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羅也暗暗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女子。


    就隻對方明眸皓齒,膚白貌美,在對孫掌櫃說話期間,一雙美眸緊緊的觀察著孫掌櫃的眼睛和雙手。


    江羅心下了然,這,並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與人說話時,一個人是不是說謊,從他的眼睛和手上,最能看出真假。


    這位姑娘,絕對是經常與人打交道交流的主。


    在江羅暗暗觀察那姑娘時,方士顏聽到聲音後,也暗暗的回頭來觀察了一下,然後,他皺了皺眉頭。


    “哦,原來是這樣,是我冒失了,還請掌櫃的原諒。”那個姑娘淡淡一笑說道。


    “那掌櫃的看看我的皮膚,幫我推薦一下,我適合什麽樣的水粉和胭脂,我可是聽話掌櫃的您很會做生意的。”那位姑娘顯然對這個掌櫃的比對水粉和胭脂有興趣。


    “嗬嗬,姑娘說笑了,姑娘的皮膚白皙,光滑水嫩,是皮膚裏最好的膚色和狀態,您就是不用水粉和胭脂,也是美色絕佳的姑娘。有時候,胭脂水粉倒是掩蓋住了你本來的光華!”


    孫掌櫃的這麽多年鋪子裏接人待物,自然也練就了火眼金睛,對於這個姑娘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來路,他看了一眼,大概就有了點頭緒。


    那些真正需要水粉和胭脂的姑娘們,到了鋪子裏,眼睛就是在水粉和胭脂上,哪有空看自己這個老頭子。


    而這位姑娘就有趣了,看自己的次數顯然比看鋪子還多。孫掌櫃的很快就在心裏判定,這個姑娘也是個做生意的,她今日來,不是撬人就是撬鋪子。


    可是,不管她撬哪個,在主子麵前,那是什麽都不成的。而自己,隻有小心接待。這萬一要是被主子以為自己有了外心的話,那麽這越來越好的日子,就要到頭了。


    他可是在心裏認定了以後就跟著江羅混的。還想著再過幾年,歲數大了,就跟著她回莊子裏養老呢。聽說主子的新莊子馬上就要開始蓋了。


    孫掌櫃的話一說完,那位姑娘就詫異了,隻見她詫異的看著孫掌櫃的,最後輕笑出聲,“掌櫃的,你這張嘴如此厲害,我相信,進來一個顧客,就不會空手離開吧。掌櫃的機智,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道掌櫃的可想換個地方生活一下?您放心,一應待遇絕對隻會比這裏好。”


    那位姑娘笑眯眯的說道。


    嘶,孫掌櫃的暗暗吸了口涼氣,這位姑娘,還真說出來了,主子,你可要相信我的忠心啊!


    他暗暗的看了一眼依舊背著身的江羅,淡淡的說道:“姑娘就不要開我老頭的玩笑了,我們主子對我很好,而且我賣水粉胭脂習慣了,哪裏都不去。既然您不是來買水粉的,那您請便吧!”


    說完,孫掌櫃的就沒再搭理那姑娘,而是開始整理櫃台裏的東西。


    那姑娘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惱,依舊淡淡一笑,“唉,如此人才,我怎麽就遇不到呢?掌櫃的,如果我說我那裏也是胭脂鋪子,而且鋪子比這裏還大,你會考慮嗎?”


    孫掌櫃的撇了她一眼,“姑娘就不要提這事了,我還有顧客要招待,您請便吧!”說著,他轉向了江羅這邊。


    江羅對他笑了笑,眨了眨眼。


    孫掌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知道江羅是相信他的。


    這時,那個姑娘還不死心,也跟著轉了過來,先是看了江羅一眼,這一眼,她微微驚訝,好漂亮的姑娘。


    她看了一眼江羅手上正在看著的一個小罐子的水粉,對孫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她拿的這個多少錢?給我拿一個看看吧?”


    孫掌櫃的被氣笑了,“姑娘,你不是也是做水粉生意的嗎?還用的著買嗎?”


