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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皇宮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來回巡邏的金吾衛的將士也都是縮了縮脖子,打著火把走在皇宮之中。沒有執勤任務的宮女和太監都已經早早的休息下來了,皇宮的東南角一座宮殿燈火輝煌,數十名的穿著飛魚服的漢子單手搭在自己的戰刀之上,警惕的看著四周,濃重的殺氣向著四周擴散而開,宮殿的入口大門緊閉著,巡邏的衛兵甚至都不願意靠近這裏,於是這裏變得更加的陰森了。


    “來人止步,東廠重地,如擅闖格殺勿論!”幾名穿著大紅色的外衣的勁裝漢子打著手中的燈籠快步來到了這個宮殿的門前,一個軟轎跟在他們的後方。轎子的旁邊站著數十名豪傑軍的高手,而後方也跟著數名血滴子的好手。東廠的護衛看到來人,一名軍官打扮摸樣的人立刻戰了出來,伸手阻止了來人。


    走在前方的一名漢子立刻回到了軟轎的旁邊,一隻枯黃的手從轎子之中伸了出來,遞出了一張火紅的名帖交給了那名勁裝的漢子。那名漢子快步走上前,將手中的名帖交給了那名軍官。那名軍官接過手中的名帖看了一眼,臉色稍微變了變,對那名漢子道了一句稍等就立刻向著宮殿的深處走去,其餘的漢子依舊是警惕的看著四周,絲毫沒有對這些人放鬆警惕。


    坐在轎子之中的人看到這種情形,眉頭頓時鎖到了一起,沒想到才過了幾年多的時間。魏賢就已經從徹底的掌握了東廠。他現在心中有些懷疑當年到底是什麽願意促使張讓同意魏賢開辦這個東廠和趙高組建黑冰台。東廠門口的數十名勁裝大漢讓轎子之中的人眉頭緊緊的擰到了一起,就算是他現在想動魏賢也要考慮考慮後果。不知不覺之中魏賢竟然也掌握了不小的實力。


    那名走進去的漢子很快走了出來,將名帖還給了那名漢子,對著那人說了一句,就揮手讓手下的人退到了一邊。眾人立刻護著軟轎走了進去,而宮殿的內部幾名等候在那裏的勁裝漢子打著燈籠在前麵引路,路過了幾處偏僻的宮殿的旁邊,裏麵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慘叫之聲,人軟轎之中的人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東廠每日倒是忙得很。


    “主人隻容許帶著兩名護衛跟我進去,其他人到偏殿去等候。”眾人來到了一個宮殿的門前,一名太監走了出來,擋住了眾人的道路,大聲對幾人說道。


    “你知道你在和什麽人說話嗎?給我滾!”軟轎的護衛頓時臉色一變,一抽手中的戰刀吭的一聲架在了那名太監的脖子上,什麽時候太監敢這麽囂張了。那名漢子看著那名太監語氣極其陰冷的說道:“你要為你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你去死吧。”


    那名太監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名護衛冷哼了一聲,突然抬頭看了那名漢子一眼,那名漢子瞬間如同中了失心瘋一般,呆在原地動彈不得。那名太監單手一翻,強勁的靈氣灌注與雙掌之中。轟的一聲就將那名漢子轟了出來。紅色的鮮血在黑夜之中顯得的不是那麽的刺眼,骨頭碎裂的聲音卻是清脆入耳。


    “好手段!”守在轎子旁邊的一名豪傑軍的士兵吭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戰刀,身形一晃如同一陣風一般瞬間飄到了那名太監的身邊,戰刀淩空站下對著那名太監斬了下去。那名太監冷哼了一聲,衣角一擺身形就隨風退了出去。單手一翻呼嘯的掌風帶著強勁的力量轟向了那名豪傑軍的漢子。


    轟,兩股力量的碰撞。產生的強大的反震之力頓時讓兩人的身形同時推開。太監的眉頭一皺,那名豪傑軍的士兵顯然是對自己低估了太監的實力感到了一絲的驚訝,手中的戰刀一翻斬向了那名太監。鐺,一把長刀突然從黑夜之中刺了出來,鋼製的刀刃即使在月光下也照的麵前的那名士兵睜不開眼,那名豪傑軍的士兵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刀風砍向了自己的後背,連忙收刀想要防禦,可惜還是遲了那名戰刀毫無阻滯的將那名士兵的頭顱砍翻了上了天空,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剛要動手從黑暗的夜色之中突然冒出了數百名穿著飛魚服的漢子,將這些人團團包圍了起來,幾名高手站在那名太監的身邊,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一眾人。跟著轎子來的那些護衛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戰刀,和這些人對峙了起來。


