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瓦季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佬憤怒的聲音,嚇得兩人麵如土色。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寒潮怎麽突然又動了,突然又停了……”


    大佬賞了兩人一人一腳。


    “寒潮動的時候,你們再幹什麽?為什麽現在才發現問題!”


    他怒不可赦,拎起馬克西姆的衣領喝問。


    “在……在……在看申花戰魯能。”


    馬克西姆垂著頭小聲解釋,“瓦西姆說魯能必勝,我說不可能,然後我倆就打了賭,果然魯能輸了……”


    一旁的瓦西姆小聲辯解,“還沒完呢,加時賽沒看完我們就回來了,魯能沒準輸,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黑你馬了個屁,給我滾!”


    “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拉出去,斃了!”


    大佬要氣瘋了。


    這就是大夏的國足立大功嗎?


    一場比賽毀掉了我灰熊空軍基地?


    兩人麵若死灰,被憲兵隊帶離監測室。


    “尼塔基教授,對不起了,這麽晚把您叫過來!”


    大佬實在沒有辦法,給一直冷眼旁觀的尼塔基教授客氣請求。


    “形勢惡劣如此,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啊!”


    軍部的氣象專家都傻眼了,誰也沒有辦法對付再度移動的‘沈浪寒潮’。


    它跑到空軍基地上空後,就不再移動,可嚇死所有人了。


    最後沒辦法,隻能請來尼塔基了!


    灰熊國氣象領域的祖師爺,老神仙一般的人物。


    要是他再沒辦法,誰都保不住聯邦空軍。


    尼塔基教授冷哼一聲,“怎麽就不知道怎麽辦了!你們不是有‘寒潮驅散彈’嗎?”


    “讓航母上的戰機起飛,朝著基地開炮不就行了?”


    眾人麵色訕訕,都垂下了頭。


    “教授,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轟炸基地,沈浪又不在那裏!”


    大佬勉強笑著解釋,連連作揖。


    “哼!現在知道不能轟了,你搞投票啊!搞匿名啊,讓民眾選選,看到底是他們的命重要,還是你的空軍基地重要?”


    一頓訓斥,尼塔基把所有人訓斥得麵色通紅,說不出話。


    現在形勢徹底翻轉過來。


    輪到這幫人哭爹喊娘,驚慌失措。


    “尼塔基教授,您說到底怎麽辦吧!”


    大佬都快哭了,2000名聯邦空軍就被困在裏麵,一旦出什麽事,他也不要活了。


    “怎麽辦!我要知道怎麽辦,會坐視奧伊米亞康的人被困住嗎?”


    尼塔基氣惱地說道,搞不明白這幫人怎麽就不願意承認天災的力量。


    天災是你們可以阻止的嗎?


    眾人渾身一震,麵色絕望。


    難道眼睜睜看著基地的人全部被凍死嗎?


    “照我說的做,或許有一線轉機!”


    就在大家陷入絕望的時候,尼塔基又開口了。


    大佬馬上抓住老頭的手,“教授,您說,我們全聽您的!”


    尼塔基豎起三根手指。


    “第一:馬上派人去戰機轟炸的河道上,搜索打撈沈浪的遺骸。”


    “嗯?”


    眾人一愣,不明白教授為什麽這樣做。


    “如果你們能找到,說明他的確已經死了!如果找不到……”


    大佬渾身一凜,聲音都顫抖起來,“難道,您說沈浪可能沒死?”


    “這不可能,拋彈場麵我們都看到了,沒有人能從那種情況下幸存!”


    尼塔基冷冷一笑:“沒有人?”


    “沈浪能進入寒潮領域後馬上出來,能在寒潮120公裏/每小時速度下逃脫追殺!”


    “他能在零下幾十度的氣溫下,能從河裏徒手抓住十幾條野生鱘魚。”


    “能讓一千平方公裏的寒潮指哪打哪!”


    “沒被炸死怎麽就不可能了?”


