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相來朝劍佩鳴,千官側目寂無聲。說閱讀盡在


    養成外宦磋何及,禍盡忠良罰不明。


    親戚盡居蕩屏位,和門潛舊爪牙兵。


    可憐往代漢天子,枉向宮中望太平。


    中午時分,秋風飄飄,荒野之中,百獸飛奔,千鳥驚啼。


    董卓與李儒駢馳而行,後方五萬西涼精兵,旗幟遮天,鐳鼓篩鑼,軍容整肅,浩浩蕩蕩,猶如貌轎百萬,婉蜒如龍,聲勢十分驚人。


    遠方一點黑影,策馬四蹄翻騰,拖曳塵沙滾滾,十萬火急狂奔而至,轉眼間即到,是名黑衣漢子,背後披風飛揚,一個腥血耀目“令”字,為西涼“黑暗之眼”密探。


    駿馬疾馳已經嘶弗弗鼻翼嗡圖,口角涎沫紛飛,體力不支,一個失蹄在五丈遠處翻滾如葫蘆般狼狽,抽搐不動;密探了得,騎術精湛,有如鷂子翻身安然落地,繼續狂奔。


    來到董卓駕前,單膝跪地,右手敲胸行軍禮道:


    “報!稟主公,洛陽城皇宮火勢衝天,“大將軍”何進被斬首,扔出皇城,亂兵闖進.屠盡宦官約有二千多人,有一股宦官車隊從北宮“殼門”竄逃,脅持幼帝劉辯及皇子劉協往北而去!”


    董卓聞報,滿臉亢奮紅暈,縱聲大笑道:


    “李軍師科事如神!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李儒一臉興奮作攝道:


    “主公托天鴻福!就借由“大將軍”何進之死,托稱為其報仇,洛陽城外十五萬兵馬盡出,分成兩批;撥五萬精兵,借剿滅亂兵為由,控製皇城一切安危,秋毫無犯,以安定百姓民心,另撥十萬兵馬,將洛陽城團團圍住,阻擋外來兵援,待我們迎回了幼帝劉辯,挾持朝廷文武百


    官,大事定矣!”


    董卓聞言躊躇滿誌得意“哈哈!”狂笑道:


    “李軍師所言甚是!若我掌權,你與孟陀就是兩大功臣,“司徒”王允也視為一同,本將軍絕不會虧待你們,現在前往北邙迎接幼帝吧!”


    轉頭對著密探又道:


    “你快傳我軍令!換匹快馬!就照李軍師的計劃進行,傳令下去,不得有誤!”


    李儒神色轉為一臉思慮,陰晴不定,提舉馬鞭指點密探問道:


    “太監大總管張讓與二總管趙忠被殺了沒有?這一股宦官軍隊的領頭者到底是誰?”


    密探抱拳回答道;


    “稟李軍師!在兵荒馬亂情況下,宦官屍體中是否有他們的份.就不得而知,但是宦官車隊的領頭者,確定是“十常侍”之一賽碩。”


    “嗯!知道了,你去傳令吧!”


    旁邊一名將領翻身落馬,牽著馬匹交給這名密探,隻見他身手矯健擁上馬匹,猛拉嚼環,駿馬嘶弗弗翻動鐵蹄,長揚一股塵沙而去。


    董卓不解問道:


    “這兩個白癡半死人!有誰會去理會?肯定被分屍,主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不然實在叫人寢食難安。說不定;就藏匿在車隊中!”


    “嘿嘿!伯他們個鳥?現在揮軍去圍堵,不就知道了,任其三頭六臂,也擋不住老子的西涼鐵騎!”


    董卓話畢,手中馬鞭一揮,一馬當先,迫不及待急疾衝出,恨不得插翼飛去,馬上逮著幼帝劉辯,後麵兵馬雷動蕩天,緊跟而上。


    “白馬寺”一片蕭瑟淒涼。


    寺院門前一裸梧桐樹落葉紛紛積有盈尺,風吹飛揚,好似很久沒有人清掃了。


    安世高大師偕“刀”衛九敵與關羽三個人,在掃蕩江南黃巾賊後,快馬加鞭,風塵仆仆從江南趕了回來,在全寺搜尋了一遍,居然人蹤杳然。


    “大雄寶殿”本師釋迦牟尼佛一丈八尺高金身正中安座,左右兩側十八羅漢姿態各異,約有人高,雕琢細致,栩栩如生。


    安世高大師虔誠五體投地,禮佛三拜,起身一個“問訊”後,忍不住兩行熱淚簌簌滴濕胸前。


    誰道和尚不流淚?至情真義才是行“菩薩道”的開端。


    “刀”衛九敵仰天浩歎一聲道:


