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提血魔侯幻極師徒二人之事,且說此時的藏省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內,便天翻地覆,山川河流麵目全非,滿地狼藉,一副戰火連綿的景象。


    那似夢似幻的雙重光幕結界,已經縮減至十分之六大小。


    以昆侖派為的正道各派長老、弟子齊聚於此,共同對付域外妖獸,至今未曾罷手。


    在其間有大量修士隕落,還有一部分弟子聲名鵲起。


    以南疆派為的魔道部分教派魔頭、散修同樣聚集在藏省。


    正邪雙方互不侵犯,一方由東方、東北方向界內圍剿域外妖獸,一方由西方、西北方向界內獵殺域外妖獸,至於其他幾個方向,都是與各派沒有關係的散修人士,人數也是不少。


    昆侖派與南疆派的山門都在藏省邊界處,也是妖獸當其衝的目標。兩排掌教日夜憂急如焚,寢食不安,心思也都相同,那就是迅鏟除隱患,不然遲則生變。


    現在修真界有四成修士身處藏省,可以說與兩派掌教有很大的幹係。


    這四成修士囊括了華夏大部分勢力,海外修士不算在內,假如局麵再好一些,光憑這一點,那可真是一個盛事了。


    最近謠傳有人在界中機緣巧合尋到前古遺珍,還有人被妖獸追殺無意中闖入埋藏在地底的空曠多年的魔府之內,更有人從中獲得仙籍秘典。


    這些謠言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動心之人大有人在,短短一個月中,陸續闖入近千人。但很少見人出來。


    有人對此局麵憂心忡忡,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聞言心動,有人密謀策劃。有人遠離是非,更有人不顧生死的一頭紮入界內,把藏省看成是一個巨大的金礦。


    而世俗界的凡人過了初始的驚惶,在華夏高層領導人地決策下,下了封口令,平日裏公眾場合與媒體不許談及,違者嚴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並派遣軍隊。把守藏省,防止閑人入內。


    其他各國也是不約而同的雪藏此事,不過在有心人眼裏,這些變化的背後都有修真人士的影子出現過。


    如今整個修真界都充斥著一種肅殺地氣氛,途中相逢之時,也不再是笑臉相迎,匆匆說上兩句話,就錯身而過。


    現今修真界人數大減,但是整體實力卻是提高了,鬥法拚殺的本事更是大漲。與往日那種過著的粗茶淡飯日子不可同日而語。


    在正道中的修士來講。要是不在手中沾些妖獸的血液,新朋舊友見麵談及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在心裏產生幾分鄙視之意。


    這讓人們陷入一個怪圈之內,前往藏省的修士與日俱增。


    何易就在這時一頭紮入藏省之內,故地重遊,來到那巫城附近山脈之上,卻現整個山脈都已七裂八開,一條條長達幾裏幾十裏地大裂縫由內向外刮出猛烈地淡黑色罡風。一副飛沙走石。人獸絕跡的景象,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並且此地界氣溫極低。全被淡灰色的堅冰覆蓋住,那罡風尤為猛烈,卷雜著無數大小碎石砸在身上稍不護體就要似被穿透一樣。


    近百餘裏地界成了這般模樣,休說修士望之繞路,就說那悍不畏死的域外妖獸都不敢靠近半分。


    隻有何易時常惦記著此處,進入一探,並隨之退卻。


    他再向西方闖入,尋到一座有妖獸盤踞的山脈,稍加掩飾,便衝入其內,抖開玄渾神幕,大肆殺戮起來。


    暴虐、嗜血的情緒影響著何易,腦內時而清澈時而雜念橫生。


    他深知這是玄渾神幕反噬的結果,想吸納一定的精血、魂魄,借住外力,打壓鳩占鵲巢的乾陽鏡。


    對於玄渾神幕時不時反噬,何易經曆多了,也不怎樣在乎,知根知底,也不怕它逃出手心,實在不行,還有天龍神火柱能壓住他。


    但對於乾陽鏡,何易心裏可就不痛快了,玄渾神幕這種“想法”,他雖然不滿,但是也有幾分讚同,就半推半就的挾著玄渾神幕來到藏省吸食精血、魂魄。


    不然早在浮屠塔內,祭出天龍神火柱,即便玄渾神幕有天大本事,也要被死死困住。


    何易還有幾分疑惑,司徒玄說千年前玄渾神幕無寶能克,鬼藏宗宗主慈心真人才煉製了天龍神火柱。


    但這幾回生地事情,無不說明了乾陽鏡也有克製玄渾神幕地功效,為何沒有聽說在千年前此寶過威?


