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列和石玄悄然從宮中走出後,一個長相白淨的小太監,悄然出現在萬壽宮殿。


    這個人是鈕祜祿在宮中的眼線,像是這種人,還有很多。


    他抬眸,衝著鈕祜祿的方向,搖晃了一下頭顱。


    這個動作,代表石玄和阿布列,沒有摔落,而是平穩落地。


    現在還很安全。


    本來想聽到二人摔落而亡消息的張貴人,以及四皇子鈕祜祿,臉色頓時變化。


    阿布列,這小子命還很大!


    本來,讓你摔落,就一了白了了!


    沒想到上天還很眷顧你,那隻能用接下來的方案了。


    如今,阿布列帶著部隊,平叛黃巾軍餘部,在軍隊和朝中正直的官員中間,樹立起來很大的威望。


    要是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將會對鈕祜祿,產生很大的威脅。


    要是真的讓阿布列即位的話,按照對方執拗的性格,一定會對朝廷大清洗。


    這是鈕祜祿和拓跋家族,不想看到的結果。


    於是,鈕祜祿在大殿中,衝著張貴人,使用了一個眼色。


    張貴人心領神會。


    他咳嗽一聲,來到了慶曆王的身邊。


    慶曆王剛才一路疾馳過來,走的很快,此時此刻,正癱軟在椅子上,劇烈地喘息著。


    他雙目微微眯著,處於閉目養神的狀態。


    “殿下!”


    這個時候,張貴人上前一步,拱手來到了慶曆王的眼前。


    慶曆王微微睜開眼睛,這才想起來外麵的阿布列,道:“老七沒事吧?”


    張貴人笑吟吟道:“七皇子洪福齊天,已經安全降落了。”


    聽到慶曆王嘴裏說出來老七的事情,四皇子鈕祜祿的眼神,閃爍著一抹淩厲的殺機。


    張貴人咳嗽一聲,笑嘻嘻道:“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呢?”


    慶曆王眉頭一凝,微微頷首,道:“是的呢,張天師,你來給寡人看看!”


    “寡人怎麽感覺,渾身像是被捆綁著,剛才走路的時候,四肢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張貴人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哦,是嗎?”


    “那殿下,容微臣給殿下看一下吧!”


    話畢,張貴人就悄然來到了慶曆王的眼前,伸出手掌,給慶曆王輕柔地按摩起來。


    “殿下,容微臣看一下您的眼睛!”


    “來吧!”慶曆王微微閉上了雙眸。


    就在這個時候,張貴人伸出手指,翻動了一下慶曆王的眼神。


    翻動片刻!


    而後,他驟然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殿下!”


    聲音中帶著顫抖,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怎麽回事?”慶曆王眉頭一凝,瞪著張貴人。


    張貴人的手指伸出來,上麵是一個小米蟲。


    “殿下,這是在您的眼睛裏麵看到的,這是不祥之兆啊!”


    一聽是不祥之兆,慶曆王的眼神,驟然瞪的如同銅鈴一般。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慶曆王由於激動,身上仿佛帶著彈簧般,蹭地一下子從地麵上站起來了。


    張貴人嘴唇囁嚅,咳嗽一聲,喃喃道:“殿下,微臣不敢說!”


    慶曆王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變得柔和,道:“說吧,寡人饒恕你無罪!”


    張貴人舔動了一下幹涸的嘴唇,誠惶誠恐地道:“殿下,在皇庭有人下了厭勝,要詛咒殿下您呢!”


    “什麽?”


    慶曆王仿佛不敢相信張貴人的言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厭勝,就是施展的人,雕刻一個小木頭人,上麵寫著詛咒著的名字。


    而後,就將小木頭人給深埋起來,認為這樣可以詛咒對方。


    實際上就是一種欺騙人心的把戲,不過卻在西域國,甚至在大夏,還很有市場。


    在文明程度不高的古代社會,很有市場。


    慶曆王日日求仙訪道,對於這個,也是深信不疑。


    然,實際上剛才的小米蟲,是張貴人的把戲而已,剛才他將小木蟲,放在的手指甲蓋裏麵。


    讓慶曆王誤以為,是從他的眼皮裏麵,翻動出來的。


    水分在遭遇到小米蟲的時候,會使得小米蟲的體積變大,這樣就給慶曆王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順勢,張貴人就用厭勝之說,來蠱惑慶曆王。


    讓對方深信不疑。


    “張貴人,還有老四,你們帶著宮中宿衛,給我查詢,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寡人給你可以進出任何地方的特權,你放心去查詢!”


    一席話說出來,鈕祜祿頓時激動萬分,臉色緋紅:“是,父王。”


    “兒臣一定要查詢出來,到底是誰,在幕後使壞!”


    他說話的時候,還咬動鋼牙,一副切齒痛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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