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洪流奔馳在大地上,馬上的騎士都是一個個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戰馬蒙頭趕路,四蹄有節奏的敲打著大地,戰旗在風中瑟瑟作響,神武軍的並州軍終於第一次主動的從雨天要塞之中殺了出來,數千名騎兵疾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黑色的洪流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整個地平線上。雲天要塞,這座帝國邊關的防禦要塞的大門也是緩緩的拉開了,數千名狼騎從城關內奔了出來衝向遠方,隨著城門轟的一聲關上了,整個要塞又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一切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副帥,前方就是蠻族的糧草大營了,我們是不是立刻行動?”哲別一臉疲憊的打馬來到了陳慶之的身邊興奮的對著陳慶之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路程上竟然是如此的輕鬆,一路殺過來竟然連一個敵人都沒有,甚至連蠻族的軍營都沒有,看來這些家夥已經太膽大了,也可能是神武軍上一段時間打的實在是太窩囊了,他們竟然輕敵到了這種程度。哲別第一眼看到遠方那個堆滿了糧草,十分寂靜的大營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蠻族的人除了蠻力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懼之處,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還會有膽量殺出啦。”陳慶之抖了一下手中馬鞭淡淡的對身邊的眾將說道:“前段時間因為我們的軍力不強被蠻族壓著打他們自然是不會想到我們會出兵了,這一次正好好好的告訴他們我們神武軍也不是紙做的。也不是好欺負的。現在天色已經要暗淡了下來,兄弟們也是十分的疲勞,傳令下去讓兄弟好好休息休息,等到三更的時候我們就把敵人的糧草大營燒的一個底朝天。”


    黑夜是最好的麵紗。尤其是在蠻族的腹地幾乎沒有人會想到神武軍會有這樣一支騎兵已經悄悄的摸進了他們的腹地。蠻族現在依舊還是處於人類最原始的狀態,他們依靠著蠻力和厚實的皮膚以及那很顯然是異於人類的高大的身材和人類的刀槍鎧甲相抗衡著。蠻族的騎兵一直都是人類的騎兵的死敵,蠻族戰馬高大結實的肌肉賦予了蠻族戰馬的強勁衝鋒力以及那無可挑剔的防禦力,在人類和蠻族騎兵的對決之中,損失慘重的往往都是人類的騎兵,因為人類的騎兵不管是衝擊力還是防禦力遠遠不是蠻族騎兵的敵手。蠻族士兵使用的都是鈍器,這種鈍器完全都是靠著力量傷人,即使他們的兵器完全的切不開神武軍士兵的戰甲,可是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將神武軍的士兵殺死。


    黑夜成了陳慶之所部騎兵最好的掩護,深夜三更正是人們最疲憊的時候。陳慶之帶著已經休息了大半天的三千騎兵冷冷的矗立在了蠻族的英門外了。所有的士兵都是冷冷的看著站在哨塔上那個昏昏欲睡的蠻族哨兵。當他死掉的那一刻就是神武軍騎兵發動衝鋒之時。陳慶之緩緩的摘下了自己得勝鉤上的弓箭。拿箭,上弦,拉弓。瞄準,射箭一氣嗬成,隨著啊的一聲慘叫那名蠻族哨兵就帶著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留戀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陳慶之的弓箭之下,陳慶之一踢坐下的戰騎,戰騎咆哮了一聲率先衝向了營寨。


    “給我開!”一直隱忍著的好戰分子赤佬溫依靠著戰騎的優勢率先衝到了營寨的旁邊,手中的馬刀一抖,雙手一握一個直斬狠狠的砍向了擋在了麵前的營寨的寨牆,劈劈啪啪的一聲樹木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赤佬溫反手就是一個橫斬瞬間就把那些組成營寨的巨木轟的粉碎,身後的騎兵頓時士氣大振。齊齊的高呼了一起,紛紛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殺向了營寨內的蠻族的士兵。


    噗噗噗,三支連珠箭直接貫穿了三名蠻族的士兵的身體,即使強悍的如同蠻族強者也沒有能夠擋住哲別手中的箭。哲別一抓身邊的箭壺之中的狼牙透甲箭,驅打著坐下的戰馬快速的奔向了迎麵殺過來的蠻族的騎兵。哲別身形一動,雙腿輕輕的一調就將坐下的戰騎的方向調整了過來,接著身形一側整個人完全倒立在了戰馬上,哲別反手又是三箭連珠,三名好容易找到戰馬衝殺過來的蠻族騎兵悶哼著倒在地,頓時讓那些原本打算追擊而來的騎兵紛紛墜落在了戰馬之下。哲別不斷的用手中的弓箭幹淨利落的收割掉一個個敵人的性命,哲別的動作是如此的柔和,是如此的美,就好像實在譜寫一個人世間最美的舞曲,他根本就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表演藝術,一種超越了人類理解極限的藝術。