    “嗬嗬,掌櫃的,我逗你呢,我不是做水粉生意的,不過是喜歡你這靈活招待顧客的態度,想要爭取一下你罷了,嗬嗬嗬!”那位姑娘也不覺得臉紅,依舊是嗬嗬一笑。


    孫掌櫃的站在江羅麵前,被這位姑娘逗的,臉上有點尷尬,也有點無語。


    那位姑娘看孫掌櫃的不動,又催促了一下,“快啊,掌櫃的,我真買,幫我拿一個啊!”


    孫掌櫃的無奈,看了一眼江羅手上的那罐水粉,對那姑娘搖了搖頭,“姑娘,那個不適合你,你的皮膚本來就白,用那個抹上去就太厚了,你如果真的要用,就用這個吧,用完後,膚色差不多,但是會常常保持濕潤一些。”


    孫掌櫃的從櫃台裏又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小瓷罐放到了那姑娘的麵前。


    此時就見那姑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大家的傳言是對的,你果然很會賣東西。那我就要這個了,你再幫我的丫頭看看,她適合什麽樣的水粉?”


    這時,那姑娘又把身邊一直靜靜的站著的那個姑娘拉了過來。


    “小姐,我不需要的!”這個丫頭無奈的看著自家小姐。


    “需要,姑娘大了,就得美美的。來,掌櫃的,介紹。”那姑娘笑眯眯的道。


    孫掌櫃的實在無奈,隻能細細的觀察起了那個丫頭。


    這時,垂著頭的江羅實在了忍不住想笑,這個姑娘怎麽這麽有意思呢?還別說,她很喜歡她的性格。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是什麽樣的人家,養出來這樣的姑娘?


    “這位姑娘膚色稍微發黃一些,臉上還有幾顆小雀斑,她用剛才這位姑娘拿著的這個就比較適合了。”說著話,他從櫃台裏拿了一個和江羅那個一樣,放到了那個姑娘的麵前。


    “咦,原來這是這樣!”那個姑娘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麽她的膚色那麽好,還要拿著那個看呢?”


    孫掌櫃的看了江羅一眼,正不知道怎麽回答,江羅笑了笑,“我在幫我們家廚娘選呢,她平日間常常接觸油煙,掌櫃的說這個能抵擋住油煙侵蝕皮膚,我正在考慮呢!”


    孫掌櫃的一聽,頓時笑了,主子這個說的好,好啊,又學會了一招。


    “哦,掌櫃的你果然博學多才。你真的不考慮下換個地方試試?”那姑娘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孫掌櫃的臉頓時黑了,他正要說話,那姑娘又嗬嗬的笑了,“算了,知道你也不會答應。這樣吧,我這兩個一共多少錢,看在我撬人沒成功的份上,給我優惠一些,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吧!”


    “噗嗤,”江羅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姑娘,你好有趣!”江羅笑眯眯的說道。


    而那個丫頭和明顯是侍衛的人則是無語的悄悄的後退了一步,像是很想與她劃清界限。


    “看姑娘這麽大半天還沒選好,莫非,你也是來撬人而沒成功的?”那個姑娘這時突然反應了過來,好奇的湊近了江羅一些,低聲問道。


    “噗,啊哈哈,姑娘你太逗了!”江羅這時,被這個姑娘逗的,開心大笑了起來。


    這時,方士顏好像也有點無語,轉身過來,走到了江羅的身邊,看向了那個姑娘。


    那個姑娘看向了方士顏,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方少主?”


