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猜測外麵隻能有人前來,具體是哪一方的人就不得


    他趁著司徒玄走出的功夫,詳細的研究了殿內情況,不由沮喪萬分,不管外麵布下的陣法還是禁製都聞所未聞,看所未看。


    一是自身修為平平,二是閱曆不夠,三是經驗不足,這三樣加起來足以讓自己有了致命的缺陷。


    何易深感各種不足之處造成的影響,今日要能僥幸活命,非得好好加強一下自身的本錢。


    司徒玄隔有盞茶功夫就回來了,此時外表平凡了許多,那層繚繞的星光已經消散。


    他中等身材,身穿符文法袍,腳踏皮質靴子,滿臉皺紋,但沒有堆積的那麽深,看似還有些彈性,兩耳垂部下擺很大,有些淡紅,其他部位的皮膚都是蠟黃之色。


    他麵部印堂上的皮肉凝成一個川字,一雙眼睛狹而長,沒有修真之人精光必露的樣子,一看就知是進入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司徒玄一進來就一臉歉意的道:“老夫剛剛情緒失控,對何小友無禮之極,還好未曾犯下大錯,還望見諒。”


    何易背靠著牆,凝神戒備,看他這副模樣,心下大鬆口氣,知道對方能說出這句話已是極為難得了。


    畢竟司徒玄修為如此高深,看那相貌,老而不死,猶如樹精一般。


    何易忍下這口氣,幹笑兩聲,道:“無妨,無妨。”


    司徒玄不再提此事,反而眼睛眯起,道:“小友要調查字跡與法寶之事,老夫知之甚清,但老夫也有所疑惑。還望小友解答一二。此處注目之人太多,不如你我二人擇地開成公布的談一談。可好?”


    何易還能有什麽反對的權利,知道對方的修為,連還手餘地都沒有,除非自爆肉身相信能給對方帶來不小的傷害。但事情沒到那個地步,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何易所想也就是一念之間,幹脆說道:“聽從前輩安排,願解我雙方困擾。”


    “此言大善,咱們這就動身。老夫施展法力帶你離開,沒有惡意,還望不要反抗。”司徒玄說完,就一揮大袖。抖出一片星光接近何易,看何易沒有動作,才把他圈了進去。


    緊接著司徒玄左手五指張開,向空中需抓,嘴裏念叨幾句,響起一砰哢之聲,籠罩在殿內地陣法頓時消散。


    隨即司徒玄迅閃身出了地下,化成一道流光飛走,連絲聲響都沒有出。


    何易被圈進星光中,隻覺身體毫無限製阻礙。猶如進入宇宙虛空中。他心中猜測這是法寶,還是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所能使出的法術?


    同時分析呆會所說地話,但感覺頗難啟齒。關於神機鬼藏這四個字與天龍神火柱的來曆,要想知道的更多。那秘籍的事情說是不說成了難題。


    司徒玄說天龍神火柱。乃是他門派法寶,那秘籍豈不也是他門派之物?把秘籍之事說了。怕他起了歹意,升起豪奪之念。


    不說的話,憑對方的修為萬一看出自己修煉的功法、法術,那又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隱瞞地事情要是被他得知,印象起碼降低幾分,但不管如何,都要看對方態度,言語中透露出多少東西。一時間何易腦海中念頭轉來轉去,分外複雜,想的頭痛欲裂。


    卻說司徒玄化成一道流光飛走,待出了幾十裏地,暗自使出個極為高明的障眼法,把自身行蹤在觀察事態展的人們眼中、神念中消除。


    他飛到一處怪石嶙峋地山峰下,在內七轉八轉,來到一個洞穴中。進去後,裏麵擺放的東西格外讓人注目,裏中外共有三進。


    洞內除了幾把木椅、幾張八仙桌,就剩下牆壁上雕刻的古怪文字,還有空氣中那股子苦澀澀的藥味,不過部分牆壁上長滿了一種青苔似的東西,深綠之色,密密麻麻。


    何易也被放了出來,要不然不會聞到氣味,微微一打量,就給出了評價:“看似簡陋,但含玄機,簡約不簡單。”