    “來得好!”哲別大喝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射過來的兩支蠻族的箭矢,頓時臉色變了變。不過哲別沒有絲毫的猶豫,哲別的身形一動,反手就是將那兩支弓箭搭在了自己的弓弦之上,反手就是一箭讓那些原本還有些稍稍得意的蠻族射手頓時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哲別冷哼了一聲,抓起了一支箭矢冷眼掃視了四周一眼,臉色平靜的如同一彎死水一般,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哲別射出的箭矢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兄弟們,殺啊,都給我燒光,燒光,全都給我燒光,不要留一粒糧食給敵人。”赤佬溫一刀將一名蠻族的士兵砍翻在了馬下大聲對著自己的部下喊道,身後的騎兵大聲應諾,手中的鋒利的戰刀輕而易舉的切開了敵人的防禦,同時掏出了懷中的火折子點燃對著身邊的糧草扔了過去。


    希屢屢屢,堆積如山的草垛瞬間就被點燃了,蠻族士兵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廝殺之中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蠻族的戰馬被突然之間衝天而起的戰馬驚呆了,戰馬瘋狂的鳴叫著。不斷地踢打著四蹄想要從這場大火之中逃離。正冒著大火準備牽上自己戰馬的蠻族士兵突然之間就被這些瘋狂的戰馬踢翻在了地上。後方的哲別隨手抓起了兩支箭矢,嗖的一聲兩支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射向了被死死的拴在那裏的戰馬。啪的兩聲脆響,這些拴住蠻族戰馬的馬樁頓時全都斷裂了,得到了釋放的蠻族戰馬瞬間瘋癲了起來。紅著眼睛四散而開很多衝過來的蠻族士兵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這些戰馬狠狠的踢翻在了地上,接著就被身後一湧而來的蠻族的戰馬踩成了肉泥。


    嘭,陳慶之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一路向裏麵衝殺,舞動的長槍不斷的將一個個敵人挑飛上了天空,那些蠻族的士兵臨時的時候臉上都是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怎麽也想到為什麽一直固守在雨天要塞內神武軍的騎兵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是怎麽衝到這裏的?他們究竟是怎麽躲過如此多的斥候的眼睛殺到他們的腹地?他們死也不會明白,其實他們死的是那麽的冤枉,因為蠻族根本就沒有派出他們傳說之中的斥候隊。


    廝殺,鮮血,大火。一麵倒的屠殺讓這些士兵徹底的瘋狂了。神武軍的騎兵驅趕著坐下的戰騎奔走在這片大營之內。見人便砍,見到糧食就燒。當一個人內心最原始的欲望被激發的時候,就很難在控製住他一直一藏在內心的那顆殺戮知心。三千已經完全解放了自己殺戮之心的騎兵給蠻族的騎兵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人頭滾滾,即使已經血流成河可是也是絲毫擋不住這些瘋狂燃燒的糧草。


    “副帥,這一戰打的實在太痛快了,這一次我們把這些蠻族的糧草全都給燒了,我倒是要看看這些蠻族到底怎麽和我們打。”博爾術手中的彎刀還在不斷的向下滴著鮮血,他整個人更是已經完全被蠻族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屠殺讓這些在邊關被壓製了很久的戰將終於徹底的釋放了自己內心之中那隻恐怖的野獸,博爾術不斷的用手中的占到收割著一個又一個能夠活著的站著的敵人的性命,在他看來所有的敵人隻有死了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如果沒有外力支援。蠻族想要和我們打恐怕還要等上個幾年,這裏是他們最重要的一座糧草大營,儲備著可以供他們蠻族大軍消耗半年之久的糧食,這裏丟了蠻族也就是元氣大傷,我們就以可以集中兵力對付來自北方的威脅,目前他們才是我們祖最大的敵人。”陳慶之看著燃起衝天大火的大營淡淡的說道:“傳令下去,命令兄弟們把這些糧草全都給我燒了,一炷香之後我們立刻撤退,如果在不撤退的話的敵人可就來了。”