    “我們來晚了!才幾個月時間,佛門聖地竟已繁景不再,太吉阿!太吉!你如何對得起聖僧“一無長老”舍身就義的十年之約?實在令人不勝唏噓”


    關羽棗紅臉莊嚴肅穆道;


    “大師節哀!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


    “刀”衛九敵突然間,額頭川骨聳動.青筋暴突,神色緊繃暈紅,氣勢凝然,拔出背後黑黝黝刀執在手中,正氣凜烈道:


    “好一股邪惡的殺氣!”


    暴喝一聲!


    掠身朝一丈八尺高釋迦牟尼佛,慈容安座金身斥喝道:


    遇佛殺佛!逢神斬神!


    刀罡凜厲無濤!卷起一股旋風,破空劈出一刀!


    將銅鑄本師釋迦牟尼佛金身,從頂髻額頭至盤底佛龕千瓣蓮花座,刀罡陽剛至極,從中劈開兩半;隨後那股旋風轉至,陰勁極臻,有若無形雙手貫入銅像,硬生生將“它”扳開分裂!


    轟隆--轟隆--


    兩聲爆響!有如催金山倒玉柱般,一丈八尺高佛像從左右分半倒地,氣勢驚人,大殿為之一震,屋脊無數粱柱塵屑紛紛灑落。


    藏匿銅鑄佛像裏頭,四名蒙麵人為刀罡真氣絞為一篷血雨,噴灑得後麵牆壁,一大片鮮紅.令人觸目驚心!


    剛柔並濟!“刀”衛九敵念力修行及武學功力再進一層!


    變生肘腋!


    “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


    爆!”


    一串串有若爆竹聲乍起,共有十八響!


    左右十八羅漢尊者泥塑聖像四分五裂!碎片紛紛落地。


    躍出十八名蒙麵殺手,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安世高和尚攢眉整頓,麵露傍徨不安神態,合十稱一聲拂號後道:


    “衛大俠!這些殺手,竟然沒有人的氣息?卻有野獸的深沉低吟嘶吼!”


    “不錯!人為萬物靈性之首,這些不是人的人,已經失去了與生俱來之靈性!關羽聽得一頭霧水?脫口道:


    “這還算是人嗎?”


    話剛講完,隻見安世高和尚,麵色凝重,伸手輕輕不疾不徐,拍出一道“大愚一掌”之“木形氣”,有若一陣清風,毫無殺氣,拂至前方一名蒙麵人頭上的蒙麵巾。


    蒙麵巾瞬間為“本形氣”分解棉質纖維,碎為粹末,迎風飄散,露出了那人神色慘白真麵目。


    他一臉色猙獰!眼珠子突出且布滿血絲,貪婪神色,有如美食獵物當前,雙唇蒼白,嘴邊露出兩根約有三寸寒森雪白獠牙,並有唾液滴下,咽喉結顫動,好象饑渴已久,十分恐怖。


    關羽一楞!麵部棗紅失色,震驚脫口道:


    “這是什幺鬼怪?”


    “刀”衛九敵一蹙眉頭道;


    “不曉得!全都是一批行屍走肉。這個人好象是東北地界“二十四堡”之一“草堂堡”


    堡主白金煥,平常深懂藥草,行醫濟世,如今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旋音甫落。


    “草堂堡”堡主白金煥麵部不斷抽搐,眼珠子血絲轉為暗淡,居然滴出眼淚,哀嚎如獸的低沉聲音道:


    “快……快擊碎我的腦袋……生不如死……血……我要吸血維生……”


    斷斷續續的獸聲嘶吼!叫人打心底抽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在三個人思潮起伏,尚未拉回之際!


    這批行屍走肉動手了!


    刀劍拳掌齊飛!氣勢十分驚人,有如凶殘野獸獵食般,個個爭先恐後,隻攻不守,悍不畏死!


    關羽這把育龍偃月刀,戳進了一名蒙麵人前胸,扭轉刀柄一絞,將其胸腔破個大洞,那人竟然不死,一樣悍然,雙掌化爪,搶獵物般而至。


    嚇得從沒有這種經驗的關羽脫口大叫道;


    “師父!這些人是不死的肉身怪物?現在怎麽辦?”


    “刀”衛九敵揮刀將這名不死的肉身,從頭劈成兩半,縱聲道:


    “留下堡主白金煥!其餘全部剖腦殘肢殺絕,千萬不能手下留情!”


