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爺子伺候睡了。


    餘墨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陳設很少,但被他整理的幹幹淨淨。


    關上門,心念一動。


    初級金身液便出現在他手中。


    一瓶555ml的礦泉水水瓶。


    ……


    這水瓶……


    有點水平啊……


    裏麵滿滿的金色液體,晃一晃,便綻放出燦爛的輝光。


    餘墨甚至能感受到身體的刺痛。


    這是個好東西。


    淬煉體魄……


    但為啥總有種劣質的趕腳……


    就好像接的水管裏的水。


    “不管了,體魄就體魄吧,先用了再說。”


    “係統,這玩意怎麽用?”


    [別多想,就是剛,一口淦!]


    “……”


    餘墨狐疑。


    和印象中的不一樣啊。


    但用礦泉水瓶裝的,應該就是喝的吧……


    開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細細品味:“有點烈……”


    抵了抵牙縫:“嘖~微甜,口感不錯,有嚼勁……”


    [……]


    係統懵圈了。


    餘墨:“有什麽問題?”


    [啊……那個……祝你好運]


    “???”


    “你啥意思?”


    [開玩笑的,這是外用,你內服,嗯……]


    隻聽砰一聲巨響。


    餘墨臉色漲紅,青筋突起,扭好礦泉水瓶蓋,放在一邊。


    指著虛空咬牙切齒,嘴皮翁動,傳達自己對係統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


    說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金身液化成的鋼鐵洪流,蠻橫的衝撞在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這是真疼啊!


    那感覺,就像兩萬響拉炮在他肚子裏炸開。


    他身體瘋狂扭動,一陣顫抖。


    流下悔恨的淚水:


    “係統,我**再信你的邪我不姓餘!”


    [對,對不起嘛……]


    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


    對不起能讓我不痛嗎?


    老爺子睡了。


    餘墨拚盡全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金身液效果霸道,硬是將丹田破開,開辟出氣海。


    [臥槽~還能這樣?]


    係統都傻眼了。


    這屆宿主有點可愛啊……


    還有點運氣……


    就見周遭的靈氣向餘墨灌去。


    他第一次感受到靈氣在體內遊走。


    是感動的……


    可劇烈的痛感將他再一次拉回現實。


    默默忍受。


    半個小時後,痛感消除。


    餘墨倒在地上,雙眼空洞。


    臉上蘊著淡淡的憂傷,身體時不時抽抽。


    一身黏糊糊的被排出來的雜質,散發著惡臭。


    眼角流下了淚。


    為了變強,這點苦也值得!


    之後,全身洗了個清爽。


    打好一大木桶的水,將剩下的金身液倒進去。


    “這次沒騙我吧?”


    [保證沒騙你!]


    “再信你一次。”


    整個身體泡進去。


    餘墨臉色瞬變。


    我去……


    就好像有無數根牙簽在通他的毛孔……


    [最好把腦袋也沒進去,勻稱]


    “閉嘴吧你……咕嚕咕嚕咕嚕……”


    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挺誠實的。


    ……


    一夜無話。


    第二天。


    就著淩晨,餘墨收拾好屋內的一切。


    他的身體,改變無比驚駭。


    五百斤的石碾,單臂輕而易便能舉起來。


    而且,氣海都給開了,哈哈哈……


    心情那是相當滴不錯。


    抱著搪瓷臉盆去打水洗臉。


    看著倒映的自己,好心情立馬被堵了。


    深抽一口涼氣:“係統,我去你大爺!”


    倒映裏。


    他……一!身!金!皮!


    就像抹了滿身的金漆。


    洗都洗不掉。


    “係統,係統,怎麽回事?”


    [(??¤????w¤????)??]


    “賣萌也沒用!”


    [半天就消了,沒事噠]


    “可惡啊……”餘墨抓狂。


    係統出品的玩意,非得帶些邊邊角角嗎?


