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此成為流民,遂人大學會開除他的學籍,他的身份證也會更換,戶口也會被調入獨立的分區,但他的性命無憂。”


    “靠著三級巔峰的實力,願意吃苦耐勞,日後的生活總還能過下去。”


    “越齊,你挑起的事端,最後承受代價的卻是別人,無關善惡,我想聽聽你的感想。”


    麵對趙武的發問,越齊抱住了頭,他腦海中是和趙陽焱並肩作戰的回憶,他從未想過要非法入侵試煉空間,也從未想過要讓趙陽焱落到如此地步。


    “這一切,還能挽回嗎?”


    越齊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問了這麽一句話。


    “正如流水不複還,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代價。”


    趙武淡淡的說:


    “如果沒什麽要問的話,你可以回去了,門外的鬆月會送你回伏羲大學。”


    “你去其它地方也可以,反正也放假了。”


    越齊:“趙陽焱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


    趙武回答說:


    “他的去向是他的自由,我沒有過問,關於的一切社交信息,也已經被注銷了。”


    “或許在茫茫人海之中,你們還能再一次相遇,但那時候他或許都不叫趙陽焱了。”


    越齊:“那我沒什麽要問的了。”


    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間,對著門外的黑衣衛士說:“走吧。”


    黑衣衛士點了點頭,帶他離開,就在他離開不久,趙武的辦公室牆壁上打開了一道門,荀瑤從中走出。


    “他可能會在打擊中消沉很久,”趙武說,“我提議過不告訴他真相。”


    “他一直以來都隻顧及自己,已經做出了太多出格的行為,且屢教不改。”


    荀瑤雙手抱胸,搖了搖頭:


    “我支持他為了家人,為了家鄉去複仇,但他已經不止一次把其他人卷入自己魯莽的行動當中。”


    “之前重立太子,因為他的行為,造成了難以計數的悲劇。”


    “有人和兄弟反目,有人取消了和女友的婚禮,友誼、愛情,甚至親情都受到了他的行為波及。”


    “人都需要成長,我們告知真相,一來是對他以誠相待,二來,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到底會給周圍人帶來何種影響。”


    荀瑤說完,神色陰沉了許多,試煉空間是國之重器,早起為了對抗詭異,很多職業確實都有著或多或少接入試煉空間的能力。


    後來,這些職業都被重新編輯修改,隻留下了極少數的漏網之魚。


    試煉空間被入侵,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越齊這一次還能安然無恙,純屬炎帝陛下法外開恩。


    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荀瑤就在會議室旁做記錄,所以也聽到了炎帝的旨意;


    “他已經什麽都沒了,你們這些老人家就做點好事,別折騰了。”


    “就這麽讓他活著,沒什麽可礙事的,我炎國養得起他。”


    炎帝陛下的旨意高於一切,所以他隻要開口,三公也不得不同意。


    但是對於趙陽焱的處置,炎帝卻隻說了一句:


    “他是你們教出來的,自家的事情自家處理,就這樣吧。”


    最後,荀瑤、趙武多位年輕一輩聯合求情,讓趙陽焱的懲罰從終身監禁,變為了除藉外放。


    越齊跟著黑衣侍衛鬆月一路來到了一艘機庫,這裏停著各式各樣的飛行器,鬆月爬上了一艘脈衝戰鬥機,朝著越齊招了招手。


    越齊有點遲疑。


    “你用這個送我回去?”


    鬆月:


    “這個最快。”


    她說完從衣服裏拿出了一疊證件,展開後捏住了其中一張:


    “我考了戰鬥機駕照,你不用擔心。”


    越齊:“……”


    對方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越齊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他隻得幹脆利落的坐上了戰鬥機後座。


    隨後,越齊與鬆月一同直上雲霄。


    “這裏到底是哪裏?”


    飛到雲層之上,越齊依稀看見了地麵上基地的位置,周圍是一片群山,連綿不斷,幾乎看不到盡頭。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理解為趙武的秘密基地。”


    鬆月將戰鬥機設置成自動巡航,接著拿起了一旁置物櫃裏的遊戲機。


    “這個方向是直線,預計一個小時就能回到天都。”


    越齊:“那萬一遇上特殊情況呢?”


    鬆月:“什麽特殊情況?”


    越齊指向窗外不遠處一抹黑色的旋風:


    “詭異天災。”


    鬆月看向越齊指的方向,盯了兩秒,然後迅速放下遊戲機,取消自動巡航,雙手回到了操控杆上。


    三秒後,她回過頭,看向越齊:


    “你懂荒野求生嗎?”


    越齊:“為什麽這麽問?”


    “有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鬆月說:


    “你想先聽哪一個?”


    越齊:“壞的那個。”


    鬆月:“我們可能要墜機了,這架飛機被動了手腳,自動巡航無法取消,目前已經脫離控製,我們可能直接撞上詭異天災。”


    越齊:“那好消息呢?”


    鬆月回過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質地圖,給越齊展開:


    “我們還可以選擇提前跳傘。”


    越齊:“這種時候你為什麽這麽冷靜?”


    鬆月:“我買了意外保險,如果死了,我父母會得到一大筆錢,足夠他們半生無憂。”


    “你對生死這麽豁達讓我對你的家庭是否幸福,產生深深的懷疑。”


    越齊歎息一聲,看了眼地圖。


    指了一個位置:


    “這座城市距離無光海近一些,運氣好的話,我們能在這座城市得到幽冥探路者的幫助,然後在無光海坐船到幽暗城。”


    “到了幽暗城就安全了,後麵的路基本上不會經過陷落地區。”


    鬆月同意了越齊的看法,距離跳傘的位置還有一點距離,越齊問起了鬆月:


    “炎帝應該說了讓我活下去,但你的飛機出問題又是怎麽回事?”


    “三公違逆炎帝陛下的旨意?”


    鬆月一邊玩遊戲機一邊答道:


    “誰知道呢?”


    “說不定到時候就說是臨時工幹的,然後拉出一堆替死鬼,讓炎帝殺到氣消為止。”


    越齊琢磨了一下:


    “不過,他們還不算做的太過分,如果換做是我。”


    “一定會在飛機上裝炸彈。”


    約莫一分鍾後,飛機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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