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妃非等閑之輩,你就不怕她發現?”


    “哎~所以我才說我快要死了!”


    “也不盡然,打仗策略臨時變更並不稀奇,況且‘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城絕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絕望之色,“那你臉上的紅印?”


    “掩人耳目。你懂的,我根本不想做皇上什麽人。於是我就去求文皇後,我相信她一定會幫我的。果然,她讓我掩飾自己容貌,同時我怕自己的聲音會泄露秘密,幹脆裝成了啞巴。至於皇上那兒,讓他忘了還有我這麽一號人的存在,那就是皇後娘娘的事情了。”


    “在你弄上這紅印之前,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丫頭,見過你嘛?”城絕並沒在意她那些個奇怪的表達方式,他隻是放在自己的重點上。


    “沒啊!”心言莫名的搖搖頭,“怎麽了?”


    城絕微微蹙眉,繼而不再回答她的問題,卻道:“姨母一向宅心仁厚,幫你也無可厚非。怪不得姨母聽我要了你做丫頭,那麽慡快就答應了。”


    “要我來這兒是你的意思?”雖然城絕話題跳的很快,心言還想追根究底下可。聽他這麽一說,自己就好像不記得之前要說什麽了一般,心中掀起幾陣波瀾。


    “那天為什麽陳灼會在梅園?我記得當年他不是還曾經羞辱過你嗎?”城絕依稀記得之前陛下廣徵貴族子弟從軍,因此陳灼便入了伍,又由於家裏的關係,獲得了宮中行走的權力,可是當時在街上那樣一副痞子的模樣,怎會?


    “這又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沒必要說。”


    “難道那軍報是他給你的?”陳灼自從軍之後整個人變了很多,無論他怎麽地痞,也不會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城絕之所以這麽講,就是想知道心言口中那“無關緊要的事情”。也不知是怎麽了,原來連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自己,竟會去關心她的事。


    “不是,陳大哥一直以為我就是心言,他根本……”心言異樣緊張而激動,下意識看到城絕看著她的眼神,背脊不禁襲來寒意,也覺得自己過分激動了些,“其實在不久前,我受了皇上罰的十鞭。陳大哥之前不過是孩子氣了些,覺得被拒婚,損了他們陳家的顏麵。後來從了軍,為人也逐漸成熟起來。原來他後來曾去負荊請罪,隻是那會,我已經不在家了。他就是關心我,特地送藥給我。隻是藥,不是什麽軍報!”


    “你還真容易被感動啊!”城絕看著她,雖然在毓王宮走了一遭,但還是原來那個善良,容易被感動的淩梓茉,隻是不知這樣的她是福是禍。城絕又轉回心言的話上,“十鞭?為什麽?”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霍少爺,方便進來嗎?”


    這聲音是……


    “進來!”


    早春的寒風灌入,很快又被阻住。


    “辰大哥!”


    第32章 清顏?好人


    “辰大哥!”


    “心言,好久不見。”燁辰的裝束,倒是萬年不變,不過,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不一樣。


    城絕坐在一旁,沒有想打斷他們敘舊的興趣,倒是靜靜的看著……打量間,一絲明了了的笑意爬上嘴角。


    “辰大哥,琳湘好不好?”在整個毓王宮中,琳湘是她唯一牽掛的人了。


    “她很好,你走後,她被封為了夫人。”


    “什麽?真的?楚文昊一直喜歡的難道是琳湘?”嘴上雖這麽說,但是心裏也不知該為琳湘高興還是擔憂。


    “心言,你真會開玩笑。”燁辰輕笑,“正巧今日碰見你了,給,這是解藥。”


    “多謝,辰大哥今日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送解藥的吧?”


    “霍少爺,楚文昊先前派在下將心言送去的戰報送去了夷荒。”


    “好。毓王宮那邊還有什麽新情況嗎?”城絕道。


    “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正準備著年底陛下壽辰。”


    “恩,在陛下壽宴前,務必將各個涉案官員的名單取來。”城絕今年不過十八,可是這氣勢不亞於他人。


    “對了!辰大哥,今日天色已晚,晚上就在這兒住吧!”心言果斷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


    “這……”燁辰看向城絕。城絕抿了口茶,“好啊!那就同你同住吧!”


    “什麽!!我……我想說現代都沒這麽開放。”心言斷斷沒有想到城絕會冒這句出來,一激動,把這些日常用語又掛在了嘴邊。


    “心言,你在說什麽呢?”燁辰聽了這話,不明所以。


    “不然你說他應該住哪?”城絕居然聽懂了,一直以來對於她一激動就冒出的奇奇怪怪的語句,他卻從未質疑。


    “這個……”心言怎麽就忘了,這個府中就隻有三個院子,要是燁辰留在這兒,還真沒地方住,“那個,辰大哥,多謝你的解藥啊!還有就是……住下的話,那個……”


    現在再反悔,還不是扇自己來著嗎,這個該死的霍城絕,居然這時置她於水火,不管不顧了。


    “不必了,趁著夜深,回去方便些。心言,你多多保重。燁辰告辭。”話剛落音,黑色身影閃了出去。


    心言瞅了瞅窗外,確認已看不到那抹黑影。看屋內無人在言語,趁著這般寧靜心言回顧起剛剛那段對話。好像自己有些尊卑不分,燁辰應該不知道自己和霍城絕之前是認識的。那麽剛剛那一幕豈不是暴露了,那……會不會影響全盤計劃?


    “我錯了!”心言主動承認錯誤。


    “知道錯了?”城絕放下茶杯,“對了,十鞭?”


    “你還有閑情逸緻管十鞭的事情?你說這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這小子平常不是很在重點上的嗎?還是說他早已有了應對的方法?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瞎擔心了。


    “是我自己啊!伺候不周,潑在了皇上的身上,皇後娘娘和公主替我求情才得以保住性命。原先是我誤會了公主。”


    “臉都成那樣了還敢去伺候?”受罰僅僅因為這樣?姨母讓她出現在陛下麵前,怕是事情沒那麽簡單。


    “為什麽不行?”心言早已不想去追究那兩個害她的宮女,自己平常那麽低調,又沒得罪過誰,能有人害她,必是受人指使,“你知道嗎?我的忍耐力越來越好了,十鞭我忍著可是哼都沒哼一聲。厲害吧?”卻就在她一聲不吭受著十鞭時,陳灼出現了。他救下她,告訴她,她的眼神很像一個人,所以,他想對她好。


    怎麽會有那麽傻的人,要保住性命也不用這麽忍耐吧!想必那時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個啞巴,忍得是多麽辛苦。城絕仿佛可以感受到被鞭笞而又強忍的單薄身軀,倘若自己當年沒有意氣用事騙她進樹林,她也不用受這麽多的苦,“那你還真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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