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夏陸戰的確強大,但海上的霸主永遠都是我東瀛!”


    聞言,這殿內一屋子的文武大臣狂熱無比,齊齊用東瀛話高呼:“我東瀛萬歲!”


    而後,東瀛天皇看向武治一郎。


    “太政,你去,親手寫詔書,送往大夏,要求大夏天子為東瀛人的死做出解釋,否則兩國友好關係將不複存在!”


    “要嘛交出紅衣大炮作為補償,要嘛就割讓關彭二島,這是本天皇的最後一道勒令!”


    “三月之期,東瀛看不到補償和解釋,那麽大夏的人這輩子都別想出海了,哼!”


    這天皇老頭冷哼,蒼老的臉上布滿了不爽。


    秦雲的所有話,他都是知道的,那些挑釁,讓他曾經暴怒數次。


    他心想,都是皇帝,憑什麽要怕你大夏天子?


    聞言,武治一郎的嘴角浮現一抹喜色,繼而陰狠。


    “是,天皇大人!”


    “散了吧,抬本天皇離開,讓人伺候本天皇沐浴,進食。”


    “是!”


    “……”


    此進食,非彼進食,東瀛曆來就是一個很沒有底線的種族,而這個時期,尤甚!


    否則也不會有櫻花齋,這種靠美色進行情報工作的組織了。


    不得不說,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在這一點上是領先了整個世界。


    ……


    又是半月過去,大運河的造船廠好消息連連,先是鯊魚號和海豹號相繼竣工,正在進行航行檢驗。


    後是海軍三部大演武,圓滿落幕,正在進行最後的調整。


    仿佛海軍的建造,已經來到了最後的關頭,要知道這一切也就剛剛一年,從征兵開始算的話。


    如果是以前的大夏,想都不敢想,但而今的大夏,囊括草原和女真,財富,人口來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這一夜。


    秦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實在是按耐不住,悄悄的坐了起來,盡量沒有打擾到枕邊的慕容舜華。


    她雪白的玉背隻有肚兜的兩根細帶纏繞,看起來美麗極了,隻看一眼就會血脈噴張。


    啵。


    秦雲吻了她的玉背一口,而後悄然獨自穿好衣服,離開了後宮。


    他一個人挑著燈籠,沿著青石板的路,來到了前宮的氣象司。


    這裏建造了一個氣象台,呈圓拱形,是玄雲子這個大夏第一神棍獨有的地方,占據風水,可夜觀天象,推演一切玄而又玄的東西。


    內部是一個密封的空間,很大,很幽靜,台上刻錄著一些八卦之類奇奇怪怪的東西,還可以轉動,巧奪天工。


    而頭頂一束月光直直的打了下來,顯然格外神秘,格外的幽靜。


    透過那個圓形的缺口,台上的人可以眺望夜空。


    “玄雲子!”秦雲負手,喊了一聲。


    台上的那道影子差點沒失足跌落下來。


    “陛,陛下!”


    “您怎麽來了?”


    玄雲子驚呼,急急忙忙的從台階上跑了下來,看到秦雲是獨自一人,更是嚇的以為見了鬼。


    秦雲笑出了聲音:“怎麽,朕一個人來這裏,很奇怪嗎?”


    他大步向前,英武挺拔的身姿驅走了黑夜的不安全感。


    玄雲子一身道袍,道韻十足,立刻行禮:“陛下,那倒也不是。”


    “隻是……”他訕訕一笑:“慕容娘娘已經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再把您半夜拐走,讓她知道,我這氣象台就要被拆了。”


    “哈哈哈!”秦雲捧腹大笑,爽朗的聲音傳遍整個氣象台。


    “你們也算是摯友了,為何你如此憋屈?”


    玄雲子欲哭無淚,心想打不過,就算打得過,您能答應?


    沉默一會。


    “陛下,您是來找我給海軍推演吉日的吧?”他直入正題。


    秦雲點點頭。


    “陛下,微臣早已經算好了,八天後的日子,適合開壇祭天,也適合海軍三部封金掛印。”


    “那一天,和您不衝,亦有利於出行。”玄雲子認真道,眼中總是有一股慧芒,讓人捉摸不透。


    秦雲聞言,沉吟後道:“八天後,時間倒是不緊。”


    “但朕更想問的,可不是這個。”


    “連續幾日輾轉安眠,朕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頓時,玄雲子心中一個咯噔,苦笑連連:“陛下,恕我直言,微臣夜觀天象,東海之地的天罡星宿,預示藏著大凶。”


    “僅此一點,微臣非常不建議您出海親征!”


    說到最後,他故意加重了語氣,顯得嚴肅,畢竟秦雲關係太大,不可以出事。


    “大凶?”


    “什麽大凶?海上風暴?”秦雲挑眉?


    玄雲子蹙眉,伸手道:“陛下,不如上氣象台上麵說?”


    秦雲看了一眼最高處的圓台:“好!”


    說完,他龍驤虎步,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隻見落腳之處,全是密密麻麻刻錄的奇怪文字,隸屬於八卦,通俗點稱玄學。


    抬頭可見穹頂,透出去是星辰萬象,好不神奇!


    “陛下,喝茶嗎?”玄雲子不知道從哪裏端了一杯茶出來。


    秦雲隨手接過,沒有架子,二人仿佛就是朋友一般。


    “你還沒說,那大凶究竟是什麽?”


    玄雲子深吸一口氣,站在他的身後,凝視星空:“微臣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海上風暴。”


    “微臣可以幫您推演出一個合適海軍出海的日子,但水無長勢,火無長形,海上天氣就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這微臣也不敢保證。”


    秦雲回頭,瞥了他一眼。


    “果然還得是你玄雲子啊,看似什麽都說了,但實際上又什麽都沒有說。”


    玄雲子嘿嘿一笑:“陛下,推演一術就是如此。”


    “有的東西就算微臣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動了天機,那就是害人害己,不可言明,不可言透!”


    他搖頭晃腦,開始顯擺起來。


    秦雲斜眼,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腦門上,啪的一聲。


    玄雲子疼的呲牙咧嘴,連連退後。


    “你就直接告訴朕,朕能不能出去打東瀛?”


    玄雲子眼睛轉悠幾下,精光閃閃,而後搖頭:“陛下,不能,但可讓下麵的人代您去。”


    “噢?那朕一定要去呢?”秦雲淡淡道。


    玄雲子苦笑:“陛下,這事您可以跟內閣商議,跟微臣商議做甚?”


    “您這都下定主意了,還要拉我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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