    “東廠重地,亮兵器者,殺無赦!”一名穿著飛魚服的大檔頭冷冷的看著來人,手中的長刀一指,四周的番子齊聲應了一聲,就要挺刀衝上去將這些人斬殺。


    “住手。”大戰一觸即發,坐在轎子之中的人好像一點也不怕這場戰鬥,就在東廠的番子想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及其微弱和陰森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了出來,四周的番子立刻收回了手中的戰刀冷冷的看著被包圍的人群。而那些被包圍的人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做好了拚死突圍的準備隻要出了這個東廠的院子,死的就是他們這些東廠的人。


    “你們都退下。”穿戴著一身二品太監服的魏賢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眾人臉上上前行禮。魏賢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那名大檔頭一臉擔憂的看著魏賢,魏賢輕輕的嗯了一聲那名大檔頭連忙帶著人從四周撤了下去,很快整個場地當中隻留下了魏賢和那名太監跟在魏賢的身後,那些護衛依舊是舉著到冷冷的看著魏賢。


    “魏公公,真是好手段。”轎子之中的人不冷不熱的對魏賢說道:“東廠果然是如同外界傳言的一般是個龍潭虎穴,東廠上下恐怕隻知道你魏公公,不知道上麵的那一位吧。”


    魏賢聽到轎子之中的人的話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向著轎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道:“手下的人不懂事。還請張公子不要和他們計較。至於張公子說的話可真是誣賴奴才了,現在誰都知道奴才是張公公的人。張公子的話要是讓張公公聽到奴才可是要掉腦袋的。”


    “哼,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奴才就好。”一名守在轎子旁邊的護衛冷冷的對魏賢說道,魏賢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股難以掩飾的殺意,隻是在黑暗的環境之中根本就沒有人主意到,而跟在魏賢身後的那名太監確實對那名護衛動了殺心。那名護衛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冷冷的魏賢說道:“東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張公子親自前來,魏公公如此待客之道真的明白自己是個奴才嗎?還不過來給張公子賠禮道歉。將你的那名隨從斬殺了賠罪。”


    “這裏是我的東廠,在這裏就要守我東廠的規矩,如果今日我殺了他向張公子賠罪,定然是讓張公子的心中痛快了不少,但是世人又會把我東廠當做是什麽地方?我東廠有東廠的規矩,還請張公子莫怪。”


    “魏公公說笑了,你們東廠有東廠的規矩。有些規矩破不了。”轎子之中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了出來,魏賢則是一臉微笑的站在那裏賠笑稱是。


    “張公子裏麵請。”魏賢站到了一邊,將自己的身形壓得很低,伸出一隻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守在轎子一旁的眾護衛收回了手中的長刀冷冷的護衛轎子向著裏麵走去。


    “張公子隻能帶著兩名護衛進去,其餘的人到偏廳等候。”那名太監身形一晃擋在了那頂轎子的前麵冷冷的看著眾人說道。眾護衛頓時臉色一變,紛紛抽出了手中的長刀就要發飆,就被轎子張公子製止了。


    “既然東廠有規矩就按照東廠的跪在來,武氏雙雄你們兩個跟著我進去,其餘的人都跟著這位公公到偏廳去的等著。”張白從轎子之中走了出來。護衛之中立刻閃出兩人相同打扮摸樣的人連忙上前扶住了十分虛弱的張白,跟在魏賢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向著宮殿的深處走去。眾護衛見自己的主公都已經下令了。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不過還是釋放出了信號,調集了羅網和豪傑軍之中的高手將東廠團團圍住,隻要張白出現任何的問題立刻血洗東廠。


    張白跟著魏賢走進了宮殿之中,陰森的環境讓張白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自在。魏賢親自給張白奉上了一盞茶,而跟在一旁的武氏兄弟親自驗查了茶水無毒才將茶水推到了張白的麵前。魏賢始終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張白,張白不時的咳嗽兩聲,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魏賢的麵前。魏賢結果了手中的信,打開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始終都是帶著一臉微笑的看著張白。


    魏賢將手中的信放在了,推到了張白的麵前笑著對張白說道:“既然張公子懷疑是我東廠幹的,那就盡管去搜查好了。”


    張白一直盯著魏賢臉上的表情希望從魏賢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可是魏賢也是異常的謹慎,根本就沒有給張白抓住一點機會。張白早就已經開始懷疑魏賢了,從魏賢回到皇宮開始張白就已經懷疑魏賢被人掉包了,隻是魏賢表現出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及其微小不為人所知的細節都和魏賢沒有一絲一毫的差距,張白就算是懷疑也是沒有絲毫的證據,更不要說對魏賢下手了。


    “魏公公,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去挑明了說。”張白不冷不淡的看著魏賢,在他的計劃當中就沒有指望這件事能夠順順利利的完成。魏賢的表現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如果這個時候魏賢表現出一些什麽反而是不正常了。


    魏賢哼的笑了一聲,笑著對張白擺了擺手,手中重重的在那份信上點了點道:“張公子,證據就在這裏,而且人也是我東廠救的,張公公不妨將我抓回去嚴刑拷打,也許我撐不過你們羅網的刑罰就將犯人藏身的地方告訴張公子了。張公子即為張公公立下了大功,也為自己鏟除了一個敵人。豈不是一舉兩得。”