    “嗬嗬,白小姐好有趣!”方士顏笑嗬嗬的說道。


    “嘿嘿,彼此彼此!”那白小姐眯眼一笑。


    她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方士顏,但她也沒有因為在方士顏麵前出了醜而尷尬。


    江羅心裏給了這個白小姐一句評語,這位姑娘的內心,絕對不是一般的強大。


    “莫非,這個也是方家的產業?”那位白姑娘這時驚訝的問方士顏。


    “非也!”方士顏說道,接著又看向了江羅,“阿羅才是這個鋪子的老板。”


    “啊”那個白姑娘一愣,刷的一下轉回頭來看向了江羅,上下左右的審視了一遍。


    良久,她輕笑出聲,“原來你就是幕後的主子啊,沒讓我失望,你很厲害啊,羅姑娘。”


    羅姑娘?江羅身後的阿七表示無語。


    她竟然沒有一點在人家主子的麵前撬人被發現的自覺。反而對江羅諸多好奇。


    方士顏看了看鋪子裏又進來了幾個顧客,對幾個人道:“走吧,去我那邊吧,別影響孫掌櫃做生意。”


    “方少主也邀請我嗎?”那白姑娘這時驚訝的問道。


    “是啊,如果白姑娘沒興趣,那就算了!”方士顏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走吧,阿羅!”他轉頭對江羅說道。


    “好!”江羅應了一聲,對白姑娘笑了笑,隨著方士顏和阿水向外走去。


    “不,不,不,我有興趣,有興趣的很!”那白姑娘漏齒一笑,對孫掌櫃的道:“掌櫃的,跟我的丫頭結賬,我先走了!”揮了揮手,她跟上了江羅他們離去的步伐。


    她的丫頭隻好認命的去掏銀子結賬。而那個侍衛則是跟上了白姑娘的步伐,不管咋樣,小姐的安全,是第一的。


    到了方記,也已經是飯點的時間了,江林他們還沒回來,估計是江林帶著她們幾個去吃飯了。


    方士顏直接在二樓一個雅間裏開了一桌,四個人坐下邊吃邊聊。


    一頓飯,四個人更加熟悉了一些,尤其是那個白姑娘,江羅這才知道,她竟然是四大家族白家的大小姐,白傲心。


    江羅這回真相了。


    漸漸的,她竟然與這白傲心很聊的來,兩個人越說越投機,竟然一直停不下來。


    方士顏看著這兩個人,嘴角抽了抽,“兩位大小姐,你們先吃吧,一會飯菜都涼了!”


    江羅嗬嗬一笑,這才停下來,專心吃飯。


    阿七他們幾個侍衛,方士顏在他們桌子旁邊,另外給弄了一桌,那四個人,則是在靜靜的吃著飯。


    “江羅,我聽過你的大名,但我從來沒想到,我會跟你認識,更沒想到,我竟然還在你的麵前,去撬你的人,啊哈哈!”白傲心笑的那個囂張,江羅看著真無語。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在那樣一個場合,認識了這麽一個朋友。


    是的,一場交談,一頓飯,江羅和白傲心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下午酉時,當江羅她們回到了家裏時,就見到了一個年輕的公子正在和橫伯齊豐聊天。


    見到她們回來,那位公子抬起頭,露著淡淡的笑意,看向了江羅。


    江羅先是好奇了一下,接著她突然就明白了,難道是阿熠的那位神醫朋友來了?


    齊豐見到江羅回來了,站了起來,輕聲叫了聲“家主。”


    今日這雲中月真的來了,他相信了江羅的話,對江羅更是從內心裏尊重。


    江羅走了過去,靜靜的審視著這個傳說中的小神醫雲中月,這個男人,用人中龍鳳,龍章鳳姿來形容這一身的風華,一點都不為過。


    江羅淡淡一笑,“來了?”


    “嗯,”雲中月也淡淡一笑,應了一聲。


    “來,屋裏請。”江羅把雲中月請進了自己的屋裏。


    福嬸她們快速的給上了一盤西瓜之後。也都退了出去,大家都好奇這個公子是誰?


    下午申時,院子裏突然來了三個人,一位神仙一般的公子,帶著兩個侍衛。


    那時,家裏隻有橫伯和齊豐還有福嬸蔡嬸幾個。


    那位公子和藹的問道:“這裏是江羅家嗎?”