    這麽一說!關羽精神來了,額頭“火焰紋”顫動,殺氣騰騰,持大刀跨前一步!


    就如暴虎馮河,突然蹦起,手中這把明晃大刀,狂掃怒劈,砍得滿天殘肢斷臂紛飛,一地的黏糊糊腦髓紅白相間,遍布大殿,如虎逐狼,趕盡殺絕!


    安世高和尚濃眉一顫,碧眼虯胡賁展,龍吟低吟一句佛號,氣勢凝然.滿臉通紅,雙掌合十,光頭頂門,瞬間迸出光沱沱一團金色罡氣,高約盈尺,擴散成圓扇,籠罩至肩膀,如佛莊嚴肅穆十分耀眼,滿殿如沐春風,十分詳和。


    阿彌陀佛!


    “般若慧劍”靈念力之第一層!


    “佛光慈殺”靈動大地出招了!


    他口誦佛號!句從項門聖潔光中湧出,集結一棚大日熾盛般金光閃閃,幅射狀無法算計光點,分化天雨甘露群,卻疾若流星雨,遍灑整座龐然大殿的每個角落,無一遺漏!


    如虛似幻!


    若有若無的二十一道魂魄,急猝呼號飄忽整座空間,個個雀躍歡欣,爭相吸食這些般若甘露雨,轉眼間,有如夢幻泡影般憑空消失。


    關羽瞧見這種異次元景象!整個人呆若泥塑木雕,持大刀佇立楞然,但也被這些光雨露珠貫透渾身,頓覺舒暢無法形容。


    關羽忽然從胸中湧起無量無邊大悲心!而自責殺業深重.漢眼流下了懺悔的虎淚,沾濕前攜。


    手中青龍偃月刀不自覺的離手落地。


    此刻若是個三歲孩童,也能擊倒他。


    反觀“刀”衛九敵渾身布滿至大地至剛“阿彌金剛神功”,與佛光甘露相應,已經身心兩忘然,如處在甚深禪定中,一臉的浩然正色,莊嚴肅穆,令天地神祗、山川鬼魁精靈為之動容。


    行屍走肉殷的“草堂堡”堡主白金煥,被這陣光芒攝受,瞬間恢複了三分人類本俱靈性。


    光珠雨露灑在滿地的殘肢斷臂!紛化嫋衾輕煙“滋滋!”作響,不瞬間,融為一攤雄汙水,隻殘餘下破碎衣布,以及一陣陣的撲鼻腥臭。


    佛號驟停!


    安世高和尚雙眼神光異采隱逝。一臉安詳合十問道:


    “白施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居然成了半人半獸之軀!”


    堡主白金煥嘴然兩根獠牙縮進了嘴裏,滿臉安祥,卻雙眼簌簌落淚,渾身虛弱癱瘓地上,危顫顫伸手淩空虛抓道:


    “眼前一片漆黑……我什麽都看不見……不論你是誰……將這個秘密……告知天下……”


    稍喘一口真氣又道:


    “太吉方丈……他……他是個吸血魔鬼……傳染屍毒……“魔界之卵”作祟……數百人口……全寺僧侶……偕武林人士……跟我一樣……他們全往洛陽城而去……生不如死!”,“死”字尾音,堅定的旋音甫落。


    他將僅存的功力凝聚手掌,拍向自己的頭顱,自裁而亡!


    噗——


    整顆六陽魁首,稀糊了一半,腦髓往後噴灑,瞬間身亡,寂然不動了。


    另外半邊的臉龐,顯出死亡解脫之喜悅!


    白馬寺“祖庭”覆滅了!


    安世高雖是一代高僧,也受不了這種無情打擊,剛露的神功未然全散,回蘊心房,氣悶鬱結,昏厥癱倒地麵,不省人事。


    “刀”衛九敵飄然過來,單掌按其背部,幫他渡一口真氣,“咳!”的一聲,咯出瘀血,倏然蘇醒。


    他神色激動,兩行熱淚簌簌串流而落,驟顯蒼老許多,猶如稚童般抽抽噎噎哭泣不止,令人同掬一把心酸眼淚。


    喃哺自語道:


    “師祖!徒孫來遲了……”


    “刀”衛九敵一臉傷感,緊握其雙手安慰道:


    “節哀順變!往後重建白馬寺“祖庭”責任,就落在你的雙肩,天下蒼生,家破人亡,流離顛沛,淒慘的情形,猶勝這裏千百萬倍,望你自重!”


