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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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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州神焰,天人可得


    惡人齊聚,良人已出


    聖獸聖狐,天陰純陽


    第三卷:道佛魔教,四聖之謀(七)


    真神臂骨,道門學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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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關測試結束,緊接著就是第二關測試了,根本不給測試者任何喘息之機。


    “第二關,抵擋三位意念行者的攻擊。”


    二道長話落,三名意念行者漂浮到了空中,三人沒有任何話語,上來就開始掐訣施術。


    空中的意念之力劇烈波動起來,而後大片的火輪冰焰從空中降下。


    場中眾人或躲閃,或發出意念之力、法力、靈氣等抵抗。


    火焰冰焰過後,無數寒光閃閃的風刃向地麵射去,冰錐緊隨其後,偶爾還會有閃電從天而降,演武場中意念之力攻擊瘋狂肆虐。


    許多人紛紛帶傷退出,僅一會兒工夫,場中便已不足一百人。


    一刻鍾過後,第二關測試結束,場中僅餘五六十人。


    “第三關測試即將開始,若感覺自己實力不夠請趕快退出,這一場將由一位脈絡行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體修者對你們發動攻擊。”


    演武場傳出一片驚呼,一個衣衫寬大,長袖飄飄的老人腳踩空冥,從遠處破空而來,老人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仿若神仙中人一般。


    但,所有人都震驚無比,至極體修者平時很少見,像這樣修煉脈絡的至極體修有成之人更是難得一見,這絕對是一個脈絡行者裏的絕世高手。


    場中接受測試的年輕人中僅有幾名體修,當他們看到這個如仙人一般的老者後,皆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月初歎道:“實力超過三涅境的脈絡體修者果然十分了得,竟然能夠踏空飛行,真是讓人羨慕啊!”


    月初看似在讚美老者,實則是譏諷,畢竟他如今無法禦劍飛行也無法踏空飛行。


    仙風道骨的老人落在了場內的高台之上,他腳下的飛劍如閃電一般快速向場內眾人斬去,但卻並未有絲毫殺傷力,而是在那五六十人周圍隔絕出了一個結界。


    場內意念之力狂舞,靈力、法力澎湃激蕩,眾人無不奮力擊打飛劍結界,畢竟這是最後一關了,誰也不想被圈起來收拾。


    而就在此時,老人赤手空拳連連擊打,看似像個傻子一樣擊打空氣,但事實卻不是。


    隻見飛劍在場內旋轉了一遭,圈定結界後又飛向了老人,老人禦劍而去。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倒下,但許多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破裂。


    二道長朗聲道:“衣衫完好者留下,其他人退出。”


    許多人失望的離去,最後場中隻餘一十九人。


    大師姐尖叫道:“幾千人中隻有這一十九人合格,這也太誇張了吧!”


    南宮天鸞道:“你以為什麽人都可以進入道門學院嗎?隻有真正的達到一定階位、擁有基礎實力的大眾認可的高手才可以憑借自己的本領進入。”


    “那為什麽道門學院有數千人啊?”


    “有大部分人都是宗門神國子弟,是交了天價資費才進來的。”


    通過測試的這些人當中有三人引起了月初的注意,第一個人是一個英挺的青年,原因無他,這是月初的一個熟人,拜月遠古古族三聖子郭破劍。


    他是拜月遠古古族聖女郭襄的弟弟。


    所有通過測試的人都露出了笑意,郭破劍卻榮辱不驚,沉穩一如往昔。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月初明顯一愣,雖然他和郭破劍隻相處了幾天,但卻明顯感覺他野心勃勃,是一個不甘屈尊於人下的野心家。


    他不在部族爭權奪勢,卻跑到這裏來修行,明顯不正常,肯定有變故發生。


    月初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師姐,看到她正在咬牙攥拳,他知道郭破劍有難了,狡詐的大師姐一定會設計陷害他。


    第二個引起月初注意的也是熟人,是從合歡宗來往天道之城時一路護送他們的歐陽克,他成功通過了三關測試,臉上泛著喜悅的神情。


    月初很煩他,一路上雖說是護送,可他一直對大師姐王語嫣垂涎三尺,實在是不知死活!