    齊豐迎了上去說是的。


    然後,那位公子自報姓雲,是江羅的朋友。


    這一下,齊豐就知道了來人是誰了!瞬間,齊豐就秒變迷弟,趕緊把人迎了進去,招待著。


    後來,家裏人漸漸回來,但誰都不知道這被齊豐稱為神醫的人是誰。


    隻有橫伯和齊豐兩個知道。兩個人原本以為這神醫級的人物不好相處,卻不知道這位公子隨和的很。


    然後橫伯和齊豐就陪對方聊了起來。


    當然當那位公子知道齊豐的名字後,詫異了一下,問他是不是鬼醫?


    齊豐當然不會隱瞞,自報了家門,兩個人聊天的內容就全部成了醫道上的東西。


    橫伯這時才知道,麵前這兩個都是什麽樣的人物。


    神醫鬼醫這些,他以前當然知道,也聽說過。齊豐來家裏五六天了,橫伯從沒想過,他會是傳說中的鬼醫。


    江羅隻告訴大家齊豐會醫術,以後家裏人病了,都找齊豐看就可以了。


    眾人都在院子裏小心的等著,江林也趕緊給這個雲公子準備房間。


    他安排橫伯和他還有阿貳阿叁他們四個先去和阿四阿六他們擠一擠,睡幾日。


    把他們那間正房空了出來,讓福嬸和蔡嬸她們給收拾了一下。


    又讓杏兒給拿了三套新的被子和褥子出來,洗臉盆那些和毛巾那些東西也給換成了新的。


    江羅那屋裏就剩下了江羅和那雲中月兩個人。


    江羅先是對雲中月行了一禮,“多謝神醫能抽空前來幫這個忙。”


    “不用客氣,江小姐,既然你是阿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們可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兄弟。”雲中月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示意江羅不用客氣,讓她坐下說話。


    “哦,好。神醫這次來帶了幾個人?不知道您看過那個孩子了嗎?”江羅問道。


    “還有我的兩個侍衛。沒看過孩子,明日一早看,不過我已經聽齊豐說了一些那孩子的症狀。”雲神醫淡淡的說道。


    “行,那今日公子先去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晚飯的事情,不知道您在吃食上麵有什麽講究嗎?”江羅又問道。


    “沒有的,你隨意安排就好。”雲中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江羅謹慎的表情,心裏暗道,這就是阿熠喜歡的女子?


    雖然,阿熠給他的信裏,就隻是三言兩語,不過那個家夥從來就沒有與女子有過什麽接觸。他接觸最多的女子,怕也就是他妹妹和自己老姐吧!


    聰明如他,見到江羅的第一眼起,他就猜測東方熠應該是喜歡上這姑娘了,不然不可能又讓自己救她的爺爺,又讓自己來她家裏幫忙。


    絕對是有情況的。


    當然,作為好朋友,好兄弟,他求到自己麵前,當然是會幫他的。畢竟他也很希望這小子趕緊能把姑娘娶回家。


    來了這裏,跟剛才那個橫伯和齊豐聊過之後,才知道情況好像有點不太樂觀。這個家裏的人,都還不知道阿熠的真實身份,這就艱難了。


    東方熠的身份,和這姑娘的身份,太懸殊,相差太多。所以,雲中月一想起這個,也是淡淡的有一點愁思環繞。


    晚上的晚飯,江羅和福嬸蔡嬸一起做的。她又教了福嬸和蔡嬸做現代式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剩下的菜,就都由福嬸和蔡嬸做的,江羅又給大家準備了兩個湯。一個飯前開胃湯,一個飯後的拌湯。


    當雲中月看到這豐盛的晚餐時,心情好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江羅一看他的表情,就想起了阿熠囑咐她的話,這個人,對美食,喜歡著呢!