    沒等老爺子醒來,餘墨背著藥簍,裝著柴刀和繩子,帶著幹糧,出去砍柴。


    他們這個雜役村,對標的是火灶房。


    每天都要上交一定量的柴禾。


    去林場一個時辰。


    回來一個時辰。


    都是難走的山路。


    到了冬天大雪封路更加難走。


    不小心就滑下了懸崖。


    大胖,小木……餘墨童年的玩伴,好幾個都是這麽沒的。


    那柴也不是凡木,叫鐵木,樹皮厚,樹幹硬,他們是凡人,不好砍。


    等到了時間,交不齊柴禾就會挨鞭子。


    大胖爸,小木爹……餘墨童年玩伴的爹,好幾個都是這麽沒的。


    現在餘墨生猛的跟個牲口似的。


    半個時辰跑到林場。


    那些高大的鐵木在陽光下煥發著金屬光澤。


    他深一腳淺一腳,在林間尋草藥,往深處去,免得遇到人,金皮不好解釋。


    半天過去,他背著半簍草藥從深處走回,皮膚也恢複了原樣,碰見砍柴的左鄰右舍便微笑打招呼。


    “墨啊,你還沒砍嗎?”隔壁老王擔心的問。


    餘墨可是要砍兩個人的量。


    好多次,沒交齊柴,被抽的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沒事,王叔,我砍起來也快……”餘墨燦爛的笑著,放下背簍,取出柴刀,環顧四周,選了一棵人腰粗的。


    擼著袖子上前,就決定是你了!


    “……等叔砍完,有多的你拿點去,再問問其他人,看能不能給你湊齊……”


    王叔正說著,餘墨揮圓了柴刀,掀起一股罡風。


    “砰~!”


    鐵木一震,刀身深入樹幹。


    “砰~”


    “砰砰~”


    “砰砰砰~”


    幾刀下去,木屑紛飛,鐵木傾倒,半個月的柴就有了。


    王叔嘴張成了o形。


    哢~!


    餘墨掰斷根好粗好粗的樹枝扔了過來,插在了他身邊的地上。


    “叔,一起回去?”


    “啊……不,不,不了,我再砍一會兒……”


    王叔口幹舌燥,握住柴刀的手都在發抖。


    這是餘墨?


    鐵木啊,幾刀就砍倒了?


    哢一下就掰斷了?


    忒生猛了!


    背上藥簍,扛起鐵木,餘墨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一路上,砍柴的雜役心態崩了。


    就見餘墨,扛著一棵腰粗的鐵木,風風火火的下山去。


    那顆光頭還反射著太陽光,閃閃亮亮,極其耀眼。


    [來自王鐵柱的怨念+333]


    [來自李蛋兒的怨念+555]


    [來自……]


    “東邊不亮我西邊亮哇,曬完殘陽我曬憂傷……”


    扛著樹,背著簍,哼著歌,邁開腿,歡歡喜喜把家回。


    ……


    雜役村外。


    馬璧一群雜役弟子,在一個尖酸刻薄,很討人厭的陰險中年人的帶領下,前來興師問罪。


    張三負傷不起,躺在擔架上,為人證被抬過來。


    不禁打傷雜役弟子,還出口狂言。


    馬璧氣沉丹田:“餘墨何在!”


    “墨何在!”


    “何在!”


    “在!”


    “!”


    “……”


    雜役們抬頭看向村外,看見那個陰險中年人,臉上寫滿了討厭,心裏暗罵。


    馬璧皺眉,居然沒人回他?


    斜眼看了看陰險中年人。


    中年人回意,諂媚的點頭:“您就放心吧,一切就交給我了。”


    隨後扯著破鑼似的嗓子:“餘墨呢,餘墨呢,叫他出來見老子……”


    無人回應。


    看著他都神情冷漠。


    此時留在村裏的,不是老人就是幼童,婦人都沒幾個。


    傻嗶?


    是不是傻嗶?


    都出去砍柴去了,你在這喊?


    陰險中年人回過身,媚笑道:“廢物!”


    馬璧一愣,痛孔一縮,散發著寒光:“你是在罵我?”


    中年人驚惶,立刻恐懼,忙說道:“馬爺,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是說,那廢物不在。”


    他隻是火灶房跑腿的,馬璧可是靈藥田的一個小大王,修為就比他高,根本惹不起。


    “廢物?”馬璧很敏感,“你說他是廢物,那我這兄弟又算何?”


    陰險中年人:“……”


    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中年人對餘墨那個怨恨啊,惡狠狠想著。


    得好好抽抽他才行。


    轉念一想:“和餘墨最親的,就是一個老雜役了。”


    “帶過來。”


    “是。”


    ……


    [來自田艮的怨念+999!]


    田艮?


    這混蛋怎麽突然對我有怨念。


    難道……


    餘墨暗道不好,加快腳步,向著雜役村快速衝去。


    一路轟轟烈烈,土石紛飛。


    遠遠看到村口,陰險中年人舉起長鞭就要朝老爺子身上抽去。


    餘墨暴怒:“田艮,你**敢動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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