    第三個人是一個金發女子,女子凹凸玲瓏有致的身材惹火無比,飽滿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細腰,渾圓的(臀)部……讓人遐思無限。


    她的容顏也許沒有大師姐和南宮天鸞美麗,但性感、嫵媚、妖嬈卻遠遠過之,這是一個令男人能夠產生最原始欲望的尤物。


    絕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人群中甚至傳出了“咕嚕”、“咕嚕”咽口水的聲音,許多女子現出嫉妒的神色。


    “咳……”二道長的咳嗽聲打斷了所有色狼的不良幻想。


    “這個月的報名者總共有二一十九人順利過關,歡迎你們加入道門學院……”


    大師姐不滿的叫道:“嘮嘮叨叨,滿嘴官腔,臭老頭羅裏吧嗦。”


    月初走了過來,道:“大師姐嘞,今次你的大仇人來了,到時候就看你的表現了。”


    大師姐咬牙切齒的道:“我決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


    月初“咚”的一聲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以大師姐如今的情況,竟然膽敢威脅小弟我?”


    “臭不要臉的又敲我,哎呦……天鸞姐姐幫我揍他。”


    南宮天鸞將不斷揉著額頭喊痛的大師姐拉到了身後,冷冷的道:“這是道門學院,她已是學院的學生,你沒有資格再碰她。”


    月初麵對南宮天鸞冷冷的目光毫不退讓,道:“鄙人跟鄙人的大師姐一起耍,你算哪根蔥,師姐弟之間的事你也要管嗎?”


    大師姐氣道:“無恥,誰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淫賊的師姐?”


    南宮天鸞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你趕快離開這裏,不然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你是一個意念行者,和我這個不入四法的人站這麽近,還敢如此張揚,嘿嘿……”


    月初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南宮天鸞一驚,拉著大師姐急忙向後退去。


    月初不慌不忙的跟了幾步,令南宮天鸞大驚失色,她怒道:“你……敢在道門學院撒野?”


    “撒野?談不上吧,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誰也沒有妨礙誰。”


    南宮天鸞麵色一寒,沒想到月初竟敢在這裏和她調侃,不過她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近距離她若施展意念之力,恐怕還未掐訣施術,對方可能就已擒住了她。


    大師姐惟恐天下不亂,大聲叫道:“臭不要臉的淫賊你竟敢調戲天鸞姐姐!”


    此言一出,無數人向這裏望來,南宮天鸞又羞又氣,狠狠的捏了大師姐一把。


    大師姐誇張的叫道:“哎呦,天鸞姐姐你幹嗎捏我,是淫賊調戲你,又不是我調戲你……”


    南宮天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堂堂意念之力係的天才少女,竟然在這種場合發生了如此尷尬的事情,她感覺雙頰火辣辣發熱。


    此時附近所有青年男子都向月初投去了殺人的目光,有些人已經開始向這裏移動。


    月初小聲道:“小禍害你永遠是小弟的大師姐,你也別忘了你身上的天道鎖輪隻有小弟我能夠化解,你好自為之。”


    他看了看向這裏圍攏過來的學院學生和那些參加測試被刷下來的青年,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道:“天鸞小姐改天再陪你去散步吧,我有事先走了,麻煩你以後多照顧一下我師姐……”


    “師姐不要想我啊。”


    圍攏過來的那些男子皆一陣發呆,月初沒有作片刻停留,快速穿出了人群,而後逃之夭夭。


    他身後傳來兩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臭不要臉的淫賊……”


    “無恥之徒……”


    月初沒有聽到後麵那些話語,快速逃離了道門學院。


    他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的“淫賊”大名和大師姐的“小禍害”大名,名傳道門學院,幾乎每個學生都知道了他們這對年齡貌似顛倒了的“師姐弟”。


    同時南宮天鸞時時刻刻在詛咒他,準備找他算帳。


    月初從道門學院返回客棧後,快速收拾東西離開了那裏,而後住進了另一家客棧。


    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天,南宮天鸞和大師姐率領六、七個美貌的少女闖進了那家客棧。


    這些人將月初原先住的那間屋子包圍後紛紛施展意念之力,冰錐、閃電、風刃、火焰……瘋狂肆虐,那間房屋瞬間便轟然倒塌。


    客棧的老板和夥計嚇的戰戰兢兢,不知道這批道門學院的這些學生為何如此憤怒。


    當南宮天鸞發現屋中並沒有人時,氣的臉色鐵青,她問大師姐道:“小禍害你不是說他住在這裏嗎?”


    聽到“小禍害”三個字,大師姐不高興的道:“不要叫我小禍害,我討厭這個名字。他以前確實住在這裏,誰知道這個家夥居然這麽狡猾,竟然先一步轉移了。”


    旁邊的幾個女孩聞言,紛紛露出了笑意,大師姐的名字太有個性了,況且已經名揚在外。


    一個女孩道:“小禍害你是不是怕你師弟反手揩你的油,提前給他送信,讓他逃掉了?”


