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今非昔比了。一個人精神異能產生了質的推動作用。用個數學邏輯來算,王丹原本的精神力量是1.5,那現在斐的靈魂,她的精神力就變成了2.


    所以,醒來後的王丹已經不需要再通過盯著別人的眼神來獲知對方的想法,而是僅僅用眼睛瞟兩眼,就能較為清晰地感知對方當前的想法。


    因為楊斌封鎖了自己的神識,醒來後的王丹不能知道楊斌在想什麽,但就在她無意間掃動眼珠子查看周圍環境的時候,卻無意間察覺到了躺在楊斌腳邊血流遍地已經隻剩下半口氣的吳曹捷的心理活動。


    出於對楊斌的感激,王丹立刻就把她獲知的情況告訴了楊斌:“老家夥在瑞士有一個秘密帳戶,裏麵存了1.5億美元,你如果有興可以把它們從他的腦子裏挖出來。”


    人在臨死前會不自覺地快速回憶自己的一生,王丹剛才就是在一瞬間看到了吳曹捷關於銀行賬戶的記憶,但對於具體的賬號和密碼卻並不知道。但隻要讓她對著吳曹捷問幾個問題,哪怕吳曹捷不說,她也能從他的回憶中知道正確的答案。王丹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報答楊斌的恩情。


    楊斌還真的不知道吳曹捷居然還有這麽大的一筆秘密財產。無論是在刑訊逼供時,還是在煉製靈魂時,楊斌都沒有從吳斐那裏得到這樣的消息。看來,這個秘密帳戶的存在吳曹捷連自己兒子都沒有告訴。


    但楊斌並不奇怪王丹為什麽會獲得這樣的信息。一顆煉魂丹吞下去後如果她連這麽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也太對不起楊斌一番辛苦了。


    楊斌沒有向王丹所要銀行帳戶與密碼的意思。他想要知道的話自然會能知道,並不需要王丹的幫助。他轉移了話題:“你還想要親手了解這老家夥的命嗎?”


    王丹看著躺在那裏出氣多進氣少的吳曹捷,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需要我再動手了。”


    楊斌點了點頭,他手一揮。吳曹捷和吳斐父子地身體就從地麵上消失了,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仿佛這裏根本就沒有生血案似的。


    王丹對楊斌的神奇本領已經有些免疫力了,對此倒也並不怎麽震驚。但此時在別墅外圍負責監視楊斌等人的工作人員卻炸開了鍋。


    楊斌一路行來,都在中央秘密情報部門的密切監控之下。早在吳氏父子躲進通州別墅之前,秘密情報部門就已經在這棟別墅裏安裝了數不清的探頭。因此,楊斌對待吳氏父子的“暴行”被從各個角度進行了記錄。


    但現代儀器有一個缺點,對於鬼魂等超自然存在缺乏有效的測錄手段,因此,監視人員從顯示屏上看到的都是楊斌如何靠著自身強大地武力折磨摧殘吳氏父子。而對他用三昧真火煉化吳斐的靈魂等手段卻是根本沒有現。因此,在他們的認識中,楊斌是一個修為高強的武林高手,而不是一般的非人存在。畢竟,他們不像王丹那樣被開了天眼,也不像真正的高層那樣對楊斌有著更為詳盡的了解。最讓情報員們懊惱地,是當初安裝攝像頭的時候為了防止被吳氏父子察覺。沒有同時安裝足夠地竊聽器。畢竟攝像頭能夠從遠距離拍攝,而竊聽器卻需要安裝在被竊聽較近的地方才能保證語音質量。暴露地機率太大。


    因此,雖然此前楊斌有些怪異的舉動――比如楊斌煉化吳斐的靈魂時手托三昧真火的動作。但因為沒有同步地語音記錄,情報員們雖然心頭疑惑,卻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畢竟人都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等到他們現地上的屍體突然不見地時候,他們的腦子開始不夠使了。於是監控室陷入一篇混亂。好在這個時候中央調派過來的一個負責人站起來收拾殘局,才沒有讓眾多不知內情的情報員重新恢複秩序。


    韋宏國最近很是患得患失,年紀輕輕榮升上校,可謂是可喜可賀。按照中*隊的規矩。四十五歲之前如果不能成為大校,這輩子將軍無望。而韋宏國今年才三十歲,離四十五歲還有十五年的時間,隻要不出錯,怎麽算都能在四


