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第三百零九章喝酒敘談


    由此可見,邙山上的爭鬥是多麽的激烈,使得天地間元氣的異常波動,更是一波勝過一波的擴散到邙山腳下,使得在邙山腳下徘徊的天緣,猶如感同身受一般,心驚肉跳。


    而就在天緣心生悔意,打算不進入到邙山的時候,忽然之間,天緣的神識意外的發現,有一個身著百納裝的修真者,正在向邙山的方向,飛快奔來。


    要知道,來到邙山的修真者,基本都是施展禦劍之術,一個個從天空中,飛入邙山的,很少有人會像此人一樣,是憑借著雙腳,徒步到邙山來的。


    畢竟,修真者隻要達到來融合期的修為境界,就可以修煉禦劍飛行之術了,而達到分神期的修真者,更是憑借自身的真元,控製身體外的氣流,達到淩空飛行的程度,因此,很少有修真者在學會禦劍飛行之術後,還徒步趕路的了。


    這裏要事先說明一下,有些修真門派的修真者,即使達到分神期的境界修為,也喜歡施展禦劍飛行之術來趕路,而這樣的修真者,基本都是非常精通禦劍之術的人,可以憑借各自擅長的禦劍飛行之術,來增加各自的飛行速度。


    比如,蜀山峨嵋派的弟子,就非常擅長禦劍之術,對禦劍飛行也有獨到的地方,他們禦劍飛行的速度,往往是其他門派的兩倍。


    所以,蜀山峨嵋派的弟子即使達到了分神期的境界,也不會施展淩空飛行來趕路,因為,像蜀山峨嵋派這樣精通禦劍飛行之術的修真者,禦劍飛行的速度,要比自身淩空飛行的速度快上許多。


    不過總之,隻要學會了禦劍飛行(或者禦器飛行)的修真者,基本都是在天空中飛行,很少有人會在地麵上徒步趕路,所以,此人的異常舉動,才會引起天緣的注意。


    因此,天緣在好奇之下,特意釋放出自身的神識,向來人查探過去後,驚訝的發現,來人的實力已經達到金丹後期的境界了。


    要知道,為了仙器來到邙山的修真者,雖然很多,但是,這些修真者的修為基本上都具有金丹期以上的實力,畢竟,修為低下的修真者,即使來到邙山也無濟於事。


    而達到金丹期以上實力的修真者,基本都會禦劍飛行之術,從天空之中進入邙山,但是,此人明明具有金丹後期的實力,卻偏偏徒步向邙山趕來,這不得不讓天緣感到奇怪。


    而更讓天緣感到好奇的是,此人的麵貌竟然讓天緣感到熟悉,好像他以前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似的,而就在天緣感到奇怪之時,那個身著百納裝的修真者,已經來到邙山的腳下了。


    當此人的麵貌完全展現在天緣眼中的時候,天緣的腦海中也已經想起了此人的來曆,心裏在驚喜之下,立刻從天空中降落到地麵上,擋住了來人的去路。


    不過,顯然此人剛才一直沒有發現天緣的蹤跡,因此,當天緣降落下來的時候,心裏感到震驚的同時,身形立刻靜止下來,並且開始提防戒備起來。


    可是,當此人看清楚天緣的樣貌時,反而放鬆下來,並且臉上流『露』出激動的表情來,顯然此人因為見到天緣而感到非常的興奮,因此才會流『露』出激動的情緒來。


    但是,還沒等此人開口說話,首先就聽見天緣一臉高興的大聲說道:“老哥哥,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這個身著百納裝,仿佛乞丐一般的修真者,正是天緣當年第一次到城鎮酒樓喝酒時,碰見的那個名叫李秋的老乞丐,因為兩人當時相談甚歡,所以,天緣就認李秋為老哥哥,並且給了李秋一部修真的法訣,讓李秋繼續修煉。