    大師姐尖叫道:“那個臭不要臉的淫賊才不是本小姐的師弟呢,我恨死那個家夥了,要不然也不會和天鸞姐姐一起來收拾他。還有,我不叫小禍害,你們可以叫我小姐姐。”


    令大師姐懊惱的是所有女孩都嬌笑不已,其中一個女孩笑道:“才十六歲就想給人家當姐姐?嗬嗬,我覺得小禍害很好聽,況且學院誰都知道你這個名字,想改也改不掉了。”


    眾女沒有發現月初,隻能無奈的賠償客棧老板一定數額的靈石後撤離。


    當天的下午,當月初來這裏“觀測敵情”時,看到眼前的景象後,他不禁擦了一把冷汗,道:“暴怒的女人當真是可怕,幸虧我有先見之明。”


    熠熠星光當空,清冷清輝漫灑。


    如銀的星光令整個天道之城朦朦朧朧,遠遠望去像是披了一層輕紗一般。


    夜深人靜,月初卻無絲毫睡意,他推門而出,輕輕躍上了房頂,他將涼席鋪在瓦片之上,而後躺在上麵仰望星空。


    在這個繁星點點之夜,他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安的感覺,他對自己的這種靈覺一直深信不疑,開始時他以為將有凶險發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否定了那種猜測。


    與其說是不安的感覺,不如說是來自心靈的震顫,若有若無間月初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呼喚他,是那種呼喚和他的心靈發生了共鳴,讓他感覺魂不守舍。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呼喚越來越強烈,他吃驚的發現,他身上竟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散發著一股神聖的氣息。


    這決不是他的家傳玄功運轉時透體而出的金色氣,反到類似真神臂膀骨散發著的淡淡聖光,這股聖潔的光輝令月初感覺渾身舒泰無比,但他的心卻越來越難以平靜。


    此時他已清晰的感應到了那股呼喚,赫然是來自城南的方向,是真神之戰遺跡那個方向!


    月初感覺心中很亂,他的身體竟然散發出神秘的“聖光”,直覺告訴他這聖潔的光輝和真神之骨散發出的光芒完全一樣,他隱隱覺得這似乎和他從蓬萊地借屍還魂複活而出有關。


    一個時辰過去了,月初心中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再難以忍耐,他騰身而起向城南的方向趕去。


    當他運起“腦海”所傳合陽神功時,他發現身上的“聖光”消失了,但那若有若無的呼喚依舊繚繞於他心間。


    出城之後,月初步入山林,此時山中很靜,隻有夜鳥偶爾啼鳴,夜風輕輕拂動,花草的香氣在林中彌漫。


    他細心感應著那絲呼喚,在山中飛快穿行,林中棲息的鳥獸不時被他驚跑。


    半個時辰後,月初來到了真神之戰遺跡核心區域,在這裏他放緩了腳步。


    本來這裏人跡罕至,但近來由於真神臂膀的傳聞,附近方圓百十裏每日都會有修煉者出沒,隻有晚間這裏才最為安寧。


    月初翻過一座座被荒古真神擊斷的山峰,來到了那個幹涸的湖穀,河流已經改道,原本的湖泊變成了低穀。


    穀內沒有高大的林木,隻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花草。


    跟隨感應而來,自然目的地很明確。


    令月初感覺心神不寧的呼喚正是源於這裏,他站在穀中央一動不動,放開身心,使自己融入這片天地,聖潔的光輝再次從他身體透發而出。


    星光如銀,萬籟具寂,一具發光的人影獨自靜立在穀中央。


    在這一刻月初心中空靈無比,他閉著雙眼卻能夠感覺到附近的一草一木。


    他看到兩隻依偎的鳥兒在一棵樹上交頸而眠,他看到一隻空腹的山鼠從洞中探出了頭,他看到一隻雪白的野狐正在暗中警惕的注視著他……


    雖然他在閉著眼,但附近的景物卻真真切切傳入了他的腦中,在極靜中他融入了這片天地,附近的一切都能夠被他所感應。


    最後他終於發現了呼喚的根源,赫然來自他的腳下,一絲微弱的波動從地下傳來,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子呼喊而出的微弱聲音:


    “我……要……再……臨……寰……宇……”


    “寰宇大世界!”