    席間,江林跟齊豐陪著雲中月喝了幾杯酒。


    喝上酒的雲中月更是可愛,讓大家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會被人們稱為神醫。


    雲神醫尤其愛吃那道紅燒肉和糖醋排骨。還直說江羅家的廚娘做飯很好吃,這兩道菜有他娘親做飯的味道。


    江羅笑眯眯的看著一邊喝酒,一邊誇廚娘的雲神醫。


    江羅笑了笑,“這道菜啊,隻有我們家主才會做的。”


    雲神醫聽完,頓時看著江羅的雙眼就帶上了星星眼,“江小姐辛苦你了。那麽我在這裏的幾日,我的飯菜就麻煩你了。”


    江羅一愣,然後笑出了聲來,“好啊,隻要雲神醫不嫌棄我的粗鄙手藝,我一定照辦。”


    飯後,雲神醫帶著他的兩個侍衛早早去休息了。


    江羅在她的屋子裏又開了個小小的家庭會議。參會的有橫伯,杏兒,江林,齊豐和阿貳,阿叁。


    江羅把今日跟方士顏訂好三日後就要去福雲鎮參加南江貿易大會的事情跟眾人說了一下。


    大家點頭,能跟在方家的隊伍裏參會,江羅這次一定會見識更廣,收益頗豐的。


    “那家主這次打算帶幾個人,帶誰?”江林問道。


    “我本想帶你去的,可是家裏莊子裏要開始歸攏田地了,你還得在場,隻有你能看的懂我的圖紙。”江羅略帶可惜的說道。


    “嗯,這次我肯定是不行的。”江林搖了搖頭。


    “這次去的時間是十天左右,所以杏兒也去不了,鋪子裏還得她去幾次。”江羅也看了杏兒一眼。


    “是啊,小姐,咱們鋪子我今日看了一下,存貨也不多了,估計再過三四日,又得去選貨進貨了。”杏兒也搖了搖頭,可惜了,這好的機會可以跟著小姐出去放風。


    “這樣吧,我這次帶上橙兒吧。瓜兒留給你,去鋪子時帶上她,讓她也多學習。”江羅又對杏兒說道。


    “是,我聽小姐的。”杏兒點頭。


    “羅兒,那你不帶阿七他們這些會功夫的人了?”江林擔心的問道。


    “帶,我帶阿七和十二吧!”


    江羅說完,江林點了點頭,“行,那其餘的人就我來看著安排了。”


    “嗯。對了齊豐,明日早晨,雲公子為秀兒檢查,你早早起來準備一下。等他看完以後,確定需要幾日的治愈時間,我們再安排他這邊的事,但估計,雲神醫這邊,需要你多操心一下。萬一時間需要長一些,那你就盡地主之誼陪陪他。我相信你們之間應該更有話題。”江羅又囑咐齊豐。


    “是,家主。”齊豐點頭。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一下。那日在王大人麵前,我跟阿熠是為了能把你救出來,才以那樣的身份爭取過來你的。不然,以你那日的做法,絕對會吃牢飯的,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嗯,我知道!”齊豐點了點頭,有點慚愧的垂下了頭。


    “那個身份你不用在意,我不會真把你當奴隸看的。你和江林哥,橫伯他們在這個家裏的身份是一樣的,如今你也是這個家裏的一份子,所以,不管什麽事,也希望你能盡心盡力的去做,不管是保護大家,還是救大家,你永遠要記住,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家人,在我眼裏,大家身份是一樣的,隻是因為工作不同而已。我的話,你能理解嗎?”


    齊豐詫異的看著江羅,不明白!


    “意思就是說,你那個賣身契,也隻是在外人麵前的一個過場,實際我們家裏的人都知道你跟大家一樣就行了,這件事你不用往心裏去。但如果你在意的話,我可以找個機會,給你重新立個契約。而且我給村長報你們的戶口時,你的戶是平戶,而不是奴籍。”


    齊豐聽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深深的給江羅行了一禮,“感謝家主,雖然你比我年紀小了一半,可是,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家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坐,不用這麽客氣的,哈哈!不過,我比你小一半是什麽意思?”江羅好奇。


    “我今年三十歲啊,大你一半!”齊豐笑笑。


    啊?他竟然三十了?好年輕的一張臉!江羅表示真相了,他這是怎麽保養的?