    要知道,當時的李秋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雖然,無影神丐李秋在江湖上很有名望,但是,李秋卻並非是修真者,在一般的修真者眼中,李秋隻不過是一個修煉了不正確功法的普通人而已。


    可是,自從李秋修煉了天緣給他的修真法訣以後,功力修為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就連李秋自己都無法相信,好在李秋在江湖上打滾多年,在心境的曆練上,顯得非常的紮實。


    因此,李秋這才沒有因為自身功力修為的突飛猛進,而走火入魔,並且憑借著自身多年來曆練的心境,隻用了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就修煉到金丹後期的境界,這在修真界中,可是很少見的。


    不過,李秋如今能有如此的修為,可以說是全靠了天緣當年給他的那部修真法訣,否則的話,就算李秋在修煉幾十年,也無法成為一個修真者。


    所以,此時的李秋,見到天緣後,才會顯得如此激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對天緣說些什麽才好,隻到天緣開口說完後,李秋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屈膝跪了下來,向著天緣納頭便拜,使得天緣一時措手不及。


    好在天緣的實力遠在李秋之上,因此見到李秋跪下磕頭的時候,立刻出手阻止,形成一股氣流,擋住李秋下跪的趨勢,讓李秋仿佛覺得麵前有一堵氣牆似的,使他無法下跪。


    此時,就聽見天緣一臉驚訝的對李秋說道:“老哥哥,你這是為何呀?”


    而反觀李秋,則一臉激動的開口對天緣說道:“晚輩李秋拜見前輩,謝過前輩的再造之恩。”


    “咦!”天緣聽後,感到很是驚訝,奇怪的問道:“老哥哥,你怎麽了?難道不認識我了嗎?為何如此稱呼呢?”


    “晚輩不敢!”李秋依舊一臉激動的表示道:“如果沒有前輩贈給在下的秘籍,在下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這完全是前輩所贈,請前輩受晚輩一拜!”


    李秋說著,還要堅持向天緣拜謝,可是在李秋麵前,始終有一堵氣牆阻擋著李秋下跪的動作,無論李秋如此用力,雙膝就是無法彎曲下去。


    而此時,天緣才恍然大悟的明白李秋為何如此激動,笑著說道:“老哥哥,區區一本秘籍而已,你何必如此掛心呢!快快起來!”


    天緣說著,緩緩用力,使得李秋有些微微彎曲的身體,漸漸的挺直起來,而李秋也清楚,麵前阻擋他的氣牆,應該是天緣所為,知道天緣不願意讓他跪拜,所以李秋隻能順勢站直了身體。


    不過,李秋雖然無法下跪表示感謝,但是,李秋的臉上依舊顯得非常激動,任誰都能看的出來,李秋對天緣的感激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而天緣自然也能看出這一點來,所以,天緣心裏感動的同時,也伸手握住李秋的手,開口說道:“老哥哥,你別來無恙吧!”


    李秋聽到天緣依舊稱呼他為老哥哥,心裏激動的同時,嘴裏也連稱不敢,要知道,當年李秋並不知道天緣是修真者的身份,認為自己的歲數在天緣之上,因此天緣開口稱呼他為老哥哥,李秋心裏也認為心安理得。


    但是,現在的李秋,在修真界中也已經『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了,對修真界中一些不成文的規定,也比較清楚,尤其是修煉了修真法訣以後,對修真的奧妙是更加了解了。


    知道修真者的麵貌,不會因為自身年歲的流失而增長,修真者在外表上,往往都顯得非常的年輕,就拿李秋自己來說,年齡已經過百了,但是,自從修煉了正規的修真以後,李秋的麵貌非但沒有老化,相反,越來越年輕起來。


    想當年,天緣和李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李秋就已經年過六旬,頭發花白,臉頰略帶皺紋,可是如今,李秋滿頭白發已經變得烏黑,臉上的皺紋也消失不見,臉『色』紅潤,仿佛中年人的模樣,就連李秋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以己比人,李秋當然再也不會因為天緣的樣貌,顯得如此年輕,就看輕天緣的歲數,畢竟,李秋心裏清楚,天緣的修為和實力,應該遠在他之上才對(畢竟,天緣比李秋先修道的)。