    月初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當他再仔細捕捉那絲飄渺的聲音時卻已無任何聲響,隻有若有若無的波動傳入他的心中。


    “地下……那絲波動竟然是來自地下!”他低頭自語道。


    月初拔出背後的長刀,集全身可動用的功力於刀身,在星光熠熠生輝的夜色中,長刀泛出耀眼的光芒,宛若一輪驕陽般璀璨奪目,他用力向地麵劈了下去。


    “轟”


    一聲大響,沙石飛揚,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穀地正中央。


    突然一道清泉從裂痕中衝出地表兩米多高,清冽的水花自空中灑落地麵。


    月初一驚,急忙後退,然而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麵。


    被他用長刀劈出的巨大裂痕在慢慢擴大,附近的土層正在向下陷落,穀內似乎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地表都開始震動,月初大吃一驚,飛快向穀外跑去。


    他立在山穀的邊緣,吃驚的望著穀內的變化。


    整片穀地在慢慢破碎,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裂痕出現在穀中,碎裂的土層不斷向下塌陷,泉水自那些裂痕不斷湧出地表。


    月初仔細觀察之下發現地表之下竟然是斷岩層,斷岩層七、八尺之下竟然是一個地下湖。


    他一刀之威為地下湖破開了一個缺口,令下麵的水湧了上來,使附近的斷岩層和泥土跟著塌陷,造成了連鎖反應,使地下湖上方的斷岩層徹底碎裂塌陷下去。


    短短片刻工夫,幹涸的湖穀變成了湖泊,且水位不斷上長,附近棲息的鳥獸驚慌逃竄。


    月初看了看不遠處那條改道的河流已然明了,地下湖一定是在河水改道後的十數萬年中形成的,河流必然有暗道和地下湖相通。


    半個時辰之後,湖中水位不在上漲,慢慢平靜了下來,一個美麗的小湖出現在原來的穀地。


    湖平如鏡,星光如簾,清風夾雜著絲絲野花的芬芳輕輕拂動,在這一刻山林寧靜而又幽美。


    月初心中一陣激動,呼喚源自湖底!


    湖水最深處散發著一團聖潔的光輝,朦朧間可以看到那淡淡的光芒似乎是從一段白玉發出。


    他知道那是眾多修煉者苦苦搜尋多日的真神斷臂,呼喚他至此的必是真神臂膀那手中的神秘寶物,而非已然沉寂無數年的真神之骨!


    小湖到底有多深月初無法目測,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安然潛入到湖底。


    真神臂膀手中的神秘物件的確吸引人,但暗黑無光的湖底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令他不敢輕易跳入湖中。


    他將一塊巨石投進了湖裏,巨石濺起大片水花,蕩起層層漣漪,但湖水中沒有任何動靜。


    他還有些不放心,想到附近抓一隻山獸投進湖中,但剛才湖穀斷石層下沉時的巨大的響動早已驚跑了附近的鳥獸,他轉了一圈沒有絲毫收獲。


    望著漆黑的湖底,月初猶豫了一下,最後他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將長刀也摘下來放在了地上,他手中握著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跳進了湖中。


    湖水冰涼無比,湖中光線很暗,他隻能依稀看到三、四丈範圍內的景物,好在湖底的真神臂膀骨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使他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月初努力下潛,很快他便來到了原來湖穀和地下湖的交界處。


    到這裏水深已有十餘丈,雖然他已感覺到了一些壓力,但身體並無大礙。


    進入地下湖後他依稀看到了附近的景物,這裏竟然是一個地下溶洞,裏麵充滿了鍾乳石、石筍、石柱、石花、石幔、石瀑等岩溶堆積物,千姿百態,瑰麗神奇。


    在這裏月初心神一跳,他感覺危險正在接近自己,但水中漆黑朦朧一片,很難發現有什麽異常。


    真神斷落的臂膀並沒有沉在湖底,而是掛在一片離湖底一丈多高的石花之上,將他從天道之城引出的波動正是從那裏傳出。


    月初費力向下潛去,當他離真神臂膀骨不足半丈距離時,他感覺身體一陣發寒,借著神骨發出的光芒他看清了湖底的景象。


    原先湖穀掉落的那些岩層、土石上方爬滿了他才了解到不久的血水蛭,還有更多的血水蛭從那些土石中向外遊動,無數條血水蛭在湖底舞動,像亂草一般密密麻麻。


    水中此情此景令月初看的心驚膽戰,盡管他知道血水蛭不會主動攻擊人,但若是自己不小心遊到血水蛭群中去後果難以想象。


    溶洞大概有七、八丈多深,當他小心翼翼的遊到那片石花處時,他已經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神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在漆黑的湖底顯得有些詭異。


    潔白如玉的真神臂膀骨上纏繞著一根似天蠶絲般透明的細線,細線上穿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玨,晶瑩璀璨、光彩奪目,一望而知是極品寶玉,其上無絲毫雕琢痕跡,仿若渾然天成。


