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對這件事的心態截然不同,許柔心慌意亂,麵有戚戚之色,而古茗呢?麵色如常,就像是生一件小事,隻是添加些憂慮罷了。兩女到底是不同環境長大的,許柔比起古茗來可差遠了。


    何易在心裏歎了口氣,平日裏真是疏忽了,把許柔圈在府裏,不經風雨曆練,還真是不成氣候。


    三人進入後庭,在路上許柔就講起事件起因經過,古茗再不時插插話,很快何易就了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原來前天晚上五名少女在一起修煉打坐,這五名少女平日裏極為要好,同吃同住同修煉,平時也無事,但前天子時不知為何就生了事故,當場死亡兩人,走火入魔三人。


    當時值夜巡邏的少女正好經過她們修煉的院落,覺得腳下地皮顫動,連忙走進去查看,沒想到馬上就衝出三個披頭散全身是血的少女。見到她揮掌便擊,措不及防之下造成重傷。要不是救援及時,她極有可能命喪當場。


    隨後就把許柔給驚動了,急忙派人上去擒拿三女,但哪想到往日毫不出眾的少女功力大增,比以前厲害兩倍有餘,並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誰都不是敵手。許柔不得已就帶人退守到各個閣樓裏,憑著堅固的防禦措施來抵抗走火入魔的三名少女,幸好琴琪二女及時趕了回來,三下五除二把她們製服,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這件事直接暴露了天龍府內部空虛的事實,特別是後庭,簡直沒有絲毫防禦力量,何易聽完後,心裏沉甸甸的,假如許柔一旦有了不惻,那連後悔藥都沒得吃。至於別人……以何易的硬心腸,還沒有那麽看重。


    三人來到事的院落,院裏的花草樹木早已枯死。門口還有兩名少女把守著,屋體倒是沒有被破壞,足見當初建築時所耗費的心血,不過隱藏在裏麵的符文有些暗淡。


    屋內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混合香味,走下裏麵拐角處的台階。又有兩名麵部有些蒼白地少女在這裏把守著,何易吩咐道:“把門打開。”


    “是,府主。”兩名少女見到何易走了下來,可算鬆了一口氣,在這裏把守一天多了,越覺得陰森,特別是往日還有說有笑的姐妹現在躺在裏麵冰冷的地麵上,再也活不過來了,這心情哪能好受!


    她們倆一左一右推開兩扇石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還夾雜著淡淡的淩亂的法力波動,密室內地光線偏暗。原本乳白色散溫和光芒的明珠,此時被室內的血色渲染成淡淡的紅色,上麵還帶有血跡,地上更是一灘一灘的。


    在中間石製地地板上分別躺著兩具少女地屍體。身上地衣褲都被血跡染滿。早已幹涸。形成一種紫褐地顏色。像是甲殼一般。她們倆地頭都披散在地上。腦袋歪向一旁。麵部潮紅。卻沒有那種死亡之後地蒼白。


    許柔不忍再看。轉過頭去留在門口。古茗也有點不適。但能忍受。她走到何易身邊。指著屍體道:“易哥。她們倆異狀很明顯。昨天我們檢查一下。沒有現走火入魔地原因。後來曉琴說普通地走火入魔根本不像是這個樣子。她懷疑她們是修煉了什麽功法導致地。不過我們也沒有斷定原因。隻好等你回來了。”


    何易聞言點點頭。沒有說什麽。他蹲下身子。用食指碰了碰屍體地皮膚。現沒有那種僵硬感。反而軟綿綿地。不過也沒有溫度。再用手翻了翻屍體地眼皮。眼仁中都是紅血絲。未曾消退。這讓他地心情凝重了三分。神念探入屍體地丹田。空空如也。隻有一丁點真氣附於壁上。還是以可見地度在消散。再探視她全身。五髒六腑完好。唯獨經絡大有異處。何易不禁眉頭一擰。據他所知。一般因為走火入魔從而導致死亡地修士。都是經脈寸斷。但這少女屍體內地經絡卻是萎縮地不像樣子。像是由丹田聚力驟然間回縮導致地。


    再看另一具少女地屍體。兩者相同。何易反複查驗幾遍。心裏地疑惑也越來越深。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轉身對門口地兩名少女道:“入土為安。把她們倆葬了吧。就在早劃好地那塊墓園裏。”


    兩名少女聞言有些畏懼地看著地上地屍體。遲遲不敢上前。何易眉頭一皺。剛想催促。想起讓這倆少女幹這活兒還真是難為她們了。她們根本沒見過這樣地場麵。心裏想完。就吩咐她們去中庭門口把兩名男守衛召來。