    所以,李秋根據自身的修為境界和所需要修煉的時間來換算,大概猜測,天緣雖然看上去年輕,就仿佛少年一般,但是,在真實歲數上,天緣說不定要必他大上好幾倍都不止呢。


    因此,當李秋聽到天緣依舊像當年那樣,稱呼他為老哥哥的時候,雖然心裏非常感動,知道天緣並沒有忘記他,可是自認已經熟悉修真界的李秋又怎敢答應呢!


    所以,此時的李秋,在心裏感到激動的同時,嘴上卻不敢答應,隻能連稱不敢。


    而天緣見李秋如此激動,心裏當然明白這是為什麽,隻不過天緣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麽,而是笑著對李秋說道:“老哥哥,你我相見投緣,我尊稱你一聲老哥哥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迂腐呢!”


    李秋本身並不是迂腐之人,雖然不清楚天緣的情況,但是,李秋見天緣如此堅持,非要叫他老哥哥的時候,心裏卻顯得異常激動,嘴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到是天緣嘴裏一口一個老哥哥叫得非常親切,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天緣是發自真心的,能夠在這裏見到李秋,感到高興非常,畢竟,這麽多年下來,能夠讓天緣如此投緣的,隻有當年酒樓巧遇的李秋而已,因此,難怪天緣會這麽興奮。


    此時,就聽見天緣開口對李秋說道:“老哥哥,別老前輩前輩的叫我,你還是像當年酒樓一樣,叫我小兄弟來的好聽一些。”


    “那好!”李秋見天緣如此堅持,也隻能答應下來,開口對天緣說道:“那老哥哥我就腆著臉,依舊叫你小兄弟。”


    “這就對了!”天緣叫李秋答應下來,也顯得非常的高興,說道:“來老哥哥,我們還想當年那樣,邊喝邊談!”天緣說著,伸手從懷裏拿出多日不曾見到的酒葫蘆(紫玉乾坤葫),遞到李秋手裏。


    “哈哈!”李秋開懷的笑道:“這可是我盼望多時的事情了!”說著,李秋不在客氣的伸手接過天緣遞過來的紫玉乾坤葫,打開葫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就見李秋皺著鼻子,使勁的聞了聞,高興的說道:“好香的酒呀!當浮一大白!”李秋說著,仰頭喝下一大口後,笑著說道:“好酒啊!好酒!果然不愧是瓊漿玉『液』!”


    天緣聽後,也跟著笑著說道:“老哥哥,你還記得呀!”


    “那是當然了!”李秋笑著說道:“小兄弟,你可不知道,自從我喝了你的瓊漿玉『液』以後,對別的酒可是再也提不起興趣了。”李秋說著,一臉不舍的樣子,把手中裝有瓊漿玉『液』酒的紫玉乾坤葫蘆,遞回給天緣。


    而天緣並沒有伸手接過來,相反,天緣一邊把李秋遞回來的紫玉乾坤葫,推回到李秋手中,一邊開口對李秋說道:“老哥哥你既然喜歡,那你就多喝一點,喝到盡興。”。


    聽到天緣的話,李秋非但不感到高興,反而一臉古怪的說道:“不好!不好!”


    “為何不好!”天緣見此,好奇的問道。


    聽見天緣相問,李秋抬眼看了天緣一眼後,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答反而對天緣說道:“小兄弟,你可害苦我嘍!”


    天緣聽到這裏,更是感到奇怪,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害苦李秋了,因此,就聽見天緣開口詢問李秋道:“老哥哥,你到是說說,我怎麽害苦你了!”