    如今的齊豐給她的感覺和第一次見到時,有了很大的不同。


    看來,生活能把一個人逼瘋那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幸虧,他遇到了自己。江羅臭屁的想著。


    齊豐坐下後,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家主,有件事,我可能得跟你說一下。”


    江羅看著他鄭重的臉,好奇了一下,“有什麽事,你說,隻要不是你殺了人,我都能幫你擺平。”江羅說完嗬嗬一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山大王的感覺。


    “咳,雖然沒死了,不過也快了!”齊豐神情尷尬了一下。


    眾人一聽他的話,頓時一個激靈,這家夥,要殺誰?


    今日,江林他們終於知道了,齊豐,竟然是江湖上以前赫赫有名的鬼醫。


    鬼醫可是以毒成名的,他要殺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江羅聽完,也緊張了,她咽了咽口水,“誰?”


    “就那日找少澤麻煩的那個女人,她中毒了!”齊豐此時倒是還挺鎮定。


    “啊?你什麽給她下的?那個女人雖然可惡了點,倒還不至於死啊!”江羅拍了拍腦門,家裏有個愛玩毒的,也是個麻煩家夥啊!


    “不是我直接下的,而是少澤。以前我一天不在家,就給他們專門做了一種癢癢粉,讓他們帶著防身。而他們自己我都給喂過長久的解藥。那一日出門時,少澤在手腕處稍微抹了點那個藥。以防被人欺負。沒想到,那個女人,自己來找死,這真的不能怪少澤…”


    齊豐怕江羅怪少澤,趕緊解釋著,“這都要怪我,回來這個家後,就應該把那個藥收回的。”


    江羅聽完,卻是拍掌一笑,“很好,癢癢粉嗎?哈哈,這個好,以後給我也來點,解藥也給我,我看看誰還敢欺負我,哈哈!”江羅顯然想到了別的事情和某些人。


    京城裏剛回到府裏的東方熠突然就打了個噴嚏,他怔怔的想,是不是羅兒想自己了呢?


    “家主,那個女人那裏,要給解藥嗎?”齊豐見江羅心情這麽好,知道她不會怪罪了,也就放心了。


    “給,肯定得給啊,不然死了,你和少澤就真的背上一條人命了。你給江林哥,讓江林哥給白大夫送去,白大夫自有辦法的。”江羅想了一下說道。


    “對了,這個癢癢粉多久拿不到解藥,才會要命?”江羅又問道。


    “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後沒有解藥,就會渾身開始潰爛而死。而在這一個月之內,常常總覺得身上癢癢,然後直到抓破,出了血,癢癢的感覺才會減弱。然後第二天再繼續。”齊豐說道。


    “嘶,好狠,齊大俠的毒果然夠狠。”江羅說這話時,卻是滿臉的笑意。


    “家主,不討厭我的過去是個與毒為伍之人嗎?”齊豐好奇江羅的反應和他的想象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謀生手段。隻要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陷害別人,利用別人,或者謀殺別人時,我都不討厭。反之,這幾類人,是我最討厭的。”江羅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羅說完,看向了屋裏的每一個人,大家都點了點頭。


    “好,那就十日後,再給白大夫把那解藥送去。江林哥你知道怎麽跟白大夫說吧?”江羅笑了笑。


    江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如今,白大夫也算是自己人了,不管什麽事,白大夫都是暗著向著他們這邊的。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們的香樓的未來。這個事,杏兒你留意著,我打算明年找到合適的鋪子,再開兩家香樓的分店。但是,前提是我們要找到合適的人來培養,看看誰喜歡水粉胭脂,我打算送去讓孫掌櫃的收徒弟,讓他來培養,等新鋪子一開張,這人手上和熟悉貨品方麵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


    江羅的話一說完,就見大家的眼神都晶晶亮的看著江羅。


    “小姐,我們確定要繼續做水粉生意嗎?”江羅笑嗬嗬的問道。


    “當然啊,這個生意如今看來還不錯,利潤也很可觀。我們為什麽還舍近求遠的去做別的項目呢,先把這個做起來,我們就衣食無憂了。我調查過了,目前,四大家族,隻有許家在做胭脂水粉的生意。許家在福雲鎮的鋪子我看過,我有信心,未來,我們的香樓會替代許家的胭脂樓,成為全北幽的姑娘媳婦們的首選店鋪,國民品牌。”江羅也誌氣昂揚的說道。


