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在暗中的機構,按以三年時限來展壯大,何易自覺不是問題。


    情報機構顧名思義就是幹一些盯梢、跟蹤、打探消息、傳遞消息的勾當。


    何易之所以沒給機構命名,隻不過覺得是門麵小,內部人員修為差勁,似小打小鬧一般,沒好意思起個名字。


    讓這機構為己服務,充當耳目之用,像是掌握仇家行蹤,收集修真界大小事件,再有對自己一些不好的風聞能進入耳朵裏,免得被瞞在穀裏猶自不知。


    就這點心願,易東都無法滿足,何易豈能不失望,雖說這機構是易東一手創建,但在後期何易為此投入不少心力、財力,可謂是對之期望甚深。


    如今看來易東實在不適合再繼續掌管這個機構,能力不足,優柔寡斷,以前也未曾現這點,現在現也是不晚,何易在心裏有了決定。


    換成是十三衛,把事情辦砸,何易不賞他兩個巴掌都算輕的,但易東在他年少之時就跟隨左右,算是老人,兼且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在不好言明。


    此時易東心裏也是虛,不知該怎樣回答何易的問話,也不知他該怎樣看待自己。


    過了半晌,易東咬了咬牙,低頭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少爺責罰。”


    “算了,起來吧。這事兒也不能怨你。”何易輕描淡寫的揮揮手,表麵看不出情緒流露。


    易東跟了何易這麽多年,深知其脾氣秉性,要是換作往常,不消說喝罵一頓,也要揣上幾腳。但此時輕描淡寫的放過自己實在反常,事情好像不妙了……


    殿內眾人心裏也犯了嘀咕。


    何易累了,真是累了。辛辛苦苦闖出這一片家業,隻不過閉關三年。手下這幫人就讓人欺負地連門都不敢出,產業還處於解體邊緣,到頭來都為別人做了嫁衣。


    並且這一個個使喚的都不順手,修為還低,沒有那種讓自己稱心如意的手下,這是何苦來哉。


    早知這樣,當初心血來潮建造天龍府幹什麽,成了明晃晃的靶子,雖然外人不敢攻入。但是結了仇在門外一堵。裏麵人也別想出去。


    這樣還不如闖蕩來得逍遙自在,起碼無所顧忌,幾個女人都有父母家庭,在其護翼下,基本不能出大事。


    當初野心勃勃,一門心思想置辦家業,收羅手下。好擠入修真界上層。有了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名氣,就能與各大派分庭抗爭。


    別的不說,就說手下之人哪裏是那麽好找的,何易也想不管不顧地用血符或是血靈控製一些修為精湛的修士稱霸天下。


    但這種瘋狂想法隻能壓製在心底,假如真要這麽做,那麽出現一絲紕漏,絕對無法在修真界立足,不說人人喊打喊殺如過街老鼠,也要埋名隱性,“何易”之名再也不敢出現在世人目聽之中。


    再有一點事關修為問題,何易自問對敵之人,相差一個境界之內,對付不難,但怕就怕在對方的修為過這個界限,一旦結下這種仇家,便如烈焰尊者一般,打也打不過,殺也殺不過,隻能任他欺淩。


    想要算計,自身沒有本錢,對方行蹤又不定,如同烏龜縮殼一樣,無從下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假如沒有了天龍府,又不把自己與幾個女人之間地關係暴露出去,何易怕他何來,還不是有了顧忌擔心對方的毒手碰到自己身邊之人。


    現在想來,當初這種想法實在滑稽,一個烈焰尊者就把自己逼到這份上,還談什麽與各大派分庭抗爭!


    修真界千千萬萬與他修為相當之人何其多,比他修為高深之人又是何其多,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這可不是憑空幻想,當初行事確實是操之過急了。


    不過何易野心未滅,賊心未死,經過此番波折,讓他心思改變,腦子裏又產生了新的想法,也模糊有了一點對策。座眾人見到何易神情飄忽,不知再想些什麽,也就沒有說話,各有心思在原座想著事情。


    古茗的一聲輕咳,驚動了何易,他回過神來,沉默一會兒,才道:“何彪你們十三人修煉是否順利。”