    但想起它與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浮屠塔二層時間虛境中的祭壇結合在一起,何易明悟幾分,又產生了極多的疑惑。


    域外妖獸對於玄渾神幕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憑有多大的本事,也敵不過那飛行絕跡的詭異度和那無孔不入血氣。


    隻要分離出來地血氣被妖獸吸入一絲進入體內,那血氣馬上就會在其體內逐漸壯大,並帶動著全身血液加快循環。最後破體而出,形成一條血色匹練融入玄渾神幕之內,那妖獸自然變成一具幹屍。


    七天時間眨眼即過,何易詭秘地在一些不易為人現的地界悄悄屠戮著妖獸,同時還為玄渾神幕清掃戰場。


    悄然飛出藏省,無意中回眸,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地容顏,身形不禁頓了一下,對其點點頭,轉身使出神行術飛奔而走。


    江萍珊似有所覺的望向那個匆匆飛出的身影,又見其對著自己點頭,越看越是眼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易哥?他來是這裏是為了見自己一麵……還是為了其他事情?看見自己了為什麽沒有停下……不行,哪天得抽出時間去天龍府一趟,也讓那三個小妖精熟悉熟悉,免得日後關係定下來她們接受不了,到時吃苦頭的還是自己……易哥與她們幾個天天在一起,估計都要被榨幹了,天天雲裏雨去的,真是恨死人了,花心鬼,大蘿卜,這麽長時間了也不偷偷找自己一次,身子空落落的,忍得……”


    “小珊你怎麽了?”聽其稱呼很是親昵,卻是斬邪仙子刑雅,幾個月來兩人相處的極好。


    她開始以為像江萍珊這種弟子,雖然遭受了一定的磨難,但聽其在派內極為受寵,自然想到現今各派弟子的那種驕奢之氣,刑雅對這種人是極不待見的。


    當初為了何易之事,刑雅抱有幾分目的接觸一下,後來隨著相交日深,先前那些觀點隨之消散,對其印象也日漸一日的好起來。


    如今刑雅就感覺江萍珊像似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極為愉快,江萍珊又言聽計從,從來都沒有拂逆的時候。


    可以這幾個月來兩人是食則同桌、寢則同榻、形影不離,外人瞧見,心中都想這丹劍青霞派的江萍珊是對了刑雅的脾氣,要不怎麽不見刑雅這些年來對誰這般親密過。


    卻說先前刑雅見身邊的江萍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時不時回頭望望,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激動,不知生了什麽事情,就問了出來。


    “啊……雅姐你說什麽?”江萍珊回過神來,茫然問道,臉上還稍稍有些紅暈。


    刑雅見她這副模樣,湊近耳邊,小聲問道:“是不是想起那位了?”


    “你說什麽呀!”江萍珊做賊心虛的敷衍一句。


    刑雅小聲調侃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也不知是誰……有天晚上做夢嘴裏喊著易哥……易哥……叫得那個親密……”


    江萍珊臉紅了,小聲嗔道“討厭,雅姐你怎麽又說這事兒,你肯定是聽錯了,人家才沒有。”


    刑雅隱藏在薄霧中的嘴角輕輕翹起,看似得意的笑了一下,握著江萍珊的手,神秘的問道:“小珊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情呀?那天在天龍府,你與何易消失那段時間去幹什麽了?是不是你倆……”


    江萍珊臉色更紅了,一把捂住刑雅的嘴,不滿地道:“雅姐,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


    話雖如此說,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分明,刑雅這段時間總是用言語詐上一詐,想知道她與何易之間的關係,現在到了什麽地步。同時察言觀色之下,猜測出不少東西。


    她也對何易的手段咋舌不已,才見了幾回麵,就讓這小妮子魂不守舍的,睡夢之際更是連聲叫著“易哥”,那種語調學都學不來,聽了之後渾身都麻酥酥的,像是叫春一樣。


    並且有幾晚江萍珊還摟上自己,頭埋在腋窩下,身子緊緊貼著自己,像是摟著男人一樣,俏臉還甜甜蜜蜜的。


    邢亞就猜她與何易那日說不定突破了一般的關係,要不怎麽這副模樣。


    “有女初懷春呀……”刑雅感慨似的說了一句,瞄了江萍珊一眼,就不在言語了。


    殊不知江萍珊臉上羞紅一片,心下卻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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