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也算是一個資深特工了,自然知道那些負責監視楊紛神秘昏迷意味著什麽。他很自然地得出了和中央長們相同的結論,那就是楊斌身後有著一個神秘莫測、規模龐大的組織。


    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是身處龍潭虎**,袁耀緊張得出了一身白毛汗。據他所知,那到目前為止,那些昏迷的特工還沒有一個蘇醒過來,一個個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可他們與植物人又有本質的區別。植物人是腦部受損,導致意識消失。而這些特工在度過了最初小時的植物人狀態後,腦電波會變得異常活躍,這表明這個人的大腦其實處於清醒甚至興奮狀態,偏偏他們的大腦和身體各器官好似失去了聯係,他們不僅連眨眼睛這樣的細微活動能力都喪失了,甚至還喪失了聽覺、視覺、味覺、觸覺等五感。


    醫學專家是這樣描述這些特工的狀態的:“他們會覺得自己身處於一片廣袤無垠的黑暗空間之中,沒有光線,沒有聲音,隻有他獨自一個人。在這裏,時間的流逝將會比現實世界快上很多倍,僅僅一天的功夫,就可以讓身處這種極端狀態下的人覺得已經度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袁耀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是自己處於這種狀態,恐怕不需要一天的時間,就會被寂寞、恐懼折磨得瘋,哪怕是最後恢複了行動能力和五感,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因此,袁耀對於楊斌背後那些把中國這麽多優秀特工弄成這番模樣的凶手可以說異常憎恨,但與此同時,他更多的是感到害怕。他難以想象,一旦讓楊斌知道了自己替大公子做的事情後,他會如何處置自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為此,袁耀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到現在還待在錫城實屬不智,可他又不敢輕易離開自己藏身的錫城國安局大樓。錫城國安局大樓位於錫城公安局大院內。表麵上看來其貌平平,但內部的方位力量相當驚人。袁耀不相信,自己藏在這裏還有人能找到他,甚至衝進來威脅到他的安全。


    可走出這幢大樓,那安全就絲毫沒有了保證。袁耀這次來錫城,帶了幾個心腹手下,出事後,他曾經派一個手下到外麵去辦些事,沒想到剛出公安局大門沒多遠。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落得和那些特工同樣的下場。


    袁耀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公安局大門外所有停留時間稍稍長一些的人,他都會懷疑對方是楊斌背後那神秘組織派出地間諜。


    袁耀不是沒有想過借助吳斐的渠道秘密撤離錫城,卻沒想到吳斐居然像人家蒸了一般再也沒有了音信。更要命的是,袁耀這趟錫城之行並不是出公差。而是幹私活。一旦出了問題,除非吳斐願意保他。否則他連訴苦的地方都沒,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作為袁耀自己。怎麽可能甘心接受這樣的結局?他一遍又一遍地打吳斐的電話,聽到的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忙音或等待音,最後甚至變成了空號提示語音。


    袁耀徹底慌了,“棄卒”兩個字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無路可走之下。袁耀冒險撥通吳斐的父親吳曹捷地辦公電話。這個電話在國安係統內人盡皆知,但卻很少有人膽敢在非十萬火急的情況下撥通它。這其中涉及到方方麵麵的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中國官場的一套規則――下級不得越級向高層領導報告情況。試想。隨便一個基層官員打個電話就能給中央長報告工作情況,那夾在中間的那些領導還怎麽進行工作?所以,這麽多年來,這個號碼基本上沒有人撥過,屈指可數撥過這個號碼的人也都成了經典地反麵教材,一個個落得穿小鞋或配的下場。


    袁耀也是沒有辦法,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隻能冒險一試。


    可讓袁耀絕望地是,吳曹捷在聽了他的講述後,卻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吳曹捷指責袁耀造謠生事,居心叵測,勸他不要在錯誤地道路上越走越遠。


