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原來何易藏身洞穴處,天空中兩條劍光自東北、東至。


    蜀山派玄地子、玄劍派楊中立滿臉怒火,夾雜著悲痛現出身形。兩人對視一眼,寥寥說了幾句,都明白了各自目的,就一前一後快向洞內行去。


    到了洞底,光禿禿黝黑一片,隻有淡淡的丙火靈氣充斥其中,地上、牆壁一絲雜物也無,幹淨之極。


    “凡天徒兒,待為師找出真凶,為你報仇雪恨。”玄地子悲怒之氣在胸中翻滾,狂喝一聲,一揮手,一道滔天劍氣洶湧而出,向前胡亂削割,弄得洞內牆壁劍痕萬千。


    楊中立胸膛也是劇烈起伏,一雙眸子精光四射,悲、怒、惱情緒交雜,但自製力比玄地子要好。


    一把拉住他,說道:“玄兄,切勿悲傷過度,凶手逃不出我倆手心!無極派有一件鎮派之寶――刹那寶鏡,專門收取氣息,察看十二個時辰生之事,我倆去請人前來,也好知曉。”


    “貧道氣糊塗了,虧得楊兄提醒,走!這就前去。”說罷,兩人出洞飛走。


    五個時辰後,兩人帶著無極派長老傅守真前來,進入洞底,各自交給他一團極淡的白氣。


    傅守真五十多歲,身穿簡單道袍,三尺濃黑的胡須飄在胸前,一身清靜無為的氣質。


    “兩位道兄請退後。”他神情凝重的施展法術接過,右手變出一麵古樸背麵刻滿符篆的銅鏡,嘴裏念念有詞,左手飛快舞動。


    漸漸刹那寶鏡閃起點點精光,一揮手,兩團氣息進入境內。傅守真猛然大喝一聲,右手抓著銅鏡飛快向四周舞動一圈,陡然洞內無數極淡的光點憑空虛現。


    持續了頓飯時間,傅守真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語聲甚急的道:“急急如律令!敕!”霎時鏡光芒更亮,無數光點快被吸入進去。


    傅守真右手一抖,光芒滿布,隔了一會兒,他張口對著刹那寶鏡噴出一團氣息。忽然黃色的鏡麵如水波一樣抖動起來,鏡麵中出現了幾個的模糊影子,色彩斑斕,無聲無息。


    玄地子與楊中立快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在其中依稀能看見自己得意徒兒的身影在搏殺。


    特別是一團紅光煞是醒目,又有成百上千個黑影張牙舞爪的飄動。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手拿似幡形的人來,瘦如竹竿,身穿黑袍頭戴兜帽。


    在鏡麵一角,出現一個女子身影,麵目衣著看不清,不過五彩的劍光倒是清晰。隨後刹那寶鏡波的一聲,波紋消散,恢複正常。


    傅守真左手一凝,出現另外兩團氣息,一濃一淡,對兩人說道:“這是另外兩人身上的氣息,其人一人是凶手。另外那個女人看似與貴徒乃為一路同來,看五彩劍光,估計是丹劍青霞派,怕也是遭遇了不測。此洞受到過劍氣的破壞,畫麵不清,氣息飄散,這是盡貧道最大的法力了。”


    這話一說,玄地子懊悔的一拂袖,勉強壓住怒氣道:“多謝傅兄施法,此恩來日在報。”


    傅守真提醒道:“乾陽派的鎮派之寶――乾陽鏡,能窺視到屬於這兩團氣息之人的所在大概位置。不過這件寶貝乾陽派從來沒有外界過,即使他派請人施為,也是不講情麵,貧道就吃過閉門羹,但兩位道兄聲名顯赫,料想他們不會為難。”說罷,把兩團氣息遞給他倆。


    玄地子與楊中立各自接過,寒暄幾句,出了洞口,直奔乾陽派所在地。


    卻說何易用神念尋找理想的藏身之處,一路向西南飛行二百餘裏地,洞穴沒找到,倒是看見天空中的各色光影,色彩斑斕。


    一道光芒是一人,那成百上千,有多少,不得而知,但是誓不罷休的決心暴露無疑,把持各處,嚴密封鎖,猶如一個巨無霸一般,團結一致。


    地麵中空也有各派修士,何易吩咐江平珊施展隱形之法,她照辦。隻見地麵上一團極淡的猶如熱氣扭曲的波動在快前行。


    在前行百餘裏,看見一處高聳險峻的雪山,四周有不濃不淡的霧氣繚繞,兩人趨近之後隻見山上怪石嶙峋,峰崖陡峭,險惡異常。遠方山勢蜿蜒起伏,西北東南走向,猶如一條巨龍在俯臥,橫貫幾個國家地區。


