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心言也不知為何這句話脫口而出。


    “你沒睡著啊!……也是。”後一句像是在對自己說。


    “琳湘,你似乎有話想對我說呢!”


    “心言,在我心裏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為了我,來到毓王宮;為了我,得罪王妃;為了我,服用翠玉丹……的那個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傷害她。”琳湘用少有的嚴肅回答她。


    “恩,我相信她會相信你的。睡吧!”雖然自己心裏有個結果,聽到她確切的答案,更是安心了。琳湘果真是整個毓王宮中,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一大早,琳湘就沒了蹤影,心言一早起來,腳上有些不舒服,甚至連下地都成了問題,怎麽會這樣,心言摸了摸自己的腳,腫了呢!


    “心言,你看我給你那什麽來了。……心言,你怎麽了?”琳湘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卻見心言神情不大對。


    “沒事,外麵天氣如何?”


    “陰陰的,好像快要下雨了。”琳湘如是說。


    “好吧!那我明白了,我現在就是個天氣預報。”心言也沒想到,燁辰那麽說,第二天就成了事實。


    “天氣預報?那是什麽,天氣,預報!哦!我明白了!”


    “哇~琳湘,你最近越來越有慧根了嘛!”心言滿意的拍拍琳湘,看她手中拿了幾本書,“你拿了什麽?”


    “哦,你看。”


    心言一看,一本是畫滿各種舞蹈的書,另一本則是詩詞。


    “這是從哪來的?”裏麵的舞蹈全是高難度的,自己能應付的來嗎?


    “這些其實是梓末的,她當時離開的時候把這些交給我了。”


    “梓末的?”看著這些精湛的記錄,不覺敬佩,她真的是個有才華的女子,才13歲就會這麽多東西,可是過世的也很早,這就是天妒英才嗎?“可是,有些我看不大明白啊!”


    “這有什麽難得,你看好了。”說著琳湘翩翩舞起,似一隻單翼的蝴蝶,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像在訴說自己心中的委屈與苦痛。如果說心言曾經無法理解斷臂的維納斯哪裏美,那現在就恍然大悟了,這就是殘缺之美,即使沒有音樂的伴奏,即使沒有華麗的衣衫,但這一步步精湛的舞藝足以勝過一切。


    “琳湘!……琳湘你……太美了!”心言看得目瞪口呆,在習舞的這段日子裏她見過美輪美奐的舞蹈自認也不算少,可是獨獨對這段舞情有獨鍾,“我有兩個問題。”


    琳湘看她的樣子不覺好笑,坐下來,拿起茶杯,“問吧!”


    “恩!”心言端坐,“第一哈,你怎麽會跳舞的?第二,你確定我真跳的來?”


    “第一,實不相瞞,其實當年我和梓末一起習舞的……”


    “什麽!你……”


    “第二,有我教你,沒問題的。”意料之中,心言的驚訝,琳湘沒理會她的驚訝,繼續回答她的問題。


    “不是,不是你和梓末一起練得哦?哇~那是不是很美啊!哇~你們倆一起跳肯定美死了。”在現代她們這技藝足以大紅大紫了!


    “心言……哎~你先休息吧!等明天你好點了,我再教你,今天的活,交給我吧!”


    這個琳湘怎麽昨晚聊了一下之後,就變得這麽雷厲風行了呢?哈哈,才不管那麽多呢!有人幫著,總歸是好的,更何況現在腳還疼的很呢!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望著烏黑的天空,也不知為何想到了杜甫的這首詩,當時還要默寫呢!高中,那個黑暗的年歲,起早貪黑,早出晚歸,就為了一朝能考上好大學。現在自己的確不用擔心考試了,卻要時時警惕,生怕有天會小命不保。出來流落多時,才發覺父母的嘮叨是天籟之音。也不知道在現代的我是不是還在睡覺呢?爸爸媽媽有沒有擔心我呢?


    來到古代好像已經快兩年了,大半年在承安卻是她最開心的時光,那個對她最好的哥哥,出征之後,回來後自己的妹妹就不見了蹤影,他會有多難過。是想到了哥哥了嗎?是因為想到哥哥了才念起那個淒涼的詩,“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裏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


    “啪啪啪……”


    鼓掌聲?心言不由心驚,誰不知現在的皇帝一心打仗平外患,自己在這邊吟唱這首詩,無疑是謀反,慘了慘了……心言怯怯地回過頭,暈!怎麽會是他……是他……是他更慘!他可是朝廷命官啊!


    “嗨!好巧!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再吟詩,就出來看看,哎呀!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去睡覺了啊!晚安。”裝傻,抵死不認,這就是心言靈機一動想出來的絕世好計。


    黑影一閃,這個黑衣麵具人就立在自己自己麵前。


    “不好意思啊!我繞道…… ”心言自覺主動向旁邊移了移,黑衣人麵具人也移了移。


    “這位大哥,不知您有何指教啊?”心言一副謙遜的模樣,胳膊上一個力道,將她往上一托,騰雲駕霧的感覺,頭一昏,腳下又一穩,一下子坐在了房頂上,“好功夫啊!你教我輕功好不好?”


    “你剛不是還躲著我嗎?”聲音沙啞低沉,完全聽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開玩笑。


    “咦!!!!你會講話,你不是啞巴?”


    “我有說過我是啞巴嗎?”


    “好像確實沒說過。不過,麵具男啊!”心言捂嘴,“不是,戴著麵具的男孩啊!你怎麽會在那裏?你來了多久了?”


    “沒多久……這詩是你寫的?”麵具男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哪裏來的那麽多奇奇怪怪的稱呼。


    “才不是呢!我哪有那麽好的文采?是我無意中聽到了,又想到了我哥,不,或許應該稱之為她的哥哥,出征前的場景。”心言心裏有些心酸,“麵具男啊!你也喜歡打仗嗎?”


    “幹嘛這麽問?”


    “因為我曾經認識過一個人,他和我哥一樣,一心想著征戰沙場。”


    麵具男不語,扭頭看向她,看著她靜靜的望著天空,光潔的額頭沐浴在月光下,玲瓏的鼻子在夜空的陪襯下顯得越發精巧,她變了。


    “你瞧我,幹嘛跟你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了。麵具男雖然我和你是合作關係,但起碼在這一刻,我當你是朋友。”心言反倒沒在意這樣的沉靜,在這個人麵前,話怎麽就變多了,“哎~不管了,反正,自從來到這兒,我的小命時時刻刻懸在刀尖上。就算你要出賣我,也沒有關係,說不定那才是幫我。”


    “你要不要學輕功?”不出言阻止還不知道她要自憐自哀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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