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當小玖與長空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身處陌生的空間之中,周圍灰蒙蒙的一片,給人一種陰森恐怖、暮氣沉沉的感覺。


    “玖蠡大哥,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以為我會知道?”


    “哦,也是。”


    “……”


    小玖眼角抽動了兩下,隨手給了長空一個暴栗。


    “哎喲!”


    長空連忙捂住腦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他隻是反應遲鈍,又不是真的憨傻,自然明白自己說錯話,刺激到了小玖。


    不過二人這麽以鬧騰,緊張的情緒消退了許多。


    “玖蠡大哥,那邊好像有什麽東西!?”


    “走,過去看看。”


    二人的感知十分敏銳,小心翼翼的探索著前行,最終穿越迷障,來到一處荒蕪之地。


    這裏毫無生機,沉暮蒼涼。


    環顧周圍,是一座座古怪的石碑,上麵沒有寫字,也沒有任何印記。


    長空縮了縮脖子,心情忐忑道:“玖蠡大哥,我們是不是闖入了別人的墓地?會不會有惡鬼?”


    “蓬!”


    小玖又給了對方一個暴栗,沒好氣的道:“魔神時代,哪有惡鬼,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嘴巴封起來。”


    “哦。”


    長空委屈的退到一旁,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碑。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地底傳了出來:“小家夥,你踩到本王的頭了,還不滾開?!”


    “誰!?誰在說話!?”


    長空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小玖身邊。


    “什麽人?!給我出來——”


    小玖全神戒備,大聲嗬斥,可惜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


    片刻之後,又一個陰冷聲音從二人腳下傳來:“兩個小家夥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吧?本王已經很久沒有聞過肉香了啊!”


    小玖努力克製著恐懼的情緒,喝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人?吾等不是人,吾等乃是妖,上古大妖,桀桀桀桀!”


    先前那個聲音笑了起來,笑聲格外邪惡。


    小玖眉頭緊鎖,長空神情凝重,但是他們並未退縮。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行了計蒙英招,你們別嚇唬人家小孩子,要是把他們嚇壞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小玖很快冷靜下來:“是你們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


    計蒙聲音粗獷道:“沒錯,就是吾等弄的……這個地方太過,罕有生靈經過,把你們弄進來,可費了吾等不少功夫。”


    “你……”


    小玖怒極沉默,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得追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把我們弄到這裏來想做什麽?”


    清冷的聲音淡淡開口道:“吾乃上古十大妖王之一九鳳,剛才說話那兩個是計蒙妖王、英招妖王,除了吾等已經蘇醒過來,還有玄鳥、飛廉、呲鐵他們仍在沉睡之中。”


    “上古十大妖王!?”


    小玖長空不由愣住,光聽這個稱謂便知道對方肯定很強大。


    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清楚,妖王和妖魔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關係。


    “等等,十大妖王,怎麽隻數了六個?另外四個呢?”


    長空好奇問了一句,周圍頓時陷入沉默。


    “另外四個死了……其實我們也死了,隻不過一絲殘魂留下罷了。”


    九鳳妖王的聲音很平靜,看平靜之中卻透著幾份生冷之意,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蓬!”


    長空反手給了長空一個暴栗,告誡道:“白癡,不該問的別問,待會兒把嘴巴閉上。”


    “嗯嗯。”


    長空捂著腦袋,閉口不言。


    “嗬嗬,有意思的小家夥,還蠻謹慎的嘛。”


    九鳳妖王笑得很冷,自顧道:“告訴爾等也無妨,上古時代,萬族林立,但是魔神先天而生,實力強大,一心想要統治這片大地,吾妖族秉承自由之念,不願屈服魔神之下,於是奮起反抗,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戰爭。”


    說道此處,九鳳語氣回憶道:“那一戰,整整打了三千年,導致山河破碎、天崩地裂,最終萬靈覆滅……吾等戰敗,便被魔神鎮壓於魔神戰場,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長空聽的入神,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人族呢?”


    “人族?隻是口食罷了。”


    九鳳妖王不屑的哼了哼聲,顯然在妖王眼中,人族皆是螻蟻,連立足上古的資格都沒有。


    小玖長空麵色轉冷,沒有說話,心裏卻生出一絲怒意。


    他們對上古時代並不了解,但是從九鳳妖王的態度來看,當時人族似乎混得很慘。


    尤其那“口食”二字,讓小玖長空對所謂的“妖族”全無好感。


    廢物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以人為食!


    九鳳妖王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二人情緒的變化,複又道:“小家夥,今夕何夕?外麵現在情況如何了?”


    長空正要回答,小玖壓住他的肩膀,搶先一步道:“我們來自仙穹大陸,對諸天萬界也不熟……隻不過,如今距離上古時代已經數萬年了,我們仙穹曆法為仙古紀,屬於魔神的上古時代早已成為曆史。”


    “吾等沉睡了數萬年?”


    “太久了,上古時代都已經結束了?”


    “魔神真的消失了!?本王不信!”


    “吼吼吼——”


    一道道虛影出現在石碑上方,嘶吼咆哮,猙獰狂暴,正是九鳳等妖王。


    這些妖王形態各異,非人非獸、千奇百怪,這便是妖族!?


    小玖長空看著妖王,不禁愣在當場。


    ……


    不知過了多久,幾位妖王漸漸冷靜下來,目光落在小玖長空身上。


    隨即,計蒙妖王冷冷開口道:“兩個小家夥,速速將石碑推倒,把吾等放出來,今後少不了爾等好處。”


    麵對妖王的威逼利誘,小玖長空站在原地,絲毫不為所動。


    “嗯?!”


    計蒙妖王惱羞成怒,恐怖的威壓將二人籠罩。


    小玖隨口反駁了一句:“我們是人族,你們是妖族,我們什麽要放你們出來?”


    “……”


    計蒙妖王沒想過對方會拒絕,一時之間愣住了。


    幾位妖王殺意澎湃,可猶豫了一下,始終沒有動手。


    妖族生命力極強,甚至可以毛發重生,千變萬化。


    當初為了封禁這些妖王,諸天魔神耗費了不少功夫,甚至抽取了西荒之地的地脈生機,直接導致西荒之地荒涼貧瘠。


    如果小玖長空死了,他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脫困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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