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西牆上掛幾幅年代久遠的水墨畫,下麵是四張古式


    東牆邊矗立一個人高的實木書架,擺放著幾十本紙張泛黃的書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地上鋪就竹木地板,南麵一扇落地窗。


    進門左側才是正位,一張黑木書桌,一裏一外兩把寬大厚實的高背椅子,桌麵上還有一副未完成的丹青,文房四寶,看其墨跡應該是幾日前所畫,透出一股極力壓製的浮躁與殺機。


    整個書房內空氣清新,沒有絲毫異味,不過有淡淡的法力波動,何易也沒有在意。


    “小何,快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你救了瑤兒?”年友林有點不願意相信地道。


    “舉手之勞,正好查探到潘老賊的狗窩,順手救了出來。”何易麵帶笑意輕鬆的說道。


    年友林看似不假,心中凜然,昨日那麽多人搭救,都吃了大虧,他單槍匹馬就救了出來,這怎麽可能。


    但表麵功夫該做還是得做,年友林感激地說道:“小何,要是你不把瑤兒救回來我真不知怎麽辦是好了,此大恩大德,請受年某一拜。”說完就要抱拳鞠躬行禮。


    何易上前拉住年友林胳膊,沉穩的道:“此行也是湊巧,再說我與小瑤也是舊識,緣分匪淺,即使不是年部長的親屬,我也不能坐之不理。”


    年友林聞言神色一正,挺起腰板,幹脆說道:“好,我也不矯情了,看日後年某辦事!來,請坐。”伸手對書桌前的椅子虛讓。


    何易點點頭,坐在桌前。年友林繞到裏麵坐下,兩人中間隔了張實木書桌。


    年友林坐下後迫不及待的追問事情經過,何易就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虛虛實實也告訴詳盡。


    “哎,小何,你不知道啊,這兩天可把我和葉部長給愁壞了。昨日糾集一幫人去救瑤兒,葉部長還受了傷。不過你把瑤兒給救了出來,我這心可算是放到了肚子裏。”年友林感歎著道,這幾天不見好像老了十歲。


    何易皺著眉頭凝視著他,心裏有點不滿,現在葉瑤與自己關係匪淺,被人又是抓又是打又是罵的,當然不舒坦。


    “年部長,不是我說你,這潘老賊有何了不起之處,把你們逼成這樣,雖然有家事拖累,但對待這號人就要斬草除根,付出多大代價也要至他於死地。路上我也問過小瑤,你們家族在京城勢力這麽大,怎麽鬧得這樣被動?”


    年友林聽出不滿,對方語氣雖然不敬,但此乃事實,讓人看了笑話,苦笑道:“小何啊,這事兒就是怨我和葉部長了,當初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心慈手軟啊,沒下得了狠心。”


    “還有就是老潘……潘老賊,在京裏也有靠山……”年友林話鋒一轉,詢問道:“瑤兒把我們的家庭情況說了沒?”


    何易點點頭道:“嗯,都說了。”


    “那我也不隱瞞了,在京裏老爺子和那幫人鬥的厲害,我和潘老賊也是如此,派係爭鬥就是這樣。說起來那潘老賊他就是小人一個,走左道一派,人手眾多,當初滅門慘案差點沒把他逼瘋了,我估計他也是聽到風聲不敢回來,藏身匿跡兩個月,一回來就瘋狂報複我倆。這黑鍋背的實在是冤枉。”說著說著又忍不住試探起來,疑心不滅。


    何易沉思一下,問道:“年部長,潘老賊在京裏到底是哪一個派係的?繞來繞去,給我弄糊塗了,方便的話不妨說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年友林看他不上套,心裏無奈,凝視半晌,緩緩開口道:“既然有了瑤兒這層關係,不妨告訴你,京裏特處總,互不相幫。下麵一派是瑤兒的爺爺副書記葉離玄。另一夥是副書記長孫炙,與老爺子乃是生死仇家,潘老賊就是其心腹。還有分屬各個部各個省的部長,關係很複雜,我這樣說你能不能明白?”