    她這話一說完,不止屋內的這幾個人激動,跟著江羅開心,就連在隔壁靠著牆偷聽的雲中月主仆三人,也不由的跟著嘴角勾起。


    “東方熠這小子,真是有眼光,選了個不錯的珍珠。江羅小姑娘,你還真是讓我期待啊,希望你的香樓真的能成為北幽國的國民品牌。”雲中月自言自語的說道。


    “公子,什麽是國民品牌?”他的兩個侍衛雲雷雲風好奇的問道。


    “字麵意思,全國人民都在用的品牌!”雲中月嗬嗬一笑,這形容還真貼切哪!


    聽到江羅那屋裏傳來了腳步聲,人們都來開了江羅的屋子,雲中月才輕飄飄的回到了炕上,繼續睡覺。


    話說這個家裏的人都很有心,江林把他帶進這個屋子後,他知道為了他,這裏是下午新收拾過的。屋子裏的熏香,被子褥子上也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這細心和用心,比京裏的有些人家還要講究。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早早的,齊豐就起來了,等幾個男孩子都隨著自己的師傅去練功之後,他才起身,給秀兒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等著雲中月過來。


    很快,雲中月,江羅,江林和橫伯幾個人都一起來了齊豐住的屋子裏。


    讓秀兒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之後,雲中月在她的對麵坐下,開始了一係列的檢查。


    先把脈,再翻看眼睛。


    之後再繼續把脈,且兩個胳膊都把。


    最後,他又詢問了齊豐一些問題,最後沉吟了良久,他才神色認真的對齊豐道:“她的眼睛可以複明,但得費點事。她這應該是在剛出生的月子裏時,被人下了毒。”


    “她的肺癆的話,沒問題的,其實,她的肺癆這種症狀本就是那種毒的後遺症,也不能全是當做肺癆治。卻不想你開始醫治時,就下錯了藥。”雲中月一副可惜的樣子看向了齊豐。


    齊豐一怔,“怎麽講?”


    “你本來就是接觸毒的,所以,你一般在治病,下藥時就會無意中的用上解毒的那種方法來治病,對不對?”


    齊豐點頭。


    “所以,這孩子因為眼睛的關係,你在給她下藥治肺癆時,慎之又慎,努力的克製不要用解讀的那種法子,以免影響到孩子的未來,對不對?”


    齊豐臉色有點凝重,又點頭。


    “所以,問題就在這裏,你如果用了解讀的那種法子,估計現在已經把這小姑娘治愈了。”


    齊豐聽完臉色一白,他也是醫者,雖然醫術不如雲中月,但他該懂的都懂。雲中月這樣一說,他瞬間明白了,那時候自己的猶豫,和選擇的方法還是錯的。


    “今日開始,你和我配合著一起治療,三日的時間,基本就能穩定,三日後,她會開始咳嗽的比較厲害,還會有咳血的症狀,你不要怕。後期如何做,我會教給你,我會在三日後離開。”他對齊豐說道。


    齊豐鄭重點頭。


    江羅這會總算是聽明白了。


    其實,這肺癆,在現代那叫肺結核。肺結核是由結核杆菌引起的一種傳染性疾病,主要症狀就是胸悶氣短,喘不上氣,非常難受,胸口疼痛,晚上咳嗽的厲害,還可能有咳血、發熱、盜汗一些症狀。


    而這種病,在現代國家都是給免費提供抗結核藥物的。


    不過,也幸好,把這位神醫給請來了,看來,秀兒是有救了。


    “雲公子,需要什麽藥物,盡管開口,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江羅對雲中月說道。


    雲中月看著江羅,淡淡一笑,“好的!”