    月初輕輕將玉玨從真神臂膀骨上取了下來,而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難以抑製心中的興奮,兩個真神舍生忘死爭奪的神秘寶玉竟然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想將真神臂膀骨一起取走,但想到人人得知古神遺寶和它在一起,若是被人發現他找到了這塊真神神骨,那麽他將麵對永無止境的追殺,遂沒有動它。


    正在這時一股強烈不安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在這一瞬間月初發覺他頭頂上方的湖水一陣波動,他急忙抬頭觀看,隻見一條似龍非龍、似蛟非蛟的水怪像箭一般快速快速朝他襲來,水怪長約兩三丈,頭生三角,蛇身獅尾,正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咬來。


    月初急忙向旁閃去,水怪那鋒利如劍的牙齒與他擦身而過,但它那如帶魚一般的軀體卻一下子纏上了他的腰腹。


    這是他頭一次在水中作戰,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發揮。他左手匕首向回轉而來的水怪巨口猛刺而去,右手匕首在則狠狠的斬向纏在他身上的魚身。


    鱗甲滑落,不聞金鐵之聲。


    血水湧動,月初的兩把匕首都給水怪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他左手匕首深深刺進了水怪的上齶,右手匕首則斬斷了它的軀體,血水令他眼前一陣模糊。


    水怪一陣劇烈扭動,向湖底沉去,眨眼間便被血水蛭淹沒了。


    他不敢停留,急忙向上遊去。


    可是正在這時旁邊一叢石鍾乳背後再次出現一條水怪,這條水怪有水桶組細,長足有四、五丈,看起來要比剛才那頭要凶猛許多,在黑暗的湖底水怪的雙眼如一般明亮,不過看起來透著森森的寒意。


    月初不感輕舉妄動,手持雙匕冷冷的注視著它。


    這頭水怪沒有向他衝來,卻張開血盆巨口噴吐出一道電光,他雖然避過了那道電光,但水中處處導電,強大的電流令渾身發麻,在刹那間他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水怪扭動蛇軀,長大的獅形尾巴狠狠的抽在了月初的身上,將他在水中橫著抽出去五、六丈距離。


    鮮血自他的口中湧了出來,在他無法運功抵擋的情況下,這大力的甩抽令他受了嚴重的內傷。


    胸腹間劇烈的疼痛令他麻痹的身體恢複了知覺,他剛要動,突然發現又有四、五條三、四丈多長的水怪從遠處向這裏飛快遊來。


    月初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一條這樣的水怪已經令他難於應付,這麽多條簡直沒有任何戰勝的希望。


    他口中向外溢著鮮血,身子一動不動,幾條水怪嗅到了血腥味後一起向他飛快衝來,均張著血盆巨口,露著森森白齒,嚇人之極。


    在幾條水怪的血盆巨口即將觸到月初身體時,他快速沉了下去,閃電般揮出了兩把匕首,鮮血狂湧,兩條水怪重傷。


    在這瞬間他感覺強大的電流再次讓他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同時一條巨尾狠狠的抽中了他。


    他的身子快速向湖底墜去,望著湖底那如草叢般的血水蛭,月初嚇得亡魂皆冒。


    一陣劇烈的疼痛再次讓他的身體恢複了知覺,十幾條血水蛭已經咬中了他,月初感覺被咬中的地方一陣發麻,而且這種麻痹的感覺正在迅速蔓延向身體各處。


    他知道中了劇毒,他一邊吐血一邊強行運轉合陽神功,一層淡淡的金光自月初身上透發而出,震掉了咬在他身上的血水蛭,但隨後無數條血水蛭蠕蠕而動,將他埋在了下麵。


    此時無論他的懷中還是手腳之間都爬滿了血水蛭,月初的身體不禁起了一層小疙瘩。


    雖然有護體靈氣阻擋,它們已經無法再傷害他,但他心中還是泛起陣陣寒氣。


    透過密密麻麻的血水蛭,月初看見幾條水怪正在嘶咬那兩條受傷的水怪,鮮血狂湧,同時又有十幾條水怪向那裏遊去,黑暗中十幾雙如般明亮的怪眼冷電森森,令人心悸。


    短短一瞬間,那兩條受傷流血的水怪便被同伴扯裂分食了,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


    月初看的一陣發寒,這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衰弱就意味著死亡。


    那些水怪雖然不斷向湖底打量,但麵對那密密麻麻,數十萬條蠕蠕而動的血水蛭,它們也隻得怏怏退去。


    血水蛭群體的力量太過駭人,畢竟它們也是得到了真神臂膀骨的滋養,擁有了一定的修行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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