    何彪躬身答道:“回主人,屬下等人修為在去年都已達到臨界點,但集團出事,屬下等人一直在外奔波,無法安心修煉,所以才拖了這麽長時間。”


    何易又道:“從明天開始,府裏事物你等都不要管了,去準備一下就閉關修煉吧。盡早修成元神,所需之物盡管找駱承安排。”


    何彪等人聞聽此話,著實大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對待這種局麵了,一切事情還是由主人操心去吧。


    其餘人等都是直腸子,要是換成別的人保準要推辭一番,其中何鬆想開口說話,但看這幫兄弟都未說,也就閉嘴了。


    就在這時,殿門被人敲響了,何彪搶先打開,來人卻是東之的屬下東一,右手還拿著一張長方形的青色柬帖。


    “有何事?”何易開口問道。


    “府主,剛才門外有一個黑衣蒙麵的修士,扔下這張柬帖就飛走了,屬下追趕不及,就出門拿了進來,請府主定奪。”東一說話時麵無表情,和其主子東之一個性子,但對何易的稱呼卻隨駱承。何彪接過柬帖,打走東一,把殿門關上,並把柬帖遞給何易。


    “三更時分,巴丹……恭候貴駕,一了前仇,不死不休!”這十幾個字在柬帖上寫得歪歪扭扭,很是潦草,還有幾個鬼畫符似的字體,何易未能認清,最後落款處更是連個名字都沒有,隻似模似樣地劃了一條蟒蛇,其形很是逼真,與那字體相比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們看看。”何易把柬帖又遞給何彪,讓眾人傳看,冷笑道:“還沒動身找他,他倒是送上門來,可算省了一番力氣。”


    葉瑤皺著眉說道:“這是誰寫得,還畫了一條蟒蛇,連個名字都沒有……”


    古茗煞氣畢露地說道:“咱們就兩個仇家,這帖子上畫了一條蛇,除了青麵蛇還能有誰!他這是純粹找死。”


    “我真是糊塗了,一時間沒想起來。”葉瑤懊惱的拍了拍頭,忽然麵色一變,轉頭對何易說道:“易哥,他無端端下了帖子,邀你前去,說不定有什麽埋伏,你可不要去呀。”


    溫曉琴看完柬帖後,附和道:“是啊,大哥,青麵蛇這人成名已有些年頭了,他詭計多端,乃是個反複小人,他明知鬥不過大哥,還在巴丹邀大哥赴約,肯定是有埋伏,並且我們調查現,青麵蛇身邊有不少黨羽,也不知孤家寡人一個,那幫黨羽是怎麽聚在他身邊的。”


    何易幽幽說道:“去是肯定得去,他既然想一了前仇,我就成全他這個心願,不過得好好算計一番!你們誰知這巴丹是何地,他寫的這兩把刷子,實在不堪入目!”


    溫曉琪解釋道:“大哥有所不知,這巴丹遠在蒙省,是一片沙漠,叫法頗多。方圓百裏地界了渺無人煙,氣候惡劣。那裏白天極熱,人畜假如一動不動躺在沙子上,短短半日時間就會烤焦。夜間極冷,狂風亂吹,水落成冰。最近兩年來,附近省份的修士有了仇怨一般都去此地解決,不擾民又不用擔心破壞地貌,誰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還無所顧忌,不用怕被人現。特處之人也視若不見。”


    何易了然的點點頭,隨後吩咐道:“何彪你等嚴守府邸,禁止人員出入,東之、天利、曉琴、曉琪隨我赴約,其餘人都散了吧。”


    駱承、易東、楊貫中等人張口欲言,但都知何易說一不二,隻好心有憂慮的走出正宮。


    葉瑤和許柔自知修為淺薄,根本沒有同去地心思,想勸上幾句,都被何易揮手打斷。


    唯獨古茗躍躍欲試,她可是好戰分子,還沒等說話,何易忽然神色一動,說道:“茗兒你要是不怕危險,就與我一同赴約。”


    聽到此話,葉瑤、許柔美眸暗淡了幾分,頭都微微低下,咬著嘴唇,暗地裏攥緊了小拳頭。


    “求之不得。”古茗可沒留意兩姐妹地神情,她大喜過望,渾身血液頓時似沸騰一般,仿佛是心有感應,裂黃旗也在乾坤袋之內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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