    隨後,他從身後的侍衛手裏接過了自己的醫藥箱,輕輕的打開,拿出了一個很小的盒子。


    待他打開後,江羅見到,那竟然是一盒銀針,更加玄幻的是,也不知道他弄了哪裏,他拿起哪根銀針,哪根就會長長一截。


    雲中月轉頭對江羅道:“還是讓大家都出去吧,就留著齊豐在這裏就可以了,我要開始施針了。”


    江羅點了點頭,大家都關心的看了一眼秀兒退了出去。


    待眾人都出去後,雲中月又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邊取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齊豐,“給小丫頭喝下,我會施針引導藥性的擴散。”


    齊豐接過藥丸後,給秀兒喂了下去。


    他的表麵一直鎮定著,可是內心卻浪濤滾滾,剛才這雲公子把藥丸一拿出來,他就認了出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百毒丹,是雲公子的師傅,雲神醫當年親製的神藥。


    據說,當年這百毒丹可是萬金難求,好多人捧著銀子,金子,都買不到這種神藥。


    能得到這種藥的人,全看緣分與運氣。


    接下來的這兩天的時間,雲中月就一心撲在了秀兒這邊,每隔兩個時辰,他就會去秀兒的房間裏看一次,施一次針。


    而每一頓飯,江羅都會親自去給他做,然後給他送到房間裏,兩頓飯之後,江羅發現,這位天仙一般的雲神醫,愛吃酸甜口味的飯菜。


    江羅不由的暗笑出聲,同道中人啊!


    第三日的早晨,江羅起來後,把橙兒和阿七十二叫在了身邊,囑咐她們準備一下,今日隨她去福雲鎮。


    她們下去準備後,雲神醫也晃悠著來了江羅的房間裏。


    “雲神醫,秀兒的情況怎麽樣?”這兩日為了尊重這位大神醫,江羅再沒有問詢過秀兒的事情。


    “已無大礙,剩下的就是一些調理方麵的事情,我已經都教給了齊豐。”雲中月笑眯眯的說道。


    江羅看著他這張妖孽般的笑顏,不由的想起了阿熠,這兩個人不愧是好友,這笑起來,還真是像,太妖孽,太妖嬈!


    “江小姐,你今日就會去福雲鎮嗎?”雲中月問道。


    “是啊。”江羅點了點頭。


    “帶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福雲鎮。”雲中月笑眯眯的請求道。


    他嘴上是這樣的請求,可是心裏卻是悄咪咪的說道:左右最近無事,這麽可愛的姑娘,東方熠不在,他可是得替他看好了!


    啊?江羅被他的話驚詫了一下。


    “你也要去福雲鎮?”沒想到似神仙般高雅出塵的雲神醫,會喜歡去湊那種熱鬧。


    雲神醫看江羅沒有立即答應,笑著很騷包的對江羅眨了眨眼,“怎麽,江小姐不方便帶著我嗎?”


    江羅被他的聊騷樣逗的憋不住笑出了聲來,“那倒不是,我隻是沒想到風清月朗,飄飄若仙的雲神醫也會湊那種充滿著錢銅味的熱鬧。”


    “咦,原來我在江小姐的心裏評價這麽高啊,風清月朗和飄飄若仙這個詞不錯,我喜歡。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和阿熠,在姑娘的眼裏,誰更好看呢?”他笑眯眯的問江羅。


    “啊?”江羅被問愣怔了一下,她在心裏還真沒把這兩個人比對過,此時看來,這人要比阿熠長的好看幾分,更有幾分仙氣。


    可是,江羅知道,如果這話自己照實說出來,自己的話,一定會被原封不動的搬給阿熠。


    “公子與阿熠是兩種不同的人,這種事是無法比較的,就像雞和鴨,雖然它們同為家禽,也都可以下蛋,但他們本就種類不同,所以,沒辦法評出來誰更好看。”江羅說完,嘴角勾起。


    什麽?


    雞?


    鴨?


    這比喻。


    雲中月聽完江羅的比喻,足足楞了有十幾秒,突然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江小姐…”


    “哈哈哈,你太可愛了,哈哈哈,怪不得阿熠這麽喜歡你,哈哈哈,我服你…”雲中月扶著桌子笑的停不下來。


    江羅則是聽到他的話,臉色黑了下來!


    ------題外話------


    晚上還有一章,為大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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