    “嗯,這回明白了。”何易點點頭,眸光閃爍一下,感歎道:“太遠了,我層次太低,看不到啊,不說這個了,問了也是沒用。”


    “我這人直來直去,就想問問年部長,這潘老賊要怎麽對付,不殺了他實在是不甘心,小瑤這兩日在那可受了不少苦,還被煽了幾巴掌,我去之時,那小臉腫的的向饅頭似的。”有些誇大其詞了。


    “可恨,實在可恨,潘老賊對晚輩也能下的去手!”年友林渾身氣勢一凝,怒形於色,砰的一聲,手掌印在桌麵上,怒道:“瑤兒從小就是全家的心肝兒寶貝,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家裏人從來都沒有動過他一個手指,此次老葉一個大意就潘老賊領人衝入家裏把瑤兒劫持走,還受了這麽大的苦……”


    “說這個也晚了。”何易緩緩說道:“潘老賊身邊的四人今日我也看到了,功力是深不可測,我看應該是煉神還虛元神之大成境界。以年部長你的勢力,還有葉氏家族的勢力,調動幾個這樣的應該不難吧?即使沒有,派上三十左右個元神中成境界之人,幾個回合也就把他們轟成渣了,有什麽好顧慮的。”心下不以為然。


    年友林怒氣消散不少,無奈的道:“有是有,是抽調不出來,京裏也到緊急關頭了,海外還有一部分人。”


    何易聞言直皺眉,感覺和他不是一路人,辦事婆婆媽媽,說話都不爽利,這正道說不定都是如此,肯定是手下不拚命,貪生怕死,對付不過潘千裏等人。


    何易試探的道:“老子閣那幫人呢?”


    年友林沉重的說道:“這幫人也是老奸巨猾,除了公事其他事情一概不理,調動的權利都由總書記鄧茂權控製,指望不上。我們葉家在秦省就是直屬的這幾個人,現在瑤兒被你救了回來,明日就開始調集人手與他決一死戰。”


    何易另有所指的笑道:“嗬嗬,年部長真乃正人君子,都這樣了還要與他決鬥,要是我呀,糾集百八十個人,堵住他一頓轟殺,早就死了百十來回了。”


    年友林皺皺眉道:“還是按規矩辦吧,這樣最起碼不用擔心禍及世俗,成敗自有定數。”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音響起,年友林高聲道:“請進。”


    彈簧聲響起,室門一開,卻是葉繼有點兒激動進來,何易挪了一下椅子,站起身來。


    葉繼大步走到何易麵前,神色不甚平靜,說道:“小何呀,沒想到是你救出了瑤兒,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中午我趕到老潘別墅的時候,那裏成了一片廢墟,可見戰鬥的激烈,你沒受什麽傷吧?”


    何易輕鬆的道:“葉部長請安心,當時光顧著逃了,沒硬碰硬的和他們纏鬥。”


    葉繼寬心似的道:“這就好,這就好,潘老賊還以為是我派人救走了瑤兒,下午鬥了一場,被太一宗的人勸開了,沒分勝負。”


    “你倆坐下說吧,也不是外人。”年友林對那四張椅子方向揚揚頭。


    隨即三人把場麵話說足,又寒暄一番,持續了半個小時,兩個老奸巨猾的正、副部長開始套起話來。


    “小何,你怎麽總是裹著這東西,這是障類的法寶吧?難道你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成?和我講講,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年友林認真的道。


    “年部長,說實話,裹著這東西實在是逼不得已,去東海時候得罪一個厲害仇家,被暗殺怕了,在哪都不安全啊,前些時日在一個大派內,都被人混了進去,具體的情況涉及他派聲譽,難以啟齒。”何易神情逼真的說道,眼中自然流露出痛恨之色。


    “哦?原來你說的養傷是這麽回事!”年友林若有所思的道。


    “養傷是一方麵,當時九死一生,後來傷養好了才被人追殺,你也知道我修為,在這修真界像個螞蟻似的,一抓一大把。隻好憑著好友的師門向他師門借了這麽一件護身法寶,往事不堪回,也就不提了。”何易暗自傷神有些悲痛的說道。


    葉繼在旁端坐,右手食、中兩枝交錯輕輕敲擊著木椅扶手,傾聽兩人談話,心中分析何易所說真假。


    “你好友看來與你是生死交情了,不然不會借出這件護身法寶。你坐在那裏,以我的修為都看不出深淺,氣息全部收斂,這可真乃是上等法寶啊。以往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是哪門哪派?好叫我得知。”年友林不死心的繼續試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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