    這時,就見李秋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伸手指著手中裝有瓊漿玉『液』酒的紫玉乾坤葫蘆,開口對天緣說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呀,自從喝了你釀製的瓊漿玉『液』酒以後,我再喝別的酒,講究總感覺到味道不對,即使再好的酒,喝到嘴裏都不覺得好啦。”


    李秋說到這裏,一副調侃的樣子,接著對天緣說道:“小兄弟,你要知道,我可是無酒不歡的呀,這些年因為想念你釀製的瓊漿玉『液』酒,害的我茶不思飯不想的,你說,你這不是害苦我是什麽!”


    “嗬嗬!”天緣聽後,笑著說道:“我當何事,原來如此呀,不過老哥哥,我記得我們分手時,我可是給你留下很多的瓊漿玉『液』酒啊!”


    “你還敢說,”李秋聽到提到這裏,臉上裝出來的表情,更加愁苦起來,並且裝作生氣的樣子,對天緣說道:“我生怕喝完你給我留下的瓊漿玉『液』酒後,我會沒有好酒喝,因此平常的時候,我隻是拿出來聞一聞而已,隻到酒蟲實在是忍受不住的時候,才敢喝一小口來解解饞……”


    李秋說到這裏,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瓊漿玉『液』酒以後,繼續開口對天緣說道:“即使如此,沒用幾年時間,你給我留下的瓊漿玉『液』酒也都喝完了,這些年下來,我每逢喝酒的時候,都沒有痛快過,你說,”李秋說到這裏,有些醉意的指著天緣的鼻子,繼續說道:“這是不是你害的!”


    “哈哈哈哈!”天緣聽後,哈哈大笑,邊笑邊說道:“怪我,怪我,確實是怪我……嗬嗬!”天緣說到這裏,又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


    一旁的李秋,見天緣高興的哈哈大笑的時候,眼珠子一轉,開口對天緣說道:“小兄弟,既然你都承認怪你了,那你說,你該如何賠償老哥哥我呢!”李秋說著,不自覺抓緊手中裝有瓊漿玉『液』酒的紫玉乾坤葫蘆,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天緣。


    而天緣見李秋如此表情,就已經猜測出李秋的意思來了,因此,就聽見天緣笑著回答道:“老哥哥你盡管放心,這些年來,我釀製了不少的瓊漿玉『液』酒,管保你喝個夠。”


    “好好好!”李秋聽後,一臉興奮的表情,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像還是不解癮似的,在邙山腳下找到一塊突起的岩石,俯身坐下後,一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手高舉著酒壺(紫玉乾坤葫),往嘴裏傾倒著瓊漿玉『液』美酒,一副狂放不羈的樣子。


    天緣見此,也不由得意興大發,伸手一指李秋麵前的地麵上,頓時一塊青石破土而出,天緣抖了抖袍袖,彎腰坐在破土而出的青石,跟李秋麵麵相對。


    而李秋雖然一副放『蕩』不羈,狂飲不止的樣子,但是,李秋畢竟已經擁有金丹後期的修為境界了,對身邊的異常變化,察覺的一清二楚。


    因此,當李秋見到天緣竟然在揮手之間,就使得一塊青石破土而出的時候,李秋的心裏感到震驚的同時,也在暗暗的欽佩天緣的實力。


    要知道,在當今修真蕭條的修真界中,具有金丹後期修為境界的李秋,勉強也算是擠進了修真高手的行列當中了,可是李秋在事先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異常變化,這不得不說,天緣的實力要遠在李秋之上了。


    這時,就聽見天緣開口詢問李秋道:“老哥哥,你怎麽也到邙山來了,而且你還是徒步趕路,竟然沒有飛行,我記得我留給你的修真法訣中,有禦劍飛行的方法呀!你怎麽不施展出來呢?”


    “這個……”李秋有些尷尬的說道:“說起來到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怎麽回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天緣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不是不想施展禦劍飛行之術,隻不過……”李秋說到這裏有些遲疑,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古怪起來,最後,李秋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對天緣說道:“隻不過老乞丐我……有些恐……恐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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