    進山後,洞穴密布,又飛一陣,何易神念看到一處極佳地點,告知江平珊。一路飛去,現出布滿寒冰的隱秘洞口,在外側是決計看不出異常。


    進洞下行,氣溫嚴寒,


    陡峭。再斜沿向下,氣溫回升。行有二百丈,溫f處光亮露出。


    走出洞去,現出一片地下岩地,方圓約有二十畝。中間地帶岩柱通頂,約有十丈。壁石著乳白色的毫光,還有一處水池,碧綠清澈,東麵一處大洞穴、北麵三處小洞穴俱是死路。


    何易神念探察一番,大是滿意。轉而拿出一堆玉石,刻上陣法,交給江平珊,讓其按自己所說的方位布陣。一個指揮,一個布置,忙活了半個時辰才告消停。


    何易拿出一大堆炊事用具,和各種藥材、食物、調料交給江平珊,讓其生火做飯。


    江平珊雖然不願意,但看那副凶貌,與體內的禁製,也別無它法,隻能乖乖聽話,到角落裏忙活去了。


    何易把這些吩咐完,腦內不禁想起法獄的事情,世態滄桑,間隔兩月之久,不知變成什麽樣子。


    何易走出陣法之外,施展障眼隔音術,拿出衛星手機,開機後,一堆未接電話。猶豫一下,撥了一連串數字。


    對方接起,先是無聲,然後用顫抖的語氣說道:“……是何易嗎?”


    “……是我。”聲音沙啞難聽。


    “你到底是誰?你把何易怎麽樣了?”古茗聽著不是何易的嗓音,頓時著急起來,以為他被人怎麽樣了。


    “古茗,我就是何易,我嗓子被火燒壞了,才剛恢複,不然哪能給你打這個電話……”然後何易說了幾件兩人之間生的事情。


    古茗在電話那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傷心之極,又欣喜萬分:“嗚嗚……嗚嗚……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我受了嚴重的外傷,現在還沒有恢複,正在他處療傷,具體的你也別問了,一切都好。”何易手攥的緊緊的,周圍凝結成一圈黑色煞氣,蕩起了微風。


    古茗聽到這話,才深信不疑,隻有何易才有如此的語氣,別人是學不來的。哽咽一會兒,欣喜道:“嗯嗯……我不問……你好好療傷……早日回來。”


    “這且不說,你怎麽樣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法獄不安全,一切要小心。”


    “我很好,天天拚命工作,就等著你回來,何易,你快點回來啊。”法獄那頭古茗神情憔悴,臉色蒼白,氣息淩亂,像是大病一場,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這兩個月相思,等待,擔憂,委屈極了,但也不能埋怨何易。


    何易心裏難受之極,連聲安慰一番,又問起自己離開法獄後生的事情。


    “自從那日你離開後,我等了好幾天,得到消息東海異寶出世的島嶼地火噴,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左等右等,你也沒有音訊,年部長還急著找你,我拖了半個多月,實在拖不住了,才告訴年部長,他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現在才來電話。”


    “我兩個月沒回去,部裏有什麽說法?”何易問道。


    “……年部長本來要把你撤職,安排一個人進來,可是我聯合獄裏的人說你沒死,在等等在等等,一起阻攔,他沒辦法,一直拖到現在。何易,我的壓力好大,我父親也知道了咱倆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氣,才拖延到現在。”


    “還有一個叫左冷秋的人總派人找你,還有秦省世家的家長,也來過不少回,問什麽事情還都不說,隻是要見你,可怎麽辦啊?”古茗有些煩惱地道。


    “一會兒我打電話安排,你不用管了,何彪他們幾個人怎麽樣了?”


    “他們倒是無事,天天在你住所裏麵修煉,無事不出來。”古茗知曉何彪等人是他的手下,但其中的幹係,卻是不知道。


    “有沒有潘部長的消息?”


    “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


    “翟永和錢遠在沒在法獄?”


    “你走之後,兩人就失蹤了。”


    “哦,這樣啊,那好,我養完傷盡快回去,你不要擔心。”


    “等等……何易,你在哪裏養傷,我去看你,不行我把你接回來。”


    “不行,治療傷勢必須要在我這,你不用說了,不用擔心我,就這樣吧。”何易斬釘截鐵地道。


    “那好吧,平時多吃點,在外麵要注意安全……”古茗戀戀不舍的囑咐道“嗯,好,掛了。”何易撂下手機,長呼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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