    袁耀算是明白了,吳曹捷和吳斐這兩父子真的是打算過河拆橋,讓他一個人背黑鍋,絲毫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他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就算楊斌不對付他,他也難逃國安內部地處分。未經許可私自離開駐地,再加上


    人,這兩個罪名足夠讓他被關到牢裏好幾年的。


    就在袁耀心灰意冷,打算拿把槍對著自己腦袋上來一槍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國安係統的一號長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一號長表示,他已經知道了袁耀地遭遇,對他的悲慘境地十分同情,對吳曹捷父子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的行為也很不齒,他看在袁耀多年辛勞的份上,不忍心看他就這樣被毀掉,打算幫他一把。


    袁耀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峰回路轉的事情生,他來不及細想其中有什麽淵源,忙不迭地就允諾自己會赴湯蹈火為一號長效力。在他認識中,一號長一定是在和吳曹捷爭權奪利,他這個小卒子就是兩位大佬爭鬥的棋子。雖說這樣的認識多少有些屈辱,但成為棋子總比成為棄子要好得多啊!


    得到了尚方寶劍的袁耀立刻占據了錫城國安局局長辦公室,將錫城國安局長趕到了一旁,守著電話開始賣力地工作起來。


    這種鳩占鵲巢的行為在平日裏自然會引起這間辦公室的原主人的強烈不滿,可這一次,錫城國安局長樂嗬嗬地讓到了一遍,心情愉快地帶著自己的一幹心腹手下回家休假去了。


    能夠坐到這種高度位子上的領導誰都不是傻瓜,國安局長自然明白現下的形勢有多嚴峻。袁耀的行為固然可惡,可一來他拿著“聖旨”,他不敢不從;二來,他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遠離風暴的中心。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根據一號長的提供的名單,袁耀從全國各地調集精幹人馬聚集到錫城,從各個方麵來刺探楊斌的秘密。這些特工平時都是和上級單線聯係,絕大部分人袁耀都不認識,但袁耀現,少數他認識的特工,都有著極深的吳曹捷背景。這個現更加強了袁耀對之前的判斷的信心。


    就這樣,一批又一批的特工在上級的可以安排下來到了錫城,然後莫名其妙地昏迷不醒。於是,錫城唯一的一家陸軍醫院的病房這段時間變得擁擠不堪,住在附近的居民不得不多跑一些路程到其他醫院去看病。


    這一天,就在袁耀忙著和陸軍醫院扯皮談判增加醫護力量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一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袁耀忙讓手下打開了電話監聽和追蹤係統,才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蘇清瓊?”不要看袁耀還沒有照麵就被楊斌嚇破了膽,實際上,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記憶力非常好,蘇清瓊的聲音特征自然記得一清二楚。


    “找我有什麽事情?”袁耀語態溫和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蘇清瓊好像很緊張,聲音有些磕磕巴巴,語調也有些高低不平:“我……我有重要……重要的事情要……要告訴你!”


    “什麽事情?”袁耀將電話緊緊貼在自己耳邊,問道。


    “昨天……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華彬回來了。他以為我睡著了,就當著我的麵在臥室藏下了一本小冊子……我今天趁他不在,取出來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外文和數字……有很多看上去像是外國的人名……我外語不好,不知道上麵到底寫了什麽……”


    “什麽?本小冊子嗎?”


    “……能……”


    “那太好了!拿來給我!”袁耀隻覺得自己真是鴻運當頭,如果蘇清瓊說的是真的,那麽那本小冊子一定非常重要,其內容或是楊斌那個神秘組織的名單,或是銀行賬戶,也有可能是密碼本。但不管怎麽樣,這本東西如果能拿到手,他的功勞將會非常大,到那時候,他不僅沒有丟官棄職的危險,相反,還極有可能升官財。


    “可是……你答應我的錢……”


    袁耀哈哈笑道:“這個你放心,錢不會少了你的。你把那本小冊子拿到錫城公安局來,我會把答應你的錢給你。”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點錢有些少了……”“……”袁耀沉默了一會兒,“那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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