    司徒玄說這處所在是自己家中,招呼何易坐下,親自沏茶,等了小會兒,一股壓抑不住的茶香味道飄散出來,衝淡了空氣中的藥味。


    何易落落大方的沒有膽卻之色,細心留意之下,現此處就司徒玄一人,來個下人都未曾看到,


    自奇怪著。


    話入正題,司徒玄小口品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友至今沒用真麵目視人,莫非在顧忌什麽?還有體外的護身法寶,看來是對老夫深懷戒心啊。”


    “習慣使然,前輩不要見怪,晚輩這就散去。”說罷,何易就把玄渾神幕收回體內,右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了本來麵目,頓時一股煞氣流露出少許。


    司徒玄看著何易地動作,眼中一道神光,陡然閃過,道:“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最想知道的是天龍神火柱之事,不知小友是從何得到的?”


    何易緩緩地道:“恐怕讓前輩失望了,此寶乃是晚輩在世俗之時,一次盜墓中得來,當時情況是棺內一個屍體突然複活,與之打鬥,刀槍不入,後來無意中碰撞墓中矗立的石柱,才現玄機,外表泥石被剝落後,才出現這柱子,那屍體也隨之被我消滅。”


    何易這話說地不怎麽詳盡,司徒玄聽著迷糊,把細節問了一遍,何易也沒隱瞞,這是唯一可暴露地線索,不說怕會中斷。


    明顯感覺到司徒玄有一種怒氣在積累,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何易知道原因,就道:“前輩以為這屍體是天龍神火柱地主人吧?這樣想可就錯了,晚輩對於僵屍之類了解頗深,後來修真之後,更是有所感觸。從那僵屍的攻擊手段來看,生前必是常人,不會有法力在身,一招一式全是用蠻力攻擊,沒有絲毫技巧可言。在這裏要請前輩告知一下天龍神火柱主人和門派之事,已解晚輩心中困擾多年的疑惑。”


    司徒玄聞言沉默半晌,看著何易目光不住閃爍,問而不答,右手放在桌麵上,輕輕叩擊,反而道:“既然你知道神機鬼藏這四個字,那其中代表的含義,以你的年齡,怕是毫無所知,這且不說。”


    “老夫看你還未曾說清,你的一身修為處處帶有我派痕跡,實在可疑,老夫降下身份與你交流,誠意十足,你反而加以隱瞞,這豈不是寒了老夫的心。”


    何易無法控製神情流露,臉色為之一變,這是怕什麽來什麽。心念急轉,迅道:“前輩此言差矣,晚輩說了許多,卻未曾聽前輩說出事情始末,連其寶主人的名字也未曾透露,這豈不是以大壓小,有損前輩風範。”反將了一軍。


    司徒玄幹笑兩聲,心下暗自惱怒,強忍著氣勢的出,冷然道:“非是老夫不說,而是你聽過之後,對你沒有絲毫益處,反而大禍臨深,老夫也是為了你好。”


    何易不在乎似的道:“如今晚輩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望前輩道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晚輩的命還是很硬的。”端起茶杯借此裝作沒看到對方的表情。


    雙方一言一句無不是為了掌握話語的主動權而展開,一方顧忌猶豫太深,一方小心試探底線。


    不然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總有一方勝出,哪還輪得到何易坐在這裏說話,說不定早就被大刑伺候了。


    “好!好!好!”司徒玄凝視何易,壓抑著怒氣連說三個好字,滿臉皺紋更加密集,用低沉蒼老的嗓音道:“老夫話先說明白,事情真相一說出來,某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你看老夫這副模樣,就深受其害,你確定要知道?”


    何易早就暗自猜測他的容貌問題,修真之人的相貌問題,最多保持在五、六十歲數,要想如他這般滿臉皺紋,那想都不用想。不是命不久矣,就是修煉出了岔子,要不就是與修煉的功法有關,更有一種衰老的藥劑,服下之後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但一般人誰會讓臉上皺紋密布,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說司徒玄的容貌問題有特殊原因。


    何易想罷,神情一振,腰板挺起,身體稍稍前傾,露出傾聽之色,客氣的道:“前輩寬宏大量,不與晚輩斤斤計較,實乃前輩高人風範,晚輩深為折服,這就洗耳恭聽。”


    司徒玄對這客氣話沒反應,不過臉色緩了緩,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把我現在的身份透露一下。”頓時讓何易的耳朵豎了起來。一段困擾何易已久的謎底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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