶,這個你可以拿來壓實築基!]


    [還是沒品階的,這可就太棒!無上限啊!]


    [寶,這個塔你得拿著,鑄造自己的本命法器!甚至可以養出一器破萬法的器!]


    係統跟餘墨咬耳朵。


    餘墨越聽越激動:“係統,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那還有假?]


    “行!”


    餘墨拿走了劍和小塔,劍經沒拿。


    “祖師,傳承我就拿了。”


    “我走了。”


    “回見。”


    我的最強一劍,果然被嫌棄了!


    “你等會!”


    餘墨腳步沒停,客氣道:“別送了,真的別送了,我走就行了。”


    金袍中年人看著自己的手臂漸漸化為光雨。


    “該死!”


    拿起劍經就扔了過去,罵了一句:“你踏麽給我把劍經拿出去!”


    什麽人啊!


    比勞資還混!


    呸呸呸,爺光明偉大!


    不過,留傳承留到他這樣,還得強塞,也是沒誰了。


    算了,反正把傳承留下來了。


    快要散盡時。


    看見餘墨撿起劍經,衝他鞠了個躬。


    金袍中年人心中寬慰。


    還算個好孩子!


    餘墨:“放心,我會將這本劍經,上交宗門的!”


    金袍中年人:“……”


    “我踏馬屮啊!!!!!”


    這可惡的小賊!


    隨著祖師精神印記的消散,這純白色的空間也在崩塌。


    九層原光門處,呸的一聲,餘墨被嫌棄的吐了出來。


    光門也許是覺得晦氣,把餘墨吐出來後消失不見。


    今後也不會再現了。


    餘墨起身拍了拍褲腿,感覺手中的劍經沉甸甸的。


    愈發堅定將其上交宗門的決心!


    毅然轉身,邁步離開。


    代表餘墨的光點回到了九道碑。


    所有人屏住呼吸,因為餘墨正在出來。


    空氣死一般的安靜,但卻是暗流湧動。


    肖棲玄瞥了一眼昏倒的吳鬥,他已經找好理由刁難餘墨了!


    對同宗門的師兄都下如此狠手,此子德性不端,狠辣無情,有何德何能繼承祖師的傳承?


    再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說祖師傳承是屬於宗門的,個人不能強占,再讓暗子鼓動情緒。


    餘墨不給,那就是貼上自私貪婪的小人帽子,給了,那傳承就與他無關了。


    如此趨勢之下,餘墨不交也要交!


    當真是好謀劃!


    肖棲玄冷笑著,潤了潤喉嚨,滿懷期待等著餘墨出來。


    隻見入塔口如湖麵蕩漾。


    餘墨的大長腿率先邁出。


    人剛出來,肖棲玄已經迫不及待開口。


    義正言辭。


    “餘墨,你可是獲得了一代掌教的傳承?”


    餘墨微笑:“是的。”


    “諾。”


    “一本劍經。”


    餘墨掏出劍經,親自交到了陳北河手裏。


    陳北河:???


    肖棲玄:!!!


    你踏馬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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