    安世高和尚擦拭淚水,霍然而起,一臉剛毅,道心堅定合十道:


    “老衲謹遭大俠教訓!”


    瞬間回複了一派安祥慈容,使得“刀”衛九敵雙眼異采,點頭讚賞,不愧佛門龍象!


    “白堡主遍嚐百草!可能減緩了屍化,可見屍毒並非全然無解,但是,太吉方丈乃大奸大惡之人,是個危害蒼生之魔魁.饒他不得!”


    關羽一臉的焦急,在旁脫口道;


    “師父!我們即刻趕往洛陽城吧?要不然張心寶的生命十分危險!”


    “刀”衛九敵歎聲道:


    “義子小寶並非短命之相!企望蒼天保佑。我們先行清理大殿殘屍,埋葬寺外,表示尊重他們生前為武者的一份心意,再趕往洛陽城。”


    三個人一齊動手,約一個時辰即清理完畢,“大雄寶殿”本師釋迦牟尼佛歸位,煥然一新,獨缺十八羅漢尊者泥塑。


    響午過後,三個人策馬狂奔,趕往洛陽城。


    途中,一撮撮三三五五車載重行囊,好似逃難般,令他們心生訝異,警覺到了事態有變。


    關羽驅馬與他們詢問交談後,慌張的回馬來報說道:


    “師父!大事不妙!洛陽城已被西涼十萬兵馬團團包圍,放行從城裏出來的人,卻不準百姓進城。並且皇宮著火,大動幹戈,可見出事了,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刀“衛九敵及安世高和尚瞿然一驚!事態確實十分緊急,不禁擔心孩童張心寶的安危。


    “關羽!我們快往孫堅將軍的水師大寨探聽消息。”


    主意拿定,三人馬不停蹄,如風似電掀起滾滾塵沙飛揚,消失在官道盡頭。


    傍晚時分,紅霞映照,形成了一道七彩豔麗彩虹,劃過天空。


    北邙荒郊林密參天,一間供獵人暫歇腳的木屋,十分破落,門前一條小溪清澈見底,肥腴的鯽魚悠哉遊哉。


    樹蔭下,張心寶獨坐岸畔一顆大石上,這陣子沿途奔波,在江南學會了遊泳,曬得一身古銅色,也結實得很多,長高了幾寸。


    “唉通!”躍入水中,暢遊起來,身手俐落,潛伏水中試捉鮮魚玩耍,當然不可得。


    木屋內,“羽靈真人”邱瓊傑生火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魚粥,等侯外出打聽消息的“八風秀士”李文欽回來。


    “依呀!”殘破門扉打開。


    “八風秀士”李文欽一身樵夫打扮,滿頭大汗,馱著支野生鹿回來,往扔,舉袖拭汗緊張道;


    “臭道士!皇宮大內了!”


    “噓!先把門掩上再說,免得小寶擔心。”


    “八風秀士”李文欽望著屋前三丈外,戲水玩耍的樹蔭下的張心寶,把門悄悄掩上,走到爐火前坐在石塊上,撿枯枝丟進火內,照得一臉通紅。


    “洛陽城皇宮兵荒馬亂!聽說屠殺宦官將近二千多人,百姓撫額稱慶,人人雀躍歡欣,爭相走告,皆說以後有好日子過。但是有一則不幸的消息,皇上因此駕崩了!”


    “呃!宦官張讓死了沒有?這下子小寶的身世之謎,不就無解了!”


    “唉!你也其是缺德,敗了張讓的“蟾蜍含月”風水寶**,真的三個多月就垮台了,也不替小寶想一想,往後十年倒楣的日子怎麽過?”


    “書呆子你懂個什麽?怎恁地跟別人一樣瞎起哄?小寶十年的堅苦日子能換一條小命,還要感激我嘍!要不然不就死翹翹了!”


    突然之間,門扉推開。


    “兩位幹爹呀!什麽人死翹翹了?”


    張心寶低頭撫搓著濕透的頭發,赤身**的跑進來,嚇得一儒道愕楞了一下,喋若寒蟬。


    “咳!咳!小寶趕快把身體擦幹淨,穿上農家孩童的粗麻衣服,免得著涼。”


    咳嗽為號!一道對著一儒擠眉弄眼,表示這個孩子聰明精靈,又懂得察顏觀色,得趕快掰個故事為由,搪塞一番。


    “八風秀士”李文欽學富五車,豈會被難倒。


    “小寶!義父是說從前有一個偉人,小時候跟你一樣大的年紀時,曾在溪畔邊看見了一群魚兒往上遊,就發誓立大誌,要救國救民最後當然成功了!”