    處理好這些。古茗、許柔又帶著何易前往監牢裏。來到關押那三名走火入魔少女地牢房。打開其中一個房門。就見到一個十字架上用鐵鏈綁著一個披頭散地少女。頭部像是沒有力量支撐似地。軟綿綿耷拉在胸前。像是要折斷一般。


    “就這麽綁著?”何易皺著眉看向兩女。


    與此同時,走廊內傳來開門的響聲,何易探出身子一看,原來是琴琪二女。


    “啊!大哥!”溫曉琪驚喜的喚了一聲,搶先說道:“你回來啦。”


    “剛回府。”何易點點頭,問道:“現什麽了嗎?”


    溫曉琴臉上滿是疲憊,搖頭說道:“太古怪了,至今也沒有查明原因,並且這三人症狀一般,但表現不同,一個神誌不清的,一個瘋瘋癲癲的,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小妹是沒轍了,根本找不出走火入魔地起因。”


    何易聞言微微失望,又問道:“能否救治過來?”


    “難啊!身體地毛病倒是小事兒,關鍵是腦子裏,我和曉琪越查越古怪,要不是她們都沒有出過府,我都要懷疑是有人用神念刺過她們的腦子了,不然怎麽會這樣。”


    何易聞言心中一動,但沒有說出來,道:“你們再陪我挨個檢查一遍。”


    再走進牢房,何易指著十字架上地少女問道:“她是最嚴重的?”


    “嗯,小妹已經在她體內下了禁製,禁錮了她的丹田和神念,現在就如普通人一樣,不過她神誌不清,誰都認不得。”


    “哦。”何易向裏麵走了進去,就在此時,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像是聽見了響動,慢慢抬起頭來,頓時一雙血紅的眸子暴露了出來,隨即她死死盯住了何易,猛一呲牙,腦袋向前一探,像是要咬何易似的。


    何易鎮靜如常,不理她的掙紮,伸手撥開她披散的頭,露出一張潮紅稍顯猙獰的俏臉,然後問道:“還認識我嗎?”


    “嘶!嘶!”這名少女目光閃爍著,聞言也不答話,隻知道一個勁兒呲牙,像是對何易有深仇大恨一般,嘩啦啦,弄得身上的鎖鏈一陣亂響。


    “好大的敵意!”何易皺了皺眉,古茗插嘴道:“看見誰都這樣……不過,對易哥你的反應好像稍大。”


    “體內有什麽異常?”


    “她經脈比一般少女要寬,脈搏淩亂,而且丹田真氣駁雜,很不穩定,修為像是由某種能量催一般,現在她的修為比平時要高上兩個檔次,並且渾身燙的厲害,至今也沒有找到原因。”


    何易用神念探入少女體內,細致地探查一遍,現溫曉琴的話屬實,探了探她的皮膚,滾燙的像是燒一樣,起碼都能有四十度以上。


    檢查了半天,一無所獲,何易對於方麵的經驗了解甚少,隻能以己度人,看看少女體內有什麽負麵氣息和異物,但都沒有現,別的也檢查不出來,隻能作罷。


    隨即去第二間牢房,這裏麵這名少女自由度倒是很高,並沒有附加鎖鏈,不過她那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在牢房內來回轉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唱著兒歌。


    她見到何易進來,馬上就湊了過去,出一陣癡笑之聲,指著何易道:“府主……你是府主!咯咯,來看人家啦……人家好喜歡你哦,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嗚嗚……不行!以後人家要把你藏起來,讓你隻愛人家一人……”瘋瘋癲癲地說到這裏,她突然兩眼一瞪,拉住何易的手向後就拽,還指著古茗和許柔,罵道:“臭女人,以後不許和我搶老公。”


    這時幾人都有些尷尬,古茗和許柔有些氣憤,但也不能和一個瘋女人見識,何易倒是沒有計較,他見這名少女雖然瘋瘋癲癲的,但起碼還能認人,吐字清晰,心中不由一喜。


    何易順著她的話,走到一邊,暗中探出神念在她體內掃視,也沒有現異常,隻好把主意打到她腦子裏,想看看前晚到底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攝魂術是萬萬不能用的,於己不利,於他人也不利,反而弊端太多,何易隻好使出蕩魂魔音法術,想以言語誘惑讓她說出前晚經過,但是馬上就遭到了打擊。她像是對前晚沒有了印象,隻以恐懼的語氣一個勁兒道:“血……血……好多血!好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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