    這些事都是大家親眼所見,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大佬喃喃問道:“您的意思是……”


    “沒錯,如果沈浪沒死,很有可能寒潮還在追擊著他,他直接將寒潮帶到了基地附近。”


    “如果是這樣的話。”


    尼塔基伸出第二根手指。


    “馬上派人去雅庫茨克,妥善安置極地直升機上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伴顏小姐。”


    “千萬不要再試圖禁錮、拘捕她,如果惹怒了對方,很可能會造成更大問題。”


    大佬連連點頭。


    “第三,用你的名義,公開向沈浪道歉,承認灰熊國犯下的錯誤。”


    “為了表達歉意,確認皇冠之鑽的歸屬權並無爭議,皇冠之鑽屬於沈浪所有。”


    大佬長大了嘴巴,“這……這跟寒潮有什麽關係?”


    “廢話,一切根源都是這顆破鑽石鬧的,沒有它的出現,能有後麵這麽多事情嗎?”


    “最後,為了平息大夏的怒火,將敦煌遺書無保留地還給大夏。”


    尼塔基一連說了幾點,大佬不敢再反駁,一一記下。


    “做完了這些,寒潮應該會繼續一路南下入海,你們疏散沿途的居民,讓寒潮過境的地方沒有人畜即可!”


    尼基塔的一番話說話,所有人都懵逼了。


    “教授,你說的這些事情,和氣象學好像沒有一點關係啊!”


    有人提出了質疑,這怎麽感覺好像綁匪在要求贖金一樣。


    一旦不按照對方的要求,凶手就要撕票?


    這也太扯了吧!


    他沈浪能左右寒潮,還是能左右整個灰熊國?


    光在水裏麵待幾個小時,憋也憋死他了吧!


    “嗬嗬,我言盡於此,到底怎麽辦你們自己看著吧!”


    尼塔基見有人還提出質疑,索性摔門而出。


    “教授!”


    大佬慌忙追了出去,“我如果按照您說的三條全部照做,真的能引開寒潮?”


    尼塔基停了一下,扔下一句話徹底離開。


    “有時候,我們必須相信,來自東方神秘的力量!”


    大佬渾身劇震,想起了那個神奇的國度。


    在那片土地上,盤古開天、女媧補天、誇父追日、精衛填海、羿射九日、劈山救母……


    傳說,整個世界都是人家老祖宗開辟出來的。


    太陽在他們手裏都是隨意蹂躪。


    弄一個寒潮出來,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怕的大夏人,可怕的大夏傳說!”


    半個小時後,一係列命令發了出去。


    三個特種小隊連夜起程,趕往因迪吉爾卡河,帶著專業的打撈隊開始作業。


    一架專機起飛,趕赴雅庫茨克,迎接困在那裏的顏冰冰小姐。


    道歉聲明和捐贈聲明連夜起草,不單皇冠之鑽,敦煌遺書也毫不保留地還給大夏。


    同時,從因迪吉爾卡河以南,凡是一千平方公裏以內沿路所有城市、村鎮的民眾開始有序撤離。


    等安排好了一切,大佬看著屏幕上的紅色寒潮,捂住了胸口。


    求求你,一定要離開這裏啊,沈老弟!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打死也不敢招惹你了!


    ……


    不管軍部如何動作。


    尼塔基教授回到了位於莫可可大學的氣象實驗站。


    這裏燈火通明,十幾個學生正在徹夜不眠地計算觀測數據。


    他的得意弟子見老師回來,忙端來了一杯咖啡。


    “老師,根據我們觀測,寒潮停留在那裏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仍舊沒有移動的跡象。”


    “嗯!”


    尼塔基點了點頭,接過咖啡。


    學生見老師一臉淡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事嗎?斯塔夫?”


    “老師,我不明白,我們之前明明觀測到了寒潮移動,為什麽你不允許我們上報?”


    尼塔基手中的咖啡猛地晃了一下,差點撒了出去。


    “軍部氣象所,有它的職責,大學氣象站有我們自己的職責”


    “他們玩忽職守,沒有發現這個事情,就要承擔該付出的代價!”


    “我們保證民眾不受災難侵害,就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去做事吧,寒潮應該快要開始移動了!”


    “……是,老師。”


    等學生走後,尼塔基看著深邃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科學的盡頭,難道真的是神學嗎?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神奇的人?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再想,掏出手機編輯了一個短信,發送出去。


    “要求已全部滿足,請你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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