    前再升一級軍銜,再往後的二十年,就算論資排輩也少將軍銜。在中*隊裏多少人這輩子就隻能在大校軍銜上打轉,而他韋宏國的機會這麽大,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但韋宏國又很害怕。見識過楊斌的手段後,他對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年輕人有著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就像是動物麵對天敵一樣,一想起楊斌在基地所施展的本領,他就寒毛直立,渾身冷。他可不想和那些東突份子一樣被楊斌硬生生轉化為飛頭蠻這樣的妖怪。


    但眼下,中央對他寄予厚望,要他承擔起與楊斌交流甚至招安的任務,這給了韋宏國極大的壓力,一方麵是對將軍軍銜的渴望,一方麵是對死亡的恐懼。這讓他多少有些無所適從,所以這些天以來一直有些渾渾噩噩。自從收到楊斌進入通州的消息後,他就一直待在監控室看著監控畫麵,卻沒有說過半句話,任憑那些情報員按照常規方式監控。有人來詢問他的意見,他也哼哼哈哈地打了過去,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他的這一表現讓那些第一次和他接觸的底下人極為失望,認為這個新來的上司是個十足的草包,眼下生了混亂自然也沒有人來詢問他的意見。


    恰好在這個時候,韋宏國從長達幾天的沉思與彷徨中清醒了過來。監控畫麵上吳家父子血流滿地的景象深深的刺激了他。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當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回憶。這些回憶深深的刺激了他作為一個前特種軍人的自尊心。


    “媽的!才過了幾年安逸日子,你身上的血性怎麽就沒有了?遇事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和一個老娘們兒有什麽區別?”韋宏國猛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心中對自己暗罵道,“富貴險中求!老子拚了!”


    有著這樣的覺悟,韋宏國仿佛換了一個人,他重新展現了一個共和國優秀軍人的高超素質,他鎮定自若、條例有方地布起一條條命令,洪亮的嗓門、挺直的脊梁,無不給混亂中的下屬以信心和勇氣。讓下屬之前對他的懷疑一掃而空,重新恢複了監控室的秩序。


    當所有人員重新投入工作崗位後,韋宏國對著手下說道:“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去會會那個楊斌。”


    韋宏國的意見自然遭到了下屬們的反對,不過他們這次不再是看不起韋宏國,而是真心實意地為韋宏國的安全考慮。


    但韋宏國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麵他已經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另一方麵也自恃和楊斌有些交情,堅決地拒絕了下屬的勸阻,甚至連防身的手槍都不帶,就這樣走進了別墅。


    “手槍有用嗎?幾十把衝鋒槍對著掃著都能被他擋下來,手槍有個屁用?!”韋宏國心想。


    楊斌展開須彌空間,將吳氏父子收了進去。那個時候吳曹捷還沒有死透,作為一個活人進入須彌空間讓他遭了大罪。須彌空間之中沒有時間的流逝,原本應該轉瞬即死的他,在這個空間中卻怎麽都死不了,隻要楊斌不想他死,他就隻能待在須彌空間中“享受”永無止盡的瀕死體驗。這無疑是世間最痛苦的折磨。楊斌在將他收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點,這麽做不過是想多讓這老家夥受點苦罷了。更何況,須彌空間中還有一個妖魔躲在裏麵。


    之前楊斌將吳斐的靈魂煉化成了煉魂丹給了王丹,就已經引起了妖魔的極大不滿。按照雙方原本的協議,楊斌殺死的人無論血肉還是魂魄,都應該提供給她作為複活的養分才是。現在隻是單單的一具屍體,自然讓她吃得味同嚼蠟。可以想象,吳曹捷一邊在*上守著無盡的痛苦,一邊還要眼看著兒子的屍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口口吃掉,心理上的打擊會有多大。


    而等到他最終受不了瘋掉的時候,也就是他最終命喪黃泉之時。至於他那1.5億美元的瑞士銀行秘密賬戶,以楊斌的手段,不管他死,總能拿到手的,所以楊斌對王丹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楊斌打算離開這裏時,韋宏國跨過了狼藉的會客室大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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