    張心寶邊擦拭身體著衣,邊問道;


    “呃!這個偉人最後呢?”


    “唉!成為王,敗為寇。最後兵敗如山倒,往南蠻之地竄逃,聽說鬱鬱不得誌心懷故國河山,就在一座小島上死翹翹了!”


    “羽靈真人”邱瓊傑馬上高興的接口道:


    “就是嘍!小寶剛才在水裏頭混水摸魚,以後長大,肯定比這個偉人更有出息,人家魚兒水中遊就能成為偉人,小寶還去捉魚,當然將來肯定成為偉人中之偉人是位——大聖人。”


    心裏頭,卻暗地笑罵說故事的書呆子道:


    “放你媽的臭屁!還真能掰?假如讓你當上了皇帝的宰相,說不定又百培養一群誤國的拍馬屁文妖!”


    話說到此。


    張心寶也信以為真,剛啟蒙的孩童,哪有分辨是非真像的能力,當然又想天天下水摸魚,以後好成為大聖人。


    他的鬼精靈心思一轉,卻被“八風秀士”李文欽給喊住了。


    “小寶,別再去遊泳:肚子該餓了吧!快來喝碗熱粥。”


    確實餓了!張心寶端起了已經半溫冷的魚粥,浙瀝呼嚕地喝個精光,要求再添一碗,卻是取得一碗熱騰騰的粥,猛吹熱氣,無法一時就口。


    突然之間!五丈外溪畔傳來了人聲喝喊,十分吵雜;山郊野外,臨時的哪來這麽多人?”


    “那裏有一間破木屋!快進去休息一下!”


    有如驚弓之鳥的張心寶嚇得手中熱粥“磅!”的一聲,摔落地下,卻覺得喊話的人,聲音十分的耳熟?


    因為自認義你越多越好的他,也拜了一儒一道為義父,他們時常耳提麵命,交代絕對不能露出行蹤,因為“金劍盟”壞分子,是要追殺他引出其親阿爹張讓離開皇宮,將兩父子一並殺之。


    生性至孝的張心寶當然信的不得了,所以這段沿途勞累奔波,咬牙的苦撐了下來,倒反而見識宮外的另一種世界,身體及知識成長了不少。


    “八風秀士”李文欽臉色一變,攢著張心寶背在身後,“羽靈真人”邱瓊傑霍然掠身而出,一掌拍碎屋後一片木牆,三個人逃了出去以免越發現行蹤。


    一路狂奔的一儒一道,聽聞張心寶大聲叫道:


    “兩位義父等一下!”


    背著張心寶的“八風秀士“李文欽依然腳步不停問道:


    “小寶?是什麽事?”


    “義父啊!剛才喊話的那個聲音,我想起來了,肯定就是宮中幹爹賽碩無誤!我們快回頭去見他們,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怎會在這荒郊野外出現?”


    一儒一道聞言心中悸動一顫!世間的事怎會這麽巧?這小蘿卜頭十分精靈又聰明,必然不會說謊,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皇宮大內發生的殺戮大事!


    “八風秀士”李文欽放下了張心寶,佯稱謊騙說道;“不會吧?是小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聽錯了;別理會那群人,我們趕快離開是非之地,免得被認出來了!”


    張心寶卻擰起了脾氣不走,硬抱著兩人的衣袖欲回去瞧個究竟,否則以後不乖乖聽話,非搗蛋不可!


    真是傷透了腦筋!


    一儒一道麵麵相覷!還真怕了這個鬼靈精怪的小鬼,要是給他吵鬧起來,真叫人頭痛萬分,終日不寧,沒完沒了。


    心裏頭皆暗付道:“不會這麽巧吧!”


    “小寶!我們就遠遠的看著,可別出聲。”


    “嗬咭!”一笑,樂在心頭的張心寶道:


    “當然!當然!要是敵人,不就泄了行蹤?小寶才不會這麽笨嘛!”


    這次換“羽靈真人”邱瓊傑背起了張心寶,回頭狂奔而去,以他最近得至“追風萬裏“絕世輕功之“大挪騰”步法,真是不可與原來的輕功身法相比擬;身手有若龍騰禦風捷速無比的“八風秀士”李文欽遠遠拋在身後。


    “唉!臭道士福份不小,以他的練氣修行再配合輕功身法,真可以名利天下一統,其他絕學就膛乎其後了。”


    話畢,縱身而出,急急忙忙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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