    魏賢臉上的微笑讓張白覺得十分的惡心,張白冷冷的看著對著自己微笑的魏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張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魏賢說道:“魏公公。這份信究竟是怎麽來的,我想你們東廠應該比我的羅網更清楚。你們東廠肩負著刺探羅網和黑冰台的任務,究竟是什麽人從大牢之中將那名女犯人救你你我都是十分的清楚,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以敞開了說的嗎?魏公公,我需要人犯,而你需要一個倒下的政敵。”


    魏賢依舊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張白,可是心中卻是冷笑不已,終於還是說出了你本來的目的。在你的心中真正能夠威脅到你地位的不是我魏賢。而是如今在內功之中一手獨大的趙高。在內宮之中,就說趙高現在是隻手遮天也不為奇怪。張讓現在的很多事情都是趙高在出麵處理,甚至連很多奏折的批複也需要經過趙高的點頭才能夠通過。作為張讓的家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張讓現在的情況,所以有些人必須要盡早的鏟除,顯然這個趙高就首當其衝。可惜,實在是可惜找錯人了。魏賢和趙高有競爭關係是真的,魏賢和趙高之間互先敵視也是真的,但是在某些利益方麵魏賢和趙高兩人卻是一致的,涉及到柳凡的利益,他們永遠都是放在首要的位置處理。


    “張公子,這件事的背後意味著什麽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張公公現在的情況你更應該比我清楚。你認為張公公會同意我們這麽做嗎?這可是一塊很大很大的蛋糕,想要分這塊蛋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張公子對自己就這麽有信心?”


    “隻要魏公公願意全力配合我,東廠能夠聽我的指揮,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絕對能夠處理的幹幹淨淨。絕對不留下任何的機會給我們共同的敵人。”張白的話依舊是十分的平靜,好像他們在決定的事根本就不是幾百甚至數千人的生死。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就應該如此。


    魏賢笑著搖了搖頭,張白看到魏賢的表情臉上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魏賢將桌子上信重新拿了起來,放在火上點燃了,魏賢看著慢慢燒成灰燼的信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坐在魏賢對麵的張白看到魏賢的一連串的動作臉上的表情稍稍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從來沒有想過僅僅隻是靠一封信就能夠讓魏賢和他合作鏟除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趙高。魏賢臉上的笑不是得意的笑,而是嘲笑的笑,他是嘲笑張白愚蠢。張讓現在雖然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但是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如果在這個張白足夠聰明的話,現在想的應該是穩住整個局麵,而不是這樣想著以後權利的爭鬥。


    在今晚的這件事之前,魏賢一直都還是很欣賞張白的,但是今晚魏賢徹底的改觀了自己對張白的印象。魏賢笑著看著張白笑道:“張公子,你我都應該清楚趙高現在在宮中的地位,可以說比張公子你還有高幾分。趙高那個人究竟有多少實力你我也應該很清楚,如果我們僅僅因為一個莫名的猜測就動手,在朝堂之中會引起多大的震動不知道張公子考慮過沒有?”


    魏賢的話讓張白的臉色頓時一變,渾身也是驚起了一身的冷汗,看來自己在關鍵時刻被這股利欲熏心了。趙高擁有的實力可不僅僅是他手上的黑冰台,已經開始逐漸被他控製的皇宮之中的金吾衛,甚至連一部分的近衛軍的高級軍官也都在趙高的控製下,一向對軍權及其敏感的張讓,竟然破天荒的容許趙高染指軍權,這在張白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是趙高卻是實實在在的做到了。


    “張公子有些事情必須要慎重考慮,我們東廠上上下下數千口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一個人的手中,我不可能因為張公子的一個猜測就陪著張公子去冒險。”魏賢說這個話顯然是拒絕了張白的提議,魏賢對張白冷笑不已,在這些涉及到柳凡的事情上,就算是兩人不對付兩人也能夠保持絕對的步調一致。


    “張公子,今天的事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黑冰台的恐怖你我都應該很清楚,今晚我們會麵的事定然無法瞞過黑冰台的耳目。”魏賢冷冷的對張白說道:“你的羅網存在了千年,有些事情隻需要你們用心去查,定然就能夠查到。何必讓我的東廠替你背這個黑鍋?”


    “魏公公你這是什麽意思?”張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語氣冰冷的對魏賢質問道,魏賢的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凝固住了,跟在張白身後的兩名護衛感覺到了魏賢的殺意頓時冷眼盯著魏賢,手指有意無意的搭在自己的戰刀之上。


    “正如張公子所說,聰明人不需要說太多,何必去要挑明呢,你說呢?”魏賢一臉微笑的看著張白,張白的臉色稍微變了變,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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