    “諾!”博爾術一抖麾下的坐騎又一次衝殺了進了敵營之中,敵人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博爾忽和木華黎各自的帶著一隊精兵清剿成營寨內的殘敵。兩人也不和這些敵人廝殺,隻要那些躲藏在草垛之中的敵人,木華黎和博爾忽兩人都是招呼著部下一陣火箭射過去,頓時就將那些對人射的都是人仰馬翻,慘叫連連。很快真個大營都是燃起了衝天的大火,陳慶之仔細檢查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就帶著自己的部下乘著夜色離開了,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給滿足留下的隻有深深的恐懼。


    “副帥,如今我們的作戰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們是不是要返回雨天要塞了?畢竟我們的兵力還是太少了。”哲別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謹慎,他們燒了蠻族大量的糧草已經達到了遲滯蠻族進攻的目的,不僅僅如此他們更是讓蠻族很長時間能夠發動攻擊雲天要塞的行動,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著,驚恐的等待著,以防止這隊騎兵再一次殺回來。


    “蠻族的戰鬥潛力雖然已經被我們破壞了,可是敵人的糧草大營肯定不是這一處,我們還是不能大意,命令兄弟們立刻向西撤退,這裏還有一處大營,既然我們都已經出來了,不妨就去熱鬧熱鬧。”陳慶之看著麾下的將士淡淡的說道,接著一抖坐下戰獸的韁繩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陳慶之的突然出擊可以說是震驚了所有人,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血脈兵團的人,這一次他們為了能夠讓蠻族出兵可謂是下了血本,幾乎蠻族所有的糧草全都被敵人燒了,甚至連一根毫毛都沒有能夠給蠻族留下,當然還有一個就是遠在雲天要塞的董卓,董卓接到陳慶之的戰報甚至發動了一個小規模的反擊,把這些年來十分囂張的蠻族都是打的一個灰頭土臉的狼狽而逃。


    “主公,打起來了,已經打起來了,各條戰線都送來戰報,如今北方兵團已經和血脈兵團交上了手,如今北方兵團正在依靠著兗州,冀州,涼州青州以及潼關一下苦苦的支撐著,敵人突然之間大舉壓進,打的我們的部隊是有一些措手不及。”走進來給柳凡送情報的孫武臉色十分興奮的看著自己的主公,如今神武軍除了海軍沒有激戰之外,其餘的各軍都是相繼陷入了苦戰之中。


    “如今看來他們這一次是一定要和我們分出一個勝負了,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陳慶之看著慢慢以地圖的敵人臉上十分的興奮的說道:“來人呢,傳令下去,神武軍各部除了留下必要的防守部隊之外,其餘的部隊全線給我投入作戰之中,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我們和血脈兵團的決戰到底是誰勝誰負。”


    “可是主公,我們如今的各路兵力援軍還都沒有開拔到路上,尤其是支援妖族的大軍之中,還有我們從北方兵團抽調的數十名高手,這無疑是嚴重削弱了北方兵團的戰鬥力。主公我們如今的兵力也不是十分的充足,我們如果貿然出擊的話一旦中了敵人的圈套導致我們大軍慘敗,現在我們的任何一支兵團崩潰的話我們都是沒有辦法在湊出這樣一支精銳的部隊了,主公,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謹慎一些?”


    “不用,這一次我命令他們出擊隻是不想再將戰爭的主動權交給別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奪回戰爭的主動權。”柳凡語重心長的對著孫武說道:“如今帝四大雄關的邊關已經有三座雄關控製在敵人的手中,這種戰爭的主動權交給別人實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這一次我打算趁著這樣的大仗集中麾下的精銳兵力一舉奪下我們帝國邊鎮的四大雄關,隻有把這幾座關卡全都奪回來我們才能夠徹底的掌握戰爭的主動權,那個時候我們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主人。”


    “主公想要奪回這幾道關卡困難也不是不小,如今各路敵人都已經集中了優勢的兵力的擋在我們的麵前就等著我們和敵人決一死戰。”孫武麵色凝重的對柳凡說道:“這幾路不管是從兵力還是其他方麵我們占據的優勢並不多,所以想要奪回這幾座關卡困難不小,主公還是提早做好準備的為好。”


    “孫武,我也知道想要奪回這幾道關卡我們的困難不小,可是我們絕對不能在將戰爭的主動權交給別人了。如今的我們邊關四鎮已經丟了其三,隻有山海關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可是不管困難有多大,我們都要奪下這三座關卡,將戰爭推出我們國土。”柳凡語氣十分堅決的說道:“不管犧牲有多大,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敵人占領的三道關卡給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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